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公公外室独占家产

柏芽 2024-09-09 23:27:46

上一世,我嫁进赵家却要抛头露面做生意。

到最后被逐出赵家送给赵家合作的商人。

受不了折辱我跳河自尽。

而姐姐嫁进郑家却被困在四方宅院,试图被郑家驯化成木头人。

后来爹娘无故暴毙。

姐姐怀孕流产,伤心欲绝自缢身亡。

重来一世,我和姐姐换嫁。

这一次我不愿做别人的鱼饵,我要做下棋之人掌握自己的生死。

1

我猛地睁开眼,剧烈喘息。

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急速涌动沸腾。

耳畔传来酒楼的嘈杂声、污言秽语的笑骂声,仿佛还置身于死前的场景。

房门突然推开,微凉的夜风灌进来驱散体内的燥热不安。

姐姐何晴一身雪白里衣站在月光下,飘然虚幻。

我凝眸轻唤,「姐姐……」

姐姐微微喘气抬眼注视我,眼里有流光闪动。

对上视线的一刹那,心防决堤。

我知道姐姐也重生了。

上天垂怜给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重生在成婚前夜,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上一世,我嫁给城西繁华之地的赵家。

姐姐嫁给城东世家林立的郑家。

赵、郑两家都是江州百年富商,产业遍布。

我嫁进赵家后却要每日抛头露面做生意,做不好便会被家法伺候。

府中的一切吃穿用度都需要用做生意赚来的银子兑换。

我舍不得挪动嫁妆,在连吃一个月咸菜米粥后我红着脸站在店门前招揽生意。

我的心思全放在做生意上,日日皆是煎熬。

实在是我只会赏花游玩,对生意这方面犹如木头疙瘩不开窍。

但姐姐最擅长做生意,长得大气端庄,思维灵活为人爽朗。

起先我也想向姐姐求助,送去的信全都送回来了。

郑府最不喜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

姐姐被拘在婆母身前困在四方院子里连我也见不到。

后来在同一日我得知爹娘、姨娘离奇死亡的消息。

我的嫁妆被夫君赵寻道偷偷典当搬空。

姐姐怀孕流产,伤心欲绝自缢身亡。

而我在赵家的酒楼谈生意被合作的商人为难。

这些都是往日主动找上门寻求合作的商人。

此刻不见往日的和善卑谦,用最恶心的话羞辱我,暴露狰狞下流的原貌。

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从他们口中得知赵家将我逐出府并送给了他们玩弄。

甚至放话不留全尸。

灭顶的绝望自上而下吞噬全身。

我无助后退,逼到绝路满含不甘自高楼跃下沉入湖底。

冰凉幽暗的湖水将我包裹,窒息的感觉还深深印在脑海。

我紧紧抱住姐姐如溺水濒死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姐姐,我们换嫁吧!」

「好。」

姐姐含泪点头,嘱咐我在郑家小心行事。

黎明将至。

我和姐姐换上嫁衣与父母一一告别坐上了花轿。

与上一世赵家婚宴相比,郑家显得安静许多。

虽宾客众多却少了市井的热闹之气。

拜完堂,我坐在婚房静静等着前院散席。

心里升起一丝期待,待会儿郑扶华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听姐姐说,郑家规矩多。

以夫为天,在郑家男人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

除了听从遵循不准反驳质疑。

而作为郑家儿媳妇便是地位最低的。

既要做好郑家儿媳还要早早为郑家开枝散叶。

唯一的好便是郑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一夫一妻不准纳妾的规定。

但与赵家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两家简直就是火坑。

正想着,前院安静下来。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房门推开钻进来一缕风。

头上的喜帕晃了晃,高大的身影靠近。

郑扶华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浓郁的酒气散开我不免有些醉了。

房间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他伸出手捏住喜帕的一角掀开。

2

光线变亮,我抬眼朝他看去。

含笑的眼凝滞,眉头微蹙。

我含羞带怯的面庞一僵,装作惊讶惶恐。

「你、你、我、我……」

我惊慌到说不出话,六神无主。

郑扶华眯了眯眼,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阻止我起身。

他坐在桌边揉着额角喝了一杯浓茶醒酒。

唤来他身边伺候的郑管事去打听赵家的情况。

我和他相顾无言。

他闭目养神,我坐在床边打量他的眉眼。

感叹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姐姐提到他便掩不住心底的恨。

一声轻笑打破我的思绪。

郑扶华撑着脑袋,脸色绯红,半眯着水润迷离的眸子。

我收回直白的目光低下头揉着袖角,不知所措。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郑管事气喘吁吁在门口回道,「爷,赵、赵府那边完事了。」

