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腰斩的时候,驸马正和他的小妾在对面酒楼看热闹。

宁子酱 2024-02-23 17:01:13

我一条白绫赐死了驸马的小妾。

可没想到,驸马竟因此谋反,还判了刚生完孩子的我腰斩。

行刑那天,雨很大。

我狼狈地跪在喧闹的菜市口,无意间看到对面酒楼,驸马正搂着安然无恙的小妾,笑得一脸温柔。

看着这一幕,我凄惨地笑了。

1

在我有孕六个月的时候,陈靖纳了一良家女为妾。

莲心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给尚未出世的孩子缝小衣。

闻言,我的手一颤。

手指却不小心被绣花针扎破,冒出的血珠蹭到了小衣上。

莲心轻呼,连忙拿了药来,为我涂抹伤口。

“殿下,那女子尚未侍寝,只要您开口拦住,驸马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大周崇尚武力,民风开放。

虽是驸马,但依然可以在朝廷担任要职。

陈靖是武将,本就体型健硕,欲望特别强。

在我刚怀身子的前三月,每日他躺在帐中,都会背对着我,自己低声抚弄。

我本以为,他能克制住自己。

却没想到在上个月,我在为他宽衣时,无意间在他衣领中发现了女子口脂的痕迹。

还有他怀中,那若有若无的一缕缕淡香。

我讽刺一笑。

就算我听了莲心的话拦住他,不让那女子进后院,只怕他也会偷偷的在外面养着。

更何况,两人只怕是早已有了苟且。

我看着受伤的手指,轻声嘱咐着莲心:

“打听清楚那名女子的来历,只要来路清白,就随驸马去吧。”

“是,殿下。”

莲心悄声叹息,默默退下了。

我望着莲心离去的背影,知道她在愁什么。

可若不是陈靖,我堂堂大周公主,只怕早就惨遭贼人蹂躏,成为皇室的笑柄了。

所以,只要他还爱我、护我,我愿意包容他做的任何事情。

包括,跟别的女子在榻上,互相亲吻、极尽欢愉。

2

在我十八岁那年,父皇为我寻了一门亲事。

男方是定国公府的世子,陈述。

我不喜,在皇宫跟父皇大闹了一通。

只因为陈述为人太过刻板,每次见面时,他都会像个哑巴一样不出声。

即使出了声,那也肯定是指责我的话:

“身为公主,应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如此方能彰显皇室仪态。”

“公主,身为人君,您不应该靠外男太近,这样有损皇家体面。”

对于陈述,我十分厌烦。

因此在跟父皇大吵一架后,偷溜出了宫。

却没想到,被一伙贼人堵在了小巷里。

当时的我害怕极了,装作镇定的同那伙人周旋。

“大胆!本宫是容盈公主,你们怎可胡来?”

他们却丝毫不怕,一脸奸笑的向我靠近:

“就算你是公主又如何?等我们尝了你的滋味,你敢去告诉你的好父皇,让众人皆知吗?”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其中一个贼人上来想要摸我的脸,当那咸猪手靠近时,我便一巴掌呼了过去。

却不料激怒了他们,直接上来撕扯着我的衣裳。

我绝望地哭着,尖叫着。

就在我以为他们就要得逞的时候,趴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突然不动了。

我惊恐地看向他身后,一把剑贯穿了他整个身体,血溅了我满身。

其他人想跑,也都被干净利落地杀了。

我颤抖着身子,捂着双肩看向来人。

他守礼地看着别处,只是将大氅褪下,披到了我身上。

“陈靖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他双膝跪地,向我请罪,眼睛却难掩深情。

我看着他,心里空的某一处,忽然就被填满了。

3

我从梦中醒来,想着刚刚梦到的往事。

那天回到宫里后,我去找了父皇。

我知道,他为我指婚的真正目的,是要跟定国公府结亲。

当时的大周朝风雨漂泊,辽人虎视眈眈。

而定国公手握三十万精锐。

只要跟定国公府联姻,那么大周就会转危为安。

“儿臣可以嫁,但是我不要嫁给陈述。”

父皇本来因为前半句话而缓和的脸,又黑了下来。

“陈靖虽是庶子,可也是定国公的儿子,儿臣嫁他。”

听到这句话,父皇沉着脸思虑了一瞬。

“行吧。当务之急,是要先嫁入陈家。”

“至于要嫁谁,随你。”

就在我回忆往事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

下一秒,我被人拥入怀中,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盈盈,我知道你在怨我瞒着你纳了妾。

