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安静卿

编辑|阿荣

那是1956年的夏天，当时已经六十三岁的毛主席创了一个壮举，他在短短几天里三次在武汉横渡长江，游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而之后又恰好品尝了厨师专门为他而做的非常应景的武昌鱼，一时间心中更为畅快，趁兴挥毫，一气呵成写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游泳》。

这道让毛主席诗兴大发的武昌鱼就是程汝明的杰作。

程汝明被称为毛主席的“御用厨师”，不到三十岁就开始专职负责主席的饮食，由于厨艺高超且为人谦和，深受主席的喜爱。

没想到1960年除夕的年夜饭上，他做的一道普通小食却惹得主席发怒，还严厉地质问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年轻大厨，锋芒初露

程汝明和毛主席的缘分要从1954年说起。

那一年，毛主席经常前去各地巡视，乘坐专列的时候多，而他一工作起来就顾不了时间，所以基本上吃住跟办公都在专列上。

毛主席跟人一谈起工作，聊到兴起，往往会热情地留人一起吃饭，有时甚至留的客人人数还不少。

平时在中南海，遇到这种情况，可以找其他厨师帮忙，现在列车上只带了毛主席的厨师，遇到主席请客，厨师一个人就有点儿应付不了了，只好请求增派人手。

当时年轻的小程同志正在铁路部门做厨师。

因为他精通多国的餐饮烹饪手法，被派去在供与外宾乘坐的专列上工作。

外宾们尝过他做的餐食后，都很是满意，纷纷夸赞他。

小程同志因此多次受到外交部的表扬，也算是在铁路局的领导那里挂上了号。

现在眼看主席专列上厨师不够，铁路局的领导就马上想到了这位风头正劲的年轻小伙子。

当领导前来询问程汝明是否愿意来主席专列上工作时，程汝明受宠若惊，他对主席钦佩已久，没想到自己还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当即保证一定服从安排，努力工作。

于是，时年二十八岁的程汝明被调到了主席专列。

一开始，小程同志只能作为毛主席当时的专职厨师李锡吾的助手。

但是他认真努力，虚心地向李锡吾请教自己该做些什么菜，记下主席的爱好口味之后，再不断改进自己的做菜手法。

程汝明当时最拿手的是做西餐，但他想主席毕竟是湖南人，虽然偶尔会吃点儿西餐，但肯定不会经常吃，于是他又去钻研中餐尤其是湖南菜的做法。

程汝明还真的是有做餐饮方面的天赋，学什么精什么，很快他的中餐水平也大大提高，还有几道拿手菜为众人称道。

由于程汝明精心钻研，做出的菜品口味得到了主席的认可，他由来帮厨的变成了主席专列上的专职厨师。

从此以后，他就一直跟随着毛主席，从专列上的厨师直到成为他的家厨，直到主席后来逝世，所以后来程汝明也被大家称为“中南海御厨”。

当然，程汝明能被誉为“中南海御厨”，不只是因为他跟着主席的时间长，还跟他一身好厨艺和不断根据主席的喜好改进做菜手法有关。

众所周知，毛主席最爱吃红烧肉。他曾说过，用脑过度时，吃点儿肥肥的红烧肉可以补补脑子。

在解放战争年代，有一次有场恶仗要打，为了扭转战局，主席曾接连几天几夜没合眼，最后感到实在疲倦受不了了，就让厨师给他做碗红烧肉吃，以此恢复精神。

后来，主席最爱吃的还是程汝明所做的红烧肉，这是因为程汝明摸到了诀窍。

御用厨师，兢兢业业

前面都说了，程汝明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遇到他喜欢的事物，爱钻研，他真的干一行爱一行。

做西餐时做得出色，赢得外宾的称赞；现在来到毛主席身边主打中餐，仍是爱钻研，把主席的胃口摸得透透的。

其实他第一次给主席做的红烧肉，也是卯足了劲儿，做得色香味俱全的。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端上桌后，主席却一口没动，最后又原封不动地端下来了。

程汝明尝了尝，觉得口味没有问题，顿时觉得有点儿委屈，又感到奇怪，不是说主席最爱吃红烧肉吗？怎么我今天做得这么好吃，他却尝都不尝呢？

年轻气盛的小程同志就问毛主席是觉得哪里做得不好吗？怎么都不尝一块呢？他现在在不知道原因，想改都无从下手。

结果原因令他太意想不到了。原来主席说他不吃酱油。

在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追问下，主席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了自己为什么不吃酱油的原因。