我露出彷徨的神情,一脸紧张盯着郑扶华。

郑扶华起身挥退下人,倒了两杯合卺酒递给我一杯。

「将错就错。」

我接过合卺酒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

夜深人静,帐幔放下世界再次热闹。

翌日,婆母身边伺候的嬷嬷已经守在门外催促了不下三次。

等我醒来外面已天光大亮。

我急急忙忙穿衣,郑扶华坐在一旁闲情逸致品茶。

装扮好,他牵着我的手出门。

脸色阴沉的嬷嬷狠狠剜了我一眼,却在对上郑扶华时笑开了花。

我垂下眼当做没看到,在嬷嬷眼里我却成了我忍气吞声任人拿捏的软包样。

她沉着声音,冰冷无情。

「老夫人在正厅等了您快半个时辰,夫人快些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并不看她。

她冷哼一声走在前头。

我悄悄去看身边的郑扶华,他像是没听到嬷嬷阴阳怪气的话。

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我踏进前厅的瞬间里面突然安静。

族中长辈脸上的不耐烦躁直晃晃摆出。

公婆坐在上首,公公看着身体健朗国字脸显得严肃。

婆母嘴角下垂,鼻翼两边是深深的法令纹。

看起来整个人黯淡无光像个深闺怨妇,双眸如利刃向我射来。

我和郑扶华一起行礼敬茶。

我忍着指尖灼烧的痛跪在地上将茶杯举过头顶,婆母垂下眼盯着我却不动。

杯底的灼人温度从指尖烫进心底。

眼泪落下,滴在干净反光的地板上。

郑扶华许是瞧见了,小声唤了婆母一声。

婆母深吸一口接过茶杯,嘴唇轻碰杯沿便放下。

我将烫红的手指藏进袖里,忍着痛起身。

这样的场合我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认亲结束,婆母将我留下来。

郑扶华跟着公公外出办事。

随着公公离开婆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盯着我满脸都是上位者的惬意。

仿佛我只是她指下的蚂蚁,随时能被她碾死。

她让我跪着听训,郑家的家规家法。

洗脑我以夫为天,以公婆为先,以郑府为首。

唯独没有我自己。

听完她的长篇大论,在得知郑扶华中午不回来后便让我将家规家法抄写一遍。

我恭顺地去了偏房,我听见她和嬷嬷畅意的谈笑。

似乎是出了多年的恶气。

婆母院里的大丫鬟站在一旁监视我。

我提笔在纸上写下一首充满崇拜爱慕的诗,那丫鬟瞧了几眼便兀自出神。

想来她是不认字。

我轻笑一声,装模作样翻看陈旧的郑家家规。

直到太阳西斜,郑扶华回来了。

3

见我没有回房便来婆母院子来寻。

他皱眉推开偏房的门,温暖的橘黄夕阳透进来给他镀上金色的光。

我惊讶看他,手忙脚乱遮住抄写的字。

他目光在矮桌上停顿,挑眉朝我看来。

我露出欢喜的笑想要上前,却因为跪太久失去了双腿的知觉。

郑扶华疾步上前抱住险些摔倒在地的我。

他将我稳稳抱起,唤了郑管事一声。

郑管事出现在门口顺着他目光将矮桌上的纸收了起来。

郑扶华抱着我走出去,头也不偏冲追出门的婆母道。

「母亲好生歇息,勿要太过操劳。」

我靠在郑扶华肩膀满心满眼注视他,余光中看见婆母伤心又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加开心。

郑扶华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喜欢吗?」

他依旧直视前方不曾低头看我,掂了掂怀中的我。

我点头应道,将他抱得更紧了。

回到院子,春桃卷起我的裤腿看见我红肿青紫的膝盖流泪。

我安慰她只是看着吓人,不疼。

春桃哭得更凶了。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看着她哭也忍不住眼眶一热落下泪。

前世,我意识到赵寻道好色贪乐经常骚扰春桃。

便将她许给了还算不错的过路商人,希望能带她离开这儿过上好日子。

却没想到赵寻道派人将她绑回府凌辱致死。

那商人因这无端之灾死在荒郊。

直到三日后,我在乞丐身上看见我给春桃打造的首饰。

追问下才得知春桃在乱葬岗暴尸三日。

后来的我竟连一丝反抗和报复都来不及便死了。

春桃见我哭她哭得更厉害了。

郑扶华进门见我们主仆哭得如此凄惨心生不忍。

他让郑管事通知婆母这段日子我膝盖受伤不便去请安。

郑扶华接过药膏仔细涂抹。

笑着问我为何要在纸上写他的名字。

我羞红脸低下头,那些纸上除了那首诗全是他的名字。

因为我不甘心规规矩矩抄写郑家家规,更不想遵守。

一向逆来顺受的我倒是在这儿生出逆骨。

三朝回门,那天过后我的膝盖肿得厉害竟是无法下地。

好在今日勉强能忍痛走几步不让爹娘看出一二。

席间,赵寻道和郑扶华将父亲哄得眉开眼笑。

母亲看着眼里也多了几分欣慰。

赵寻道最先沉不住气询问父亲矿脉的事,父亲却不接茬绕开了话题。

我分了心神注意屏风后的男席。

以为父亲新得了一处矿脉,正高兴之际听见郑扶华试探矿脉的位置。

句句不离我们搬来之前的住址。

心中正疑惑又听赵寻道试探父亲这么久应该挖出不少东西。

我抬眼见母亲姐姐正聊得开心,姨娘在一旁应和着显然没人听到这话。

按他们说的时间,这个矿脉在我们搬来江州之前就有了。

可我却不记得家中有过矿脉一事。

父亲迷迷糊糊的装醉,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将话题扯开。

心中的疑问越滚越大,父亲常年在外行商应酬酒量好得很。

赵寻道和郑扶华再怎么灌也只喝了两坛酒,父亲是不可能喝醉的。

脑中突然想起前世,父母突然的暴毙。

姐姐怀孕却流产,最后自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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