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作者:折竹碎玉by深碧色


书评:
成长型钓系小公主VS克己复礼逐渐疯批世家公子,男女主前期互扯暧昧期好好嗑,男主死傲娇,口是心非,早对女主动了心,表面还要装作正人君子,暗地里吃醋到飞起,后面升华家国天下文,嘿嘿,交通也发达。
故事背景设在魏晋南北朝,皇权式微,如风中残烛,世家大族翻云覆雨,操控朝局,皇帝走马灯似的更迭,沦为世家手中的提线木偶。女主之父,宫女所诞,本在宫闱无人问津,却机缘巧合登上皇位。女主自幼于武陵长大,远离宫廷繁文缛节,自由野蛮生长,不通笔墨,更不懂那森严宫规。一日,一道诏书打破宁静,皇帝召她入建邺,欲将她与世家联姻,以求皇室在门阀倾轧间寻得一丝生机。
初至建邺,女主便觉如坠冰窖,世家子弟、千金们皆眼高于顶,对她这个“野丫头”公主嗤之以鼻,而男主崔家嫡长子,更是其中翘楚。他貌若芝兰玉树,才情出众,与谢家三郎并称“江左双璧”,仿若那清冷出尘的谪仙,每次看向女主,眼中尽是鄙夷,仿若她是那玷污净土的尘埃,张口闭口皆是斥责女主不懂礼仪规矩。
女主看似骄纵任性,实则心底通透,不愿看人脸色,对男主能避则避。谁料,出宫游玩之际,一场命案突如其来,女主慌乱之际,幸得男主相助才得以脱身。可此后,男主态度依旧恶劣,族中有意促成崔家五郎与公主姻缘,五郎初见女主明艳风姿,心湖泛起涟漪,男主却疾言厉色,令五郎远离,嫌女主粗鄙无文,配不上崔家门楣,种种行径,让女主对他厌恶至极。
宫宴之上,风波再起,女主与王家贵女起了争执,男主不分青红皂白,当众呵责“公主年少轻狂”,女主当众受罚,颜面扫地,屈辱之感如针般刺心。女主本就烈性,此前为父皇隐忍学规、讨好世家,此刻怒火中烧,决心不再委曲求全,更想撕下男主那清冷自持的假面,看他失控模样,一场钓系好戏悄然开场。
女主不顾男主冷峻脸色,频频主动靠近,言语似嗔似娇、似真似假,撩拨得男主心弦大乱。男主佯装镇定,可那泛红的耳尖、滚烫的脸颊却出卖了他,夜半梦回,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竟梦到女主,晨起,满心慌乱羞惭。但家族重负在肩,娶妻必是世家贵女,方能稳固家族根基,他只能强压绮念,刻意疏离。
偏生此时,女主与八面玲珑的谢三郎往来密切,谢三郎风趣讨喜,与女主相处笑语不断,男主瞧在眼里,妒火中烧,暗地给谢三郎使绊子,让他无暇与女主相伴。怎奈刚打发走谢三郎,崔五郎、女主的小竹马又接连出现,男主苦心筑起的防线在嫉妒中节节败退。
往昔,男主早在不知女主身份时,惊鸿一瞥,情愫暗生,重逢后,被她蓄意引诱,步步沉沦。宴会上,意外突生,女主遭人算计身中迷药,娇躯绵软,言语暧昧,男主极力克制,却在女主一句“那我去找别人”时,理智崩塌,再难自控。
此后,男主抛却矜持,一改清冷,对女主死缠烂打,往昔不近女色,如今为博女主欢心,自学缱绻之术,千方百计求亲昵,脸皮厚得让女主咋舌。他求娶之心炽热,哪怕忤逆祖父盛怒,也要牵住女主之手。女主初始利用居多,相处间却也心动,兼之男主身份于她助力极大,二人终成眷属。
婚后,男主独占欲如汹涌狂潮,白日黑夜与女主缱绻,女主娇嗔“遭不住”。然而,傀儡皇室与世家子弟,身份对立似天堑,矛盾频生,女主欲分道扬镳,男主瞬间如被雨淋湿的小狗,楚楚可怜,哀求挽留。女主心怀天下,毅然踏入朝堂,重用寒门,男主为情背离家族立场,与她并肩,于权谋漩涡携手奋进。女主渐掌军权,男主亦从纸上谈兵化为实干谋士,二人相互信赖,披荆斩棘。
男主曾患得患失,总觉女主利用,没有真心,直至尾声,女主千里奔袭而来,泪眼凝噎“我爱你,只爱你”,那一刻,男主心中磐石落地,紧紧相拥,许下“你应爱我,只爱我”的誓言,往昔爱恨情仇,皆化作这乱世中最动人的情长,二人传奇,自此流芳,感兴趣入~
精选章节:
流年不利,时运不济。
萧窈看着满地的血,后知后觉地想,今日决定偷溜出宫时该看看黄历的。
先是铁匠铺扑了个空,转头来酒肆,还能撞见这等命案,实在与出门时的设想相去甚远。
整个酒肆,连带着出事的这条巷子,都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
医师还没到,血泊中躺着的王氏子早已说不出话,眼瞳逐渐涣散,映着冬日稀薄的日光。
他伤得太重了。
下手之人必定有些功夫底子,用的刀也锋利,才能这样一刀封喉。
伤处涌出来的血浸透了上好的紫貂皮毛,一片狼藉。
萧窈倚墙而立,微微仰头,看向大敞着的雕花窗牖。
事发之时,她的反应快些,是在听到窗户声响时抬头的。浮光掠影似的,扫到了个黑衣男子的身形。
相貌虽未曾看真切,但心中其实有个大致轮廓。
“女郎,”青禾背对着血迹,惊骇的情绪有所缓解,开口时声音依旧带着些颤意,“这可如何是好?”
