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参加1977年的高考,可他根本就是碰运气,但人各有命,他好命

晓瑶情感谈 2024-07-26 07:06:34
前边说我三叔是高中生,一直都在农村务农,跟着村里的人批林批孔和某某帮,1977年他心血来潮去济南卖枣子,从那里得到一条未经落实的消息,说今年要恢复高考,三叔买了几本参考书回乡,只是他很多看不懂的内容。

正式消息还没有,就连县城里很多人也说这是造谣,要抓革命促生产,知识分子和电影《决裂》里那个四眼一样说“马尾巴的功能”,当时这可是热门电影,不次于《朝阳沟》

三叔到县城求教,他也不知道该找谁,只是闭着眼瞎找,结果遇到了一个戴眼镜的老师,老师提问他第一个问题,就让他目瞪口呆:四角的桌子,砍下一个角还剩下几个角?

三叔不假思索说三个,那个老师就是嗤之以鼻的表情,说错了,你看看是几个角,他比量一下后我三叔五体投地,哦,原来这样神奇啊。

这个老师姓郭,并不是学校里的老师,而在县水利局上班,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学生,而是老三届,这个名词单独解释一下吧:老三届就是1966、67、68年的高中毕业生,这些学生水平很高,尤其是1966届的高中生,数学知识学过双曲线椭圆等等算法,郭老师就是66届学生,他很轻易的降伏了三叔,后来三叔一直跟着他复习。

期间还认识了一位师姐凤凤,这个师姐比我三叔大了二岁,也在水利局上班,和郭老师有点亲戚关系,家在一个叫一里庄的地方,和我老家是同一条路线,凤凤有自行车,回家时捎带过我三叔几次,凤凤也听说了考大学的消息,说已经有相关文件,还给三叔看过报纸:那是1977年10月8日的《大众日报》,上边有《山东省1977年高等学校、中等专业学校招生简章》,也就是这件事基本敲定了。

说句题外话,后来我三叔和那位郭老师、凤凤都参加了1977年的高考,只是命运和他们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三个人只有我三叔考上了,那个神乎其神的郭老师则落榜了,凤凤则是有一本课交了白卷。

县里对于高考的宣传并不多,三叔算是闻风而动的,他自己说那段时间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考大学,只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考,考什么科目都不知道,他的那几本教材是唯一的东西,三叔说当时郭老师对数学很精通,物理也了解一些,化学就啥也不知道了。而凤凤最喜欢的是政治和语文,她带着三叔学,只是没想到,那年高考语文理科就只有一道作文题:《难忘的一天》,三叔得了大便宜。

家里则觉得我三叔这种学习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奶奶忙着给三叔找媳妇儿,当时石榴姨是远近闻名的铁姑娘,我和她认识,石榴姨最大的本事是打狗,别说我们村了,就是那一带的土狗只要听到石榴姨的脚步声连叫都不敢叫,村里曾经有过一只狼狗很凶,和石榴姨狭路相逢后打过一架,石榴姨身上的衣服都被狼狗抓扯成条了,可狼狗竟然被石榴姨给活活掐死了。

在当时的农村对于这种有力气的女子是很喜欢的,我奶奶托人给三叔撮合,还相亲过,三叔是去我妈家相看的,当时就有了很经典的一句话,三叔在院子里看到我姥姥,就问答:“花姨,你上茅子里拉屎去了啊?”我姥姥听了这句话傻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三叔又说了一句:你家有男茅子,女茅子吗?茅子是我们那里的俗称,但所有的农村家里都不分男女,只有一个茅厕,也不知道三叔怎么会问这样一句话。后来联系到他考大学的情况,我姥姥、我妈等一致结论就是他学傻了,成了典型的书呆子,石榴姨要是嫁给他,那可和掉进茅坑差不多。

县里关于高考的消息是天冷之后正式下发的:

那年的11月,县革命委员会印发了《关于做好一九七七年高等学校、中等专业学校和技工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专门成立了招生委员会和具体负责招生工作的办公室,并明确指出录取原则为“坚持德智体全面衡量,择优录取”,报名时间为11月20日至25日,考试时间为12月9日至14日(其中9日至11日为大专考试时间,13日至14日为中专考试时间)。

因为高考已经中断了10年,其间,学校教育也基本处于瘫痪状态,课本、复习资料奇缺,高考考什么,怎么考,如何复习,都没有具体地说明。招生委员会组织开展了“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考前动员教育。当时报名方案很详细: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携带所在生产大队介绍信到所在公社报名;在校高中学生,在学校报名,由学校介绍到公社报名;有单位的职工,携带单位介绍信,到公社报名,必须要拿介绍信,介绍信内容要写清楚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家庭出身、个人成份等等。

凤凤和三叔一起在我们公社报的名,报名到考试时间只剩下一个月,这个月三叔拼了。

未完待续,高考中的情形历历在目,只是三叔也不知道自己会考上那所学校,他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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