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偷袭珍珠港,为何是美军先打第一枪?75%的战舰炮位无人值守【1】

战争史札记 2024-10-05 10:21:44

珍珠港,那个清晨,仍旧沉睡在轻纱般的晨雾怀抱中。有位日本飞行员事后回忆道:“那时,港口静悄悄的,瓦胡岛上连舰船上炊烟的影儿都见不到,一片安宁。军营整齐划一,就像山间缓缓爬行的白色车流,每处都透着诱人的靶子模样。”他笑着补充:“感觉就像一大块精美的蛋糕,正等着我们去享用。”在珍珠港内,七点五十五分,正是晨间温馨的时刻,水兵们在“内华达”号战列舰上列队,准备迎接八点的升旗仪式,军乐队也已就位,只待国歌响起。周末的闲适让海军官兵们大多沉浸在船舱吊床上的梦乡,檀香山的电台流淌着柔和的旋律,教堂的钟声温柔地拂过水面,给这宁静添了几分祥和。

宁静瞬间被打破。东南方的天空突现黑影,一群俯冲轰炸机如鬼魅般掠过海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个急转弯后直冲机场。起初,水兵们误以为是自家飞行队的实战演练,心中还暗自佩服那些飞行员的技巧,甚至有人挥手致意,喊着“早上好”。但紧接着,一切美好幻想化为泡影。炸弹如同冰雹般倾泻,第一颗落在福特岛上时,布雷舰队司令威廉•弗龙少将正不满地训斥着勤务兵,责怪某飞行队的疏忽。可当他看清那些轰炸机身上刺眼的红色太阳旗时,立刻咆哮:“日本飞机!全体戒备!”同时急令所有舰船紧急出港。夏威夷航空兵的参谋长詹姆士•莫利森,那时正享受着早晨的剃须时光,突如其来的轰炸声让他立刻放下剃刀,抓起电话,焦急地向陆军司令肖特中将的参谋长沃尔•菲利普报告:“日本人来偷袭了!”不料,对方的第一反应竟是怀疑:“吉米,你开玩笑的吧?快醒醒!”莫利森干脆将听筒凑近爆炸声,让那震耳欲聋的轰鸣成为最有力的证明。那一刻,菲利普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莫利森正站着,冷不丁头顶的天花板哗啦啦砸了下来。在“拉马波”号油轮上,水手长格拉夫,一脸惊恐,跌跌撞撞冲进船员室,嗓子都劈了:“兄弟们,日本鬼子炸了珍珠港!”大伙儿先是一愣,以为他在编故事。他急得直跳脚:“真的,骗你我是狗!”大伙儿还是不信,笑成一团:“拉倒吧,自个儿甲板上看热闹去!”话音未落,天边又炸开一朵闷雷似的响动。几分钟工夫,夏威夷的机场全趴窝了,海军的飞机一架都飞不动,陆军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剩三十几架能喘气。福特岛指挥部里,海军中校罗根·雷姆赛正站在窗边,望着护旗队升旗,手指随着军乐队的节奏轻轻敲着窗框。7点55分,他突然听到头顶有飞机轰鸣,猛地转身,对勤务兵迪克吼道:“去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咱头上乱飞,记下机号,我非治治他不可,违反了多少条规矩了都!”迪克踮着脚往外瞅,眯着眼想看清机号。“咋样了,哪个中队的?”雷姆赛追问。“看不清,机号太模糊。但瞅着像是有根红线在飞机上飘。”迪克回话。“快查,哪个不长眼的中队指挥官敢这样!”雷姆赛火了。话还没说完,迪克突然指着天:“长官,它又俯冲了,还扔下个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什么鬼?”话音和爆炸几乎同时响起,从飞机库那边传来。迪克脸色煞白:“炸弹,是炸弹,长官!”雷姆赛已经冲向门口,大喊:“不是咱们的人,是日本鬼子,快报警!”话音未落,他人影就没了,直奔电报室而去。迪克哆嗦着跟了上去。雷姆赛猛地冲进电报室,急得满头大汗,对里头一脸懵圈的报务员们大吼:“珍珠港挨炸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演习!听好了,我再喊一遍,这是真格的!”见大伙儿还是愣着,他眼一瞪,嗓门更大了:“快,动手发报!”报务员们迅速行动起来,用最直接的语言向外界宣告:“珍珠港遇袭,非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这声震撼的警报在早晨7点58分穿透电波,经由金梅尔上将的司令部转发,瞬间震动了全球各地的人们,但那时,珍珠港已是一片火海。与此同时,日本的轰炸机如同死神的使者,咆哮着俯冲而下,炸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在无辜的军舰上。雷姆赛心急如焚,不等电报送达,直接抄起电话拨给了上司贝林格:“头儿,日本人真动手了!”贝林格那头明显不信,还调侃说:“雷姆赛,你这是提前过愚人节吗?”“不是玩笑,长官,我以性命担保!”雷姆赛急得把电话伸到窗外,让上司自己听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敌机尖啸,“听听,这声音假不了,日本人真的来了!”贝林格一听,脸色瞬间铁青,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直接敲在了他心上。他来不及多言,猛地挂断电话,转身对作战参谋科比吼道:“科比,快,我们得立刻去司令部,日本人真的打上门来了!”科比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目瞪口呆,颤巍巍地开始穿衣服,而贝林格已经冲出办公室,一脚油门踩到底,驱车直奔司令部。沿途,天空被密密麻麻的日本飞机遮蔽,如同夜幕提前降临,它们如同嗜血的蝙蝠,在空中肆意盘旋,将下方的美军基地变成了人间炼狱。地面上,美军的战机早已成为残骸,一片片焦黑扭曲的金属碎片散落在机场各处,大火熊熊燃烧,热浪滚滚,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炙烤之痛。整个停机坪几乎找不到一架还能起飞的飞机,希卡姆、惠勒等周边机场也未能幸免,珍珠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伊瓦和卡内奥赫两大机场,不幸成了日军首批轰炸的靶心。那里,美军的飞机,陆军海军的大家伙们,一排排紧挨着,齐刷刷地立在停机坪,就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严阵以待。可转眼间,这场景就被轰炸机的阴影笼罩。轰炸机低空掠过,距离地面不过几百米,炸弹就跟下雨似的倾泻而下。重型轰炸机一架接一架,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仅有零星几架美军飞机勉强升空,却又立刻被敏捷的零式战斗机轻松击落。地面上的地勤和飞行员,尽管奋力抓起机枪还击,但面对这狂轰滥炸,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短短几分钟,美军机场从有序变成了一片废墟,几百架战机化作了冒烟的废铁堆。天空被浓厚的黑烟和硝烟笼罩,巨大的烟柱直冲云霄,跑道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弹坑。宁静的周日早晨,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彻底打破,和平的气息荡然无存。就在这混乱之际,村田带领的鱼雷机编队,悄然绕到珍珠港入口,他们穿过希卡姆机场那片已被战火染黑的天空,直指海军造船厂,踏上了他们的攻击之路。村田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奇袭,必须抢先下手。可当他看到希卡姆机场上空突然升起的硝烟时,心头不禁一紧,担心这些浓烟会遮蔽海面,让他的鱼雷机失去目标。他立刻决定改变策略,抄近路疾驰,仅仅在高桥行动后一分钟,就向珍珠港内的战列舰发起了鱼雷攻击。一时间,珍珠港内火光冲天,军舰被火海和浓烟紧紧包裹。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整个港湾,将夜晚提前降临。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战列舰在熊熊烈火中挣扎,哀嚎与爆炸声交织成一片恐怖的乐章。港内浓烟与烈焰交织,战舰沉没,人员伤亡惨重,景象令人触目惊心。警报声、爆炸声和官兵们的惊恐呼救,混杂在一起,构成了这场浩劫中最真实的背景音。九七式鱼雷机群分作两队,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首先,16架鱼雷机对准了静止的战列舰,发起致命一击;紧接着,24架鱼雷机从东南方向超低空掠过,直奔“战列舰大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珍珠港见证了战争的无情与残酷。曹森,一名顶尖飞行兵,驾驶着鱼雷机,几乎是贴着海面,猛地朝那艘庞然大物——战列舰冲去。事后,他聊起那段经历:“就那么一瞬间,战列舰在我眼前隐现,就像座巍峨的山岭直愣愣撞进眼帘……投雷,倒计时,放!”他猛地一拉投雷杆,那一刻,飞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轻盈一跃。

