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包何时引爆?——编者。
平静?
正在装车的阿尔斯楞看见轧道车的灯光,知道努特克图已经得手,就故意往轨道上扔了几样铁锨扫帚之类的东西。
轧道车正好就停在了粮车的背面,秦志生等新庙站的人跳下车,一边骂骂吵吵地说着醉话,一边朝白国柱迎过去。
布日固德就趁着他们说见面话的机会把炸药包递给了高宝林他们,趁着夜黑人乱,稳妥地把炸药包埋进了粮车,并且把导火索安排得十分妥当。
至于车站人员如何守护粮车,白国柱如何安排两站来援人员吃喝等事,自不必说;
时间按照固定的频率一分一秒地白驹过隙,第二天的早上如期而至。
天气已经比较寒冷,早上下了一层霜,麻袋上挂满了毛茸茸白皑皑的霜花,夹在车厢板缝里的炸药包导火索也挂上了白霜,跟所有的地方没有丝毫两样。
9点30分,从白城方面开过来的混合列车到站了。军粮车就挂在了这列车的后面,像个尾巴一样跟着前面的车厢晃晃荡荡地地驶出了前郭旗车站。
目送着驶出车站的运粮车,白国柱如释重负,长嘘了一口气说:“唉,军粮啊,你终于离开了我管辖的车站!”
目送着驶出车站的运粮车,旺亲都德赉那木吉勒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自言自语地说:“好不容易收上来的粮食啊,但愿你能安然出境;
要是让游击队夺了去,我就还得一斤一两地收,收尽了农牧民的粮食,来年日子咋过呀!”
目送着驶出车站的运粮车,达木林多尔吉说:“粮食终于运走了。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众人刚要抬腿,博多野举起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急切地说了句:“慢慢地!”
站在博多野身后的宪兵们“咔”地一个立正,还“嗨”了一声。
邢籍成赶紧吹哨子喊:“集合!”
博多野戴着白手套的手摇了摇,说话的速度又慢了下来:“不用紧张。运粮的车已经走了,大家还要等一下,听听情况。白站长,你去给王府车站打个电话,火车到站时,给我们回个电话。”
白国柱应声而去。
达木林多尔吉也跟着说:“次长先生说得对,是应该再等一下情况。这样吧,大家自讨方便,权当歇息一会儿。”
人们这才随便了一点儿,有的打火抽烟,有的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有的蹲在墙根晒太阳,也有的撇嘴瞪眼地说些丧气话。
火车驶出前郭旗车站,20多分钟便接近了那个哈玛附近的陡坡,司机正准备加大马力,突然,负责瞭望的大副喊道:“不好!陡坡那里有牛群过铁道。”
“多少牛?车到陡坡时能不能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