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决,算一卦是以前很流行的做法,那么这种“节省成本”的思维现在也很适用,比如来一场兵棋推演,计算机模拟战争:其核心是想预先知道结果,而结果是否准确,主要看模拟是否接近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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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人生,最先有这种想法的是伏羲,结绳记事,拿手头最方便最容易取得的东西模拟,那就是弯腰揪一株草,拧一下转身挂在身后,如果想表达多一点意思的话,那就把草打个结。“爻”的本义就是打结的索,把结果保存下来就是挂在墙上:卦,就是把模拟的事挂在墙上。有了这个基本的解题思路,后人就不断优化升级这种方法。
现实总是不断变化的,现象稍纵即逝,人生在世磕磕绊绊,为了活得更好,人主动去学习。发生的事情人们总想复盘,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这就是观象设卦,图像不足以表达,就需要语言说明。
从“结绳记事”到“甲骨金文”到“竹书纪年”,时间漫长,人们的观察方法,观察焦点不断变化,比如最开初人们热衷于动物,赋予八卦动物形象“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彘,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见孔子《说卦传》,并把自己的身体各部分用八卦图像表示出来,这在今天人看来很扯淡,至少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道理,更不用说用语言解释引申出来的卦象象征和内涵的道理,现在人们如果用原来的设卦观象方法去模拟现实生活,不仅别扭而且难以理解,一方面我们不仅要揣测、换位思考中古时期他们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表达,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学习他们,另一方面,我们不断收集挖掘古典文献佐证支持自己的理解,无数的臆想和歧义便随时产生不穷。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古人已经作过的“现成的东西”和解读失去了意义,另一方面,我们应该自信:随着知识和技术的传承,古人如何设卦观象,如何从卦象逆推未来,仅对我们有方法论上的参考价值,我们想解决我们当下面临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观察当下,设卦当下,那么,不懂古人的卜筮也不妨碍我们现在模拟现实,甚至因为没有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干扰,我们能模拟的更好:我们有几亿像素的手机拍照,难道不如古人模拟得准确吗?古人只知道天圆地方,我们知道太空和行星,我们和古人认知有些地方完全不一样,因为我们是科学,古人的认知很原始。
现代科学和上古探索的一个质变,就是数理逻辑思维。“天之道一阴一阳,地之道一刚一柔,人之道曰仁曰义。”我们今天看来,古人局限于知识积累,这个论断是有问题的,阴阳,刚柔,完全可以归类为主动被动属性,而天地并不对立,也不能枚举,用天地人“三才”描述社会显然很牵强,仁和义并不是对立的概念,那么和对立的阴阳、刚柔一起模拟,有标准规则不一致的嫌疑,天地处于上下两端而人在中央,然后初爻由地向人向天过渡,这是不讲道理,辟卦从十一月过渡到正月再过渡到来年十月,性质相同,地和人,人和天属性完全不一样,而从初爻到上爻的平滑渐变,实际上是自欺欺人。更有甚者,把人分为等级或者长子长女次子次女在卦象上反映,完全是牵强附会,即使讲得通,那么对独生子女的今天,也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