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根据真实案件改编

被老婆和朋友戴绿帽子还不够

第二天他们双双死在警车上

我却成了杀人凶手

01

日子过得平淡安稳。

郭建国喜欢这种感觉，每天按部就班地在戒毒所值班，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舒心。

这天晚上，他躺在值班室的行军床上翻着一本旧杂志，想着马上要升副处的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三十岁，在单位混到副处，算是不错了。虽然收入不高，但有单位分的房子，儿子上的是重点小学，老婆在市局当警官，日子也算过得去。

"郭科，有人找。"值班室外，老赵探进半个脑袋。

马华强大步走了进来，一身便服，墨镜遮住半张脸，头发抹得油光发亮。

"哟，这是打哪来？"郭建国放下杂志。

"刚办完案子，从石林回来，想找你喝酒。"马华强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

郭建国看看表："我这刚开始值班，走不开。"

"那我去找嫂子，她应该回家了。"

郭建国和马华强是警校同学。那时候马华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枪法第一，警务技能样样精通。郭建国就差点意思，只能算中等偏上。

毕业时马华强被市局要走了，现在混到了副局长。虽然有人说他背后有人，但郭建国知道，就凭马华强的本事，这官当得不冤。

"行，你去陪小云喝一杯。"郭建国给马华强倒了杯茶，"我这值班走不开。"

"你这人，还跟当年一样老实。"马华强拍了拍郭建国的肩，"要不是看你是兄弟，小云当年哪轮得到你？"

这话不假。当年在警校，追小云的人能从宿舍楼排到食堂。但最后，漂亮的小云却选了郭建国这个普通人。

每次想起这事，郭建国都觉得自己赚了。

小云在市局通讯处当警官，经常接触领导。但她从不摆架子，工资全上交，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郭建国工资不高，她也没说过什么。

老赵端着饭盒进来："郭科，你这马局关系真好，三天两头往你家跑。"

"是啊，都是十几年的老哥们了。"郭建国笑笑，"小云一个人在家也闷，有人陪着说说话挺好。"

夜色渐浓，戒毒所外的路灯亮了起来。郭建国翻出一本《人民警察》杂志，准备打发时间。

此时，马华强的雪佛兰正停在郊区一家私人会所外。小云踩着高跟鞋，低头快步走进去。

"怕什么，这里没人认识我们。"马华强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包厢里，小云的脸被红酒熏得通红。她想起郭建国，心里有一丝愧疚，但马华强的手已经在桌下握住了她的。

"别...别这样..."小云挣扎了一下。

"当年在警校，你也是这样说的。"马华强凑近她，呼吸粗重，"可最后，还不是让郭建国把你骗走了。"

"我那时候太傻。"小云靠在他怀里，"建国他...太木讷了，整天就知道工作。"

马华强得意地笑了："现在知道谁更好了？"

小云的脸有些发烫，不知是红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事。

"你今天真美。"马华强从背后环住她，呼吸喷在她耳后，"穿这件黑丝..."

"你...你别这样..."小云轻轻推了一下，但身子已经软了。

马华强的手顺着裙子的开叉慢慢往上，在她耳边低语："当年在警校，你拒绝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候...太傻了..."小云仰起头，喘息变得急促。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小云被撕开的黑丝上。她全身发烫，早已忘记了戒毒所里正在值班的丈夫。

这样疯狂的幽会已经持续几个月。每次郭建国夜班，她和马华强就会在这里缠绵到天亮。她知道这样不对，可马华强总能让她失去理智。

"让我看看，嫂子今天穿的是不是我送的那套..."马华强坏笑着。

"你...你别..."小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早已经离不开这样的刺激。和郭建国在一起，除了柴米油盐，什么都没有。而马华强却能给她最狂野的快乐。

"马上要升副处了，嫂子也该给点表示。"马华强咬着她的耳朵。

"你讨厌..."小云在他怀里轻轻打了一下。

床单凌乱，高跟鞋散落在地毯上。小云抱着马华强结实的背，在他耳边呢喃："我受不了了..."

...

