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未婚妻为了公司男艺人,逃婚了。后来未婚妻让我重新举办婚礼,我:“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文签文化 2025-03-20 14:20:19

婚礼当天,未婚妻席君宁为了公司的一个男艺人,当众逃婚了。

所有媒体聚焦到我,我成了全网嘲讽的对象。

我走上台子,提出了退婚。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席总的退婚宴。”

再后来,席君宁让我重新举办婚礼时,我却拿出了喜糖递给她。

“不好意思席总,我有女朋友了。”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但席君宁接到一通电话就叫停了化妆。

她拿起车钥匙,走过来跟我道歉:“柳栋,阿鸣那边出事了,我必须得赶过去处理。”

我愣了下,无力地看着她:“君宁,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说走就走?

这场结婚宴声势浩大,不仅有双方的亲戚朋友、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甚至连关注这件事的媒体都来了。

结果现在她说她要走。

她这一走,又将置我于何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君宁,以前你为了薛山鸣冷落我,我可以忍受。但今天不同,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席君宁神色焦急,“婚礼可以随时补办,但薛山鸣是我的希望,他若是出了事,我也就完了。”

她转身欲走。

我情急之下拦住了她,“那你知不知道薛山鸣是在骗你?他根本没有抑郁症发作!再说了,你去了他的抑郁症就能好吗?”

我跟席君宁约会时,他每次都用这招。

而且百试不爽。

席君宁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柳栋,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你能不能为我想想?这是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事业,不能就这么毁了!”

我身体僵硬。

在一起五年,她竟然说我自私?

我心一点点凉了下去,松开拦住她的手,最后一遍问她,“你真的要去找薛山鸣?”

席君宁:“是。”

情侣一场,我也不想弄得太难看,“你若是走了,我们的婚礼就此取消。”

席君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抱歉’后,转身就走了。

2:

我和席君宁是大学校友。

这事说起来也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当然,英雄不是我,而是她。

刚入大学时,我因为年少无知,得罪了学校的老大。他们把我围堵在厕所里,想要霸凌我的时候,席君宁就在这时出现了。

她拿起拖把在厕所坑里涮了几下,就往校霸脸上招呼,成功吓跑了他们。

“你没事吧?”

她冲我友好一笑,“那群人就是欺善怕恶,你凶一点,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她出现的那一刻,像极了武侠片里的大侠。

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喜欢席君宁,但她嫌弃我比她小,不答应我的告白。

我并没有放弃,苦苦追了她三年,各种花样不落,才打动了她的心,答应和我交往。

毕业后,她自己创业,创办了一家经纪公司。

我想着这段恋爱关系总要有一个人妥协,便做起了自由插画师,能够赚钱的同时还能留在家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我和她关系恶化的开始,是从薛山鸣签约成为她旗下艺人的时候。

薛山鸣很争气,出道至今,红透了半边天。

一个人就带动了整个公司的经济。

从那以后,席君宁的工作重心就完全转移到了薛山鸣的身上。

甚至我和她约会时,只要薛山鸣的一个电话,她会刻不容缓地丢下我就走。

我为此跟她争吵过,她却对我发了火,“柳栋,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出轨?他只是我手下的艺人而已,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那一刻我有些动摇,在心里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那一晚,我和席君宁闹得不欢而散。

但第二天,她托人给我送了一束鲜花,并让我放心:她和薛山鸣是不会有结果的。

随着席君宁的离开,这场婚礼笑话便彻底落下了帷幕。

可能见我和席君宁许久没出去,主持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询问仪式可以开始了吗?

