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市报101:谁还记得广州第四届全国书市?

花木花木 2024-08-17 22:52:32

1991年8月中旬,刘总编通知我,让我和祥记者前往广州,参加第四届全国书市。

祥记者原来在通联部工作,后来调到资料室。资料室是总编室分管的科室,所以刘总编安排我和祥记者一起去书市购书。

保定市报资料室搬到新办公楼之后,地方宽敞了,也添置了书架子,需要补充新书,参加全国性的书市无疑是购书的好时机。

中国办全国性书市始于1980年。那年办书市的地点为北京,名称为第一届全国书市。第二届仍在北京,第三届改在上海,第四届则设在广州。

祥记者已了解了广州书市的情况,他说,有全国30个省区市、500多家出版社以及由香港联合出版集团组织的港澳台企业参加,图书品种达到了4万多个。书市于1991年8月31日上午开幕,地点是位于流花路的广州出口商品交易会。我们乘火车前往大约需要三十几个小时。

我们乘坐的是8月28日晚上9点左右的火车,8月30日早上5:30,到达广州站。由于我们对广州地理不熟悉,特意在车站买了一份广州交通图。

查阅地图之后,我们找到了将要举办书市的广州出口商品交易会。其对面就是东方宾馆,我们进去一问,最便宜的标间380元,我们要住肯定是超标了。问前台工作人员,附近有没有便宜些的,她给我们推荐了流花宾馆,说就在车站附近。我们回返找到流花宾馆,一问,最便宜的标间160元,仍然超标。当时我们公出的住宿标准是多少早已忘了,只记得超标了让领导签字报销时肯定难为情,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出格的事,所以决定找更便宜一些的旅店。

好在车站门口就有不少价位低的旅店派人在揽客,我们便向他们打听。我们看到其中有军区四招的,觉得部队招待所应该靠谱,就向他们咨询。他们说这个招待所离书市不远,就在越秀公园附近,还有接站车负责接送,我们觉得不错,就上了接站车。认知一蹦子给我们拉到了距车站10公里外的地方。这也太远了,我们立即向司机抗议,可司机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只管开车,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又乘中巴返回了车站。

这次我们有经验了,不再问揽客的,而是询问辅警。辅警给我们推荐了军区二招。依据辅警指的方向我们找到了这家招待所,它离着越秀公园比较近,应该是广州军区空军第二招待所吧。门口的接待人员带我们办了住宿手续,标间每天56元。

下午没事,我俩游览了越秀公园,记得我们登上了镇海楼和中山纪念塔,观看了五羊石。

8月31日,我俩去参加书市。上午举行书市开幕式,不过我俩参加不了,因为我们没票。买票的人已排起长队,可售票处却不售票,直到中午也没有售。我俩决定碰碰运气,看拿记者证能否进入,没想到记者证比票好使,工作人员二话没说就让我们进去了。此时开幕式已经结束,人们开始选购。我和祥记者也挑选了一批我们需要的书籍。没想到结账的地方也排大队,看看已到下午6点,仍不知什么时候结账,我们决定先去吃饭。我们入场时就没有顾上吃午饭,此时已饿得受不了了。

9月1日,我俩再去书市,挑了1000多元的书,来之前刘总编跟我们说了个购书一千元的总额,我们也就算计着挑了这些书。另外,我还给为女儿选购了《上下五千年》、《世界五千年》、《古希腊神话》等书。为报社选购的书籍办了托运,给女儿买的书则由我随身带回。

从军区二招到书市,往返都要经过火车站。火车站附近非常乱,有大批卖车票、发票、录像机、录像带、服装的人在游荡,他们往往随意拦住人推销,我们经过时都不知要遭遇多少次拦截。

这些人都是漫天要价,你根本猜不出要了多少谎,比如魔方要价7元,可1元他也卖。照相机要价260元,140元也卖。卖录像带的推荐时则强调都是“黄色的”。还有椰子,我们买时要2元一个,我们后边的人嫌贵,他就降为1.5元,让我们觉得当了冤大头。

