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狼心》作者:二月生

芳芳看小说 2024-10-05 08:16:36

简介:

贾美人是伶牙俐齿,有仇必报的小女子一枚,

甄琅忻是万事聪明,情事糊涂的大男人一个

且看“美人”与“狼心”

夜里芙蓉帐暖度春宵,

日里冤家吵嘴斗法宝。

美人:夫君,是你自己倒,还是我推倒。

琅忻:美人,你温柔一点。

精选片段:

这世间但凡是儿女大多盼着爹娘恩爱和睦,可是贾家的儿女偏生的与外人不同,尤其是最受宠爱的小女儿。其原因说起来,就要从贾老爷疼爱妻子开始了。

  贾老爷名叫贾青梧,早年是个镖师,一次出镖护送一位大户小姐去姑妈家探亲,谁知一路上与这小姐相处下来竟是暗生了情愫,小姐本是家中独女,倍受疼爱。探亲结束之后,回到家中含羞带怯的跟母亲说了自己的心意,其父母见他为人老实,再一查他祖上竟是也为过官职的,如今虽是落魄,可是顾着女儿的心愿,也就顺着她的心意让她嫁了,还出资给他们开了镖局,不让自己的女儿受苦。

  贾青梧当然是感恩戴德,加倍的疼爱妻子。等到妻子生子,他更是一早就定了无论男孩女孩都要与妻子的闺名有着联系,这时问题也就出现了,这贾夫人的闺名桃花,还连着生了三个儿子,贾老爷倒是乐呼呼的给儿子取名贾一瓣,贾二瓣,贾三瓣。贾夫人虽是觉得名字俗气,可是一见丈夫喜欢也就作罢,她只盼着能生一个女儿,取了名字才会好听。谁知道,她怀上第四胎的时候,脸上竟生了雀斑,贾老爷逗弄的说妻子老了,惹得桃花很是气恼,气急之下竟要早产。虽说顺利的生下女儿,可她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贾老爷又是后悔,又是怜惜,为了证明妻子的在自己的心中永远是个美人,不理会别人的劝阻硬是给小女儿取名贾美人。

  美人倒是没辱没这个名字,真真长了一副好容貌,杏眸樱唇,肤白可人,任谁见了都是要夸上几句。“看着这孩子长的还真是水灵,单单这容貌恐怕是进了宫做娘娘也不为过啊!不过就是这姓氏,哎……”一声叹息,总是将贾夫人原本满是笑意的脸弄得一僵,不犹的埋怨贾老爷怎么就给女儿取了这样的名字。

  美人小的时候倒是满不在乎,可是随着年纪增长终是明白那些人的为何夸赞过后还要叹息,再加上被小姐妹们嘲笑了几回,便越发的对自己的名字感到不满,可是哭闹过几回也不见爹爹心软便也就死了心,不过那些嘲笑自己的小姐妹她是再不会来往的,反倒跟镖局里镖师们家里的半大小子们整天混在一起。这些小子见美人漂亮都是抢着跟她玩,处处让着她,再加上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爹爹疼,娘娘爱,哥哥宠,弄得她在镖局里也成了说一不二的角色。正当大家都说着要给美人找一个怎生俊俏的夫君之时,美人竟是提出要求,说是要找个读书人。

  “哼,钱佳逾那小蹄子不就是嫁了个秀才吗?有什么了不起,竟敢说我只能找个不懂学问的粗人,还嘲笑我爹爹给我取的名字,我就也嫁个秀才给她看看,想她那一脸的麻子就是当了秀才娘子也是个糟糠而已,她以为她的名字就好听了,佳逾佳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龟儿子生的小甲鱼呢!”看着小女儿一脸的气愤,贾家上下几乎的全体出动,非要翻出个秀才让美人出了这口气不可。

  说来也巧,这贾家刚放出要找个秀才女婿的消息,不过三日就有冰人上门,“贾老爷,这石秀才可是人品出众,那文章写的洋洋洒洒连书院的先生都是赞不绝口。还有那人长得真真的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他们家还是书香门第,他爹的学识自是不用说,他娘的娘家还是在皇城里坐着官的,美人嫁过去是绝不会吃亏的……”那石秀才的文章到底如何贾家人是不知道,可是这冰人的口才却是了得,硬是一口气都没有歇的说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贾老爷和夫人听的都是满意,并应了让两个年轻人见上一见。

  美人见了那石秀才虽没有三位兄长长得健硕俊朗,可是一身的书香气也是怡人,再加上她已经是十七的‘高龄’了,还跟钱佳逾憋着气,便也就点头应了。石秀才自是高兴娶了如花美眷,和父母商量之后就极快的下了定,选了日子过了聘礼。

