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另嫁他人的女将军疯狂找我,求我回到她身边,可我已经忘了她了

七方繁星 2025-01-26 11:54:36

监国女将军撞破我这个皇帝是太后私生子后,当天就上了我龙床。

殿前她公事公办,毕恭毕敬。夜里衣裳褪尽,对我做尽夫妻之事。

我曾以为,她对我有两分真心。

但只换来她一句:“你我只是君臣。”

后来我御驾亲征,死于江南。

辗转三年,她找上门,悔恨深情,求我回去。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她了。

1

江南平乱,我要将监国将军凤九羽换下,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群臣纷纷谏言,说我九五之尊,不该以身犯险,

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带兵平乱就是去送死。

但更多的人表示赞成,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女将军的拥护者。

“陛下有勇有谋,高瞻远瞩,这正是陛下立皇威的时候。”

“江南水匪,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陛下亲临,一定叫他们闻风丧胆。”

声音此起彼落:“臣等附议!”

我笑而不语,心知肚明。

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凤九羽可以放开手脚,独揽大权。

满堂哄闹中,凤九羽一直没有说话,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直直盯着我,目光格外深寒。

她不高兴。

因为局面和人,第一次脱离她掌控。

下朝后,凤九羽直奔御书房,在门前将我拦住。

平日里艳丽多彩的脸,此刻阴云密布,神色冷峻。

她带着浓浓的失望和鄙薄,道:“刘辩,臣以为这些年你有些长进,知道权衡利弊,轻重缓急。”

“水匪平乱,关乎国计民生,岂容儿戏!”

儿戏?

我头痛欲裂,但已习惯装作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我扬起头,用眼神询问。

谁都知道带兵平乱,我不是主帅。只是坐阵王帐,给将士鼓舞士气而已,底下有品的大小将士数十,轮不到我上阵指挥。

而且,御驾亲征,才最能调动士气,如何儿戏了?

凤九羽咬牙,沉声道:

“刘辩,别要挟我。我此生,最痛恨要挟。”

我愣了愣。

她说的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她接着讽刺:“你想我妥协,不嫁给林清轩。”

“你别白费心思,没用的。”

她看着我,满眼云淡风轻:“刘辩,你我只是君臣,你没有重要到可以让我背弃清轩,放弃我的计划。”

思绪飘渺,仿佛又回到千秋宴那天

已不知喝了多少,当我笑着跟丞相碰杯,

凤九羽跪在殿前,求朕赐婚。

冠冕流珠叮铃晃动,我醉眼惺忪看过去,

权倾朝野、英姿飒爽的女子,此刻正跪在大殿中央。

言辞切切:

“臣,请求陛下赐婚臣与大学士之子,林清轩。”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瞬间陷入一片寂静,随之,恭喜道贺之语此起彼落:

林清轩,京城第一才子,满腹文采,温润如玉,与监国将军最为相配。

佳人才子,实为天作之合。

我抬头望去,烛光摇曳,只见凤九羽平日冷艳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浅笑,不着痕迹地看向一边,与男宾席的一个青衫男子相视,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低下头,避开了所有期许的目光,握着龙椅扶手的五指都有些发冷,一点点,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万蚁啃噬,痛入心扉。

朝云侍卫看出了我的异样,沉声提醒:

“将军,今日是陛下的千秋宴,不是你的家宴,这时提自己的私事,合适吗?”

我知道,朝云侍卫是在替我不值,脸色铁青,横眉冷竖。

只因前几日,凤九羽还在我龙床上跟我耳鬓厮磨,

今天,就在我身边跪请他人结姻。

只因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皇帝,注定跟她没有结果。

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求赐婚。

我没理由不允。

凤九羽是在断我念想,也在为自己铺路。

监国将军,独揽大权,野心勃勃。

而林大学士是三朝元老,满朝座师,这样背景下的林清轩,自是贵不可言。

凤九羽腰背直挺,身如浮柳。

我头昏目眩,已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不远处的林清轩低头浅笑,都是羞涩的应承。

凤九羽不苟言笑,不近男色,平日里冷艳高傲,对谁都不假辞色,何曾为一个男人用心至此。

2

这三年里,她对我也没有这样的柔情。

原来是早全给了别人。

群臣交头接耳,窸窸窣窣,都在说女将军对林清轩用情至深,浓情蜜意。

凤九羽再看向我:“请陛下成全。”