我扯了扯唇角,报以假笑。

“抱歉,婚礼取消了。”

主持人怔愣了下,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脱下代表喜宴的婚服,走上讲台,在众人的目光中,拿起了话筒。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席总的退婚宴。”

3:

这场退婚宴被体大肆报道。

但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应付了,甚至都不想打开手机去接触外界的消息。

我消沉了一晚上。

第二天打开手机时,无数条未接来电轰炸过来。

这其中却没有君宁的。

我点开了微信,看到了薛山鸣在凌晨发的一条朋友圈。照片里,席君宁浅浅地靠在薛山鸣的肩头,她睡着了,任由薛山鸣搂着她。

两人亲密无间,好似一对恩爱的情侣。

“眼前人便是心上人,这次我不会再错过。”

薛山鸣是席君宁的竹马。

这是他入职席君宁的公司,成为她手下的艺人后,我才知道的。

那天我在家打扫卫生,无意间翻出了书柜里席君宁的相册集。

出于好奇,我翻开了那本相册。相册里基本都是她和薛山鸣的合照,有年幼是牵手的照片,也有穿高中校服时的两小无猜。

这时,席君宁从外面进来,夺下了我手中的相册,“你在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翻我的东西吗?”

照片里少男少女的亲密,刺激到了我。

“原来,你跟薛山鸣早就相识。”

席君宁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什么原因,“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跟席君宁很少合照。

她说她不喜欢拍照。

说起来,我俩唯一的合照,还是那张结婚照。

原来,她不是不喜欢拍照,而是不喜欢跟我拍。

“所以,你跟他……”

我脑袋有些混乱。

“我跟他只是朋友、同事、上下属。”

席君宁打断了我的话,她走上前,扑进我怀里,“柳栋,你不要乱想,他现在只是我公司里的员工而已。跟我唯一有关系的,是你。”

我被席君宁这话取悦到了,将心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我环住她的腰,“君宁,我们毕业这么久了,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了。”

我和她在一起四年。

我想和她名正言顺地组成一个家。

席君宁听后,却推开了我,“柳栋,现在不行,我的公司才刚起步。”

4:

退婚这件事全网闹得沸沸扬扬。

我以为席君宁会找我商谈,没想到第一个来找我的竟然是薛山鸣。

他和我约在了咖啡厅见面。

到了后,直接开门见山:“你现在满意了?”

“什么意思?”

薛山鸣摘下口罩,“就因为你在婚宴上说的那话,现在全媒体都在指责君宁,公司的股票已经下降好几个点了。君宁为了处理这件事,熬了好几个通宵,今天早上才刚从医院吊完水回来。”

“你若是真的在乎她,就不应该在婚礼上说出退婚的事。”

我笑出了声,“我提出退婚,不是正好方便你了吗?”

薛山鸣白了又青,青了又红,跟变脸似的。

“你现在凭什么来指责我?这件事的最大责任不是在你么?如果不是你在婚礼当天把她叫走,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其实像婚礼那天的情况,在我身上已经发生得不计其数。

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这次不同了。

这次他们翻车了。

薛山鸣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

“我不想跟你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

“我与君宁从小就认识,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要不是我家里发生了事情,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以为她保留那些照片的原因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心里念的人始终是我。”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放弃席君宁的打算了,但听到薛山鸣讲起他们俩人的过往,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疼。

我已经没耐心听他们恩爱史了,“你找我来,有事就说事,不要拐弯抹角的。”

薛山鸣突然一笑。

他站起身来,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我皱紧了眉,双开他的手之际,就倒见他楼梯口一倒。

整个人从阶梯上摔下去。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了席君宁崩溃的声音,“柳栋!你在干什么?!”

我一脸莫名。

席君宁跑到薛山鸣面前,搂起了他,“阿鸣,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又跑出来了?”

薛山鸣脸色苍白,“我想来跟柳栋道个歉,那天我不是故意叫走你的,这些天媒体一直骂你,他还不理解你,我想、试着来劝说他一下。没想到、他却恼羞成怒把我推了下去。”

到现在,我终于看懂了薛山鸣的这一出戏——

我哼笑了声,啪啪鼓起掌来,“果然是演员,演技真的不错,明年的影帝头衔非你莫属。”

席君宁红了眼睛,她走过来,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啪——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我被打蒙了,余光只看见了薛山鸣得意的眼神。

“柳栋,你有病是不是?阿鸣有抑郁症,那天他抑郁症发作,如果不是我去得早,他已经自杀了!”

