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是新来的？”陛下经过我时，突然顿住脚盯着我的脸。
我现在穿的是最下等的粗布衣裳，头上没有任何饰品，扎了根长辫。
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
即使这样，陛下还是注意到了我。
我的脸与他的宠妃长得一般无二。
毕竟我们是双胞胎。
不同的只是气质。
姬妃是妖妃，整个人透着一种妖艳之气。
而我身上，有很浓的乡土气息。
我只是长公主府里的一个洗脚婢。
陛下看了我一眼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叫什么名字？”
还不等我说话，一个妖娆又分外勾人的声音从屋中传了过来。“陛下，今天怎么有空来探望本宫呢？”
陛下在门口语气又很激动地回道，“姑母，律儿来看望你了。”
长公主多日不见当今陛下，想念得紧。
柔腻的声音和急急的脚步传来。“让我瞧瞧”
陛下刚抬脚，就被一具酥软的身体紧紧抱住。
他俩虽是姑侄，其实年纪相仿，更是从小一起长大。
情谊深厚，无人能及。
当今陛下为先帝的幼子，本来没有任何机会坐上这个位置。还是依靠先帝对长公主的极度宠爱和她的阴毒手段，把陛下推上去的。
他俩共同经历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刻。
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羁绊。
甚至皇后有时都怀疑他俩的关系，极其厌恶长公主。
只是陛下喜欢。
陛下也从未觉得需要避嫌，伸手把长公主搂在怀中。
而长公主整个人都斜躺在陛下的身上，她故意让自己紧紧贴着陛下。
陛下像是没感觉一样，又像是不在意。
我看了眼长公主丰腴的身材，完全陷进陛下身体里一样，我嘴角微微撇了下。
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独自欣赏呢？
02、
“贱人，只会勾男人的玩意儿。”长公主狠踹了我一脚。
因为生气，丰腴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生动了。
刚才她与陛下隔着帘子一块在榻上躺了一会子呢，我还听到了长公主的娇喘声。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可是所有人和我心里想的应该一样。
皇室真够肮脏的。
他们到底有没有跨过那条线，是不是真的乱伦？
也都不清楚。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只有我头上顶着一大盆洗脚水，跪在一帘之外。
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在门外那个印在窗纸上模糊的身影。
长公主的驸马。
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陛下刚走，长公主就命人把我摁进她的洗脚水里。
卸去梳妆，穿着薄衣，长公主伸手扯住我凌乱的头发。“要不是看你有点用，就把你的皮扒了。”
长公主残暴，喜欢用人皮做灯笼。
曾经的相府就是得罪了长公主，被她设计陷害满门抄斩。
而丞相与其夫人和三子、子媳等，都被长公主剥皮做成了灯笼。
这些灯笼，现在就是长公主卧房里的装饰。
长公主看着我的脸，又一脚踹在我脸上。“贱人，想勾着陛下一步登天，有这样的心思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赶紧伸手给她摁脚，眼底发寒，声音却无比恭敬。“殿下，奴婢只想伺候您的。”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舒服地哼了两声，闭上了眼。
我继续给她摁脚。
大家都知长公主的残暴，见有我伺候都赶紧躲了出去。
我趁着没人，给长公主的两只脚面上各滴了一滴我的血，慢慢又揉进她的肌肤中。
不一会儿，长公主的脸色变得潮红，全身抽搐。
“把人给我叫来。”
我连忙屈身问道，“殿下，今天要招几个侍候？”
“都来。”
我转身离开，看了眼那几个进入大公主卧房的年轻男子，个个身强壮硕。
他们没人知道，我是蛇人女，为复仇而来。
我本性淫，血亦同。
而在宫中的妖妃，同样这样。
一两个人，怎么能满足这对姑侄呢。
此时驸马已经离开了。
03、
没两日，关于长公主淫乱的私生活，传遍了整个京城。
长公主招了4个面首一同伺候，驸马爷站在门外听了整晚的墙角。
其实宫中的情况更夸张，只是没有人敢乱传。
陛下昨日在欣赏7个舞女献舞时，被舞女的细腰给勾了魂去，看着看着便与她们混在了一起。
整个宫中，弥漫着混乱不堪与毫无人道的昏君的各种奇怪氛围。
再见陛下时，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蛇味。
我知道姐姐一定把他伺候的很好。
只要陛下高兴，妖妃就是宠妃，就是功臣。
不和谐的声音也有很多，但是陛下完全不理会。妖妃能帮他很多，尤其那双手，让他欲罢不能。
他到长公主这里，藏了很多心思的。“姑母，律儿最近听了很多事。可不管怎么样，你在律儿心里一直是冰清玉洁的。”
长公主立即把外衫脱了，只留了一件粉色的肚兜在身上。公主这样大胆放肆，让陛下愣在了当场。
“那你来帮我检查检查。”
长公主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魅惑。
她的腕上，有一颗刺目的红珠。
04、
陛下竟然走了。
我很失望。
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
不过陛下离开时，眼睛里闪着异光。
我微微斜了下嘴角。
长公主那颗守宫砂，每每找个男人都会让身边的余嬷嬷想法子给点一个。
这些嬷嬷手段很多，假的都能弄成真的。
15岁就成婚的长公主，到现在还能守身如玉？
但这是陛下自己以为的。
长公主深爱着当今陛下，她要给陛下生一个孩子。
“如果我的孩儿出生，我一定要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长公主若有所思地抚着肚皮。“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低着头慢慢给她摁着脚。“当今陛下，还没孩子呢。”
