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未婚妻为了公司的一个男艺人,当众逃婚了。
所有媒体聚焦到我,我成了全网嘲讽的对象。
我走上台子,艰难地把婚宴变成退婚宴。
我消沉了一晚上。
第二天打开手机时,无数条未接来电轰炸过来。
这其中却没有未婚妻的。
再看微信,她出现在了男艺人的朋友圈中,任由男艺人搂着她。
两人亲密无间,好似一对恩爱的情侣。
“眼前人便是心上人,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薛山鸣是席君宁的竹马。
这是他入职席君宁的公司,成为她手下的艺人后,我才知道的。
那天我在家打扫卫生,无意间翻出了书柜里席君宁的相册集。
出于好奇,我翻开了那本相册。相册里基本都是她和薛山鸣的合照,有年幼是牵手的照片,也有穿高中校服时的两小无猜。
这时,席君宁从外面进来,夺下了我手中的相册,“你在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翻我的东西吗?”
照片里少男少女的亲密,刺激到了我。
“原来,你跟薛山鸣早就相识。”
席君宁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什么原因,“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跟席君宁很少合照。
她说她不喜欢拍照。
说起来,我俩唯一的合照,还是那张结婚照。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拍照,而是不喜欢跟我拍。
“所以,你跟他……”
我脑袋有些混乱。
“我跟他只是朋友、同事、上下属。”
席君宁打断了我的话,她走上前,扑进我怀里,“柳栋,你不要乱想,他现在只是我公司里的员工而已。跟我唯一有关系的,是你。”
我被席君宁这话取悦到了,将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我环住她的腰,“君宁,我们毕业这么久了,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了。”
我和她在一起四年。
我想和她名正言顺地组成一个家。
席君宁听后,却推开了我,“柳栋,现在不行,我的公司才刚起步。”
退婚这件事全网闹得沸沸扬扬。
我以为席君宁会找我商谈,没想到第一个来找我的竟然是薛山鸣。
他和我约在了咖啡厅见面。
到了后,直接开门见山:“你现在满意了?”
“什么意思?”
薛山鸣摘下口罩,“就因为你在婚宴上说的那话,现在全媒体都在指责君宁,公司的股票已经下降好几个点了。君宁为了处理这件事,熬了好几个通宵,今天早上才刚从医院吊完水回来。”
“你若是真的在乎她,就不应该在婚礼上说出退婚的事。”
我笑出了声,“我提出退婚,不是正好方便你了吗?”
薛山鸣白了又青,青了又红,跟变脸似的。
“你现在凭什么来指责我?这件事的最大责任不是在你么?如果不是你在婚礼当天把她叫走,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其实像婚礼那天的情况,在我身上已经发生得不计其数。
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这次不同了。
这次他们翻车了。
薛山鸣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
“我不想跟你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
“我与君宁从小就认识,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要不是我家里发生了事情,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以为她保留那些照片的原因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心里念的人始终是我。”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放弃席君宁的打算了,但听到薛山鸣讲起他们俩人的过往,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疼。
我已经没耐心听他们恩爱史了,“你找我来,有事就说事,不要拐弯抹角的。”
薛山鸣突然一笑。
他站起身来,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皱紧了眉,双开他的手之际,就倒见他楼梯口一倒。
整个人从阶梯上摔下去。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了席君宁崩溃的声音,“柳栋!你在干什么?!”
我一脸莫名。
席君宁跑到薛山鸣面前,搂起了他,“阿鸣,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又跑出来了?”
薛山鸣脸色苍白,“我想来跟柳栋道个歉,那天我不是故意叫走你的,这些天媒体一直骂你,他还不理解你,我想、试着来劝说他一下。没想到、他却恼羞成怒把我推了下去。”
到现在,我终于看懂了薛山鸣的这一出戏——
我哼笑了声,啪啪鼓起掌来,“果然是演员,演技真的不错,明年的影帝头衔非你莫属。”
席君宁红了眼睛,她走过来,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啪——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被打蒙了,余光只看见了薛山鸣得意的眼神。
“柳栋,你有病是不是?阿鸣有抑郁症,那天他抑郁症发作,如果不是我去得早,他已经自杀了!”
“我说过婚礼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你非要在意那一天两天的。”
“柳栋,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擦干净了眼泪,转身扶起地上的薛山鸣,离开了。
没有再多留一个眼神给我。
薛山鸣右手骨折,脸上也有轻微的擦伤。
席君宁留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我和席君宁的关系彻底陷入了僵局。在这时,我接到了阿妈来的电话。
“阿栋啊,这些日子都还好吧?”