  “美人,你怎么还在练剑啊,快来,娘跟你说些事。”眼看着婚期就要近了,贾府里里外外都是忙着准备,唯有美人却是清闲,完全没有待嫁的紧迫。贾夫人拉着她进了内室,遣了她身边的丫头绿稠,便偷偷摸摸的将一本书塞到美人的被中。

  “娘,那是什么啊?”美人问着就要拿出来看,贾夫人忙是制止,“美人啊,晚上没人了你在看,这书是教你成亲以后如何服侍夫君的。”贾夫人脸上莫名的一丝红晕,她忙是拉女儿坐到身边,“咱们女人除了伺候好公婆之外,还要伺候好夫君,人都说得公婆喜欢容易,得夫君喜欢也容易,可是若是想两者兼得就是难了。你自小被我娇惯,嫁过去后可千万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可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啊!我也知道让你伺候人是不可能了,陪嫁的丫头我都是一一教好了的,你公婆那里她们都会提点你,可是和夫君的相处就要看你自己了。”

  美人一笑,对于贾夫人说的,已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抱着娘亲撒了一会儿娇,故作乖巧的一一答应,才算是哄好了贾夫人,让她满意离开。娘亲一走,她便是换了男装寻摸着溜出贾府,找镖局的小子们玩闹,到了夜里回府就寝,才想起娘亲嘱咐她要看的书,可是殊不知这留下的书竟成了坏了这桩婚事的罪魁祸首。

  贾府张灯结彩一片喜色,全院子的红绸喜字让美人看的频频皱眉。正拧着眉头苦思叹气,头上一个暴栗让她‘哎呦’一声,转过身只见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含笑看她,“小哥,你干嘛弹我,小心我让大哥打你的屁股。”

  “你说你都快成秀才娘子了,怎么还那么粗俗,满口的屁股、屁股的!再说大哥现如今忙着应酬那些来参加婚礼的贵客们,哪里有功夫来替你教训我。”贾三瓣摇摇头,“小妹啊,你明儿就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愁眉苦脸的,莫不是后悔了不成?”

  美人一改愁色,笑嘻嘻的拉着小哥的手,“可不就是后悔了不是,小哥,要不你带我逃婚吧!”看着贾三瓣全然不信的样子,美人心里却是笑开了花,就是要逃婚也不会跟你说啊,你当她真是笨蛋啊,家里最藏不住事的就是自己的小哥了。

  贾三瓣知道妹子是在说笑,也跟着逗趣,“好啊,不过你得带着我逃去牡丹亭才行,最好还能让我与那花牡丹日夜相伴。”

  美人无奈的翻翻白眼,极不客气的给他当头一棒。“小哥,你就别妄想苏姐姐了,别说你那点月钱吃不上她那里的一壶好酒,就是爹爹知道也会打折你条腿的。”这牡丹亭是贝州最为出名的一家花楼,而花魁花牡丹便是美人口中的苏姐姐。

  听见‘打折腿’,贾三瓣还真是有些怕,自家的爹爹可真是听了古人的话‘棒棍底下出孝子’,对他们三兄弟向来是不会手软的,可是到了美人这,就全然的变了样,说什么女孩就是要宠着养。不公平,不公平啊!可是就是不公平,也没办法,自家的妹子,就是爹爹真打,他们做兄长也是不忍心的。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他才十九,要死也要等上几年再说。“哼,不跟你胡扯了。文家那小子送礼来了,不过是礼到人未到,爹说礼还不小,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不去,礼物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些金银玉器之类,文蔓藤那小子也忒不够义气了,我成亲他都不过来,他小时候被隔壁的小胖子欺负还是我去给他出的气呢。”美人撇撇嘴,眼里却是有着一丝庆幸,亲朋好友来的越少越好,这样爹娘的火气也应该会小一点吧!其实,还是真是让小哥说中了,她还真就准备好今儿逃婚了。不过,这逃婚也不能全怪她,娘也是要附上一半责任的。

  草草的打发走小哥,美人格外乖巧的跟爹娘叩头,让嬷嬷开了脸,又让喜娘给梳了头发。

  “爹、娘,你们可一定要原谅女儿啊!”看着被丢弃在床上的嫁衣,美人很是哀怨的叹了叹气,随即豪不留恋的翻窗而出。贾府的后巷之中只见一形色匆匆的瘦弱男子闪身而过。打更人看了看,只以为是没有投栈的路人,也就没有在意。

  当晨曦耀醒了贾家一院子的红绸,没听见喜乐和笑声,只听见满院砰砰呯呯的水盆落地之声,“小姐,不见了,小姐不见了……”

  贾父贾母忙是赶去女儿房中,空空的房间却只见被丢弃的嫁衣和一张潦草的写着“我不嫁了”的字条。“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贾母急的一脸泪痕。

  “找,快去给我找,就是把贝州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贾父更是气愤的跺脚,直骂着“这丫头胆子太大了,回来一定要狠狠揍她。”

