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封神第一部》上映后,本着对历史神话题材的热爱,我欣然前去观影,不想就迷上了商朝。画面十分大气,极其恢弘的战争场面,孔武有力的殷商勇士,无一不令人热血贲张。

殷商勇士
但其中一句话听起来十分神秘,让我对商朝彻底好奇起来,这句话便是: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就在影片中纣王殷寿准备登基的时候,终于如愿当上大王的他,重点强调了商朝的起源,指出商朝诞生是天命,是玄鸟的旨意,他继位自然也是天意,谁都无法阻挡。

殷墟出土的玄鸟纹

影片中的玄鸟施工平面图
这句话来自春秋时期的《诗经·商颂·玄鸟》。全诗很长,但仅这一句开头就概括了所有,它昭示着玄鸟不但是商朝的祖先,更是商朝的图腾。
这只玄鸟是怎么上位的?《山海经》注,“玄鸟”即黑颜色的鸟,外形似燕子。小小一只鸟,居然能当上商朝的祖宗,看来远古时代也是人才济济啊,脑洞大得很。
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据记载,上古时代的部落首领帝喾有个妃子叫简狄,她在外出游玩时饿了,看到一只玄鸟诞下鲜美的鸟蛋,便饥不择食地吞了下去。

简狄食蛋
别小看这只蛋,她顷刻间竟怀上了孩子,十个月后产下男婴,起名叫“契”。长大后的契喜欢研究天文、历法,还把火玩出了学问,为商部落的繁荣作出了贡献。
许多年后,他的第十四代孙“商汤”光耀门楣,建立了商朝,便尊契为商朝的先祖。
因为契是玄鸟的血脉,商朝自然把玄鸟敬为先祖,奉做神明,于是便有了“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言外之意,商朝就是由一只美丽酷酷的黑鸟带来的。历史在神话故事里,变得美不胜收。

鸟纹弓形器
玄鸟背后的意义虽然敬玄鸟为祖先只是一套说辞、一个神话,但意义却非同凡响。就像刘邦崛起前通过斩白蛇来自诩皇权一样,他没能完成军令,觉得左右也是死,就想号召手下反秦,但是他没有威慑力。
于是灵机一动,将拦路的白蛇斩杀,说白蛇是白帝之子,而自己恰好斩之,证明自己是赤帝之子,有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玄鸟文物
属下一听,心服口服,甘愿追随,威望从此树立起来。商朝的第一位君主也是这个思路,自诩为玄鸟子孙,有神灵护体,看谁敢不听。
商朝的百姓情感朴素不挑剔,黑色燕子足够成为他们灵魂的寄托,精神的支柱了。但他们把玄鸟雕刻得很美,比真实的燕子层次丰富,精神饱满,气宇轩昂。

玄鸟纹玉佩
很多商周的青铜器上都有玄鸟的痕迹,甚至到秦始皇统治时期,玄鸟仍然是酷酷的文化装饰、饱满的情感寄托、威慑四方的权力象征,影响力可见一斑。
商朝人写着最朴素的甲骨文,画着最精致的鸟纹。尽管有战争,有血腥,幸好《诗经》提取了其中最美好的精华。

影片中的玄鸟施工图雏形
电影《封神第一部》向我们展示了商朝的文化与魅力,并抛出《诗经》中的金句,让我们徐徐忆起远古岁月,那也曾是一个浪漫的年代,因为玄鸟生商本就是一个浪漫的故事。
人都是需要信仰的,需要有心灵的寄托,与其说是商朝君王套路了百姓,不如说百姓更愿意相信神灵的存在。

影片中的玄鸟掠影
看了《封神第一部》之后,我对商朝有了全新的认知,不禁思慕上商朝。期待第二部早点到来,一定会有更多浪漫,更多历史文化知识、美术元素令我们频频回首,爱不释怀。
单单这一句“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就让商朝很是瑰奇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