我的睫毛微颤,没有说话。

“可我也是怕自己忍不住伤了你,伤了我们的孩子。”

“所以才不得已纳了瑶娘的。”

陈靖大手抚着我突起的肚子,热气喷在耳朵上,十分痒。

我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原谅了他。

毕竟他救了我,还不嫌弃我。

况且,姑母有孕时,她的驸马也纳了妾,还不止一个。

想到这儿,我转过身,回抱住了陈靖。

他紧紧抱着我,安抚似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盈盈放心,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4

瑶娘侍寝后的第二天,她来前院敬茶。

她扶着腰,水波盈盈地望向陈靖,接着羞涩地低下头。

“公主请喝茶。”

我面无表情地瞧着她举着茶盏的手,肤若凝脂,柔若无骨。

见我半晌没出声,瑶娘皱了皱眉,接着咬唇,双眼含泪地看向陈靖。

“爷......”

声音又娇又媚。

我转头看着陈靖,他正垂眸,无声饮着茶,没有看我们。

我终究还是接过来了那杯茶,象征性地啜了一口,然后带着莲心离开了。

莲心跟在我身后,悄悄说着她打听来的消息:

“瑶娘是个孤女,上街卖花的时候被流氓戏弄,是驸马救了她。”

我仔细听着她的话。

于是便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陈靖将瑶娘一把抱在了大腿上,掀起衣服,接着捂上她的嘴,堵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媚叫。

5

自那以后到我临盆,陈靖几乎夜夜都宿在瑶娘的房里。

我虽心伤,但却也无暇顾及。

生产那日,我痛叫了几乎一天一夜,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公主,快用力啊,已经看到小公子的头了。”

产婆不停地擦着汗,焦急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身子,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快!快去请驸马!”

莲心哭着推搡身后的小侍女,让她去找陈靖。

小姑娘畏畏缩缩:

“莲心姐姐,殿下刚刚发动的时候奴婢就去请了,可是驸马在瑶姨娘房里,他们不让我进去。”

听着小侍女的话,我狠狠地抓着被褥,气得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下一松。

接着啼哭声传来,产房中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恭喜公主,是个小公子!”

“奴婢这就去皇宫报喜!”

我白着脸,重重呼吸着。

“快把孩子抱给本宫看看。”

刚刚站在一旁的小侍女抢先莲心一步,抱着孩子向我走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狠,双手上举,用力将孩子狠狠朝地下摔去!

我目眦欲裂,瘫在床上,无力地看着这一幕。

在襁褓落地的前一秒,莲心飞扑了过去,抱住了孩子。

我狠狠松了一口气。

“来人!”

我抱着大哭的孩子,厉声唤侍卫进来。

小侍女被压在地上,双腿跪地。

“我是瑶姨娘的人,你们谁敢动我?”

听着她不打自招的话,我不屑地勾起唇角,瞥了莲心一眼。

莲心会意,拿起竹签就往侍女的手指上扎。

产房里回荡着一声声惨叫。

我轻声哄着孩子,冷眼瞧着那侍女手上的一根根竹签。

就在插到第七根时,她终于受不住,哆哆嗦嗦的全招了。

“瑶姨娘说,让奴婢故意说驸马在她屋里,她想激您难产...血、血崩。”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莲心狠狠踢了她一脚:“然后呢?”

“然、然后,她说如果公主顺利生下了孩子,就让奴婢杀...杀了他。”

我很认真地听着侍女的话,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的口音有些奇怪,不像是大周人。

我坐在床上,让人抬起了她的下巴。

仔细观察之后,我突然浑身发冷。

“你是辽人?”

听到这句话,屋内众人十分惊讶。

她转着眼珠不想承认,莲心又将竹签深入了一寸。

“啊!是,我是辽人。”

她哭着道:“瑶姨娘也是辽人。”

我心下一紧,将孩子递给乳娘,拨了十个侍卫留下照看。

然后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子,去了瑶娘的院里。

瑶娘院门前,所有仆人都被压制住。

我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进了屋。

只见瑶娘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绣着一方手帕。

看见我进来,她既不站起身行礼,也不说话。

只是看着我空空的肚子,朝我挑衅地笑。

目前的情形,我也没时间思考为什么陈靖不在这里。

在来的路上,我已唤了公主府的管家,让他带来了三尺白绫。

“动手。”

