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女孩巴特曼:拥有奇特身材,曾供欧洲人观赏,死后被制成标本

嘉志阅览过去 2024-12-29 04:57:10

一位名叫萨拉·巴特曼的非洲女孩,因为极其特殊的身材,遭到欧洲殖民者的利用与侮辱,直至死亡后,她的身体仍然未被放过。

她的身体被制成标本,放在博物馆中供别人观赏。

巴特曼的悲剧人生是那个黑暗时代的缩影,而她最终回归祖国的故事,则是南非民族追求平等与正义的象征。

奇特身材

1789年,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地区,一个女婴诞生在科伊桑部落的泥土小屋中,家人给她取名萨拉·巴特曼。

科伊桑人是非洲最古老的部族之一,意为“人中之人”,他们世代依靠打猎、采集维生,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但随着欧洲殖民者的步步紧逼,这片土地早已变成殖民扩张的战场,疾病、战火和强制征服将这个曾经的和平部落撕裂得支离破碎。

从小,巴特曼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体态,她身形娇小,但臀部却异常丰满、突出,这种特征是科伊桑女性普遍的身体特质。

然而,在这个不幸的时代,这却成了她人生悲剧的开端。

自记事起,巴特曼就与家人一起被迫为荷兰殖民者的庄园劳作。

巴特曼十几岁的时候,饥饿、疾病和奴役已经夺走了她的家人,她成为荷兰庄园主彼得·塞扎尔的奴隶。

彼得兄弟俩,既是她的主人,也是这个家族产业的继承人。

巴特曼的工作很简单——照顾牲畜、打扫、种植。

但彼得兄弟很快注意到,巴特曼丰满的臀部比其他人更加显眼,他们看到了“奇特体态”背后隐藏的利益。

一天,彼得在庄园的宴会上与一位欧洲商人攀谈,无意中提到巴特曼的身材特点。

对方的兴趣被激起,提议将她送往欧洲展览,并称可以带来可观的收益。

这番对话如种子般埋下了罪恶的念头,彼得兄弟开始策划一场骗局,他们假装善意,承诺巴特曼:

“只要你跟我们去欧洲,我们会给你自由,还会给你足够的钱,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对巴特曼来说,“自由”这个词在她心中点燃了希望,尽管内心有过犹豫,她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美好的承诺,跟随他们登上了驶往欧洲的船只。

一路上,彼得兄弟对她格外殷勤,但她并未察觉,他们口中的“欧洲新生活”是一张囚笼,而她注定是被展览的“猎奇商品”。

船只抵达伦敦后,巴特曼以为自己即将迎接新的生活,然而现实却无比残酷。

当她走出船舱时,迎接她的并不是温暖的家园,而是冰冷的兽笼。

在皮卡迪广场的中央,彼得兄弟一边呵斥她脱去衣物,一边向围观的人群宣扬她“来自非洲的奇特魅力”。

巴特曼羞愧难当,捂住身体,试图保护最后的尊严,但迎接她的却是暴怒的皮鞭和旁人的哄笑声。

街头展览

清晨的伦敦街头,萨拉·巴特曼被粗暴地拉下车,赤裸着身体站在皮卡迪广场的铁笼中。

围观的人群眼神中充满着猎奇与贪婪,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低声议论却毫不掩饰:

“听说这个女人的臀部大得惊人。”

铁笼中,巴特曼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住身体,试图遮挡自己最后的尊严。

然而,笼外的观众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们敲打着铁栅栏,喊叫、嬉笑,甚至有人伸出手,用手杖粗暴地戳向她的身体:

“快站起来!让我们看看非洲‘稀有的尤物’!”

她瑟瑟发抖,却又无处可逃,彼得兄弟站在笼外,招呼观众更靠近些:

“看看吧,这可是来自南非的奇迹!”

他们用戏谑的语气将巴特曼的身体特点描绘得荒诞不经,甚至编造了“未进化的野蛮人”的故事,将她描述为一种介于动物与人之间的存在。

展览渐渐成为伦敦街头最受欢迎的奇观,门票从几便士涨到了几先令,皮卡迪广场的人流却不减反增。

随着展览的热度越来越高,彼得兄弟发现“仅供围观”已经无法满足观众日益膨胀的猎奇心理。

他们开始设计更多侮辱性的表演环节,一天,巴特曼被粗暴地从笼中拖出来,强迫她站上一个高台,面向围观的人群,缓慢地转身展示自己的身体。

他们还让她学着动物的动作爬行,以此博取更多笑声。

观众们爆发出阵阵欢呼,争先恐后地掏出钱,只为了靠近巴特曼,甚至有人愿意额外支付更多费用,只为“触碰”她一次。

当伦敦的观众逐渐对巴特曼的“表演”产生疲惫时,彼得兄弟并未停止对她的剥削。

他们决定将她带往巴黎,希望继续靠她的身体榨取最后一丝利润。

巴黎的上流社会对猎奇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像巴特曼这样的“异类”,更是成为他们奢靡生活中的一种消遣。

彼得兄弟将她卖给了当地一位动物园驯兽师,巴特曼的生活从此更加悲惨。

巴黎动物园将巴特曼的展览设计得更加残忍,她被迫与真正的动物关在同一间笼子里,每天做出各类荒诞的动作供游客观赏。

驯兽师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嘲笑她: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猴子,干脆学它们攀爬树枝好了!”

