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林微故事
素材/陈雪娇
为了阅读体验,文中用第一人称讲述
母亲住院,大哥让大家均摊费用,二姐冷笑:先把180万拆迁款平分了
我妈突发脑血栓住院了,众所周知,一入院,医生就会安排了诸多的检查,方方面面的检查费用颇为高昂。
我妈参加的是农村医疗,报销的比例相对而言不算太多。
我妈在医院住了大半年之后,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往后只需每天服药,定期复查就行。
大哥看到住院清单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费用可真不是小数目啊!咱们兄弟姐妹几人一起分摊吧!平摊下来每家每天出 3 万多就够了。”
二姐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大哥,你还是先把家里那 180 万的拆迁款拿来平分了再说吧!”
我叫陈雪娇,出生在农村家庭。我爸妈一共生育了五个孩子,分别是大哥、二姐、三哥、我和五妹。
在农村家庭,特别重视男孩子,我爸妈一直把家中的两个男娃视为重中之重,吃穿用度,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标准。
平日里饭桌上,我爸一喝上点小酒,嘴里就开始絮絮叨叨,让我们三姐妹以后要多多帮衬家里的两个男娃,还说只有他们过得好了,我们几个姐妹才会好,往后才有依靠。
在农村有一种现象,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果娘家强势,在婆家的日子才能过得顺遂!在婆家所在的村子里,也不会有人敢欺负。
“某某家里兄弟多,娘家人厉害,千万别去得罪人家!”
对于这样的陋习,我们姐妹都极为反感,厌烦至极!可却也无可奈何!
只可惜,我爸格外重视的大哥,读书成绩实在糟糕,读完初中就回家务农了。即便是三哥,当初考上了二中,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家务农。
二姐呢,成绩特别出色,当初考上了重点高中,却被我爸给阻拦了,说道:“女娃子,读了初中就足够了,读高中太费钱,就别去读了!”
当时我二姐哭得伤心欲绝,好不容易考上一中,那可是多少人的梦想,相当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大学的门槛!
不服气的二姐,不想就这样错失读书的机会,她跑遍了家里所有的亲戚,想要借钱,自己独立完成学业。
那个时候,二姐还不到 16 岁,谁愿意借钱给这么个小丫头呢?
二姐无奈地坐在村口哭泣。
后来,外出打工的小姨回来看望我妈妈。看到二姐在村口哭得稀里哗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二姐一看到小姨就扑上去抱着她号啕大哭起来。
小姨得知具体情况后,很是同情二姐,说道:“雪莲,别哭了,以后小姨供你读书!”
二姐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小姨也才 20 岁,还没结婚呢。
我的外公、外婆生育了四个孩子,大舅、二舅、我妈,小姨是外公、外婆老来得女,和我妈整整相差了两轮!小姨甚至比我大哥还要小一岁呢。
二姐四处借钱的时候,唯独把小姨给遗漏了,因为,在我们眼里小姨也还只是个孩子呀!
初中毕业后,小姨就出去进厂打工了,算起来,小姨打工都快五年了。
小姨要帮助二姐交学费的事,外公外婆也是知道的,并且表示赞同。
就这样,二姐高中三年的学费,全是小姨掏的,后来二姐考上了重点大学。
我爸或许是良心发现了,或许是在我妈妈的反复念叨下,终于愿意掏钱,给我二姐交学费了。
毕竟小姨也结婚了,再让她掏钱供二姐读书,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在二姐心里,她早就把小姨当作是恩人的存在,感恩戴德。
二姐毕业后,有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工资待遇也很好,后来嫁给了同样有着高薪工作的二姐夫。
我和五妹呢,读书成绩普普通通,不过经过二姐的事情后,我爸不敢阻拦我们读书的事了。
考上了就去读,没考上就回家务农。
我和五妹考上了普通高中,后来我和五妹都在高考中名落孙山,没能考上大学。
我们纷纷出去打工赚钱,打工几年后,就回家嫁人了。
我们嫁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泥腿子,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庄稼汉,生活过得不太如意。
在农村谋生哪有那么容易,一年到头都能望得见尽头!根本也找不到什么赚钱的门道,除了田地里密密麻麻的杂草,就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繁重农活!