“我说过婚礼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你非要在意那一天两天的。”

“柳栋,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擦干净了眼泪,转身扶起地上的薛山鸣,离开了。

没有再多留一个眼神给我。

5:

薛山鸣右手骨折,脸上也有轻微的擦伤。

席君宁留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我和席君宁的关系彻底陷入了僵局。在这时,我接到了阿妈来的电话。

“阿栋啊,这些日子都还好吧?”

阿妈的声音温柔又慈爱。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顿时鼻头酸涩,哽咽道:“挺好的。”

“前段时间你和君君结婚,我都没时间去。”阿妈又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无事道:“没事。”

反正婚礼都取消了。

我自小无父无母,是福利院里的周妈妈将我抚养长大。

跟席君宁在一起后,我怕她介意我的过去,就一直不告诉她。

她挽着我的手臂,撒娇道:“你不带我去见你妈妈,是不是不爱我?”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拗不过她,我带着她回了福利院。

席家有钱,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做好被她嫌弃的准备,没想到她却反手抱住我的腰,眼里满是心疼:“柳栋,你以后不再是一个人啦!你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

她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如今,要食言了。

从回忆里出来,我又问道:“阿妈,福利院怎么样?”

“一切都好,政府给我们建了教学楼、宿舍,还有图书馆呢!你每个月捐的书啊、钱啊,我们都收到了。阿栋啊,你现在也成家立业了,也要多为家庭考虑考虑了。”

听着阿妈絮絮叨叨的话,我闷闷地嗯了声。

阿妈似乎听出了我的语气,“阿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是不是跟君君吵架了?”

“没有。”

怕阿妈担心,我也没有告诉她真相,“我们挺好的。”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后,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把阿鸣害成那样,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去死吧!”

6:

我心跳加快,迅速挂断了电话。

谁知下一秒,手机界面又跳出来了一则陌生电话。

“你这么恶毒?当心出门被车撞!”

“贱人!烂人!不得好死!”

“祝你全家死绝!”

我的电话被打爆了,手机里面也跳出了无数条咒骂的短信。

他们咒我死、骂我不是人,给我p遗照,甚至骂起了我的父母。

我隐隐猜到了情况,驱车赶回了家。

谁知我刚下车,一盆温热的东西就朝我泼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鼻尖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贱人!去死吧!”

我被鲜血迷糊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来人。

那人泼了血后,还不尽兴,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我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

“让你欺负我家哥哥!”

我痛得闷哼了声。

脑海里不住地想起了以前被霸凌的事。

滴滴——

一道刺耳的鸣笛声传入我的耳中。

那人可能是见人了,丢下木棍就跑。

我擦了擦脸,勉强睁开眼,顺着车灯看到一十来岁的小姑娘扔下盆子就跑。

“老师,你没事吧?”

车上的人跳下来,询问我的情况,“幸好只是狗血,不是硫酸之类的。”

说着,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巾,“擦擦。”

我盯着纸张,想到我被霸凌时,席君宁救下我的场景了。

她抽出纸,动作很轻地擦着我嘴角边的血迹。

“痛不痛?”

她问。

我那时候只顾着盯着她看,摇了摇头。

席君宁笑,“都流这么多血了,还不痛啊?”

“老师?”

见我出神,岑子瑜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谢谢。”

我回过神来,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巾,“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想过来看看老师你的情况。”岑子瑜担忧道。

我沉默了些许,才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事呢?

那一盆水泼下来时,我心都凉透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岑子瑜说。

“好。”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说起来,岑子瑜还算是我的学生。

我大学时找兼职,做过一段时间的美术老师。

回到家,我躲进浴室里清洗身上残留的痕迹。

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

我突然笑了。

岑子瑜愤愤:“这薛山鸣的粉丝简直就是毒瘤!刚刚我就应该报警!”

其实薛山鸣纵容粉丝骂我的次数还挺多的。

每次我和席君宁约会时,他就在微博上写一些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话。那粉丝呢,自然见风使舵,骂起我来了。

我跟席君宁说起时,她还怨我小肚鸡肠。

“老师,今天下午有人把你和薛山鸣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岑子瑜一边说,一边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视频里,薛山鸣拽着我的手,直接从楼梯上倒了下去。

看起来也确实像是我推下去的。

“现在席总那边都乱成一锅粥了,粉丝堵在公司楼下,硬要讨个说法,甚至……”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甚至他们让你去坐牢。”

“我没推他!”

