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男友家作客,我只能在小桌上吃饭,还在饭桌上被教育:延续香火才是一个女人的价值

夕初故事会 2024-06-20 17:12:40

我跟男朋友相恋一年,却在订婚这一步谈崩了。

他妈妈开口就是要我家陪嫁一块地。

再后来,奇葩要求越来越多,男朋友的秘密也逐渐暴露。

后来他们求着逼着我回头。

不好意思,姐不要了,小奶狗不香吗?

1

豪廷酒店外,我气愤地打开车门,却被周然一把拦住。

他最好是来道歉的,不然订婚这件事没得谈。

「时安,我妈没什么文化,你就不能多担待着些吗?」

周然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像我无理取闹,我气得甩开他,火气越烧越旺。

今天我们约好双方父母见面商议订婚事宜,刚开始谈得都很顺利。

直到我爸开口要拿钱贴补我和周然的小家,事态就不受控制了。

周母突然像拿捏住我一样,提出一个脑残的要求。

「你家时安今年28岁,是老姑娘了,也就运气好遇到我家周然,陪嫁我就不多要了,他爷爷有块风水好的墓地,将来也能保佑他们。」

不错,周母提出将周然爷爷的坟墓迁到沪市来,还指定要迁到泰颐园。

说是泰颐园北靠青山,东依大江,是个绝妙的风水宝地,以后能保佑子孙。

当时我爸妈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最近这一年,沪市墓地价格炒的越来越高,许多地方甚至限户口购买。

周然老家在青县乡下,父母在农村待了一辈子,没有社保退休金,家里还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姐姐。

考虑到这些,我一没要彩礼,二没要房。

谁知道别人拿我的体谅当倒贴,一再得寸进尺。

想起这件事,我就气得上火,极力压抑着:「八万的彩礼你说拿不出,怎么一百万的嫁妆你妈倒是好意思说出口?」

许是我的声音太大,引来门口一些人的目光投视。

周然软了语气,拉住我的手道:「怪我心急说错话了,你放心我妈那我去解决,你只要安心做我的未婚妻就好。」

细碎的阳光下,周然眼神温柔宠溺,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块墓地而已,不过一两百万,我爸给我的股份分红一个月都不止这个数。

我跟周然在同一个公司,不同的部门。

他不知道的是每天抬起头就能看到的大厦就是我家的,整栋都是!

不过我爸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接管集团的是我弟,今天出差没来。

我本来打算今天跟他坦白家世的,如今倒是要再多观察观察了。

现在我是无比庆幸我弟没来,不然就凭他三天上一份杂志的脸,想认不出来都难!

一路开进新山别墅群,我刚进门,就看到爸妈一脸不悦地等着我。

眼看老爸就要发火,我妈抢先开口:「周然他妈今天发什么疯,谈订婚谈到墓地上去了,恶心谁呢?」

老爸脸气得通红,杯子重重一放,沉声道:「我看这个婚也没必要订了。」

我小心翼翼凑过去,给两人重新倒上茶,刚要安抚,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周然。

手机里传来周然充满歉意的声音:「时安,我已经劝好我妈了,你看叔叔阿姨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他们吃饭,当面道歉。」

我当时挑中周然,就是因为他的识趣和上进。

我仔细看了看爸妈的神色,两人虽然面上依然不爽,但至少缓和一些。

很快到了约好的这一日,我和爸妈早早地来到约定的地点。

不得不说,周然挑的这家餐厅是花了心思的,古色古香,低调典雅。

很对我爸妈的胃口。

2

这一顿饭,周然十分周到,上次还对他不满的爸妈态度显而易见变得温和起来。

周然举起酒杯,诚恳地说道:「上次我妈听信算命的说法才想迁墓到沪市,虽说为了我的前途着想,但言语还是过激了,我替她向叔叔阿姨赔个不是。」

说罢,一口气干了一杯酒,我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少喝点。

周然握住我的手,「过些日子,是我爷爷的忌日,我想带时安回去给他老人家添坟,顺便向亲戚介绍下时安。」

坟,坟,又是坟,我最近怎么就跟坟过不去了呢?

