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8月2日,经过极其艰苦、流血流汗的奋战,中国在南沙永暑礁建成8000多平方米的人造陆地,并以此为基础修建了海洋观察站和4000吨级的码头。
永暑礁施工现场
建成的永暑礁海洋观察站
由于南沙群岛许多岛屿被他国侵占,永暑礁海洋观察刚建成时,南沙海域情势复杂严峻,当时守礁部队政委蒲自强清晰的记得,1989年4月14日,不甘心赤瓜礁海战失败的越南派出一艘电子侦察船径直向永暑礁驶来,离礁最近时仅约1海里。
我守礁官兵立即登上值班拖船迎头而上,看到晒得黝黑的越南军人穿着裤衩,一边侦查一边拍照,中国翻译对其喊话:“这是中国领土,你已侵犯我主权,命令你立即离开!”
越南电子侦查船不但不搭理守礁官兵的警告,还加速朝我值班拖船冲了过来,两船相距只有约二三百米时,我守礁官兵忍无可忍,端起冲锋枪朝天就是一梭子弹鸣枪警告。
第一次鸣枪对方仍然不理,船距也逼近到百米,我官兵又将第二梭子弹扫向其船头水面,枪声刚结束,越军马上回答:“我们马上离开,请不要开枪!”
海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守礁官兵清晰地看在眼里,都为我船上官兵捏了一把汗,如果两船相撞,我们的值班拖船必然吃亏。
除了复杂的敌情,南沙艰苦的自然环境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蒲自强说驻守南沙,守礁官兵有“四关”要闯。
吃饭关南海素有“太阳海”之称,是典型的“三高一多”地区,高温、高湿、高盐分,多台风,所有物资全靠大陆补给。
由于南沙远离大陆,补给周期长,开始是两个多月补给一次,后来3个多月补给一次,即便守礁条件最好的永暑礁,一次补给瓜果只能吃10来天,青菜二三天也就完了。
官兵们一天三餐只能是罐头,蒲自强回忆说:“最初那几年,四五个月见不到一片青菜是常事,偶尔受邀到军舰上做客,吃一碟青菜,真比过年还带劲!直到现在,20多年过去了,有的罐头见到就恶心。”
守礁官兵就餐只有罐头
由于长期吃不上蔬菜,一些战士出现口腔溃疡、烂裆的现象,部队便发放多维生素药丸,补充人体必须的维生素,所以驻守南沙吃饭是一道难关。
用水关在茫茫大海上,淡水是最稀缺的资源,如果大陆早期拥有太平岛这样淡水可以自持的自然岛屿,南海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一点不夸张。
马英九查看太平岛丰富的淡水
不同于太平岛,在南沙6礁我守礁官兵生产和建设用的淡水全靠大陆运送,平时每人每天发一桶水,20公斤左右,洗脸、刷牙、洗澡、洗衣,就这么多,10天半月不洗澡,是常有的事。
由于补给困难,多吃十天半月罐头还能支撑,官兵最怕的就是淡水上不去,1989年永暑礁第二期工程施工,因工程用水量大,淡水补给不上,几百人就只剩一两吨水了,平均每天每人配额只能用8两水,也就是半瓶矿泉水。
寂寞关南沙6礁,永暑礁的驻守条件最好,轮换周期基本上是一年,不论家里发生多大的事都很难下礁,其它5个小礁和后来渔政驻守的美济礁由于太艰苦,两三个月就轮换一次。
在小礁上驻守虽然条件更艰苦,但咬咬牙两三个月就过去了,永暑礁一年的轮换周期让官兵感觉与世隔绝了,精神上的苦更加难熬,坚守永暑礁也是极不容易的。
南沙礁位置图
思乡关越是在封闭孤立的环境下,战士们思家、思亲之情愈发浓烈,当时南沙岛礁一没有稳定的电力,二没有网络覆盖,信件就成了意义重大的精神寄托。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书信贵如黄金,是南沙生活真实的写照,每隔3个来月,补给船带来食物和生活用品,官兵一路狂奔,第一目的地是礁上简陋的“邮局”。
收到信的人兴高采烈,又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床铺,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没有收到信的官兵顿时没精打采,几天没心情吃饭,像霜打了的茄子。
没菜吃,就自己种,经过守礁官兵努力,永暑礁上种出了几十种蔬菜,但思乡之切无人能解。
驻守条件逐渐改善的永暑礁
