她被称为“中国最孤独的桥梁专家。”
“报应啊……”
93岁的茅以升躺在病床上,浑浊的双眼盯着天花板,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挤出这三个字。
你应该想到他的晚年生活是有多悲惨了吧!
钱塘江大桥的工程大师,93岁去世时竟没有一个亲生子女愿意来送终。
更讽刺的是,他生前最疼爱的继女戴传蕙,最后连葬礼都没出席。
两任妻子先后抑郁而终,6个亲生子女恨他入骨,晚年只能靠保姆照顾。
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先别急着骂茅以升是渣男,说起来,这事儿还挺魔幻的。
他在20岁之前就已经是个“学霸+叛逆少年”了。
1896年,茅以升出生在江苏镇江一个书香门第,他父亲茅乃登是个举人,母亲也是个文化人,家里书多得能开图书馆。
按常理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但茅以升偏不——他从小就是个“破坏王”。
5岁时,他偷偷拆了家里的西洋自鸣钟,零件铺了一地。
当大人气得跳脚时,小茅同学却理直气壮:“我想看看它为什么会自己唱歌!”
(后来他花了两天时间居然把钟装回去了,虽然多了几个零件…)
这种“拆家”行为在1903年更是直线升级。
7岁的茅以升被送进私塾,先生要求背诵《论语》,他当场开启“反内卷模式”——把课本扔进茅厕,还振振有词:“这些之乎者也又不能造桥修路!”结果当然是一顿竹板炒肉。
但有趣的是,挨打后的茅以升反而迷上了《九章算术》,在算盘上捣鼓出各种几何图形,气得私塾先生大骂:“孺子不可教也!”
1905年,9岁的茅以升迎来人生第一次“工程实践”,当时镇上要修石拱桥,他天天蹲在工地看工匠砌石头,回家就用板凳搭“桥梁模型”,还试图用糯米粥当水泥(结果被母亲当成浪费粮食)。
最绝的是,他观察到工匠们在拱桥合龙时会杀鸡祭神,于是偷偷把自己养的公鸡抱到工地“赞助工程”,被父亲抓现行时还辩解:“鲁班祖师爷肯定更爱吃活鸡!”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15岁的茅以升正在南京江南中等商业学堂读书。
当同学们忙着剪辫子游行时,他却在研究校园里倒塌的围墙——通过测量砖块排列方式和倒塌角度,他画出了受力分析图,并给校长写了封《关于围墙重建的十点建议》。
校长看完差点惊掉下巴:“这孩子不该学商科,该去修长城!”
1912年报考唐山路矿学堂时,他的英语还是“How doy oudo”水平。
结果半年后,他居然靠着背《莎士比亚全集》和给外国工程师当“人肉翻译机”,硬生生练出了专业文献阅读能力。他的秘诀是什么?——把工程图纸当漫画看,把力学公式当歌词哼。
1916年,20岁的茅以升拿到官费留美资格。
在赴美的“南京号”邮轮上,其他留学生都在甲板看风景,他却钻到轮机舱研究蒸汽机构造,还画了张改进图纸塞给英国船长。
船长看完直接给他升到头等舱:“小子,你要是失业了,随时来我们船厂上班!”
(这张图纸现在还能在康奈尔大学档案馆找到,旁边备注写着:“来自中国的天才少年随手之作,比我们工程师领年薪画出来的还专业。”)
1920年回国,他迎娶了发妻戴传蕙,当时绝对算得上模范丈夫,留学归来的麻省理工高材生,月薪300大洋(相当于现在月入15万),把妻子从江苏接到杭州专门请厨子伺候。
而戴传蕙的抑郁史,堪称民国版《消失的爱人》。
从1937年大桥通车那天起,她就患上了严重的疑心病,总觉得丈夫要带着小姨子私奔(虽然压根没这回事)。
有次茅以升在工地被女记者采访,回家就看见妻子拿着剪刀要剪他西装。
更魔幻的是,1949年逃往台湾时,茅以升把全家老小扔在上海,自己带着桥梁资料先溜了。
等戴传蕙千辛万苦追到杭州,发现丈夫正和女秘书研究图纸,当场气得把热茶泼在图纸上。
你以为故事到这就结束了?太天真!
其实,茅以升在发妻去世前1950年就偷偷娶了小21岁的权桂云。
这位续弦夫人来头不小,是国民党军官的遗孀,带着女儿戴传蕙(没错和发妻同名)改嫁。
更狗血的是,权桂云进门后发现丈夫书房里全是前妻照片,卧室还保持着原样。
1957年直接登报和父亲划清界限,次子茅于杭移民美国后20年不联系,小女儿茅于冬更狠,把父亲送的嫁妆全捐给了希望工程。
最讽刺的是1989年茅以升住院,子女们组团来病房不是探病,而是要求他公开向母亲道歉。
长子茅于越的婚姻同样破裂,孙子辈中竟有三人选择丁克。
2006年钱塘江大桥通车20周年时,记者拍到他独自在桥上来回走,口袋里的全家福被磨出了毛边。
茅以升前辈这一生,在桥梁事业上功勋卓著,但对家庭却留下了难以弥补的遗憾——他对发妻的承诺、对孩子的陪伴,终究成了纸上蓝图,未能真正建成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