吃完饭,周然瞥了眼我的车,奇怪道:「你换了车?」

我这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出门太急随便挑了辆车,忘记开之前的五菱了。

怎么办,我的CPU要被烧坏了!

我急得随便扯了一个借口:「这车……啊,我车送去保养了,借的朋友车。」

周然定眼瞧了我几眼,我心突突跳得厉害,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最后还好他什么也没说,一如既往地绅士般帮我打开门。

添坟是周然老家的传统,每逢亲人的忌日,都需要去墓前添一把土,一表哀思。

最近有些倒霉,我内心是不想去的,但转头想想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带我回去也是一种重视吧。

再加上那天过后我接到他妈妈的电话,电话里周母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再热情邀请,我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也许正如周然所说,周母是迷信才一时口不择言的。

算了,总归以后是要结婚的,提前去他家看看也是好的。

后来每每回想起来,我都很庆幸现在的决定。

乡村小路颠簸狭窄,汽车根本开不进去,我们只好把车停在村庄入口处,。

昨夜刚下过一场雨,路面泥泞,我只好卷起裤脚踏过水面,幸好,今天穿的是轻便的运动鞋。

大概走了十分钟,终于在一座两层楼的院子前站定,却被眼前的阵势给吓住。

院子里站了大概三十个人,我还没走进去,个个扭过头朝我们这儿张望。

周然尴尬解释道:「这都是我家亲戚,今天来给我爷爷添坟的,按习俗中午留在这儿吃饭。」

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周然领着我一个个认过去,直到我的脸都快笑僵硬了才终于结束。

中间穿红色外套的周然姨妈扯着嗓子喊道:「翠英,别忙了,你儿子儿媳妇回来咯!」

很快周母从厨房冲出,手里的铲子还没脱手,便急忙接过周然手里的礼盒。

周母笑得合不拢嘴:「你回来就回来呗,还带这么多补品回来干啥,乱花钱。」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周母手一刻也没闲着,带来的礼盒被她拆了七七八八,向着众人炫耀起来。

周然倒没忘记提起我:「妈,这些都是时安给您和爸……」

话还未说完,便被周父拖走打牌,留我一个人陷在众多亲戚的包围圈中。

「你这衣服看起来蛮贵嘞,女孩子家家的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哩。」

「周然赚钱很辛苦的嘞,你要省着点花。」

「家里几口人,有沪市户口不哟?」

在听到我还有个弟弟时,众人相视,发出意味深长的唏嘘声,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更是让我如坐针毡。

3

还好,午饭的开席拯救了我。

今天来的亲戚有点多,席面就在宽敞的院子里分成了三桌。

可当我坐下来时,却发现不对。

周母引我坐下来的是个小桌子,桌上几个女的挤在一块儿,而其他两张大桌全都是男人。

更令我不适的是,男人桌上的菜特别丰盛,而我这张桌子上就零星几个菜,甚至一个盘子里拼了两种菜。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桌菜是那两桌盛了剩下来的。

旁边人吃得开心,仿佛没什么不对的。

我提出疑问,周然姨妈见怪不怪道:「这不是很正常,男人在外多辛苦,当然要多补补。」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时间我都找不到话去回。

我家虽然请了佣人打理生活起居,但家里从来没有因为谁赚多赚少而划分等级。

「周然!」我喊了几声,周然却像没听见,还在跟人拼酒。

难道是喝酒起哄的声音太大了?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能喝啊?

