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惨状饿殍满城”,长春围城的真相,应该被揭示了!

热情的小狐狸 2025-02-20 05:35:22

东北战场的战略洗礼

1948年的春天,国共内战在东北战场进入了最关键的胶着期。自三年前日本投降后,这片土地成为国共双方博弈的核心区域。经过连续数年的反攻和运动战,东北野战军(简称“东野”)的力量实现了迅速扩充。到1948年,东野的正规军已达到70万人,外加分布在广大区域的地方武装人员30万人,总兵力逼近百万大关。而这些军队中的一大部分已经从战争中磨砺成了经验老道的部队,能够在复杂地形中发挥灵活战法,协同性和纪律性进一步增强。

相较之下,国民党军队在东北的力量明显日渐式微。国民党方面虽仍拥有55万正规军,但这些军队因常年分散驻守在东北的各个关键据点之间,兵力分布分散,各部队之间缺乏高效的协同作战能力。加之东北地形广袤,交通线稀疏且经常被解放军切断,部队机动性极差,这直接削弱了国民党军统筹调度和快速反应的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国民党在东北长期承受兵源损耗,军队士气低落,难以与逐步占据上风的解放军对抗。

在这场攻守之战中,长春成了决定东北战局的战略焦点。这座曾经被日本帝国主义经营了十四年的伪满洲国“首都”,以其重要的地理位置而成为一座不可忽视的交通枢纽,同时还拥有坚固的城防工事,是国民党在东北地区最重要的据点之一。

解放军如果能够攻下长春,就能彻底切断国民党在东北的防线,也能打通出关的战略通道,也正是因为长春承载着重要的防御任务,国民党对其死守不放,意图依靠其坚固的城防和充足的储备物资拖延时间,为援军争取战术机会。

围城打援的战术

1948年春夏之交,东野已经对长春发起了围城行动。这一次围城,采用了更为全面且复杂的“围城打援”战术:一方面,解放军在长春外围形成环形包围网,以压制城内守军;另一方面,则在广阔的东北战场上寻求机会,歼灭可能来援的国民党部队,力求通过削弱外围力量达到最终瓦解整个防线的目的。

城内守将是蒋介石派遣的嫡系——独立第60军和第新7军,其主将郑洞国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资历深厚。这些守军意识到解放军的战术图谋,为了避免陷入“救援部队被围剿、主城孤立无援”的双重失败局面,果断采取守势。长春守军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出击动作,即使外围战事愈演愈烈,即使解放军多次通过佯攻和心理战试图诱敌出动,他们都保持了高度的冷静与克制,把所有力量集中于坚守城池。

长春的防御也得益于伪满洲国时期留下的军事工事。伪满统治时期,这座城市被日本人视为最为重要的据点之一。城墙经过日本十四年的精心修筑,不仅高大厚实,从战略角度上来说也被规划成易守难攻的结构。长春的南北主路和外围障碍形成了天然的防御屏障,除非用重兵直接猛攻,否则外部军队很难迅速突破。这样的地势,再配合军队的顽强防守,使得解放军即便全力围困,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取得突破性战果。

于是,围城之战变成了持久对峙的拉锯战。解放军在外围不断加强封锁,试图通过断粮断援迫使城中守军崩溃。

蒋介石的“新政策”

解放军的围困策略让城内的粮草供给问题变得刻不容缓,而蒋介石对此深感忧虑。长春城的守军如果长期得不到补给,不仅城池守不住,整个东北的防线也将溃散。于是,蒋介石下令东北剿匪总司令部采取更为激进的资源掠夺政策,意图尽可能延长长春的抵抗时间。

蒋介石曾多次在电报中提到,长春周围的三十华里范围内,由于局势混乱早已成为土匪出没的温床,这些土匪不仅暴虐横行,更与汉奸残部相互勾结,肆意抢夺百姓的财物和粮食。为解决粮草短缺问题,东北剿总试图将这些土匪与汉奸收编为辅助武装,要求他们为国民党军服务。表面上看,这一策略似乎能够增强城防力量,甚至补充城内的后援部队,但实际上,这种政策无异于饮鸩止渴。

土匪惯于烧杀抢掠,性情桀骜难以驯服,即便被挂牌收编,也多是虚与委蛇。他们在国民党军名义下,以“协助军需”为借口继续劫掠百姓,甚至在一些乡村直接掠走所剩无几的粮食,造成更加严重的民生危机。

与此同时,城内的局势愈发严峻。为了更好地实现对资源的彻底掌控,长春守将郑洞国制定并实施了《战时粮食管理法》。根据这一法令,所有百姓家中存留的粮食都被严格限制在三个月的配额之内,凡超出部分一律上交,违者将受到严厉惩罚。