永暑岛大城崛起,我们为什么要重金建设南沙?根据最初永暑礁政委蒲自强回忆:进驻之初永暑礁还算好,大伙在一起总能找到些乐子。其他5个小礁,每个上面只有10来个人,住在高脚屋里,空间狭小,没有活动余地,屋下还是大海,白天看大海,晚上数星星。
2014年8月,中国正式开始在永暑岛进行填海造陆工程,不到一年时间,一个面积达2.8平方公里,相当于6个太平岛大小的岛屿出现在南海主航道上,岛上建筑上百幢,犹如一座现代化的海上新城,还建有一座大型高标准机场。
直到现在,很多老兵看到永暑岛犹如一座现代化的热带海滨城市映入眼帘,还会被深深的震撼到,用蒲自强的话讲:战士们在礁盘上久了,看到有树、有草的岛屿,就像看到新大陆一样,要是看到新建成的南沙三大岛就像看到了北京、上海这样的大都市。
永暑岛航拍图
永暑岛航拍图
永暑岛局部航拍图
林亚和曾任海军某工程建筑处处长,1988年至1990年他作为项目总指挥在祖国最南疆奋斗建设,荣立过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于1993年被授予海军上校军衔。
林亚和对媒体感慨,现南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型现代化灯塔依水而立,4G信号覆盖南沙各岛礁,官兵拥有属于自己的运动场、篮球场和足球场,宿舍里空调、电视、洗衣机等电器一应俱全,现代化果蔬种植基地内生机盎然,这是他这个昔日的项目总指挥都无法想象的。
原永暑礁只有0.008平方公里,现在是2.8平方公里,纵向比较面积扩大了350多倍,老礁堡面积只相当于如今永暑岛上一座单一建筑大小,有老兵笑称,此前出门是一片大海,现在出门是一片森林,这是真正的沧海变桑田。
永暑岛卫星图
老礁堡范围图
绿树成荫的永暑岛
中国南海诸岛,距离大后方遥远,并处于背水侧敌境地,但正是这样遥远的所在,其对中国军事战略的重要性却日益上升。
作为南沙的军事和行政指挥中心,中国中国对永暑礁进行扩建和改造,能够扩大海防与国土防御的战略纵深,强化对岛礁的实际控制。
在平时能够对有关国家和地区产生威慑效应,由于战场环境改造本身是极大的战略投入,根据“捆缚双手”和“沉没成本”的逻辑,加大军事投入后的中国在南海的战略信号可信度将更为清晰。
永暑岛各类军事设施十分完善,除了占据大半个岛屿面积的机场及配套设施外,岛上遍布各种雷达设施,配合预警机完全具备监控整个南沙群岛的能力,还可发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永暑岛局部航拍图
南沙岛礁成型后美国在所谓南海“军事化”问题上不断加大干预,且指责中国违反国际法,那中国在南海的举动真的出格或者违反国际法了吗?
凤凰国际智库“南沙岛礁建设报告”第三章指出:通过陆域吹填进行岛礁扩建具有充分的国际法基础,性质属于国际法上的领土添附,是完全符合习惯国际法和国际实践的正当行为。
近代以来,不少国家都通过围海造地的方式扩大领土面积,例如日本、新加坡、摩纳哥以及现代国际法的发源地荷兰 —— 其当前国土面积的 20% 是通过填海获得的。
中国对南沙群岛7个岛礁进行陆域吹填, 就是在自己的岛礁上通过人为添附从而扩大国家领土范围的合法行为,并没有损及任何国家的利益及国际社会的共同利益。
根据《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第5条规定: “各方承诺保持自我克制,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 扩大化和影响和平与稳定的行动, 包括不在现无人居住的岛、礁、 滩、 沙或其他自然构造上采取居住的行动,并以建设性的方式处理它们的分歧”。
越南正是利用这点在南海有人居住的岛礁上大肆造岛,中国造岛时越南已经填海十余年了,中国填海造陆只能算是一种跟随行动,很多网友认为,中国现在太克制了,应该将填海造陆常态化。
现在越南正在新一轮造岛,菲律宾主动拉美国进驻国内的军事基地,在仁爱礁、仙宾礁、黄岩岛等海域大肆挑衅,中国完全有再次造岛的必要和理由,永暑岛礁盘巨大,至少还可扩建大10倍,可建成一座军民两用的海上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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