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改编长篇虚构小故事,请理性观看,切勿对号入座】
“就你这什么本事都没有穷小子,能混出来个什么名堂”
提起这事,我满怀感慨。当年我入伍当兵,和当时的班长小刘可就是隔空遥遥相斗。他是典型的富家子弟,仗着家学渊源,在营里横行霸道,处处贬低我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1980年的冬天,我从梧桐村被招入伍。到了连队,先是被上级狠狠数落了一顿,理由无非就是出身贫苦。暴躁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直响,我站在严寒中,裹紧了薄薄的棉衣,心里五味杂陈。入伍一个月,就遭上了班长小刘的冷嘲热讽。
“你是不是连冬装都没钱买?咱们做主人,你们得跟着打工的。”小刘端着架子,嚷嚷着把我叫到跟前。
“什么主仆大丈夫,待我真的混出头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双眼睛!”我忍无可忍,情不自禁吐出一口老气横秋的狠话。只见小刘的眉头直皱,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人过于骄傲,就会被自大遮蔽了视线。而我仅凭一股脱贫的斗志,就足以将小刘的傲慢击溃。生活啊,注定不会那么乖乖顺从你一个人的想法......
小刘的傲慢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他的家世显赫,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被纵容惯坏了性子。他入伍仅仅是完成一个权力家族的例行公事,至于真心为国为民服务,根本是把这种崇高理想抛之脑后。
相比之下,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村儿子。家里穷困潦倒,上学时只能靠国家补贴,即便这样,爷爷奶奶也要精打细算,托邻居照应我在外求学的伙食住宿。正因为懂得知识改变命运的力量,我才格外珍惜当兵的机会。
然而,小刘的狂妄自大根本不将我的勤恳上进放在眼里。他对我嗤之以鼻,视我如井底之蛙,处处使绊子。有一次,我夜间值勤时睡着了,第二天就被他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趾高气扬的背影,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他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学习恪守纪律,体能训练格外刻苦。逐渐赢得了其他战友的尊重。相比之下,小刘的嚣张行为越来越受人反感。有一次,他不分青红皂白罚俯卧撑,把一个战友罚到肘部扭伤。大家的怨气早已到了一发即炸的境地。
暴风雨在酝酿,我和小刘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一触即发的临界点......
那是一次攻防演习,我和小刘分在对立阵营。双方遭遇迂回包抄,防线节节告破。我临机应变,带领战友抱团掩护,成功遏阻了对方的进攻。这一举动赢得了上级的赞许。而小刘则因指挥失当,最终导致我方获胜。
“你那点小伎俩还以为能躲过我的火力压制?”演习结束后,小刘怒气冲冲地把我拽到一旁。
“指挥是靠智慧,不是靠蛮力。”我没好气地顶回去,“你只会嘴上逞能,真遇大事就无可奈何了。”
小刘的脸在冷风中渐渐涨红,几欲爆发。“你!......你给我等着!”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前一缕青筋直痉挛。我知道,这是矛盾的临界点。小刘虚荣的自尊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果然,半个月后的一次列队时,小刘带着几个心腹开始了新一轮的报复。他们明目张胆地把我从队伍中拽了出来,推搡着命令道:“给我们100个俯卧撑,不服从的话咱们连扒层皮!”
我的拳头攥紧了,战友们也为我怒目而视,气氛一触即发。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声令下传来:“小刘,你这是什么行为?!”
“报告......报告......”小刘狼狈不堪地回过神来,讪讪望着上级的眼睛。我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想:早晚有一天,你小刘被狂妄冲昏了头,自食其果。
那一日,我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小刘的威权已是摇摇欲坠。命运的反转就此拉开了序幕。
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哨响,我们的服役生涯划上了句号。当最后一次阅兵结束,我感到浑身上下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轻松了许多。辞旧迎新的时刻到来,我们都在为将来精神煦新的人生而雀跃。
只有小刘,孑然一人,面色阴沉。那件出于私心报复我的事,早就被上级发现了。军纪森严,岂是他这等贵公子肆意妄为的地方?他被严令处分,取消了自动转业的权利,只能暂时离开营区。
“你看看你,咋连个勋章都没拿到!”小刘对我阴阳怪气,“要不是我一再包庇着你,你怕是早就被遣返回家了!”