她初时被吓得魂不守舍,只顾着害怕了。
稍稍平静下来,开始为眼下的处境担忧。
这次离宫本就是偷溜出来的,不宜张扬,若是悄无声息地回去也就罢了,偏生撞上此事,走也走不得。
万一真被识破身份,可就不好收场了。
“别怕,天塌不下来。”萧窈塞了颗梅子糖给她,“纵是有什么事,也有我在呢。”
纷杂的脚步声传来。
除却紧赶慢赶,几乎是从侍从马上滑下来的医师,还有许多披坚执锐的卫兵。
王氏的私兵、建邺城中的禁军,一同将本就已经被看守起来的酒肆围了个水泄不通,彻底戒严。
哪怕是不知情的人,只消远远看一眼此处的阵势,也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
可谁能想到,王家的郎君竟当街横死呢?
须发皆白的老医师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位贵人已断了气。
只是对着那些红了眼的护卫,还是硬着头皮查看一番,这才颤颤巍巍地摆了摆手:“不成了。”
护卫们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痛哭起来。
他们随着郎君出门,遇上这样的事,决计逃不了罪责,纵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闻讯亲自带人赶来的廷尉丞虽有准备,见此情形,也不由得出了层冷汗,颇有些不知所措:“谁人如此胆大包天?”
“郎君为贼人所害,今日在此的一干人等 ,谁都脱不了干系。”护卫中领头那人跪地许久,满身满手都沾了血,颤声道,“须得带回去严加审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将那贼人千刀万剐,以慰郎君……”
这种办案的法子,怎么想都不合章程。
但寻常百姓丧命是一回事,世家子丧命是另一回事,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廷尉丞看了看目眦欲裂的护卫,又看了看已经咽气的王六郎,再想了想朝中那位王丞相,唯唯诺诺道:“正是。”
有护卫取了白狐裘,小心翼翼地裹着尸身,抬入了那驾饰金嵌玉的马车。
而王氏的卫兵们则开始挨个清点,准备将此处所有人都一并押解回去。
酒肆中众人被困许久,见此颇有躁动,与卫兵争辩起来。
萧窈侧身将青禾挡在身后,试图讲道理:“我二人只是途径此处。你家郎君遇害,自楼上跌落时,我们就站在此处,又岂会是凶手呢?”
卫兵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刀上,见她二人皆是身量纤纤的柔弱女郎,面色稍缓,但语气依旧冷硬:“管事已吩咐下来,是与不是,回去一问才知。”
萧窈衣袖下的手微微攥起。
正僵持着,酒肆门口传来一声
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确有成效,比起来挨一刀再被带走,自己主动走便显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连萧窈,也沉默下来。
她在武陵时,与当地豪门望族打过交道,但从未见过王氏这般蛮横的行事。
就在众人将要被带走之际,原本将酒肆围得密不透风的禁军竟让开口子,容一辆马车驶入。
来的这车看起来并不如王家那辆豪奢,通身未见金玉饰物,但檀香木的用料,以及矫健有力的拉车骏马,足见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廷尉丞得了消息,忙不迭上前问候:“崔少卿缘何至此?可是王六郎之事有何授意?”
“此案是廷尉的事,我不置喙。”车厢半开,有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此番前来是为接人。”
廷尉丞一愣:“接人?”
“族妹贪玩,今日来扶风酒肆凑热闹,不料竟遭逢此事……”崔少卿似是稍显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接她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