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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蒋介石极为看好的手下之一,巅峰时期的军统局由戴笠率领,他身为主任秘书,与帮办唐纵和代理主任秘书毛人凤并称为戴笠手下的“三巨头”;在蒋介石败退台湾后,他亦跟随继续做事,却在10年后猝死,引发种种猜测……他就是郑介民。
青年时投身革命,参与情报工作郑介民出生在晚清与民国交界的时间段,彼时清朝的统治早已只剩下一副空壳,有着划时代意义的民国在郑介民15岁那年建立。这让郑介民能够在青年时期就接受到新式教育,并且受到当时孙中山带领的革命风潮影响,早早就立志于投身革命。
而郑介民的原名其实为“郑庭炳”,这还要从他在广东省立琼崖中学就读期间暗中参加孙中山组织的革命,由于较有能力,担任书记一职,在军阀发现这支琼崖民军后,郑庭炳也就成了通缉令上的名字——为了自保,郑介民不得不改名后逃亡马来西亚。
不过这段逃亡并没有让郑介民从此后销声匿迹,反而是在吉隆坡报社的工作让他积累了不少经验。等到国内风头稍过,恰逢著名军事家、政治家的摇篮黄埔军校创办,郑介民立刻与好友回到广州报考。
在他28岁时成功考入步科,并且在黄埔军校发起组织孙文主义学会,开始从事情报工作。在郑介民人生的30岁前,他都可以说是在当时环境下参与革命的仁人志士之一,但他人生最大的转变很快在1928年到来。
这年1月,蒋介石复职,郑介民成为他手下负责情报工作的副官。而就在前一年,蒋介石与汪精卫发动了骇人听闻、震惊全国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屠戮了一批又一批共产党和民主革命战士——这昭示着蒋介石的野心不再掩藏,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分共”、夺权。
郑介民出色的工作能力让他很快得到了蒋介石的重用:他在1929年伪装离间桂系部队并收买相关将领,让蒋介石在蒋桂战争中取得胜利。
谁料走上特务道路,军统局夺权失败时间来到1932年,蒋介石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同时打击全国范围内的民主抗日和中国共产党人活动,就假借“复兴民族”的名义,选取自己的心腹手下共13位——又名“国民党十三太保”担任三处机关骨干,成立了中华民族复兴社。自然,这“十三太保”中间就有郑介民的身影。
一般人对于这个所谓的中华民族复兴社可能并没有多少了解,但说起蒋介石手下臭名昭著的特务情报机构“军统局”,却并不陌生。这“军统局”的前身,恰恰就是复兴社中的核心部门“力行社”,这个部门下设由戴笠主持的特务处,郑介民正是戴笠的手下。
从特务处,到六年后开始活动的军统局,对当时中国的抗日与民主革命的破坏程度之严重,在后来许多革命党人的回忆和文学作品中我们都能窥见。
他们通过侦查、搜捕、严刑拷打、安插间谍和暗杀等种种方式,试图渗透到当时的各种民主抗日组织当中,也造成许多烈士的牺牲——在抗日战争这种民族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为国家作出贡献的抗日英雄却死于“同胞”的迫害,令人痛心。
在郑介民参与的主要渗透破坏活动当中,最知名的莫过于1933年破坏“福建人民政府”一事。当时抗日战争如火如荼地开展,蒋介石却只在乎个人独裁统治的威严,故而不顾外敌当前,反而在全国范围内下令“围剿”共产党。
可在福建的国民党将领蔡廷锴和蒋光鼐等人认清了蒋介石的真面目,决心放弃反共、投身抗日,在福建组建起一个新的中华人民政府。就是这样意义重大的抗日反蒋活动,却因为郑介民提前安插的数位特工,遭到极大迫害,导致失败。
可以说,走到这一步,郑介民已经完全沦为蒋介石手下的一件称手的工具、泯灭了人性。此后,郑介民更是奉命前往欧洲考察,会见了墨索里尼和希特勒这两位法西斯主义代表人,将反人类的法西斯主义之风带回了蒋介石手下的反革命组织。
回国后的郑介民稳坐特务处副处长一职,在蒋介石手下可谓风光无限,在蒋介石参加开罗会议时负责他的安全保密工作。做到这个位置,郑介民本人满意吗?其实他本人内心的回答还真不一定是“满意”。
蒋介石对郑介民的任用和安排,与郑介民的个人能力是存在细微的矛盾“错位”的:郑介民在情报工作上由“策反桂系”一事被蒋介石赞赏,而后蒋介石对郑介民的调度就始终在情报和特务这个领域打转;但对于郑介民本人来说,他最擅长的部分恰恰是军事理论。
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戴笠在蒋介石手下崭露头角后,郑介民的地位就更加显得微妙尴尬起来。郑介民作为黄埔军校二期的“前辈”,在特务工作上始终被五期毕业的“后辈”戴笠压了一头——直到戴笠死前,他都始终位于副局长的位置上。
戴笠死后,他虽然短暂坐过局长的位置,但反而表现平平,还因为贪腐问题,在军统局的权力内斗上被毛人凤抓住了把柄,只能继续“屈居人下”。
在台湾继续为蒋介石效忠,最终离奇猝死在解放战争开始后,郑介民依然致力于展开特务活动,但此时的国民党反动势力早已是日薄西山,再想破坏中国共产党早已变得困难重重。郑介民于1950年1月飞往台湾,跟随蒋介石等人一起在台湾继续活动,但大势已去也早成定局。
五年后,郑介民诊断出心脏病——这也成为在62岁那年最终夺走他生病的原因。在诊断出心脏病后,郑介民也曾前往美国等地寻求治疗方法,但台湾政局也未稳,他依然需要为蒋介石效力。
时间来到郑介民去世的这一年,创立台湾共和党的黄阳辉引起蒋介石震怒,他命令郑介民调查此事。郑介民依照要求抓捕了包括黄阳辉在内的共和党骨干成员,却没想到美国介入,带走了黄阳辉。盛怒之下的蒋介石不仅给郑介民施加压力,还怀疑郑介民与美国人勾结。
郑介民就是在蒋介石下达最后通缉的12月10日当天回到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因此以郑介民妻子柯漱芳为首的一批人也认为郑介民的死亡或许也有蒋介石的手笔。
在听闻郑介民的死讯后,蒋介石曾私下表示过,如果郑介民此次“没死”,那或因为急于在压力下“保命”,或因为与美国人的勾结确有其事,他一定会逃往美国。但郑介民已死,他最后的谋划我们再也无从知晓。
对于郑介民来说十分讽刺的是,他的同族堂弟郑庭笈虽然也曾加入过国民党效力,但在解放战争期间并没有选择逃往台湾,而是守在阵地后被俘,经11年改造学习及劳动生产,在郑介民死亡的同年同月获特赦。
虽然郑介民此前的种种恶行,让他未必能在解放后得到郑庭笈同等的改造机会,但他为蒋介石卖命一生却下场凄凉也是不争的事实。
参考文献:[1]宋祖兵.谍海枭雄郑介民[J].文史天地,2001,(08):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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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徐远举,郭旭,文强,等.军统局前身特务处成立始末[J].文史月刊,2014,(03):5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