我今日有些发烧,忍着不适开宴,眼眶一片赤烫,但我高高在上,无人可窥视一星半点。

凤九羽,想必瞧不见我的难过。

长年喝药喝坏了嗓子,嗓声低哑深沉,破铜似的沙哑:

“朕,准了。”

我发着烧,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千秋宴,就是给凤九羽赐了婚。

御史写下赐婚书,我拿着玉玺,迟迟没有按下。

朝云侍卫站在我身后,叹气:“陛下,您放手吧,就当做了一场梦。那个女人野心勃勃。”

“她对您,不可能有真心。”

我明白她的意思。

凤九羽在军方上已经大权在握,就差朝廷的威信,此次去江南剿匪,是她涉足军方的契机。

现下又要当林大学士才儿媳,势力更是如日中天。

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乐见其成。

又捏着我的秘密,现在的她,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朝云。

我手上就那么一点念想,放下,就什么都没了。

圣旨送出去不久,母后急冲冲地来到我寝殿。

我还未及开口,她的巴掌已狠狠落下:

“刘辩,你怎么那么蠢啊!”

“你为何要给她赐婚!”

我踉跄倒地,耳畔嗡鸣,血从我的嘴角流下。

母后,你为何打我?

朝云惊呵:“娘娘!”

伺候宫人早就驱走,殿门紧避,偌大的寝殿阴风阵阵,母后隐在昏暗里,抓狂着,狰狞着。

四壁空荡,都是她的揭斯底里:

“你留不住她的心,她的心在别的男人身上,你怎么办?”

“她要是捅破我们的秘密,我们怎么办?”

“我们好不容易有的今天!”

她怪我没用:

“你都把身子交出去了,怎么你这么没用?”

“她不能为我们所用,就是我们最大的隐患!”

母后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我,恨得牙根直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为什么你是个赝品!”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也是,一个赝品而已。

如果我是父皇的儿子,可能我出生时,她就能被接出冷宫。如果我是个正品,我登基后,她也不会日夜担惊受怕。

终归都是我的错。

我缓缓跪好,声音轻飘飘的:

“儿臣知错了,母后回宫好好歇息吧。”

“其他的,儿臣会想法子的。”

朝云侍卫好言将她劝走,殿外宫人紧跟着来通报,我问何事。

宫人大声道:

“监国将军携林学士进宫,谢陛下赐婚。”

我抬起手,擦过嘴角一点猩红,喉咙刺痛:“不见。”

强忍着泪,这一刻也终于挂不住了。

没什么好伤心的。

我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

父皇有许多妻妾,我只是冷宫里一个被遗忘的弃子,在枯树上眺望,隔着宫墙,听后宫风起云涌。

今天哪个皇兄被药傻了,明天哪个皇兄战死了,太子换了又换。他们争斗不断,死的死,伤的伤。

终于一场瘟疫,送走了仅剩的两个皇子。

3

那天,干瘦驼背的父皇将我抱出冷宫。

我还在懵懂无知的年龄,换上太子装束,挽上发髻,天潢贵胄。

世上再无冷宫里的私生子。

母妃也从冷宫出来,即使换上绫罗绸缎也不见一丝贵气,脸上是常年化不开的愁苦:

“皇上无嗣,朝政不稳。”

“等你父皇再有个皇子,你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阿辩,你要听话。”

她叫我忍耐。

成大事者总是要做点牺牲,心腹太医送上黑黢黢的药,一贴贴喝下去,我原本的声音就变得呕哑嘲哳,嘶哑低沉。

还没等到父皇有个别的皇子,

先皇驾崩,我就成为了新皇。

母妃虽成了太后,但她一辈子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当了太后,也惶惶不安。

她六神无主,每次见到我,只会垂泪重复:

“阿辩,你要争气。”

父皇怕我守不住江山,封了辅政大臣,又封了凤九羽为将,临朝监国。

凤九羽她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光华内敛,矜贵无双。

比我这个小皇帝还要森严几分。

她从书卷中抬头,目无表情:“陛下,看折子。”

她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

我知道,她瞧不起我。

凤九羽,上京最负盛名的少年女将军,家世显赫,惊才绝艳,名冠天下。

而刘辩,只是冷宫里长大的“小皇子”,畏缩优柔,连背一篇《论语》都磕磕绊绊,蠢笨如猪。

她对谁都彬彬有礼,进退得宜,但都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我有些失望。

但即便这样,我的目光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追随她。

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太容易了。

那点点爱慕,一天一天地攒起来,野草般疯长。

母后看出我的心思,惊恐万分,她紧紧按住我头上的冠冕,我垂着眼,几乎喘不过气:

“阿辩,记住,你现在是真正的皇上!”