买书后,我们去车站买返回保定的火车票,次日的只剩下19:45从广州到石家庄的154次还合适,我们赶紧买了。来时的车次我已忘记,但返程的车次由于日记中提到,所以还能说准。

返回二招时,碰到了不少卖呢子大衣的。我看一个半大小子拿着件绿色毛呢女大衣,很漂亮,就想给女儿买,问他多少钱,他说80元,我给40元,他又要60元,最后50元成交。

成交后他将衣服装入黑色塑料袋内,又突然反悔,说不卖了。可我走出三五步后,他又追过来,说同意卖了。我给他钱后,他把黑色塑料袋递给我,就跑了。我打开塑料袋一看,里边的绿色毛呢女大衣已变成一件不能穿的旧大衣。“不好,掉包了!”我立马就追,可那半大小子已无影无踪。

车站附近秩序很乱,也没人管。我们曾看到五六个人突然暴打一外地模样的人,七手八脚之后,那些人突然一哄而散,只剩下挨打的愣在那里。

9月2日白天没事,我们决定去看珠江。没想到打公交车时,我竟然看到了那个跟我玩“掉包计”的小骗子,我手疾眼快一把就抓住他,喊着要送他去派出所。他使劲挣脱也脱不了身,就跟我说好话,并把那50元钱退给了我。我不想多事,就放了他。他没有提旧大衣的事。那件旧大衣我连同黑色塑料都放在了二招的床铺下边,走时也没有拿。

我们乘公交车去看珠江,印象中去的是南边。珠江的模样已模糊不清,反正记得是看到了。之后我俩步行往回走,想看看广州的街景。记得街道比较宽,路两边都是楼房。印象最深的是广州那时已有高架路,我们顺着高架路下边的路,一直向北走,就到了越秀公园附近。

当日下午,我们购物。因为听说广州的东西便宜,恒主任让我给他捎块电子表,妻子也让我看看有什么好买的。我俩转了一处市场(具体位置已忘了,反正离住处不是很远),两边是小门店,门店的门前都是摆地摊的,摊主们大声地招揽路人。

卖电子表的小摊很多,多数都要3元一块。我给恒主任买了一块,还给女儿买了一块。

那时已时兴打麻将,可我家还没有麻将牌,我看不少地摊上都有卖的,就找了一家询价。麻将牌要价不高,就是没有盒子,是用塑料薄膜封装成板的,透过薄膜能看到麻将牌的样子。我看着不错,就选了一副。

我看到有卖长筒袜的,10元一包,一包10双,就给妻子买了一包。看到有孩子的小背包,感觉不错,就给女儿买了一个。

我在路边小店看到有卖衣服的,就进去看了看。女店主立即向我推荐大衣,还找了一件让我试,我感觉不错,就和她讨价还价,最后十几元成交。

祥记者对购物没有兴趣,只是跟着我转。

晚上,我们乘火车离开广州。车行到第二天,我们车厢失窃了,一旅客在某站停车后,说他的提包没了,里边有两台单放机。还说他的提包,与我的提包同款(他曾以为我的提包是他的)。这时有目击者说,他看到一个50多岁的男子,下车时曾拿了一下我的提包,但因提手都断了(里边有买的书、麻将等东西,太重,就断了)不好拿,就拿了另一个与我同款的。当时他以为那人是拿错才换的,看来那人就是小偷。

我为失主惋惜,也为我庆幸,要不是提包的提手断了,我买的东西就都归小偷了。

9月4日早上6:30,我们到达石家庄。之后,我们乘7:49发车的302次回保。10点到达保定。

到家后发现,从广州买的东西都是劣质货。电子表质量很差,女儿戴了时间不长就不能出字了,估计恒主任那块也强不到哪儿去。麻将牌里面有一枚是坏的,背面颜色与其它的明显不同。长筒袜质量太次,一扽就破,不能穿。就我的大衣还好,可也不敢穿,因为听说广州的便宜衣服都清洗熨烫过的外国进口垃圾。

(除同仁、书籍、公园照片,其余照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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