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跳出了时间,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分子和原子,重新构建成你身边的其他事物。
以后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是他,为你抵挡严寒的毛衣是他,当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是他,你散步时迎面吹来的晚风还是他。
他以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但他却散落四周。无处不在。
亲人的离开就像是你去上学,他去赶集;你在家吃饭,他去地里干活。等到你去地里找他的时候,他又恰巧回到了家里。
其实他从未离开,只是你今生的每一个瞬间都会与他擦肩而过。
(文案来源于网络)
清明寄相思
又是一年清明到,都说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
看那雨,落在青石板上时,总像谁在轻轻拆信。四月的邮差披着雾气,把山野读过的句子,一句句誊在绣球花的褶皱里。
去年清明,我在山间遇见一位扫墓的老者。他弯腰擦拭石碑,絮絮说着家长里短,末了却往空中撒了一把青梅。
青果子骨碌碌滚向草丛,他笑:“化成泥,明年就长成树荫了。”我驻足良久,忽然明白这世上的离别,原是一场漫长的相遇。

清明总有人在河边叠纸船,柳枝俯身蘸墨,流水便替远行的人写家书。
蒲公英举着小伞等信风,却不知自己就是最温柔的回信。去年我在山寺拾到半片瓦,裂痕里开出的野花,像极了祖母发髻上的簪钗。
那些没来得及说的告别,都成了新茶初沸时的轻叹,成了晾衣绳上滑落的雨珠,成了自行车铃铛里锈住的歌谣。
离去的人从未走远,只是化作万物生长的呼吸。或许,故人从未离去,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读人间。
你见的每一朵花都是他们在点头,吹过麦田的每一阵风都是他们在散步。当我们把眼泪种进春雨,来年漫山青翠,皆是生生不息的回音。
他是你晾衣绳上跳舞的晨光,是搪瓷缸里舒展的茶梗;是自行车后座颠簸的蝉鸣,是停电夜摇曳的烛泪;是信纸折痕里沉睡的蒲公英,是相框边角洇开的木纹。
他消散在时令的褶皱里,却又在每个春天拂上你的窗棂,成为万物复苏时,第一缕破冰的风。
若将人间比作绸缎,故人便是永不褪色的丝线——他们织进四月的雨,织进六月的风,织进十月的暖阳,织进十二月的雪,最终织成裹住岁月的茧。
若思念有声,万物都在替他们说爱你。

他明明还在,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将来还会再重逢。你却说他变成了分子和原子,多绝望啊,一点也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