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战场回来时失忆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大着肚子的美娇娘
我看着夫君视我如陌路,却将往日对我的深情都倾注在她身上,既无奈又心痛
为了将他治好,我请师父出山,还亲自为他试药,终于试出了能治失忆之症的药
我欣喜地将药端给他,却无意间听见美娇娘对他撒娇:「将军,你装失忆装得累吗?」
而夫君搂着怀里的人,满目清明,「我若是不装失忆,你以为以她善妒的性子能容得下你和孩子?。」
我转头找到师父,「我愿意跟您回谷。」
夫君不知,为了给他试药,我已快要死了
1
药碗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房里的人。
夫君陈彦庭打开门看到是我,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夫人何时来的?」
我心里一痛。
以前他从不唤我夫人,都是唤我「卿卿」,他说「夫人」谁都可以唤,可「卿卿」只有他一人能唤。
所以这一个月里,他的每一声「夫人」都在提醒我,他不记得我了,不爱我了。
却原来他只是装得周全。
我按下心里的酸涩,努力弯起嘴角,「刚到,药碗太烫,我没端住。」
他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无碍,一碗药而已。」
他的话似尖刀,一寸寸扎进我心里。
这不是简单的一碗药。
他失忆将我忘了个干净,心里眼里只有林玉儿。我不甘心,请了师父出山,为他治失忆之症。
师父是神医,可一碗碗药下去,他却没有半点好转。
师父只能尝试一些更刁钻的方子,我不想他冒险,便亲自为他试药。
那些药很苦,药效也猛,我时常被疼得死去活来。
师父心疼我,劝我放弃,可我觉得这些疼远不及日日看他对着旁的女人温柔缱绻来得疼。
我不记得试喝了多少药才试出这一碗最对症的,然今日我才知,这些天的付出不过一场笑话。
他本就没失忆,哪里需要什么药。
思及此,我心里针扎一般,只能蹲下身子去捡药碗碎片。
碎碗片边缘太锋利,我刚碰到就被划伤,鲜血涌出,滴在白色的瓷片上十分显眼。
陈彦庭几乎下意识地拉过我的手,小心检查着。
他眼中熟悉的紧张在意让我一阵恍惚,好像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夫君又回来了。
可下一秒,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将我打回了现实。
「将军。」
陈彦庭闻声扔开我的手,眼底又恢复了疏离和冷漠,好似刚刚一瞬间的在意只是我的幻觉。
他起身扶住林玉儿,温柔注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而林玉儿顺势倚进他怀里,冲我挑衅一笑。
我见怪不怪。
毕竟这样的场景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个月里,林玉儿日日来请安,可话里话外无不在透露陈彦庭多么在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而陈彦庭默许了她的示威,甚至会在我偶尔不愿应付她时为她撑腰,他总是对我说,
「你别太过分!玉儿肚子里怀的是我陈家的种,你最好把她供起来,毕竟你不能生。」
我以为是他失忆,忘记了我不能生育是因为救他受了伤,可他没有失忆,却还是一次次往我最痛的地方扎。
我再也待不下去,狼狈起身,落荒而逃。
走出院门,胸口的疼痛就迅速蔓延,我全身脱力,依靠在墙边才不至于倒下。
院门内,林玉儿问陈彦庭:「夫人刚刚听到了吗?」
陈彦庭笑得自信,「没有。以她的性子若知道我的失忆是装的,非得闹得人仰马翻不可,怎会像现在这般安静离开。」
林玉儿又问:「若是夫人有一天知道了真相怎么办?妾身好怕。」
他沉思了片刻后开口:「到时生米已成熟饭,她闹就随她闹吧。她那么爱我,最后总会原谅我的。」
「你现在好好养胎,平安生下孩子。到时,我自会给你想要的名分,不会让她伤你分毫。」
林玉儿得到承诺,欢欣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再忍不住,呕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师父正恨铁不成钢地骂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为了个臭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看着师父一张一合的嘴,我苦涩开口:「我愿意跟您回谷,还请您尽力为我拔毒。」
陈彦庭不知,我为给他试药,已经中毒颇深。
师父终于展颜,「好,那三日后拿到紫灵芝我们就出发,再不解毒,你的身体拖不过十天了。」
师父去寻解毒所需的药材,走之前嘱咐我趁这几日收拾好一切。
收拾行李的时候,林玉儿正好来请安。
见到屋子里十几箱的金银首饰,她眼睛亮了。
2
「夫人,你这些首饰可真精致。不像妾身,身上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我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我不爱戴这些,你既喜欢,就拿去戴吧。」
我本是师父养大的孤儿,嫁给陈彦庭时,什么嫁妆都没有。