月色刚刚渐浓,牡丹亭里就已经是热闹非凡,客满厅堂了。说起牡丹亭,近三年来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三年前突然出现的一名为花牡丹的女子,一曲琵琶真真的是弹到男人的心弦上,凡是见过她的男子,无不被她的色艺吸引,就算是千金只见美人一面,也是要排上长队的。

  丫头们忙碌的上着酒菜,花娘们各个是嘤语绵绵,眉眼乱飞,秋波频顾。老鸨的袖子里塞满了银子,血盆大口已经笑到了耳后。只见此时,门口踱步进了三位客人,居中的和靠左的都是壮汉,一脸的络腮胡子,似是番外人。靠右的,倒是一表人才,星眸剑眉,气度不凡。老鸨一眼便认出是甄家马场的二少爷——甄琅忻。她快步上前,“哎呦,甄二少,你可是好久不来了,把我姑娘都想死了。小桃,梅香,快来,快来,瞧瞧谁来了!”

  两位妙龄的少女贴了上来,“甄二少,您可想死小桃了。”莺声呖呖,柔腻婉转,直叫人软到骨头里。

  甄琅忻倒是自在的享受美人恩,左拥右抱引着人往里走,进了雅间。就丢了一锭银子,遣了丫头去备了酒菜。“今儿我可不是主客,这两位都是贵客,你们可要好好伺候才是。伺候好了,这元宝可是少不了你们的。”梅香和小桃一听,马上会意的投入那两个壮汉的怀中,又是喂酒又是夹菜,那两个壮汉哪里抵的过如此的热情,早已是沉浸在酒色之中喜笑颜开。

  “甄二少,这批的马种你放心,我一定会准时给马场送过去,绝不会误了你们的生意。”

  甄琅忻一听,马上举起茶杯,“那小弟可是谢过大哥。”

  壮汉一见茶水,皱起眉头,“既然要谢,就要喝酒,不喝酒可不算数的……”

  甄琅忻有着一丝为难,心知这些番外人均是以酒会友,无酒不成生意,他淡笑着冲小桃使了眼色,见其颔首才换了酒杯,“不瞒大哥,小弟的酒量是出了名的一杯倒,不过今日和大哥相谈甚欢,就是真倒在这酒桌下,小弟也认了。来,干!”

  那汉子见他如此爽快很是高兴,三人推杯换盏,几番轮回,别说‘一杯倒’的甄琅忻,就那两个壮汉也是满面涨红,搂着花娘不再规矩。小桃看着二少明显的已经醉了,一边安抚着搂着壮汉,一边喊着梅香去喊人服侍二少去厢房。这甄二少在她们牡丹亭也是出了名,不是因为他经常来,或是手笔大,而是他那酒量真真的是让人好笑,不用多,只一杯下肚,往日的贵公子形象全然的没了,对着美人是又搂又抱。不过,也因此,凡是要喝酒谈的生意,他都是光顾牡丹亭的。

  梅香刚要起身,却是被客人一把拉住,衣衫都撕烂的半展,“要死了,要死了,我可是新作的衣服。”她连连咒骂,伸手去拉自己的衣衫,可等她拉出来,在一转身,甄二少竟没了身影。梅香忙是跑出雅间,慌忙之中竟一头撞到了刚要进隔壁雅间的花牡丹。

  “哎,小心一点。”

  梅香一抬头,忙是欠身,“牡丹姐。”

  “这慌慌张张的是做什么啊?撞到了客人。小心妈妈扒了你的皮。”花牡丹说起话来温柔的像是沉浸水里,可是这一句还是让梅香颤了一颤。要说这花牡丹平日里为人大方,向来是不与她们这些小官为难,可是楼里的姑娘却都是对她敬而远之。不过,就是想亲近也是自取其辱,牡丹长的说是天仙下凡是有些夸张,不过那一颦一笑可都是透着风情,任谁站在身边都要被怔怔的比下去。若是小官们立在一起还能说是亭亭玉立,娇俏可人,但若是站到花牡丹身边便全成了陪衬的绿叶子,五官都变得模糊了。

  “牡丹姐,我是急着去找甄二少,他喝醉了,我怕他走错了房。”

  甄二少,原来是那个‘一杯倒’,她挥挥手,“去吧,别惊了客人就是了。”梅香忙是告退,花牡丹便推门进屋。刚一进去,就听见懒懒的声音抱怨道:“苏姐姐,要闷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啊!”