戒毒所里，郭建国还在翻着杂志。他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早已经出现了裂痕。更不会想到，这场背叛很快就会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

小云和马华强也没想到，他们偷情的快乐只是短暂的。死神已经在暗处盯上了他们，却要让最无辜的那个人，为这场背叛付出代价。

02

2016年2月，阴云压城，天气冷得渗人。

安宁市圆通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谁也没注意路边停着一辆警用面包车。直到早上9点，保洁大妈路过时，才发现不对劲。

那辆面包车里，坐着两具尸体。

"报告，现场勘查组到达。"李明跟在队长张晓峰身后，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昌河面包车。

警校三年的课程里，可从没教过他怎么面对两个同事的尸体。

刚到现场，就看见市局刑侦支队政委秦大勇在那里大声发号施令。这位五十出头的老警察是安宁市有名的神探，破过不少大案要案。

"都打起精神来，死者是咱们的同事，这案子必须快破！"秦大勇环视四周，目光锐利。

他刚从市局赶来，脸色难看。没人知道，昨天下午他还和马华强开过会。那会上马华强提了个案子，说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怀疑是自己戒毒所的同事。

"你说得对，这案子要严查！"秦大勇还记得自己拍着胸脯保证。

谁能想到，不到24小时，马华强就躺在这里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秦大勇问得很急。

"两名死者均为枪杀，近距离射击。"法医王青明蹲在车边，"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8点到10点之间。"

李明走近车窗，马华强半靠在驾驶座上，小云歪在副驾驶，两人姿势显得很不自然。

"现场情况怎么样？"秦大勇问得很急。

"是。"李明翻开记录本，"死者分别是石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波，女死者是市局通讯处警官王晓湘。现场发现'七七'式手枪弹壳两枚。初步判断，凶手使用的是王俊波随身携带的配枪。"

"继续。"秦大勇眯起眼睛。

"两名死者衣着完整，但..."李明顿了顿，"从现场痕迹判断，两人生前有亲密行为。"

现场一片寂静。

"等等。"王青明突然插话，"现场太完美了，所有痕迹都很整齐。"

"什么完不完美的，"秦大勇不耐烦地打断，"这就是典型的杀人现场！"

李明想说什么，却被秦大勇瞪了一眼："小李，你从警校出来不久，这种大案还是少插嘴。"

"报告。"一个警员快步走来，"王晓湘的丈夫找到了，是戒毒所的郭建国。"

"马上叫人把他带来！"秦大勇眼睛一亮。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昨天马华强就提过，说戒毒所有个姓郭的，最近行为很反常，似乎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马华强和他老婆的事，所以..."秦大勇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秦政委，"李明鼓起勇气，"这里是闹市区，附近有动物园和大学，为什么没人听到枪声？"

"年轻人，"秦大勇不屑一笑，"你知道吗，就在昨天，马华强还跟我说过郭建国的事。这个人，早就被马华强盯上了！"

李明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激情杀人，而是蓄谋已久的报复！"秦大勇斩钉截铁，"郭建国肯定早就知道他老婆和马华强的事，所以才会被马华强怀疑。现在看来，马华强的直觉是对的！"

李明看向王青明，后者朝他轻轻摇摇头。两人都明白，在秦大勇这种老警察眼里，案子越快破越好。

很快，专案组在秦大勇的主导下确定了方向：戴绿帽的丈夫杀死出轨的妻子和奸夫。

故事简单，动机清晰。

"秦政委，"李明还是忍不住，"我觉得这个现场..."

"李明！"秦大勇猛地转身，"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李明低下头："不是，我就是觉得..."

"不要觉得！要讲证据！"秦大勇拍着桌子，"小伙子，记住了，破案就是要抓住主要矛盾。郭建国的作案动机最充分，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李明不再说话。倒是王青明走过来悄悄说："你说得对，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找那把'七七'式手枪。"

此时的郭建国被带到审讯室，面对质问一脸茫然。当得知妻子和马华强的事，他直接瘫倒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

李明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郭建国，又看看在外面得意洋洋的秦大勇，心里越发不安。

从这一刻起，郭建国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03

太阳落山了，审讯室里的灯光惨白。

"啪！"秦大勇一巴掌抽在郭建国脸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招来！"

郭建国的嘴角渗出血丝。从早上被带来到现在，他已经说了无数遍自己在值班，可没人相信。

"你就是嘴硬！"秦大勇冷笑，"今天不说实话，你别想出这个门！"

"我真的不知道..."郭建国声音颤抖，"我要是早知道他们的事，我..."

"你什么你！"秦大勇扯着他的衣领，"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你老婆和马华强搞在一起，你会不知道？"

审讯室的温度很低，郭建国却浑身是汗。他想起昨晚马华强来找他，说要陪小云吃饭...原来，他真的是个瞎子。

"组长，"审讯员宁兴华插话，"要不让他休息会？都审一天了。"

"休息？"秦大勇瞪着眼，"你心软什么？他杀了咱们两个同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秦大勇打断他，"不认罪就不能停！把他铐在椅子上，不许睡觉！"

李明在单向玻璃后看着这一切，手里的本子已经记满了疑点。但这时，审讯室里的情况突然让他心惊。

秦大勇掏出一根警棍："郭建国，你再不说实话，我让你尝尝这个的滋味！"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郭建国瘫坐在地上，"我要是早知道小云和马华强..."