“滚”
长公主把我踹到旁边，忽然间又软倒在蹋上了，哭了起来。“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为什么没有我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她收住眼泪，幽森森地看着我。“如果我有他的孩子……”
我赶忙说。“您一定会得到陛下的独宠。”
我又给长公主送上一杯热茶。
里面有一滴我的血。
整整半个月，长公主不断宠幸面首。
而陛下的宫中，已有超过10位妙龄女子，被封为美人、才人等。
这些女子，皆出自姬妃的宫中。
妖妃的名声，比之前更盛。
05、
长公主病了。
她没怀孕。
但是宫中传来消息，皇后有孕。
长公主大怒，身边伺候的人，大部分被拉下去打死或受罚。
我也被打了十板子。
我一瘸一拐的给长公主斟了茶。
她身边换了一大波新人，我的地位隐隐有所提升。因我是在长公主身边伺候时间最短，还能好好活着的人。
连余嬷嬷都对我另眼相看，长公主能让我知道这么多事。
不过我清楚，长公主现在需要我，才让我活着。一旦她怀孕了，就会立马处死我这个知情者。
我天天给长公主洗脚摁脚，她舒服后，马上就会招面首进房。
可皇后有孕的消息，对长公主打击很大。
陛下匆忙赶来，紧紧搂住长公主。“姑母，律儿无脸见你。”
长公主扯着陛下的衣襟，嘶声质问。“你答应过我的，只能由我的孩子……”
“慎言”
陛下立即打断了长公主的话，一转头看到我竟跪在一旁伺候。
他眼中露出一阵寒光，又摆手让我出去。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陛下把长公主哄好后才离开的。
经过我时，又挑起我的下巴仔仔细细看了看我的脸。“姿容虽不是上乘，若你想进宫，可以跟我走。”
我被长公主抽了20鞭子。
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拒绝了陛下。
我声泪俱下，给陛下不断磕头。
“奴婢这辈子只想伺候长公主，别无他求。”
06、
长公主让人给皇后下毒。
居然成功了。
皇后不仅失去了孩子，还成了废人，再也不能有孕。
我以为陛下会大怒，没想到他反而跑来安慰长公主。
“姑母，让你受惊了，宫中的腌臜事又何必在意？”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眼圈红了，用力扑进陛下的怀中。
她就像是故意一般，这时候外衣又掉了。
长公主刚喝了一杯茶，又让我给摁了脚，正是情欲上头时。
可陛下却突然惊醒，把长公主从床榻上推了下去。
“姑母，我们不能这样。”
陛下仓皇逃走。
长公主又是身上挂着一个肚兜。
她把屋里能摔的全摔在了地上，又痛苦地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姑母。”
心腹余嬷嬷随即上前，捂住长公主的嘴，“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慎言啊！”
“但凡您和陛下的事传出一丁点，后果可是……灭顶之灾。”
长公主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扫视着门内门外伺候她的这些人。
在她眼里，我们全部是死人了。
我在死亡边缘已经徘徊了好几次，心底并不是那么害怕。
让我不解的是陛下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
刚才长公主是完全控制不住欲望的，但是同样饮用蛇人血一段时间的陛下，明明也控制不了的。
他为什么突然能清醒呢？
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他们明明都很在意对方，可却又很克制。
尤其是陛下，像是受什么制约？
伦理道德，在长公主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07、
陛下自那天离开后，有快一个月没有来了。
而长公主仍然继续宠幸着面首，花样也不少。
只是她因为无法怀孕，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
“啪”又一个茶杯被扔到了地上。
没多大功夫，地上又被收拾干净。
一杯香茶，又重新被送了上来。
可那个小宫女，不太敢进屋来，我连忙把茶碗接过来，送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你好像不怕我。”长公主冷冷看着我。“别以为陛下给你点好脸色，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殿下对奴婢有再造之恩。”我乖顺地跪在一旁给她捶腿。“奴婢明白陛下的心在哪里。”
长公主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他就这颗心，让我满意。”
陛下对长公主的宠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皇后失去孩子，伤了身子，要找长公主复仇。她的人刚出宫，就被抓了回去。所有证据呈到了陛下面前。
陛下大怒。
现在皇后虽然没有被打入冷宫，却被架空了权力，关了禁闭。
天子一怒，横尸千里。
没有人敢违逆陛下一句。
08、
虽然陛下让所有人看到了他对长公主的态度，最近却躲着长公主。
长公主让人请了他好几次，陛下就是不见。
“唉……”长公主心中又酸又苦，她不想只做陛下的姑母。
“我是父皇最小的女儿，又是先帝最小的妹妹，自出生就备受宠爱。可那种宠爱，与他的是不同的。”
今日余嬷嬷出去办事，长公主跟前只有我一人。
她的心思我最清楚。
我听明白长公主说的了。
她确实是先帝的亲妹妹，长公主，皇室血脉。
她如此无所顾忌地想与当今陛下在一起，不在乎乱伦与否，更加让我好奇。
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辛。
“殿下，奴婢家乡有一种药。”我故意眼神躲闪，跪下的时候头更低了。
“是那种药，能让人一生只爱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