如果她稍有不从,就会受到鞭打,或者被剥夺食物。

这些残酷的手段迫使巴特曼不得不放弃尊严,按他们的要求“表演”。

为了赚更多的钱,动物园甚至推出了“特别服务”:游客可以购买“互动票”,直接进入笼子里,与巴特曼近距离接触。

人们用手触摸她的身体,每一场互动之后,巴特曼都会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巴特曼患上了严重的病症。

死后无法安息

1815年的巴黎,萨拉·巴特曼,在一间破败的棚屋中因病离世,那一年,她只有26岁。

但死亡并未带给她解脱,反而掀开了更深的羞辱与剥削。

巴特曼的尸体刚刚冰冷,法国自然学家乔治·居维叶的助手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动物园。

他们带着工具和命令,径直闯入了那间阴冷的屋子,粗暴地把巴特曼的尸体抬上了手推车。

居维叶早已在研究中听闻巴特曼的“特殊身体”,他对她充满了异样的兴趣,认为她是“科学探索”的重要样本。

于是,巴特曼的遗体被拖入了冰冷的解剖室,迎来了命运中最后一段惨烈的旅程。

解剖室,居维叶戴上手套,拿起手术刀,开始分割这个早已失去生命的身体。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巴特曼的大脑、头骨以及生殖器,把这些器官装进玻璃瓶中,像对待珍贵的藏品一般,将它们放入架子上。

这一切在他看来,并非是对逝者的不敬,而是为了所谓的“科学事业”。

他在笔记中详细记录着巴特曼的身体数据,尤其是她那被称为“独特”的臀部和生殖系统。

他认为,这些特征是非洲人与“更低等类人猿”之间联系的证据。

他甚至用这些描述撰写了多篇学术论文,试图通过巴特曼的身体特征为种族歧视和优越论提供“科学依据”。

解剖完成后,她的骨架被拼接并重新组装,用来制作人体标本。

软组织则被制成了蜡像,摆成了她生前被观赏的姿态。

在长达150多年里,巴特曼的蜡像和标本始终被放在巴黎人类博物馆展示,成为欧洲人种歧视的鲜明象征。

迟来的正义

直到1974年,南非人权组织联合国际社会发起请愿,呼吁法国政府停止展览巴特曼的遗体,并将她的遗骨送回南非安葬。

但法国方面却态度冷淡,博物馆的管理者坚持认为,巴特曼的遗体是重要的历史文物,归属于法国的文化遗产。

面对这样的回应,南非人民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用更大的声量让世界听见他们的诉求。

1987年,著名的美国古生物学家斯蒂芬·古尔德在自己的书籍中提到了巴特曼的悲惨遭遇,毫不留情地批评了法国科学界和殖民者对她的羞辱性对待。

这一事件迅速引发国际舆论的广泛关注,萨拉·巴特曼的名字开始被更多人所熟知。

她不再只是玻璃柜中的“标本”,而是殖民主义和种族歧视暴行的象征。

转折点出现在1994年,当南非首位黑人总统纳尔逊·曼德拉正式上任后,他将萨拉·巴特曼遗体归还一事列为南非政府的首要文化议题之一。

曼德拉总统在国际会议上直言不讳地呼吁:

“她的故事不仅是巴特曼一个人的悲剧,它是整个非洲大陆被践踏的历史,我们必须为她讨回尊严。”

他的讲话感动了无数人,也在国际社会掀起了巨大的舆论。

面对愈发高涨的国际舆论压力,法国政府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经过长达八年的外交谈判,2002年,法国议会最终通过了一项特殊法案,批准将萨拉·巴特曼的遗体归还南非。

这一决定在法国社会内部也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但对于南非人民来说,这是一个迟来的正义,是他们几十年不懈努力的胜利。

2002年8月,一架航班缓缓降落在南非的开普敦机场。

一具装有遗骨的小型棺木被庄重地从机舱中抬出,迎接她的是来自南非政府的最高规格礼遇以及数千名聚集在机场的南非群众。

那一刻,萨拉·巴特曼终于回到了她魂牵梦绕的故土。

2002年8月9日,南非妇女节当天,在东开普省的一片草原上,萨拉·巴特曼的遗骨被安葬于她的故乡。

萨拉·巴特曼的故事并未因她的安葬而结束,她的命运成为了一面镜子,照出殖民时代的罪恶与不公,也提醒后人反思种族歧视与人权问题。

南非政府将她的墓地列为国家纪念地,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前往祭拜。

在学校的历史课堂上,她的故事被作为教材,教导新一代南非人珍视自由和平等。

萨拉·巴特曼,那个曾被剥夺了一切的非洲女孩,终于在死后得到了迟来的正义。

她的归还象征着南非人民不懈追求尊严与平等的努力,也证明了一个民族可以从伤痛中重新站起,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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