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让我喜当爹,替初恋当接盘侠

青山不败 2024-03-27 15:36:31

妻子深夜开车送初恋的狗去看积食。

却对持续高烧的我不闻不问。

我烧成肺炎需要住院,她忙着给初恋和狗做营养餐。

“一个大男人发烧住什么院,真特么矫情。”

转头对一只狗语气温柔,“乖宝宝,来妈妈这里吃冻干。”

后来,她用同样的语气求我,“乖,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可我又不是狗,哄两句就摇尾。

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当然成全她和初恋的一家三狗。

1

我再一次艰难地爬起身看了眼温度计,39°2。

身体散架似的,退烧药吃了两顿都没见效。

这三天,我持续在发烧,这次是温度逐步上升。

妻子沈然急冲冲推门进来,我不觉松了口气,这下要送我去医院了。

她却从我衣服里摸走车钥匙,扭头就要走。

“江城泽的毛毛吐了好几次了,我不放心,得赶紧送宠物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江城泽是她的初恋,两个月前搬来我们小区,毛毛是只三岁的大金毛。

我嗓子干得发出声音都是哑的,“老婆,我烧得有点厉害,可能要去医院。”

她回头瞪我的眼神又冷又刺眼,“发烧去医院干什么?不嫌丢人?吃几片退烧药啊。”

我很想说已经吃了三天了,这不是退不下来么?

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我问她,“你要不先送我去医院?感觉不太对。”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掀开被子,“你有胳膊有腿,非得我送?不会叫个车?不然你打120啊。”

已经凌晨2点了,我实在气不过,“江城泽为什么不能叫车?非得你送?”

“好多司机不拉宠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宇,你跟只狗计较什么?”

门一甩,她风风火火地去了。

自从两个月前,在小区里偶遇江城泽,沈然的心就不在这个家里了。

就算她嘴上说得好听,“八百年前的初恋,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还能旧情复燃吧?”

但像这样抛下我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清了。

次次都是拿一条狗做借口。

2

凌晨电话叫醒好友赵重光,我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他来得很快,一看我的状况脸色霎时就变了,“槽,你特么挺住啊,别吓唬哥们。”

连闯了几个红灯,送进医院一通紧急处理,医生眉头紧皱。

“肺炎,赶紧住院治疗,怎么不早送来?再晚点该脱水了。”

赵重光一叠声地冲医生道谢,忙着缴费办手续,忙得一脑门子汗,“你老婆呢?”

我腾出手打开微信,没有任何消息,倒是朋友圈有红点提示。

打开来,是沈然发的数条动态。

“闯了不知道几个红灯才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宠物医院。”

“看到毛毛被扎针,心疼得想掉眼泪。”

“还好虚惊一场,毛孩子只是吃得太多积食了,吓坏老母亲了。”

我很无语。

顺着输液管流进身体里的液体很冰凉,也没看到老婆上杆子给初恋的狗当妈让人心寒。

赵重光看护到天亮,没时间睡一会就得去上班。

因为还有几个检查需要做,我给沈然打电话。

一听说要拿换洗衣物,而且我要住大半个月,沈然的声音格外不耐烦。

“一个大男人发烧住什么院,真特么矫情。”

我忍了忍,“医生说是重症肺炎……”

她顿了下,语气好了点,“那是不是传染?江城泽一会要上班,毛毛需要人照顾。”

听筒里传来江城泽的声音,“简单做点早餐就好,你怎么还专门做了水煎包?”

我哑了哑嗓子,憋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似乎听见了狗子的呜咽声,沈然的语气温柔极了,“乖宝宝,来妈妈这里吃冻干。”

或许是突然意识到电话还没挂,沈然咳嗽了两声。

“我晚点叫跑腿给你送衣服过去,等毛毛好点了我去医院照顾你。”

电话立刻挂断,我却怔怔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们结婚五年了,近两千个日夜,她连一只苹果都不曾给我削过。

在江城泽身边倒是什么都会做了。

我在她心里,还不如一条积食的狗重要。

3

六年前,我遇到沈然时,她刚和江城泽分手。

在共同好友攒的局上认识,她安静的缩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喝酒,听说被断崖式分手,有点走不出来。

朋友们怕她想不开,一起玩总是叫上她,渐渐熟悉了,她仍是腼腆话少,柔柔弱弱的。

因为顺路,每次散局我都送她,有次她突然就哭了,扯着我的袖子问我,“怎么有的人说变就变了呢?”

