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超市的货架上，人们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各种“意大利产”的西红柿产品。它们是制作披萨、意面等意大利餐点的重要佐料，这个地中海国家也被称作“西红柿之乡”。然而，世界上最大的西红柿生产国其实是中国。

如今，在德国等欧美国家的超市，中国的西红柿却出现在了标注“意大利产”的商品中——这是德媒《法兰克福评论报》登出的消息，其主要参考了英国广播公司（BBC）的报道。

▲图源：Manfred Segerer/IMAGO

该报援引BBC的消息称，并非所有标注为意大利产的番茄罐头实际上都完全来自意大利。这在意大利被认为已经是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当地一家著名的番茄生产商最近对从中国进口廉价番茄产品发出警告，称意大利的番茄产业“正面临被来自中国的番茄酱等产品削弱的危险”。

在BBC的报道发表的几周前，意大利知名番茄品牌Mutti的首席执行官弗朗西斯科·穆蒂就曾在接受《金融时报》的采访时谈到了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教会农民如何改进种植，但我们也必须保护他们免受不公平竞争之害。” 穆蒂认为，（意大利的）西红柿必须重新变得有价值，“我们的目标是让西红柿重获尊严。”

▲穆蒂和他公司的西红柿产品，图源：Joerg Boethling / Depositphotos / IMAGO

据称，BBC调研了64种不同西红柿酱的原产地，这些产品大多声称含有意大利西红柿，在英国、美国和德国超市出售。德媒的文章介绍称：“幸运的是”，大多被检测产品都实际含有意大利西红柿；但17种产品被发现含有中国西红柿，包括意大利佩蒂集团的10种产品。

报道出现后，德国受到影响的几家超市已经进行了“自查”并否认了相关指控。不过，据《法兰克福汇报》报道，德国著名折扣超市利多（Lidl）承认，在2023年的一起案例中，曾因供应问题而“临时使用了中国西红柿”。

此外，雷弗（REWE）、佩尼（PENNY）等德国超市也紧急声明说，至少它们自有品牌的西红柿酱都贴了正确的产地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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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风暴中心的意大利佩蒂集团则向BBC表示，自2020年以来，该公司已不再从相关地区进口任何番茄；并且，该公司还计划今后停止从中国采购西红柿产品。据称，该公司负责人曾向BBC一名卧底记者称，即使是采购中国的西红柿，也可以找到一种“尽可能实现最低价格的方法”。

从相关企业的反应来看，问题的核心似乎并非商标法上的“虚假陈述”；相反，“中国西红柿”本身仿佛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到底为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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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法兰克福评论报》等德媒所指出的，“敏感”的一点在于，中国种植的大部分西红柿都来自新疆。而BBC的报道声称，新疆的西红柿种植存在所谓“强迫劳动”，这些西红柿很多都流向了欧洲。

事实上，中国方面早已多次驳斥了这类说法。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在12月5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新疆番茄和新疆棉花一样，都是享誉世界、家喻户晓的优质产品，“从种植到采收已基本实现机械化，机采率分别超过90%和85%，又何谈‘强迫劳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