阿妈的声音温柔又慈爱。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顿时鼻头酸涩,哽咽道:“挺好的。”
“前段时间你和君君结婚,我都没时间去。”阿妈又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无事道:“没事。”
反正婚礼都取消了。
我自小无父无母,是福利院里的周妈妈将我抚养长大。
跟席君宁在一起后,我怕她介意我的过去,就一直不告诉她。
她挽着我的手臂,撒娇道:“你不带我去见你妈妈,是不是不爱我?”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拗不过她,我带着她回了福利院。
席家有钱,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做好被她嫌弃的准备,没想到她却反手抱住我的腰,眼里满是心疼:“柳栋,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啦!你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
她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如今,要食言了。
从回忆里出来,我又问道:“阿妈,福利院怎么样?”
“一切都好,政府给我们建了教学楼、宿舍,还有图书馆呢!你每个月捐的书啊、钱啊,我们都收到了。阿栋啊,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也要多为家庭考虑考虑了。”
听着阿妈絮絮叨叨的话,我闷闷地嗯了声。
阿妈似乎听出了我的语气,“阿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跟君君吵架了?”
“没有。”
怕阿妈担心,我也没有告诉她真相,“我们挺好的。”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把阿鸣害成那样,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去死吧!”
我心跳加快,迅速挂断了电话。
谁知下一秒,手机界面又跳出来了一则陌生电话。
“你这么恶毒?当心出门被车撞!”
“贱人!烂人!不得好死!”
“祝你全家死绝!”
我的电话被打爆了,手机里面也跳出了无数条咒骂的短信。
他们咒我死、骂我不是人,给我p遗照,甚至骂起了我的父母。
我隐隐猜到了情况,驱车赶回了家。
谁知我刚下车,一盆温热的东西就朝我泼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鼻尖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贱人!去死吧!”
我被鲜血迷糊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来人。
那人泼了血后,还不尽兴,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我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
“让你欺负我家哥哥!”
我痛得闷哼了声。
脑海里不住地想起了以前被霸凌的事。
滴滴——
一道刺耳的鸣笛声传入我的耳中。
那人可能是见人了,丢下木棍就跑。
我擦了擦脸,勉强睁开眼,顺着车灯看到一十来岁的小姑娘扔下盆子就跑。
“老师,你没事吧?”
车上的人跳下来,询问我的情况,“幸好只是狗血,不是硫酸之类的。”
说着,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巾,“擦擦。”
我盯着纸张,想到我被霸凌时,席君宁救下我的场景了。
她抽出纸,动作很轻地擦着我嘴角边的血迹。
“痛不痛?”
她问。
我那时候只顾着盯着她看,摇了摇头。
席君宁笑,“都流这么多血了,还不痛啊?”
“老师?”
见我出神,岑子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谢谢。”
我回过神来,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巾,“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想过来看看老师你的情况。”岑子瑜担忧道。
我沉默了些许,才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事呢?
那一盆水泼下来时,我心都凉透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岑子瑜说。
“好。”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说起来,岑子瑜还算是我的学生。
我大学时找兼职,做过一段时间的美术老师。
回到家,我躲进浴室里清洗身上残留的痕迹。
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我突然笑了。
岑子瑜愤愤:“这薛山鸣的粉丝简直就是毒瘤!刚刚我就应该报警!”
其实薛山鸣纵容粉丝骂我的次数还挺多的。
每次我和席君宁约会时,他就在微博上写一些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话。那粉丝呢,自然见风使舵,骂起我来了。
我跟席君宁说起时,她还怨我小肚鸡肠。
“老师,今天下午有人把你和薛山鸣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岑子瑜一边说,一边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视频里,薛山鸣拽着我的手,直接从楼梯上倒了下去。
看起来也确实像是我推下去的。
“现在席总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粉丝堵在公司楼下,硬要讨个说法,甚至……”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甚至他们让你去坐牢。”
“我没推他!”
我捏紧了拳头。
岑子瑜无奈,“我知道你没推他,可那有怎么样呢?薛山鸣摆明是要搞你。你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他?最重要的是,席总还站在他那边。”
我全身发抖,就连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颤。
“老师,山鸣的粉丝不会放过你的。”岑子瑜劝解我:“你出国躲两天,等这件事风头过了再回来。这两天别上网了陌生号码也别接。”
我和薛山鸣私下里的见面,是他有意而为之
他除了要做给席君宁看以外,还要做个他的粉丝看。
他纵容他的粉丝辱骂我、人肉我,他们像是恶魔一样,曝光了我的信息、打恐吓电话威胁我,甚至在我家大门上用油漆写死字。
男主是祖传当舔狗的料
这个君宁居然没有捅渣男两刀。
为啥挨巴掌的都不还手
就佩服作者这种为了一点流量不惜自绿的精神
一场婚礼,双方父母都不在,一个你不敢说,另一边的情况完全没有去了解。这种婚礼当然得走,活该
好,就应该这样,真解气!
阅
十一岁的姑娘?
他为什么要隔半年才放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