也不知为何,那眼角含泪委屈的模样一下子让我感到心疼,似乎就这么跌进了我心里。

有次下暴雨她给我打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接她,打不到车在路边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我放下好不容易约到的客户,赶着去接她。

到楼下,她犹豫许久地问我,“有点冷,要不要上去喝点姜汤?”

姜汤倒是没喝,她连家里的天然气怎么开都不会,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暧昧四处蔓延。

几个月后,我试探地求婚,她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本来我父母对她很不满意,单亲家庭长大,父亲还杳无音讯,怕她性子不好。

我磨破了嘴皮,最后却是一份婚检报告让父母立马同意了。

报告上显示我没有生育能力。

那时沈然的反应让我很感动,她看了一眼,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我就想有个家,有个人疼我就够了。”

这五年里,这件事从未成为我们俩的芥蒂。

但自从江城泽回来以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看得出她喜欢毛毛,我也提议过,我们可以养猫养狗,只要她喜欢,哪怕我过敏也无所谓的。

可我还是天真了,沈然喜欢的恐怕不是狗,是狗的主人。

4

住了一个礼拜,沈然拎着一桶鸡汤来看我。

飘香的气味弥漫开来,我以为她是心有愧疚,特地为我准备的。

但她盛了一小碗放在桌边,坐下时的表情却有些心虚。

我舀了一勺,状似无意地问她,“什么时候学的?都会熬鸡汤了。”

她愣了一下,“同盛居的,你不是最喜欢喝这家的嘛?我特地去买的。”

鸡汤入口,顿时索然无味,我放下了。

她伸手给我掖了掖被子,这举动多少有点多余,毕竟现在酷暑。

我看得出她心不在焉,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她甚至都没问过我的病情。

一颗心沉了又沉,只是毕竟同床共枕多年,实在说不出狠绝的话来。

沈然犹豫了片刻,眼神都不敢往我身上瞟,吞吞吐吐的开了口。

“老公,我想了想,一个家再怎么样也不能没孩子。”

我以为她是这阵子照顾毛毛有感情了,正要说等我出院去领养一只狗子。

她却避开眼,迟疑地说,“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你不要激动。”

养狗我激动什么?起码以后她照顾自己家的,不用往外跑了。

只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差点让我当场吐血。

“我和江城泽商量了下,要个孩子……你放心他就是帮咱们一个忙。”

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不然不会听见这么匪夷所思的提议。

“你说什么?”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离谱,陡然音量拔高,每次不占理都是这样。

“你又不能生,我想要孩子怎么了?你非要拖到我年纪大了生不出来么?”

我已经按捺不住在颤抖的手指,往她的腹部看过去。

只希望是个不堪的猜测,“沈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

她却脸色霎时变了,嘴唇颤抖着,“老公,我怀孕了。”

我有过千万种猜测,但从未往这个方面去想过。

纵然有几百种的疑惑,但全都释然了。

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需要清楚地知道这顶绿帽子扣我头上了。

我稳了稳心神,一字一顿地告诉她。

“我不打女人,但是沈然,我们立刻离婚。”

5

沈然脸色惨白,手死死地抠着被角,“当初知道你没生育能力,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嫁你了。”

“我谢谢你。”事到如今,我突然就彻底释然了,“耽误了你五年,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却嗔怒地看向我,“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是你没用,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饶是再冷静,我也被气笑了。

“你都爬上别人的床了,怎么?我还得开开心心地夸你做的好?”

沈然气恼地站起身来,“何宇,我们夫妻一场,你有必要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我,真正差点笑岔气。

指着门,我已经懒得再废话,“滚,有多远滚多远,明天我们去办离婚。”

她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是来真的,额头往下滴汗,嘴却比死鸭子还硬。

“何宇你想清楚,没几个女的能接受你这个毛病,谁不想有个孩子,而且我都告诉你了,江城泽不会跟我们计较。”

我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戳穿她。

“你三天两头往他那跑,替他交房租帮他买狗粮以为我不知道是么?沈然,你既然放不下就别死撑。”

“江城泽一没房二没工作,有人送上门去供吃供喝,还陪睡,他计较什么?”

许是受不了我这么碎了她的初恋滤镜,沈然脸色铁青,转身就走,“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

笑死,我不知道她打着什么算盘,既然都坦白和别人滚床单了,怎么我撒手她还不乐意了?

现在想起她当年在车里哭得梨花带雨地问我,“怎么有的人说变就变了呢?”

只觉得可笑至极。

五年了,我瞒得密不透风,倒让她觉得我从头到位都在亏欠她。

明明没有生育能力的那个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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