"啪！"又是一记耳光。

"那你解释解释，昨晚9点15你为什么出门？"

"我...我就是出去抽根烟..."

"放屁！"秦大勇冷笑，"从戒毒所到案发现场，开车正好15分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

郭建国突然抬起头："可是...可是他们是8点就死了啊..."

"你怎么知道是8点？"秦大勇眼睛一亮，"没人告诉过你具体时间！"

郭建国愣住了，脸色煞白。

"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秦大勇扯着他的头发。

"不是...不是我..."郭建国痛苦地摇头，"我只是听你们说的..."

"好啊，还嘴硬！"秦大勇朝门外喊，"把东西拿来！"

两个警员抬进来一个铁架子。李明的心一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把他吊起来！"秦大勇命令。

郭建国被铐在铁架上，双脚离地。秦大勇拿起电警棍："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真不是我..."

"啊！"惨叫声响彻审讯室。

李明实在看不下去，转身要走，却被王青明拦住："别冲动，现在帮不了他。"

"可是..."

"我们得想办法找证据。"王青明压低声音，"你去查目击者，我去看现场痕迹。"

李明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眼审讯室。郭建国已经昏死过去，被人泼醒，继续审讯。

三天后，郭建国终于"招供"了。

"是...是我干的..."他声音嘶哑，"我...我忍不了他们背叛我..."

秦大勇兴奋地跳起来："快，把笔录整理出来！"

这时，一个年轻的检察官走进来："我是驻所检察官范显忠，要给犯罪嫌疑人拍照。"

"拍什么拍！"秦大勇挡在前面。

但范显忠不为所动："这是程序，必须拍。"

李明注意到，范显忠拍下了郭建国身上所有的伤痕。这些照片，也许就是真相大白的希望。

夜深了，审讯室的灯光依然惨白。郭建国被押回拘留所，而秦大勇正在向上级邀功。

没人知道，这个案子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一场更大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04

安宁市中级法院大门外，乌云压顶。

"都准备好了吗？"秦大勇检查着手里的材料，"专家们都到了？"

助手点点头："来了十一个工程师级的刑侦专家。高科技鉴定结果都在这里。"

李明站在一旁，看着厚厚的鉴定报告。这一个月，秦大勇像疯了一样搜集证据，甚至请来了号称"最先进"的刑侦技术。

法庭内，郭建国坐在被告席上。他消瘦了许多，眼神呆滞，手腕上还留着手铐的勒痕。

"现在开庭！"

公诉人站起来，开始陈述案情："被告人郭建国，因嫌妻子与他人有染，蓄意杀害妻子及其情人。案发后，妄图伪装现场..."

李明在旁听席上坐立不安。他知道公诉人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专案组"加工"。

"下面，请专家作证。"

一个戴眼镜的专家走上证人席："我们对现场进行了最先进的痕迹检验。在面包车的离合器、油门、刹车踏板上都发现了被告人的足迹..."

"等等！"辩护律师突然站起来，"根据最初的《现场勘查笔录》，只有离合器踏板有足迹，其他地方并没有记录。"

专家愣了一下："这...这是后来补充勘验的结果。"

"那么请问，补充勘验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专家说不出话来。

李明心里一动，他想起王青明说过，现场太完美了，像是被人刻意布置过。

"我们还进行了拉曼光谱测试，"另一个专家接着说，"在被告人衣袖上检测出火药残留..."

"反对！"辩护律师又站起来，"被告人是警察，经常参加打靶训练，衣服上有火药残留很正常。这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公诉人有些急了："我们还通过DNA比对..."

"法官大人，"辩护律师打断他，"所有这些高科技鉴定，都是在案发一个月后才做的。而且取样过程没有律师在场，程序严重违法！"

法庭一片哗然。

这时，郭建国突然开口："我要说一件事..."

"闭嘴！"秦大勇在旁边低声喝止。

但郭建国像是下定决心："我要撤回之前的口供，那些都是被刑讯逼供的！"

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和手臂上的伤痕："这些都是他们打的！我有照片为证，是检察官......"