周然的姨妈胳膊拄了拄周母,挤眉弄眼道:「你这下可以从厨房退下来了,多年媳妇熬成婆,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咯!」

听到这话,我夹到嘴边的肉,瞬间不香了。

周母被捧得高兴,眼神不断瞟向我:「可不是,操劳了一辈子,终于有人接班,总算是能歇歇咯。」

我不搭话,继续干饭。

周母尴尬笑了下,直接对我说道:「待会儿,你手脚勤快着点,把几桌的碗筷收拾洗了,至于做菜嘛,你在这多待几日,我慢慢教你。」

周母似乎很有心得,「为人媳妇,最紧要的就是伺候好自己的丈夫,这是你的责任和本分。」

原来今天吃的是鸿门宴啊,婚都还没订,这下马威就先到了。

我压抑住不快,问道:「就这些?还有吗?」

见我求知欲挺强烈,周母来了兴致:「最好啊,再生两个儿子,我们老周家就周然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是太单薄了些,延续香火才是一个女人的价值。」

这番话说的周围人感同身受,纷纷向我传授生儿子的经验。

这个说应该在什么时候备孕,多吃什么食物;那个又说拜哪个庙最灵验,同房后在哪个部位垫高最有用。

他们说的起劲,唾沫横飞,我的心愈发下沉。

我没想到,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竟然还残留着这样重男轻女的论调。

听着他们嘴里一口一个贱丫头,我深感离谱,难道他们自己不是女人吗?

更可悲的是,这其中不缺乏与我年龄一般大的,他们也深深认同这样畸形的思想观念。

周母说的高兴,打量的眼神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看你屁股不大,生儿子有些难度,到时我给你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开一副中药吃,保证管用!」

周围羡慕声响起:「婶子你可真舍得,王医生的中药一副可得一千元呢,我怀阿宝的时候我婆婆可没舍得给我花这个钱,还是周然媳妇有福气!」

转头又对我道:「你可真是修了个好婆婆,王医生的药可灵了哩,一碗中药下肚,不管是堕女娃还是生男娃,保管有效。」

4

我心头重重一跳,一股凉意快速窜过全身,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对是错。

见我嘴唇紧抿,神色怪异,众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说笑声顿时停住,气氛慢慢安静了下来。

周然姨妈放下筷子,开始说教:「周然媳妇,大家跟你说话哩,板着个脸给谁看哩,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

骂人不带爹妈,听了这么久的自我PUA,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如果真跟这样的家庭捆绑在一起,那等待我的只有无休止的争吵与压抑。

我做出决定,松快道:「第一,我和周然还没结婚,所以算不得他媳妇,您还是不要叫错的好。」

「第二,周然能接阿姨厨房的班,我也为阿姨开心,只不过这话您应该对周然去说,我又不会拦着。」

「第三,生男生女我都喜欢,但更大概率是由男方决定。如果你们偏要自我贬低自己女性的性别,那我只能劝你们多读读书。」

周母猛然拔高声音教训:「你看看你这说的像话吗,你还配做一个女人吗?」

尖利的嗓音将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见到氛围不对,周然这才慢悠悠离席走过来询问。

我看着他们跳脚的样子,勾勾嘴角,说道:「没什么,阿姨想教你做菜洗碗,继承厨房,大家伙也想给你传授点生子秘方呢!」

周然明显不信,紧紧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女声打断。

来人来得匆忙,声音显得有些局促:「妈,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就是周然的姐姐周来娣了吧。

与对待周然金疙瘩的态度不同,周母斜睨她一眼,指尖戳上她的脑门道:「死丫头,到现在才回来,让你老娘我一个人忙活了几大桌菜。」

很快,周来娣的额头上就出现了几道鲜红的红痕,辩解声也被周母的辱骂淹没。

再看周然,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眼神里还有着跟周母如出一辙的厌弃。

我上前想去拉开周母,却被周然扯住。

一贯温和的人说出的话却是恶毒的:「你别管,她肯定是在家照顾她丫头了。没用,结婚都两年了,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

这一刻,心凉到极致。

我努力稳住心绪,非常不解道:「那为什么不是你早点出门早点到家,帮你妈忙活饭菜?」

周然莫名其妙望着我道:「我是男人!」

周母不满,剜了我一眼:「说什么胡话!我儿子上班那么辛苦,马上都要升经理了,哪能让他进厨房忙活。」

升经理?我瞥向周然,却见他心虚地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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