天空中,97式鱼雷机群低飞至仅12米高的惊险高度,一枚枚特制的浅水“改2”鱼雷,带着稳定翼呼啸而出,直奔那些未设防雷网的战列舰。海面顿时被蓝白色的鱼雷轨迹切割得支离破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战列舰瞬间被火海与水柱吞噬。“俄克拉荷马”号,作为外侧的牺牲品,首当其冲。后腾飞行员紧盯着它,直到它的巨影猛然占据视野。“投雷那一刻,飞机离海面也就二十来米。鱼雷出手后,我拉高飞机,这才发现自己比那战舰上的瞭望台还矮一截。”他回忆道。观察员的声音传来,确认了那股冲天水柱的升起。仅仅二十分钟,“俄克拉荷马”号便几近覆灭,12枚鱼雷将其摧残得面目全非,它歪歪扭扭地沉入了海底,就像一位疲惫不堪的巨人,渴望长眠。“它看起来就像是累极了,想找个地方歇歇。”一位幸存的水兵多年后仍难掩悲痛地形容道。船底从浑浊的水面缓缓抬起,船体翻滚,最终栽进了7.62米深的海底,一切归于平静。金梅尔的夫人在家中门后,目睹了这一切,恐惧与震撼深深烙印在心底。“‘俄克拉荷马’就那么缓缓地、让人眩晕地翻了过去,最后只剩下底部露在外面。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一艘船,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太可怕了,我那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生命、和平,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回忆起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仿佛自己与那艘战舰一同沉入了深渊。海面上,“俄克拉荷马”号的残骸旁,几名水兵还在奋力挣扎,不愿放弃生的希望,而另一些则绝望地跃入那已被油污和鲜血染黑的波涛之中。空中,鱼雷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如同死神的使者,尖叫着俯冲下来,随即又猛然拉起,对海面上的目标进行着残酷的轮番轰炸。零式战斗机更是嚣张,它们肆意地在空中穿梭,机枪扫射声不绝于耳,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如雨点般落下,精准地落在战舰上,爆炸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马里兰”号战舰也未能幸免,虽然受创严重,但它顽强地坚持着,没有立即沉没。绝望之中,“俄克拉荷马”号上的船员在“马里兰”号战友的援手下,艰难地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残体上,然而,更多勇敢的战士却随着他们的战舰一同沉入冰冷的海底,成为了永远的守望者。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第二天,救援队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用焊枪在“俄克拉荷马”号的残骸上打开了几个小小的生命通道,救出了33名幸存者。这些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水兵,浮出水面的那一刻,紧紧相拥,泪水与海水交织,他们誓言要铭记这份耻辱,寻求复仇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但是,仍有许多战友被困于暗无天日的船舱深处,他们的呼救声被无情的海水吞噬,外界的救援人员对此一无所知。在绝望的深渊中,他们放弃了呼喊,用颤抖的手在冰冷的舰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和遗言,然后在无尽的痛苦中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们的嘴角被鲜血染红,那是生命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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