"休庭！"审判长突然敲响法槌。

李明知道，那些照片被秦大勇扣下了。但他和王青明偷偷复制了一份，只是还没找到机会递给法官。

休庭后，法庭外下起了大雨。

"你们这些律师，就会抓这些程序上的小辫子！"秦大勇指着辩护律师的鼻子骂。

"秦政委，"辩护律师冷静地说，"法律程序不是小事。如果连这个都可以随意践踏，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第二次开庭时，公诉方拿出了一份补充材料。

"这是新的现场勘验笔录，"公诉人得意地说，"证实了之前所有的鉴定结果。"

辩护律师嗤笑："一个月后补充的笔录，还有证据价值吗？"

就在这时，郭建国再次站起来："我...我要展示被刑讯时的衣服..."

他从怀里掏出一件血迹斑斑的衬衫。

"这是我被打时穿的，上面都是..."

"肃静！"审判长打断他，"这些与案件无关，不要再纠缠这些问题了。"

郭建国绝望地看着法官："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没有证据就是你没杀人？"审判长突然厉声问，"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李明坐不住了，他想把那些照片拿出来。但王青明按住了他："现在不是时候，等上诉..."

一周后，判决下来了。

郭建国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不！我没有杀人！我是清白的！"郭建国嘶声力竭地喊着，被法警拖了下去。

走出法院时，李明看到秦大勇正在接受记者采访："...这是我们刑侦技术的重大突破，充分运用了现代科技手段..."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李明冷冷地问。

秦大勇瞥了他一眼："小李啊，破案就要讲究效率。要的就是快准狠！"

雨下得更大了。李明知道，这案子远没完。但现在的郭建国，只能在死牢里等待终审。

而真正的凶手，依然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逍遥法外。

05

深秋的死牢里,阴冷潮湿。

郭建国坐在床板上,用发钝的铅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儿子,等你长大了,一定要相信爸爸是清白的..."

写到这里,他的手开始发抖。儿子才八岁,正是需要父亲的时候。可现在,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郭建国,有人探视。"狱警打开铁门。

母亲佝偻着背走进来,眼睛哭得红肿。这半年来,七十多岁的老人跑遍了各个部门,想为儿子申诉。

"儿啊,我托人找到了省里的大律师,说你这案子有转机..."

郭建国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妈,别折腾了。这案子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不能放弃!你嫂子在市局认识的人说了,只要找对人..."

郭建国摇摇头。他太清楚了,在秦大勇的"铁案"面前,任何申诉都是徒劳。

"妈,你别管了,好好照顾小浩。"他哽咽着,"等他长大了,你告诉他...他爸是被冤枉的..."

老人扑到栏杆上哭出声来:"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你!你当了十几年警察,从来没做过坏事..."

郭建国别过脸去。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里面全是绝望和不甘。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母子俩苍白的脸上。从判决下来那天起,郭建国就在等待死亡。每天深夜,他都会被噩梦惊醒,梦见自己被推上刑场的情景。

而此时的李明,正和王青明躲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你确定这个人有问题?"王青明指着照片上的男子。

"嗯,他是马华强的发小,叫杜诗文。"李明翻开笔记本,"案发前一个月,他和马华强见过好几次面。"

"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关键是这个。"李明拿出一张转账记录,"案发前三天,马华强给他转了五十万。"

王青明眼睛一亮:"资金往来?"

"而且你看这个时间点。"李明指着记录,"转账是在马华强去找郭建国喝酒的前一天。"

"有意思。"王青明摸着下巴,"你是说,这笔钱可能..."

"对,很可能是买凶的钱。"李明压低声音,"我查过杜诗文的背景,他以前在缅甸待过,和那边的军火贩子有联系。"

王青明皱眉:"但现在这些都是推测,没有直接证据。"

"所以我想去找杜诗文。"李明说,"他最近在赌场出没,欠了不少钱。如果能找到他..."

"太危险了!"王青明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忘了,秦大勇还在盯着咱们。"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李明急得直搓手,"郭建国随时可能被执行死刑!"

王青明沉默片刻:"这样,我去找范显忠。他是检察官,可以帮我们查杜诗文的资金往来。你先别轻举妄动。"

李明点点头。他知道王青明说得对,现在的关键是找到确凿证据。

夜色渐浓,死牢里的郭建国还在写信。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记住:做人要堂堂正正,做警察更要明辨是非。不要像爸爸这样傻..."