我冷眼瞧着瑶娘,让侍卫按着她,吩咐管家行刑。

管家垂下眼睛,低声应着。

然后走到瑶娘身后,拿着白绫使劲勒着她的脖子。

瑶娘憋红了脸,脖子上全是青筋。

可她直到死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笑。

连死了,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我的后背忽然有些发冷,于是我走近她的尸体,俯身感受她的鼻息。

直到亲眼证实她没气,我才放了心。

出了院门,我早已筋疲力尽。

连公主府都混进了辽人,我不敢想象皇宫里有多少。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必须要去给父皇提个醒。

“备车,去皇宫。”

莲心担忧地看着我:“可是您刚刚生产完,身子受不住啊。”

我摇了摇头:“刚刚去宫里报喜的人,可有回来?”

听着我的话,又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莲心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公主府离皇城十分近,就算报信的人是走着过去的,照理说现在也应该回来了。

可是......

莲心有些担忧。

于是她叫了公主府一大半的侍卫,护送我入宫。

6

我坐在马车上,冷静下来思考如今的局面。

车子已经慢慢驶进了皇宫,我掀开帷幔,环视已经被夜色笼罩的宫城。

周围十分安静,没有兵刃相接,没有血流成河。

我渐渐松了一口气。

或许...只是我多想了呢?

突然,马车停下。

“请公主下车。”

公主府的领头侍卫毫不客气地说道。

莲心下车,看着原本隶属于公主府的侍卫,将整个马车围成一团。

她生气道:“大胆!不要忘了你们是公主的人。”

我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那一幕,心里发沉。

公主府的侍卫,不可能听从于瑶娘。

更何况她刚刚已经被我赐死了。

所以...是陈靖吗?

我双手握拳,心底浮现了这么一丝猜测。

不,不会是他。

他已是驸马,更何况还是定国公府的公子。

定国公在去岁我们成亲不久,便战死沙场。

陈述继承父志,镇守边关,守护大周百姓。

定国公一家忠心耿耿,陈靖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

我按下了刚刚的猜测,喊住莲心,下了马车。

然后被那群侍卫半是恭敬半是威胁地押到了太极殿。

鲜血染红了整个太极殿。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看向了站在龙椅旁边的男人。

陈靖一只手狠狠薅住父皇的头发,另一只手,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血顺着刀缓缓地滴落在了父皇的龙袍上。

“陈靖!你想造反吗?”

我歇斯底里地叫着,想要冲过去。

却被侍卫狠狠地压跪在地上。

脆弱又狼狈。

陈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接着朝一旁的人淡淡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

原本应该在府里管事的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跑来了皇宫,还先我一步,找到了陈靖。

管家佝偻着腰,颤颤巍巍地向他禀告:

“公主...公主赐死了瑶姨娘。”

“还放了一把大火,瑶姨娘尸骨无存啊!”

听到这句话,陈靖的目光狠狠射向我。

像一把利刃,穿透了我的心。

我瘫坐在地上,既惊诧于管家的背叛,又为陈靖对瑶姨娘的在意感到痛心。

“陈靖,本宫在生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瑶姨娘那个贱人,想要害我难产血崩,想要摔死我们孩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难过得浑身发抖,双眼模糊。

可陈靖却一声冷哼,重重地在父皇脸上划了一刀。

父皇痛得闷哼一声。

“我和公主的孩子?公主连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可真可怜。”

陈靖的一番话让太极殿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我。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发冷。

“朝廷谁人不知,你我订下婚约不过半月就成婚?”

“而且,我与公主成亲才一月你就被诊出身孕?”

殿内殿外议论纷纷。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怀疑我?”

当初父皇急着收兵权,所以才匆忙下诏,让我跟陈靖半月后成婚。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拿这个污蔑我。

刚想出声,却被他打断。

陈靖双眼没有丝毫温度:

“就算皇上嫁女心切,也不会这么急切吧?”

“而且听说就在皇上下诏的前一晚,公主独自出宫,却被贼人骚扰?”

我怔住了,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如今却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陈靖的心,真的好狠。

而在此刻,父皇却好似有了力气,冲我大骂起来。

“孽女!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要不是定国公府起了疑心,他们怎么可能会牢牢握着兵权不放?”

“我皇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公主!”

我震惊地看着父皇,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皇位。

我无力地分辩着:“不是这样的父皇,您听儿臣解释...”

可我话没说完,父皇的脑袋就掉了下来,血全溅在了龙椅上。

“父皇——”

我尖叫着,使劲挣脱了被侍卫押着的身子,飞快地冲了过去。

却被陈靖抓住手腕,狠狠甩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没有丝毫公主的威严。

他挑起我的下巴,勾起唇角。

“想跟你父皇陪葬?”