但作为将军夫人总免不了一些应酬,贵夫人们看我穿着寒酸难免奚落几句。
话传到陈彦庭耳朵里后,他就把全京城最时兴和昂贵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往我院子里搬。
如今,我要走了,这些也就用不上了。
林玉儿不再矜持,笑着将一件件首饰往自己身上戴。
她头上插的金钗是前年陈彦庭送我的生日礼,花样是他亲自设计的,我最爱的凌霄花,他说希望我如凌霄花一般岁岁灿烂。
她手上戴的暖玉手镯是陈彦庭亲自为我雕的,我自小体弱畏寒,陈彦庭听说暖玉能温阳散寒,便花重金寻了一块暖玉,又亲自磨成玉镯送给我。
林玉儿每拿走一样,往日与陈彦庭的种种美好便从我心里抹去一分。
直到她把目光放到一块并不名贵的玉佩上面。
我心头一跳,先她一步拿了过来,「这块玉佩成色一般,这里还有更好的,你再挑一挑。」
这块玉佩是唯一跟陈彦庭没有关系的,我自小戴在身上,师父说和我的身世有关。
林玉儿看出我的在意,伸手拿住玉佩的另一端,一脸志在必得。
「我瞧着倒觉得这玉佩样式灵巧,很喜欢呢。」
她手上用劲,我也不松手。
争执间,她嘴角一弯,另一只手敲上我的手腕,我吃痛松手。
「叮」一声脆响后,玉佩碎成几块。
我急忙蹲下身去捡,她却一脚踩在我手上,用力碾着。
玉佩的碎片深深扎进手心,我却顾不上疼。
林玉儿此刻撤下所有伪装,笑得幸灾乐祸。
「夫人怎地不拿好呢?真是可惜,若是不跟我争不就不会碎了吗?」
我感觉到腹部和胸口又开始疼起来,身体里的毒又发作了,我不想在林玉儿面前失态,于是下了逐客令。
「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滚。」
她脸冷下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生下孩子,你以为你还能高高在上得当将军夫人吗?」
她咬咬嘴唇,然后笑了起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看她嘴角的坏笑,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果然下一刻她开口道:「其实将军根本没有失忆。他只是太爱我了,想要娶我又怕你闹才装失忆的。」
「怎么样?被你最爱之人欺骗的感觉如何?」
我只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瞬间明白过来。
「你可真能忍。既然那天你听到了,就该知道将军现在爱的人是我。」
「他说他早就受够了你,你出身卑贱,善妒任性,还不能生育,他能让你当个妾都是抬举你了,你居然还想着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痴心妄想。」
「将军已经许诺我,等我生下孩子就扶我做将军夫人,到时候你就是将军府的一个妾,还不是任我拿捏。」
她自顾自说着,却突然被我一口血吐在脸上。
她吓得惊声尖叫。
我捂着疼得要命的胸口,撑不住直直倒了下去。
仿佛间,我感觉被一双大手接住揽进了怀里,有人惊慌失措地唤我:「卿卿!」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感觉有人停在我床边看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我受伤的手拉过去,随后一阵清凉的感觉从我手心传来。
我努力睁开眼,看见陈彦庭正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满眼心疼。
他动作轻柔,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弄疼了我。
我吃痛下意识缩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
「别动,我会再轻些的。」
许久不见他这般温柔,我心里酸涩不已,开口问道:「既已决定要装失忆,为何不装得彻底一点?」
陈彦庭猛地抬头,眼底一阵慌乱,张嘴想解释。
我自嘲一笑,「你何必这般麻烦,不管你想娶别的女人,还是想要孩子,告诉我一声,我自会腾出将军夫人的位置。」
「还是你以为我会对你的心上人和孩子不利?」
他低下头继续上药,「玉儿下午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我愣住,他又抬头看我,平淡地眼神里暗含责备。
「这就是我骗你的原因。」
我瞬间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他就在防着我,怕我害他的心上人和孩子。
原来,他从来不懂我,不信我。
我失望道:「陈彦庭,我们和离吧。」
他脸色瞬间慌张,双眸紧紧盯着我,咬牙切齿地问:「你要离开我?」
「我只是需要一个孩子而已,你何苦这般逼我?」
到现在他还以为我是在闹,以和离逼他放弃孩子。
我摇头,眼神坚定,「我从前说过,你若是有一天骗我,我绝不会原宥你。」
他脸色黑沉如墨,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孩子我要定了,你也休想离开我。离玉儿生产还有半月,这半月你就好好待在院子里,哪儿也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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