“你不能让人发现了。”

“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

我缩在御书房的角落里,哭得难听。

“你几岁了,怎么还哭?”

凤九羽点了蜡,从亮光中走来,语气无奈。

我抬眼去看,眼里还汪着泪,一眨眼,滚落脸颊,恰好落到她递过来的手帕上。

她嘴巴张了张,好像顷刻间忘了要说什么话,眉头一低,目光沉沉:

“……擦擦。”

她凑近了一点。

皂香掠过鼻尖,我一颗心都吊了起来,小步跑回御案边,埋起头,手忙脚乱地翻起奏折。

凤九羽没再说话,只是一边静静地帮我研墨。

我看不到,但总感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我后颈。

交替着冰寒和灼热。

她知道了。

那天,西域进宫了葡萄酒,我看奏折看得头昏目眩,小酌一杯后,摇摇晃晃地倒进凤九羽怀里。

是我醉了,不是她醉了。

但她唇上酒香四溢。

我怔怔看着他,乌发如缎,身长玉立,清冷的眸子泛着我看不懂的神色,唇边一点湿润殷红。

我感觉嘴唇有些痛,不禁抖颤起来。

凤九羽眼神一暗,将我抵靠在屏风后的小榻。

她冷艳高傲的皮囊下,皮肤灼烫,张弛有力。

我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凤九羽咬住我耳朵,很温柔:

“别怕,我护着你。”

4

清醒之后,我已着装整齐,规规矩矩地睡在榻上,御书房空无一人。

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

我惴惴不安,惶恐第二上上朝,那些老臣指着我鼻头骂:牝鸡司晨,贼子祸国。

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凤九羽正襟危坐,又是那个矜贵自持的大将军,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呼吸变得紊乱。

一个荷包缓缓推到我眼下,按在上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抚摸过我脊背。

“给你的。”

“这样式,不会过于秀气。”

第一次有人送我东西。

凤九羽唇舌滚烫,都卷进了腹:“别哭了。”

这些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事后,她没有温言软语,也没有柔情缱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督促我批阅奏折。

只有我一个人,暗自尝着胸腔那股又酸又甜的滋味。

我掩得密密实实,三年里,也不曾叫人发现,但依然没能逃过母后的敏感多疑。

她屏退了众人,焦虑地原地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

又神经兮兮地喃喃自语:“还好,还好……她没说出去。”

母后揪着帕子,忽然睁大眼,眼里有些癫狂,抓得我皮肉生疼。

尖锐又惊恐:

“阿辩,你皇位不稳,我们母子处境艰难,你身份一旦暴露,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愿意帮你隐瞒,你要想办法,稳住她,知道了吗?”

想着想着,她笑了:“抓住她的心,稳住她,让她为我们所用。”

“绝对不能让她透露出去。”

但怎么稳,母后又没了主意,她又是那句老话:

“阿辩,你要争气。”

这一次,母后身体力行地,给我做了一次主意。

我生了病,卧床时还要处理朝政。

寝宫里,凤九羽远远地坐在一角,跟我讨论朝政,悬而未决的东西太多,我只能仰仗她,而且,我已经习惯仰仗她。

多数时候,她提议,我批允,给了她最大的权力。

甚至,我要将四境兵力调配的御令给她。

我知道她一直想要,唯一想要。

凤九羽皱起眉,正要推脱。

此时,母后悄无声息地来到,见到凤九羽,瞬间如惊弓之鸟,掩门而出。然后,结结巴巴地把我宫里伺候的人都叫走。

“陛、陛下处理朝政,你们都别扰了,出去。”

甚至将殿门禁军都遣开。

偌大的宫殿,瞬间空无一人,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欲盖弥彰。

离开前,她隐晦且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就是她说的,想让我做点什么,稳住她。

我一时心惊,心底一片凉。

母后,你把我当什么了?

凤九羽抬起眼帘,幽幽地扫了我一眼,眼底一片冰冷,将御令推回给我,带着怒:

“陛下不必刻意讨好,这是臣的本分,无关其他。”

凤九羽看着书卷,安静许久。

嘴唇一抿,忽然攥着我手腕,拉近,嘴里吐出的话像啐了毒一样:

“刘辩,你是帝皇,不是青楼小倌。”

“我也不是色令智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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