宪兵队挨家挨户搜查粮食,任何一点点隐匿的粮食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贫寒的老百姓在这种压力下,几乎到了倾家荡产、忍饥挨饿的地步。他们藏粮的手段越来越隐秘——有人将黑豆藏在屋顶的夹层里,有人将黄米埋进地窖,还有人将仅剩的面粉混入柴火堆中。然而,不论藏得多么隐蔽,搜粮队最终都会找到。一批批贫民因抗拒交粮而遭到毒打甚至处决,许多人在屈辱中选择绝望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了应对这些危机,郑洞国还推出了另一项政策:发行大额本票。通过本票收粮,他试图从流通市场中迅速获取物资。这种纸面上的财富掠夺,进一步侵蚀了普通百姓的生存空间。物资市场因本票泛滥迅速崩溃,粮价飞涨,老百姓几乎到了用全部家当也买不到一袋米的地步。

郑洞国的抉择

郑洞国,作为长春防御战的最高指挥官,每天都面临来自蒋介石的严令和城内的惨况之间的双重夹击。这位曾一度以台儿庄战役中坚守禹王山的功勋扬名抗日战场的将领,如今他的“英雄光环”早已被城内的尸臭与哀嚎取代。

每次电报向南京催援时,得到的不过是推脱之辞。他最依赖的空投补给越来越少,据军方后勤部门的统计,目前每日空投量仅够供正规守军维持三天口粮,而长春城内新七军和六十军的士兵加起来近五万人,再加上大量非战斗人员,这点粮食无疑是杯水车薪。

接下来的会议上,参谋长龙国钧的一句话让全场陷入死寂:“六十军已经开始宰杀战马了。”郑洞国凝视着地图沉思良久,而饥饿的状况却让他说不出乐观的未来。最新的报告中提到,许多驻守阵地的士兵因长期营养不良出现昏倒情况,部分哨兵甚至在饿死前选择了自绝。

对普通百姓的管控还在继续加压。宪兵队每天强行搜查粮食,留下太多饥饿与死别的悲惨故事。永春路小学的教室里,教师李淑贞将家中最后一点小米藏进讲台,她希望用这点粮食撑过即将到来的秋天。她的隐秘很快被搜粮队发现。作为“泄粮者”,李淑贞的家人被认定为警示对象,数日后,全家五口吊死在教室的横梁上。

守军的起义与终局解放

1948年的八月,长春被连日的暴雨笼罩,积水流淌在街头巷尾,将满城的尸臭彻底冲刷开来。饥饿折磨着每一个还活着的生命,瘟疫不知从何而起,又以迅猛的势头席卷了整座城市。

人体最基本的求生本能让这些濒死的灵魂抓住每一个可能的希望。有人走投无路偷吃树皮草根,甚至有人铤而走险吃人肉,而更多的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绝望,开始计划出逃。守军长期严防百姓外逃,他们生怕大批百姓逃脱,会让长春失去赖以防守的“人口掩体”,因此残酷地对试图越境的难民进行武力拦截。

9月11日清晨。这一天,长春东郊拉拉屯阵地的地平线上突然升起三枚红色信号弹,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瞬间扩大。起在铁丝网的豁口处,人们成群结队地涌出来,有老有少,他们步履蹒跚,有些人甚至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脚跪地前行。最震撼的是那些被家人背负着的婴儿和老人,他们早已被饥荒折磨得骨瘦如柴,气若游丝,甚至已经无法睁开眼睛。

解放军阵地的士兵看到这幅场景,无不惊愕动容。这些难民中很多人已面临生命的极限,他们太虚弱了,很多人甚至没有力气迈出脚步,只能被汹涌的人群推搡着向前走,还有人直接倒在路上,再也站不起来。短短三天,陡然涌出的饥民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后续人流更是连续不断,解放军不得不迅速采取紧急行动。

面对这样的景象,解放军领导人林彪和罗荣桓紧急研究决定,发布了《处理长春外围难民的决定》。他们明确指示:出城难民一律放行,不仅如此,还要尽一切办法展开救济工作。他们之中有太多人已经消耗尽了生命的最后一点火光,即便得到粮食、药物和庇护,也再也撑不过疲劳和饥饿的折磨。仅仅两周内,这些收容的难民中便有大批人陷入昏迷或相继死亡。

1948年10月,围城进入第五个月时,长春守军终于撑到了最后的极限。先是国民党守军中的第60军秘密向解放军接洽,随后其整体宣布起义。这一事件如同“导火索”,很快便引发了新七军及国民党东北第一兵团司令的彻底决裂。

当解放军进入长春城内时,眼前的场景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地狱。街头巷尾散落着成千上万具腐烂的尸体,许多房屋已经成为废墟,残破不堪。原本人口接近五十万的城市,最终清点出来的尸体数量竟然多达四万三千具。

参考资料:[1]于恒奎,王健.围困长春的新视角[J].兰台世界,2020(6):13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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