  “一会儿我要表演,这不是得先画好妆吗?”一反刚刚温柔似水的语气,不过这话语间反倒让人亲近,两步上前,捏捏床上的人的鼻子,‘扑哧’一笑,“我说美人,你这衣衫半撩,眼眸似水,若是我花楼的姑娘可真真是要迷死人了,我看我这花魁也是要让给你做的。”

  撩开丝被,美人伸了个懒腰,一脸的不屑,“若不是你们楼里昨儿一直吵到天亮,我能睡上一天吗?瞧瞧,我这脸都水肿了。”铜镜之中的小脸却是有着一丝憔悴。

  牡丹一笑,“这肿了才好啊,你明儿不就是要回家了吗?你爹爹见你倦容疲态,哪里还有心思训你,准保心疼的要掉泪的,一早忘了要狠狠打你一顿的话。”

  美人一想,还真是这道理,她冲着镜子,照脸上拍了又拍,“苏姐姐,你看我这脸像不像是夜不能寐,满是悔恨的样子啊!”

  “像,像极了。”嬉笑着应声,惹得美人频频瞪眼。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小丫头就敲门送了饭菜。金丝火腿,百合虾仁,香菇脆瓜,清蒸鲑鱼,四碟一上桌,美人就迫不及待的拿了筷子往嘴里填。“苏姐姐,我可是要饿死了,你们楼里这月亮还没上柳梢头,那些色鬼们就倾巢而出,蜂拥而至往你这赶,害得我不敢出门,这能躲在这雅间里挺尸。”

  “人家都道贾家的姑娘是大家闺秀,我看你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若是让那些三姑六婆们知道你这般吃相,定说你是个吃货不可!不过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看你这一逃婚,再想找婆家就难了。”花牡丹摇摇头。

  美人倒是满不在乎,决定逃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后果,“找不到婆家我就到你这牡丹亭挂个牌,也学你一样当个花魁做做。”

  “那也得你兄长们舍得才行啊!我是孤女一人,什么都能随着心意。可你上有高堂,哪能都可着自己的性子啊!美人,听姐姐一句,回去后好好跟爹娘陪个不是,再到你婆家认个错,想那石秀才应该是不会为难你的。”花牡丹脸上闪过一丝难色,谁人有好路不走,非走山道呢!若不是事态逼人,她又怎会流落风尘呢!想当初,自己初来贝州,被流氓欺负,若不是美人相救,如今的自己别说这般光耀,恐怕早就投河自尽了。不过也是那些流氓让她认清事实,她一个女子若是想过上像样的日子,也就只能利用这身美色和技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再没有苏晓,只有牡丹亭的花牡丹。

  “苏姐姐,我可没打算再去吃回头草的,我现在一想要我跟那石秀才做那书上的事,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想他那弱鸡似的身板,会不会被我一压就断了肋骨啊!呃……不行不行,想想我都战栗。”说起这逃婚的念头便是美人娘亲那一本春宫图给惹的祸,美人当夜看完,便发了一个春梦,梦里便是她与那石秀才依照书上的样式做着那羞人的事,可是正当她要扑上他身,那秀才竟是骨头断了,害得她猛然惊醒,再不敢睡。

  牡丹窃笑几声,这般事也不是她能说的,只得催促着她好生吃饭别胡思乱想。眼看着夜色正浓,楼里的舞娘已经随着奏琴摆动起来。“美人,我也该下去奏琴了,你自己好生呆着,就是再闷也不能出这雅间知道吗?”

  “知道,知道。苏姐姐放心,我今夜不打算留在这儿了,我一会儿便收拾收拾回家去。”她摸摸自己的脸颊,“我怕明儿我这水肿再消了,就没有效果了。”

  “那就随你便吧,我下去了。”牡丹施施然的起身出门,美人一身的功夫,她倒是不用替她担心。

  美人将饭菜一扫而光,转过身想着收拾一下自己,可刚刚脱了外衫,房门便又被推开,“苏姐姐,你落了什么东西吗?我换衣服呢,你自己取吧。我收拾好,便要回去……啊!”美人惊叫出声,看着眼前满面通红的男子,忙是撤了床帐围住自己。“你,你什么人啊你,快出去,出去……”

  这男子晃晃悠悠,二话不说的便是向她扑去,撕了遮掩的床帐就要拉她上床。美人自是气急,心知定是醉酒了寻错了房间,她弓腿一拌,那男子一个栽歪便跌在床上,接着便抱着还未整理的丝被搂入怀中亲个不停。美人碎了一口,“这人还真是色中恶鬼。”她理理自己的衣服,看着已经睡去的男子,越想越气。眼珠一转,我的衣衫也是白撕的,我倒要看看明儿丢脸的是谁。想着,便是从烛台下取了剪芯的剪刀,冲着男子阴笑着靠近。

  一切该做的都做完之后,她用力在那男子腰上一踢,只听男子嘤咛一声,美人喊道:“你可记住了,以后见了我贾美人都绕道而行,不然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哼!”说罢,她拍拍手,便大步离去。

  床上的男子猛然的一疼,迷蒙间只记了‘贾美人’三个字,便又醉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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