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原著:周楠离世前的“决定”,揭开了他的自卑与心酸

鲨娱宝宝 2022-02-17 12:28:08

周楠15岁时,周家人悄无声息的生活一夜间被打乱了。

他那个开豪车,有着过亿资产的亲爸不声不响地出现,允诺送他出国留学,对一个青春期正成长,有雄心远大理想的少年而言,这是一个良好的时机。一方面,能减轻母亲和养父的教育压力,好好学习将来报恩。另一方面,不知内情的他可以借此机会深刻了解下生父的人品,生父要认他有何居心。

想法天真,孩子气的思想一度令郑娟崩溃,骆士宾不放手的真相她清楚,他心有怨言,若没有周楠,若她当初打掉了孩子,他也不会做不干净的生意,“命根子”被毁,多年来做不了爸爸。周楠是仅剩的唯一希望。如果周楠回骆氏,亲眼见到他打下的一片江山,心里自然有了长久生活的念想。金钱是骆士宾身上能搜刮的残余价值,他不配拥有亲情,他的冷血暴力直接毁了一个家族的兴衰。

读原著,我忍着怒气发泄了对骆士宾的恨意。他不值得同情,他经历的惨,是上天的安排。从监狱出来,和水自流的情意渐趋冷淡。水自流从旁人口中获知涂志强为骆士宾顶罪而死。这样的人配有儿子吗?“光字片”的耻辱,混混里的“败类”。从另一个角度论述,这正是真实到戳心的人世间。

流浪,靠偷,盗,抢为生的骆士宾,从小到大一直无父母的教诲,管束,学坏是不可抗力因素。让我尴尬的是,梁晓声以谅解的态度,使周秉昆理解了骆士宾的难处。诚然,周秉昆是舍身为己的普通老百姓,一生风波不断,“家事,心事,愁事”两肩挑。

读《人世间》,我陷入了对经营婚姻,体味百态人生的思考。书里的每个人,他们身上的优秀品质,影响半生。其中,曾一遍遍感悟周楠离世前的“决定”,才猛然悟懂这个少年的壮举有多决绝。周楠为救人而死,周蓉母女首先知晓,周聪的三句话,一支烟戳开了他对哥哥的思念,对哥哥“回不来”的痛心萌生的惋惜。

爸,让我吸这一支吧

爸,是我哥出了不幸

爸,你要挺住……我以后……没哥

周聪的懵然觉醒,才是周家后辈的“悔意”,周聪一直恨楠楠搅合了家庭的安宁。可以说,这十几年来,他从中学到大学,活在不知情的氛围。从不懂事到了解人间凄惨,开始理解父亲与哥哥之间亲如父子的情缘。

周楠虽是全家人的骄傲,是哈佛大学的法学博士生,学历好,见识面广,但周楠那“悲伤”的出身,导致周志刚周秉义周蓉三人从未接受他是周家的孙子。

哪怕郑娟对周家有再大的恩情。只因为不是亲生的, 是低质人渣的后代,周楠在周家的待遇,显得格格不入,甚至不如周蓉的女儿冯玥。

12年未与有恩于他的养父周秉昆相拥,周楠再也说不出,他想说得对不起。12年没和他的妈妈郑娟团聚,今生来不及尽孝。

1 迟来的告别与道歉

周秉昆入狱,周家只剩周娟,郑娟在曲老太太的帮助下,有了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也就是这份工作,郑娟一人把周家孙子周聪从初中供到了大学。她这么多年的苦,无人能懂。大儿子高中毕业公派留学,为了忏悔,母子俩9年没相见。周楠有一套他坚守的原则。在秉昆爸爸出狱的那一年,踏上故土。

原著里,周楠只差一年得到博士学位,因救手无寸铁的老教授中枪而死。那一幕,我是震撼的,悲愤的。第一遍读时,曾怨恨梁晓声为何把这个不幸的优秀少年写死,他做这么多仅仅是想做一回真正的周家人啊。在国外勤工俭学,努力达成良好的人际关系,和导师关系良好,这都是为他以后的仕途铺路 。

随着我细细阅读,周楠在 里昂和姑姑周蓉的那番成人谈话,找到了答案。那时的周蓉,从心底上对这个侄儿是心怀仇恨,原著这样讲:

对于楠楠,周蓉自然没有弟弟秉昆对他那么深的感情。以前,她 仅仅知道楠楠不是弟弟的亲生子,弟弟讳莫如深,她当然也不想多加了 解。她对楠楠的感情,主要体现为对弟弟亲情的自觉,对弟妹郑娟友好 关系的依托,正所谓爱屋及乌。

周蓉的心声,让我揣摩到人性的可怕,周家人对一个“外来子”的歧视,她介意的是,因为这个孩子,弟弟秉昆吃了12年的苦头,因为这个孩子,她与哥哥和家人分离了12年之久。也许养尊处优惯了,法国这段生活,她学会了正视自己和楠楠的关系。

《人世间》一书,周楠告别里昂前,渴求来的拥抱,是周蓉听了女儿的话后才有的举动,称得上最深的妥协。周蓉这么做,仅仅是要维护她和女儿的感情,她了解,女儿对周楠的感情。再有周楠如今已经是一名法学即将毕业的博士生,如果还像往日冷冰冰对他,岂不是过于没人情味。