我恨恨地看着他。

“你杀了瑶娘,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轻易死?”

他温柔地说着话,然后将大手抚摸着我的腰,不断在上面流连。

他的目光带着痴迷,又带着一丝狠辣。

“臣爱极了公主的腰,即使刚刚生产完,还依旧如此纤细。”

说着,他便发狠,使劲地掐着。

我痛苦地呻吟着:“陈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大掌扣住我的脸,然后轻飘飘地说出了一句话,让我顿时愣在当场:

“自然是,赐公主腰斩。”

短短的几个字,让我遍体生寒。

我奋力挣开他:

“父皇虽死,可太子哥哥仍在。”

“你不过是四品武将,怎配轻易决定本宫的生死?”

听着我的话,陈靖不屑地笑了。

然后拍了拍手。

他的属下会意,立马朝我扔了一个包袱。

圆圆的东西朝我慢慢滚了过来。

即使皇宫被夜色吞噬,可我还是看见了上面带着血迹的毛发。

以及熟悉的眉眼。

是太子哥哥的头。

皇宫里唯一真心对我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撕心裂肺地叫着,抱着太子哥哥的头,无力瘫在了地上。

陈靖冷眼旁观,接着走到众人面前,亮出了手中的虎符。

是定国公府能号令三十万精锐的虎符。

他凭借手中的兵权,自封摄政王。

“大周皇帝昏庸无道,太子更是懦弱无能。”

“今我替天行道,除去了这昏聩的皇室。”

“至于容盈公主,数十年来挥霍无度、滥杀无辜,本王痛心不已。”

“明日午时,判公主腰斩!”

陈靖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经此一事,我早已麻木。

我怎么也想不到,夺了我容家江山的不是辽人,而是家贼。

可我仍想不明白:“陈靖,你为何如此恨我,竟要待我至此?”

我的声音充满恨意,恨不得杀了他。

他蹲在地上,目光透过我,回忆起了曾经。

“盈盈,你可还记得你八岁那年跟陈述出去玩,遇到了一个小乞丐?”

他缓缓说道。

我皱眉,丝毫不记得这件事。

他无视我的表情,继续了下去:

“当时我跟母亲沿街乞讨,却被马车撞翻。”

“母亲为了保护我,死在了马车下。”

他的眼睛透着水光。

“是你和陈述救了我,陈述带我回家,定国公看我可怜,对外声称我是他从乡下接回的庶子。”

我紧握拳头:“我既然救了你,那你为何却又如此待我?”

他嗤笑着,双眼猩红,掐住我的脖子。

“凭什么同是女人,你生来就是尊贵至极的公主。”

“而我的母亲,却只能靠乞讨为生?”

他有些疯癫,双手越掐越紧。

“不过,等明天你死了,母亲在黄泉就可以看见你了。”

“我要让她知道,出身高贵又如何,不也还是惨死了吗?”

他疯了。

“不过盈盈你放心,我们的儿子虽然在外人看来是野种,但毕竟我知道,他确实是我的骨肉。”

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会好好教导他长大,让他知道,他的母亲、他的母族,曾经是多么的不堪。”

他猛地松开我,大步走了。

我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陷入了绝望。

7

次日午时,我跪在喧闹的菜市口。

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不堪,一脸的狼狈。

从巳时开始,雨就一直下个不停。

雨水混着我的泪珠,滴落在行刑台上,没了踪迹。

我直起腰板,跪在地上看着行刑官。

“本宫要见陈靖。”

我的孩子,自从昨日生产完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他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在找娘亲?

想到这儿,我心疼得厉害。

我想让陈靖让我再见孩子最后一面。

我想亲亲他、抱抱他。

可行刑官却不耐烦地看着我,擦着被雨水溅湿的官服:

“摄政王在处理政务,没工夫搭理你。”

“再说了,王爷劳心劳力,为大周倾尽毕生心血。”

他拱手朝皇宫方向行了个礼。

“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说着,他无情地挥挥手:

“赶快行刑!”

我被押到木制的砧板上,瞧着头顶的斧头,无力又绝望。

在此时,我的眼神无意瞥向了对面的酒楼。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我,正亲昵地刮着身前女人的鼻子。

而那女人,正恶毒地朝我笑。

瑶娘,是瑶娘!

我如同陷入冰窟,浑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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