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躺在床上大半个月,萧蘅总算是被允许自由活动了。就是这段时间,国公府的人也算是看清楚了,以后这国公府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谁了。反正,他们看的明明白白的,对付难搞的肃国公,只需要国公夫人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从受伤开始,萧蘅除了躺着还是躺着。这次回来,阿狸更是连一点大动作都不让他做。要不是太医说,多走动走动对伤口恢复有益,估计她连床都不让他起。
趁着薛芳菲去给他煎药的功夫,悄悄令人将他的剑拿来,他要舒展一下,这段日子可是憋死他了。
拿上剑,舞的那叫一个虎虎生威,英伟飒气。
“萧蘅!”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萧蘅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是背对着薛芳菲的,但是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她生气了。萧蘅讪讪收回剑,将他扔到侍从手中。转身走到薛芳菲身旁,一只手偷偷从宽大的衣袖中轻拉她的手。却被薛芳菲无情打落,她也不理他,直接拉开他的衣襟,里面因伤口的裂开,纱布上已经浸出了一点点血丝。
薛芳菲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什么话都不说,转头就走。
萧蘅忙追上去,就只剩下侍从们面面相觑。
肃国公一路小跑跟着娘子,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阿狸,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不必了,肃国公向来自有主张,自是不必管旁人的。”薛芳菲的声音冷若冰霜。
萧蘅知道自己犯了她的逆鳞,她这些日子精心照料,好不容易伤口都结痂了,他这一弄,她能不生气吗?
萧蘅自知理亏,堂堂肃国公在房门外小意哄了许久,人家就是岿然不动。最后也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海棠见萧蘅走了,忙进去劝薛芳菲,“夫人,主君走了。”言下之意是让薛芳菲见好就收,可不能真的伤了夫妻感情。薛芳菲却十分镇定,吹着手中的热茶,十分淡定道:“放心吧!”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肃国公就拉着薛怀远来了。薛怀远腿脚不便,萧蘅简直是半撑着他来的。
薛怀远本来看书看得好好的,萧蘅突然就来了,就说自己惹阿狸生气了,让他帮忙劝劝。只是自己事情还没问清楚,就被萧蘅火急火燎地催着来了。
薛怀远刚站定,就听到萧蘅恭敬地对着他行了一个礼到道:“父亲,麻烦您了。”
薛怀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一次在女儿房门前哄人出门。“阿狸,是父亲!”
薛芳菲听到声音,嘴中的茶都差点喷出来了,她都被气笑了,心中暗骂萧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忙起身,其他人也就罢了,她爹爹她还是没有办法拒之门外的。
打开门,先狠狠瞪了萧蘅一眼,薛怀远将女儿女婿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心中也就差不多明白没什么事情了,他这个老家伙还是不要在这碍眼了。
连跟女儿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又施施然回去了。
薛怀远走后,萧蘅从她又要关上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当然这条缝是不是故意留的,相信这两人都清楚。
薛芳菲也没多话,一把直接把萧蘅的衣服扒开。动作看似鲁莽,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小心。看着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有一点点鲜红露出,眼圈心疼地红了。
萧蘅也算是刀山火海里走过的人,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但是看着他的阿狸这般模样,他心里确实是后悔了。
萧蘅将自己的衣衫微微掩上,故意轻浮道:“阿狸,虽然我们是夫妻了,但是这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好像也不太好吧!”
薛芳菲知道萧蘅从来是什么都敢说的,但是这话也着实有些露骨了,一时羞恼,一时没在意狠狠按在他的伤口上。
萧蘅忍不住痛呼一声,薛芳菲吓得赶紧拿开手,只是这一打岔,薛芳菲之前低落的情绪瞬间也消散了不少,瞪了他一眼吐槽道:“让你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