在周蓉面前,周楠总是小心翼翼,谨慎入微,即使他靠自身努力,在哈弗学有所成。包括那个期盼已久的拥抱,周楠渴求得到家人的关怀,他缺少亲人间的爱,秉昆和郑娟给予的只是精神和心理,物质上的,周家别的人给的才是全方位的。周楠的奢求,我心底出现了微微的心痛。

短暂的相聚,没想到会是长久的分别。周楠临走前,怀着胆怯的心情,问了周蓉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你和表姐回国半年后,也到了我该回国的时候了,姑姑,你认为那 时候我父亲真的肯原谅我吗? ”

“当然,否则他就不是咱们周家的人了。

我回国后,究竟该怎么对待那个 人呢? ”你的生父周蓉温和地给侄子做了解释和明确的答疑:

给予自己生命的人,是对自己有天恩的人。天恩如同日月 光辉,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必须报答的。何况他希望做你的父亲,出发点 无可厚非,也完全符合人之常情。所以,姑姑认为,你回国后,不但可以 而且应该经常去看他,给予他一个儿子对生父的关爱。他就是有什么罪 过,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何况又不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此时此刻,周蓉用正确的观点为周楠道出认亲的重要性。一个成功的男人,纵使有再多的学问,如果一味沉浸在过去的怨恨中,不想认亲生爸爸,很不道德。对那个人不公平。当然,周蓉也释怀了,她认可周楠是周家人,才让这个家败落。

周楠为了证明自己是周家人,让周家的姑姑大伯高看他,做出了那样的抉择。

2 周秉义的清高

原著中,周秉义是一个好官,为国忧民,为家人全盘托底。给周聪安排到A市记者岗位,他能在关键时刻记着给弟弟的儿子谋一个好职位。但是,他对弟弟的养子楠楠确实另一种态度。就像我前面所说,就算楠楠考上美国哈佛,无济于事。周家人对这个身份卑微的男儿,从不待见。

他们的凉薄,害苦了楠楠。欺瞒了郑娟。周楠直到英勇救人那刻,想的也是不能给周家人丢面子。他和郑娟一样,

记着周家对自己的养恩,教育之恩,陪伴之情,周楠骨子里是个敢爱敢恨的青年,他的遭遇只说明了一类情况:如果周家早一点不怨他,不把周秉昆入狱12年的罪行,推到他身上,说不定还会为周家开枝散叶,和睦。

周秉义,从来不觉得周楠是亲人,哪怕弟弟拿他以命相待,也比不上亲生的。在周秉义的认知观,周家人必须有血缘情,没血脉相连的,永远成不了周家人。周秉义的虚伪,暴露了一个长辈对后辈的冷淡。

全书后半本,骆士宾夺子,周秉义立场的转变,心有点寒凉。他竟然支持骆士宾,让郑娟忍受母子分离之苦。好在,周秉昆没被钱财诱惑,和骆士宾打了一场硬仗,律师宣判弟弟为自己孩子。惨剧发生,周秉昆心痛欲绝,几天没有缓过来,周秉义呢,和妹妹周蓉私下,表现得云淡风轻。

好像这件事和他绝无干系,弟弟的经历告诉自己,世上很少有 什么亲如骨肉的养父子关系。一位养父对养子再好,最多也只能换来养 子大面上过得去的所谓报答而已。

周秉义之所以没周秉昆有人情味,其一是他的从业经历,他的学术经验,又当兵,又考北大,研究哲学,周秉义身上有更冷酷的人性。其二他无所谓的心态,从没为家事烦忧,除了周楠的抚养权。他比周秉昆更现实。

3 周楠的自卑和心酸

《人世间》,讽刺性最残忍的一面,周家人太在乎名声,在周楠三岁来周家,二十七岁因见义勇为离开,秉昆夫妇的心情如梗在喉。失去最值得宠爱的,那是一生过不去的弯。周蓉和冯玥,在楠楠离去的脸色,变得让人发颤、她与周秉义那番“骇人听闻”的交谈,揭开了内幕。

周楠一直为自己无缘做周家人而自卑。为什么这样讲?里昂的那次见面,他脸上的情绪由难受到愉快,周蓉给他精神上的鼓励,安慰他应该正确看待养父和生父的联络。周蓉还特别强调:如果周秉昆不认你,对你认亲爸这件事反感,那就不是周家人。想想看,这三个字,折磨了周楠24年。

周楠去世,周蓉这么讲:

秉 昆非要争这个儿子,是为了让他像咱们周家的人,而不是成为骆士宾那 样的人。

周秉义嘴里说的大意一致,只有周家的男人,才配救人。此时此刻,我为周楠深深落泪,也看懂了他的心酸,他心中的委屈,当初有打算跟生父骆士宾走的“真相”。骆士宾想认他,源于爱。周家这个注重门风,地位的家庭,一个“私生子”有再好的成就,不值得称赞。这家人的基因很好,周楠复制了周秉昆不被重视的人生,通过努力,在异地收到了尊重。很难受,他的英勇救人在长辈那里,归功为“周家人”,而不认可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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