大哥、三哥结婚后,家里的日子也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大富大贵。
从小我爸就教育我们要多多帮衬家里,所以我们几个姐妹出嫁后,时不时被我爸喊回家帮衬两个哥哥,我们没钱,就出力气。
虽然我们很排斥,可是迫于爸爸的威严,敢怒不敢言,只能照做!
大哥、三哥家里农忙的时候,我和五妹就回去帮忙干活,二姐有工作,没法回去,就出钱。
我爸看到我们三姐妹总是回娘家帮忙,心里很是欣慰,每天喝着小酒,乐呵呵的,开心地看着我们几个姐妹在娘家忙里忙外。
有一天傍晚,我爸出去田里查看灌溉的水情,突然就晕倒了,幸好当时也有其他村民出去看水,他大声呼喊,引来了附近的村民,大家一起帮忙把我爸送去了医院。
不过,当时我爸是喝了酒出门的,送到医院后就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后来直接转到了 ICU,住了几天后,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农村人讲究落叶归根,所以大哥主张把我爸办理出院,回家休养。
其实那个时候,我爸就只剩下一口气了,都没醒来和我们说上一句话。
几天后,我爸就断了气,离开了人世。
办理完后事,大哥把我们几个姐妹召集在一起,商量如何分摊费用。
我爸在医院住的这段时间,花了好几万,刨去能报销的部分,再加上办理后事的花费,一共十多万。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五个兄弟姐妹平均分摊,平摊下来每家也就 2 万多。
我们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纷纷掏钱出来。
我爸走了,我妈的养老问题也得解决,大家一致决定,母亲跟着大哥一起生活,我们四家每个月给 500 元生活费给母亲。
我们经常回家看望母亲,其实那个时候,母亲身体还很硬朗,能下地干活,上山砍柴,有时还跑去打零工。
我们村子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还有一处天然的风景区,后来我们村子要开发旅游业。
村里发展旅游事业,娘家的宅基地、田地都被征用了。
我们家里一共获得了 180 多万的补偿款,还分了三套安置房。
我们姐妹高兴得不行,想着有了这些钱,终于能够改善生活了。
毕竟在田地里劳作,实在是没什么收入,上次我爸生病、办理后事的 2 万多,还是借了一大笔钱呢,到现在都没还清。
如今得知娘家被征用,补了这么多钱,能不开心吗?
补偿款到账后,我们三姐妹回了一趟娘家,商量补偿款如何分配。
我们商量分的三套安置房,大哥、三哥一人一套,剩下一套就给母亲用来养老。
那 180 万的补偿款,我们五个兄弟姐妹应该平分。
可是,大哥得知我们三姐妹回来要分补偿款后,脸色一冷,说道:“按照农村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是没有回娘家分家产的道理!村里其他家庭也是这样,咱们家可不能开这个先例,不然会得罪人的!”
大哥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家里的征地款,没有我们三姐妹的份儿。
虽然大哥说的有道理,村里征地款,如果其他家庭都没有分给外嫁女,如果大哥拿出来分了,确实会得罪人。
我们几个姐妹虽然心里不痛快,可是也只能熄灭了要分拆迁款的念头。
几年后,我妈得了一场重病,脑血栓,在 ICU 住了一段时间后,在普通病房一住就是大半年,那长长的费用清单就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
病情总算稳定后出院了,大哥拿着长长的清单说道:“刨去报销的部分还得缴费十多万!”
这大半年,我们几个姐妹轮流伺候在母亲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出院后,大哥又把我们大家召集在一起,说起了我妈妈的住院费用。
大哥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妈妈的住院费用,一共 15 万多,我们五个姐妹平摊下来,每家出 3 万多点……”
二姐听了,冷冷地说道:“大哥,平摊妈妈的住院费用前,先把家里 180 万的征地款先拿出来分一分!”
很多农村的习俗就是,父母生病住院,儿子出钱,女儿出力照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占尽了好处,女儿又要日夜伺候出力照顾,还要分摊费用!
等到了分家产的时候,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的家产都是儿子的,女儿没有分娘家家常家产的先例!”
大哥显然没有想到,二姐会如此怂他,大哥从小就被我爸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了,觉得自己就是一家之主,把重男轻女的思想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