“是啊,我当真亏欠你的恩德。“我掏出了上级颁发的嘉奖令,在小刘愕然的目光中慢慢展开,那上面清晰写着“表现优异,体现了一级士兵的本分”。
小刘的脸唰得一下涨红了,羞愤交加之下,只能砰地一声甩门而去。从那之后,他便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转业后,我选择留在当地城市发展。凭借在军队的优秀表现,很快就拿到了一份清洁工人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比起以前也算是腰缆万贯了。
军营中的日子过得清苦却充实,我学会了自律自重,也为今后的人生打下了顽强自立的根基。离开那个禁锢自由的场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我的生活一路向好,很快就找到了稳定的事业。前阵子,我有了自己的公司,主营环卫工程。 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想起了当年与小刘之间的旗鼓相当。
“喂,你好,请问是小明先生吗?”
“......我就是小刘。你肯定还记得我吧?”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发闷,但那熟悉的语气让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小刘?曾经的班长?多少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我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军营里,他仗着家世背景狐假虎威的种种作为。
“小刘啊,你这么多年下落不明,倒没想到还记得我这个穷小子。有什么事吗?”
“这......那个......”小刘在那头迟疑了半晌,终究是没再掩饰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下去,透着一股挟裹在豪门指点江山里,不知迷失了多少年的落魄。
“我......我这些年过得不太好。你也知道的,被革职后我就无家可归,靠着微薄的退伍费艰难度日。后来更是陷入赌博的恶习,身无分文......我......我想求你一个工作机会。”
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突突直响。我静静地坐在那里,脑中浮现出当年恩怨分明的点点滴滴。当时的小刘无比骄横跋扈,处处觑视我的出身看不起我,可现在的他却已沦落到了这般地步。命运的无常惊心动魄,我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阵涟漪。
良久,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斟酌着开口:“那就来吧,到我们公司上班。但你要改改你的臭毛病,好好干活,以诚服人......”
小刘显然没料到我会给予他这样一个机会,待在那头愣了半晌才讷讷开口:“小明,真是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这一刻,他的语气里已看不到半点曾经的骄横,只剩下赤裸裸的诚恳。
我心头一热,眼眶也有些湿润。活该受点教训,但生活终归要继续。看透了世态炎凉,也该给人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了。就这样吧,从今往后,就让曾经的阶级对立 ,化作水乳交融的和睦相处。
命运的反转注定让人在成长的道路上,承受一次次沉重的教训。小刘狂妄自大一时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我顽强不息最终熬过了人生的艰辛关卡。但不管曾经如何反目,我们终将彼此谅解,以更睿智的眼光 看透这个无常的世界。正所谓物伤其类,大家最后都会成为命运共同体。
几个月后,小刘如约来到了我的公司。他一身老态,面色枯黄,看上去比以前老迈了十几岁。这几年在外漂泊,吃尽了人生的苦头,也让他切身体会到了骄奢淫逸的下场。我为他安排了一份清洁工人的工作,日薪并不高,但足够温饱。
小刘没有嫌弃,反而以谦逊认真的态度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他卯足了劲儿,每天扫地拖地,忙前忙后。有时我会走过去,他总是诚恳地冲我点头致意,透过那双沧桑的眼眸,我读到了一种重新做人的希冀。
渐渐地,小刘的状态越来越好,连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了。他学会了真诚与同理心,对每一个与他打招呼的人都报以亲和的笑容。我在心里由衷地高兴,生活终于让这个曾经骄纵的青年重新堕入尘寰,磨砺出一颗谦卑友善之心。
就这样,在风风雨雨的命运洗礼下,一名昔日的恶霸和一个出身卑微的农村青年,最终互生敬重,共同走过了一段岁月的征途。我们曾经是针锋相对的冤家,对方无理的傲慢差点蒙蔽了我通往成功的道路。但正是因为遭遇了那些挫折,我才意识到自立自强的重要性。而小刘则从骄奢淫逸的泥淖中幡然悔悟,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
生命的道路上,谁都逃不开历练,谁都难免一时的狂妄自大或自暴自弃。但只要心存良知、不负自己,坚韧的毅力定将化作拨云撒雾的力量,终有一天驱散迷雾,找到通往光明的路。
重要的不是环境的高低贵贱,而是我们活在当下,以怎样的胸怀和勇气,去过有意义,善待他人的生活。这也正是我和小刘的际遇给予我们的最宝贵一课。
本作品为短篇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不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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