原来主席少年时代，家里曾开过酱油坊。一个偶然的机会，年少时的毛泽东突然发现酱油缸中有点儿异样。他觉得有点儿好奇，走过去想看个究竟。

没想到结果让他感到好不舒服，原来酱油缸里的异样不是别的，是酱油自然晒制发酵时生的蛆虫。

那个场面给少年时代的毛泽东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吃酱油了。

听了主席这个说法，程汝明很是为难。要知道，红烧肉的主要调料，上色全靠酱油，没有酱油，可做不出那种色香味啊。

但是程汝明心想：总不能让主席吃不上他最爱的那道菜。于是他潜心研究，怎么能够不用酱油却不影响红烧肉的口味。

他想到了炒出来的糖色和酱油的颜色相近，于是尝试着用糖色代替酱油。

做出了不用酱油的红烧肉后，他赶紧端去给主席尝尝，主席果然十分喜欢。

到最后，主席只钟爱他做的这种红烧肉。

由于程汝明做的菜口味合主席的心意，主席的年夜饭也由他负责，只是主席在年夜饭上根本不让他大展身手，一直说跟平时一样就行。

后来在程汝明的一再要求之下，主席才答应他年夜饭时可以多做几个自己平时比较爱吃的菜。

尤其是1960年的那次为主席做年夜饭的经历，让程汝明印象尤其深刻。

以身作则，与民共苦

知道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建国后我国曾经历过一段极为困难的时期，那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就是1959年到1961年。

而1960年春节就是三年因难时期的第一个春节。

1959年时，主席曾回到老家湖南并去了山东，河南等地了解灾难实情，当时就跟身边的人说，我也不应该吃肉了。然后给程汝明下了死命令，不准做肉给他吃了。

程汝明想到主席可有段时间没吃肉了。现在过年了，想好好跟主席改善下伙食，也补补身子。但说来说去，主席还是不肯松口，不肯因为过年就要破个例。

程汝明只能暗暗想办法，想让主席在年夜饭上能吃上肉，又不能惹主席不快。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了。

前段时间程汝明研究了一份新的小吃------葱香饼。简简单单的，没有多余的配料，只是葱花，五香粉和盐。主席却很喜欢这道简单的小吃，经常让他做。

于是，这次的年夜饭，程汝明打算在这份小食上做下手脚，暗暗想着偷偷藏点儿在肉葱香饼里面。有葱花的香味盖着，不容易被主席发现。

就这样，程汝明就拿了一块肥肉，在锅里炼了许久，炼了一碗猪油。

在做葱花饼时，他悄悄地把这碗猪油跟面和在一起，为了掩盖猪油的味道，他这次还特地多放了些葱花。

怕主席闻出来或尝出来加了肉的不肯吃，程汝明不但自己闻了好几次，还小心地尝了一点儿，感觉猪油的味道差不多都被葱花和五香粉的味道压住了，几乎闻不到什么了，他这才放心。

做好年夜饭时端出来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生怕主席发现了。

好在主席可能是因为过年高兴，只是夸奖他做的饼更好吃了，也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还招呼别人来一起吃。

一顿年夜饭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程汝明也暗暗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高兴，这下终于想到了给主席补身子的办法了，甚至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再如法炮制一番。

但他却没有想到，没过多长时间，他这个暗地里的小动作还是被“揭穿”了。

那一天，主席把程汝明叫过去，问他年夜饭上的葱油饼跟之前吃的有什么不同。

程汝明本来还打算继续瞒着不承认的，可是主席见他不说，继续严肃地质问他“你还敢蒙我？”。

程汝明自二十八岁来到主席身边，到现在已经有七个年头了，主席对他一直是和颜悦色的，还从来没见过主席用这么严肃的神情看他。

他本来就有点儿“作贼心虚”，在主席的眼神威压之后，他压根就兜不住了，马上就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主席知道程汝明年夜饭时给自己做的葱花饼中放了肉后，是很生气的，本来是想好好质问下程汝明为什么自作主张，擅自给他的饭食里加肉。

难道他就没想到现在全国上下不知有多少老百姓连饭吃不上，自己又哪里能吃得下肉呢？

但现在看着程汝明小心翼翼的样子，转念再一想到这个小伙子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办错了事。主席到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了。

最后主席语重心长地对程汝明说，现在这么困难，全国的老百姓有多少人能吃饱啊？我也是农民的儿子，也不能例外，我怎么能自己心安理得地吃着肉，而眼看着老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呢？

我知道你偷偷在饼里加肉，是为了我的身体好，想给我补身子。但你这样子做，是让我心里不好过，让我心里难受啊。

苦口婆心地一番话，说得程汝明惭愧得低下了头。

尽管这次主席没有疾言厉色地批评程汝明，最后还是给程汝明下了道死命令，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否则决不轻饶。

三年困难时期，毛主席真的是说到做到。在举国上下最困难的那段日子里，曾经最爱吃红烧肉的毛主席，几乎有半年多的时间居然没有尝过一块肉。

最后在全国人民自力更生和艰苦奋斗下，我们国家终于克服了这段困难，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

中国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就不断发展，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迁，正如毛主席那首《水调歌头·游泳》里所写到的“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当年难以应对，令全国上下损失巨大的天灾，放到今天，已经不能够困住中国人民了。

但遗憾的是，我们敬爱的毛主席没能看到我们国家如今的发展成绩。不过，从主席之前的诗词中，他应该已经畅想到了。

中国富强了，人民幸福了，毛主席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