铅笔突然断了。郭建国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泪水夺眶而出。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他更清楚,这个城市里,还有人在坚持找寻真相。

或许有一天,真相大白时,儿子会为他感到骄傲。

想到这里,郭建国擦干眼泪,继续写着他的遗书。外面响起了午夜的钟声,死牢里回荡着铁门的咔嗒声,像是死神的脚步声,正一步步逼近...

06

深夜的地下赌场灯火通明。

杜诗文摇了摇骰子，满头大汗。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如果再输，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杜老板，你可想好了。"对面的男人阴笑着，"这把要是输了，那五十万的事..."

话音未落，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警察！"李明带人冲了进来，"杜诗文，你被逮捕了！"

杜诗文一个箭步窜向窗户，却被王青明截住。他慌乱中掏出手枪，被李明一个擒拿摔在地上。

"这把'七七'式，好眼熟啊。"王青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是不是马华强的配枪？"

审讯室里，杜诗文很快就崩溃了。

"我只是拿了马华强的枪...但人不是我杀的..."他哆嗦着说，"我可以作证，亲眼看见是谁开的枪..."

"谁？"李明逼问。

"秦大勇..."杜诗文咽了口唾沫，"是秦大勇杀的他们。"

原来，马华强一直在和境外势力做交易，挪用了大量扫黄打非的专项资金。王晓湘在通讯处工作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些。她本想向马华强举报，却被马华强设套骗到了那家会所。

"秦大勇也是马华强的同伙？"王青明问。

"不...他是来灭口的。"杜诗文声音发颤，"马华强太张扬了，很多脏钱都经过秦大勇的手。他怕马华强东窗事发，就想先下手为强..."

"所以他才急着把案子往郭建国身上推？"

"对...他知道王晓湘要举报，就设了这个局。"杜诗文低着头，"那天他让我把马华强的配枪给他，说要教训教训这对奸夫淫妇..."

"后来呢？"

"我在外面望风，亲眼看见秦大勇开了枪..."杜诗文说，"他后来威胁我，说我也是共犯，如果敢说出去就杀了我..."

范显忠走进来："我们查到秦大勇的境外账户了。这几年，经他手转出去的赃款超过五千万。"

李明拍案而起："难怪他死活要把案子定性为情杀！"

随后，警方从秦大勇家中搜出了大量证据，包括他和境外势力的联系记录，以及多个境外账户的资料。

李明点点头："杜诗文交代得很清楚。秦大勇涉嫌受贿、挪用公款，还勾结境外势力..."

铁证如山，往常斗鸡一样的秦大勇无话可说。

"这案子，你们办得不错。"高局长叹了口气，"马上派人去死牢，把郭建国接回来。"

黎明时分，郭建国走出死牢的铁门。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看见母亲、儿子，还有李明他们都站在那里。

"爸爸！"儿子扑进他怀里。

郭建国抱着儿子，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噩梦终于结束了。

一个月后，安宁市中级法院再次开庭。

"被告人秦大勇，故意杀人罪、徇私枉法罪、受贿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被告人杜培武，包庇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法槌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郭建国被平反后，市局为他补发了工资，还给了一笔补偿。但他拒绝回警队，而是在郊区开了家小店。

"真不回来了？"李明来看他，"局里说给你升副处。"

郭建国摇摇头："我这辈子，不想再穿警服了。"

他走到柜台后面，给李明倒了杯茶："这一年多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

"明白什么？"

"明白了做警察不能只讲效率，要有良心；明白了执法不能光靠技术，要有人性..."郭建国看着窗外，"也明白了，真相有时候就在眼前，却被我们选择性地忽视了。"

李明沉默片刻："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恨吗？"

"恨啊，怎么不恨？"郭建国苦笑，"但更多的是悲哀。他们中有些人，本来也是好警察..."

夕阳西下，小店里飘着茶香。郭建国站在门口，看着儿子放学回来。

"爸，今天老师夸我了！"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

"是吗？"郭建国摸摸儿子的头，"夸你什么了？"

"老师说我作文写得好。"儿子掏出本子，"我写了《我的爸爸》，说爸爸是个好人..."

郭建国看着儿子稚嫩的字迹，眼眶有些湿润。

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活着，做个好人，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夜幕降临，街角的路灯亮了起来。郭建国关上店门，牵着儿子的手往家走。

身后，是他再也不想回首的过去；面前，是平淡却温暖的未来。

他知道，生活总要继续。而真相就像太阳，永远都在那里，不会被乌云遮蔽太久。

远处传来警笛声，郭建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即释然地笑了。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经营这个小店，照顾老母亲，看着儿子长大。

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