我捏紧了拳头。

岑子瑜无奈,“我知道你没推他,可那有怎么样呢?薛山鸣摆明是要搞你。你无权无势,怎么斗得过他?最重要的是,席总还站在他那边。”

我全身发抖,就连牙齿也不由自主地打颤。

“老师,山鸣的粉丝不会放过你的。”岑子瑜劝解我:“你出国躲两天,等这件事风头过了再回来。这两天别上网了陌生号码也别接。”

我和薛山鸣私下里的见面,是他有意而为之

他除了要做给席君宁看以外,还要做个他的粉丝看。

他纵容他的粉丝辱骂我、人肉我,他们像是恶魔一样,曝光了我的信息、打恐吓电话威胁我,甚至在我家大门上用油漆写死字。

7:

岑子瑜离开后,我摸到了手机。

这么多未接电话里,一条席君宁的也没有。

也是。

她现在在医院陪着薛山鸣,哪里有空管我?

我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席君宁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了,她声音冷淡,“什么事?”

“微博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薛山鸣把视频放到了网上,现在他的粉丝骂我、给我P遗照、甚至还用狗血泼我。”

半晌,手机那头传来她的声音,“然后呢?”

我愣住了。

席君宁语气冰冷,“柳栋,你把阿鸣害得那么惨,他粉丝骂你两句怎么了?就因为你,人家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现在新戏拍摄进度耽误了,损失了多少资金你知道吗?”

“柳栋,你也应该长长记性了。”

“以前你处处跟阿鸣作对时,他还跟我说好话,让我别你和吵架。可你呢?当着媒体面退婚,让我难堪,转头又把阿鸣推下楼,你毁了阿鸣,也毁了我。”

“柳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张了张嘴,竟然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感觉心脏好像被小刀一刀又一刀地割了下来,鲜血淋漓。

曾经铸成高楼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我在玻璃窗前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时分,我登上了我经营很久的微博。

我是一名自由插画师。

当年我就是因为画我和席君宁的恋爱日常,积攒了不少人气。

后来,席君宁成立娱乐公司,她一直想要把这个号归公司用,想把我打造成网红插画师。

但这个号是我和她的回忆,不想染上商业化的东西,便没有给。

编辑好微博内容后,我退了出来,将账号密码交给了公司管理。

这账号我不要了,席君宁我也不要了。

如今这承载我记忆的账号,就当是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不过她和薛山鸣肯定没想到,账号里有我定时发送的大礼。

8:

我听从了岑子瑜的建议,关闭网络、出国散心。

这场网暴对我打击很大。

我花了半年时间才调整过来。

到国外后,我换了手机号,这手机号也只告诉我最好的几个朋友。

在国外的这段日子里,我并不孤单。

因为岑子瑜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

“最近手头上没项目。”岑子瑜弯了弯眉眼,“正好来度度假,顺便看着老师。”

“看着我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怕老师想不开跳海自杀。”

我被她逗笑,喃喃道:“我没那么脆弱的。”

不得不说,有岑子瑜在,我的生活过得简单而又快乐。

她跟席君宁不一样。

傍晚,我俩从沙滩回来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陌生电话给我留下了阴影,我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

手机里竟然是席君宁的声音,她的声音沙哑了许多。

“有事吗?”我问道。

“阿鸣、他身败名裂了。”

纵然我平复了很多,但听到薛山鸣这个名字,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那不关我的事!”

说完这话,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重新鼓足勇气,打开了许久没上的网络。

我定时发送的微博内容,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那里面都是薛山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包括我们在咖啡店碰面时的录音。

他的身价下降,各种代言、合作纷纷取消合约。

当然这些内容还不足以让薛山鸣身败名裂。

席君宁苦苦支撑了半年,总算将他的声誉挽回了一点。

直到半个月前,警察局的一份税务调查公之于众。

他该税的没税,欠了上亿的税务,这辈子也别想在娱乐圈混了。

9:

我看到这些消息后,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岑子瑜为了庆祝我大仇得报,说要去买酒回来跟我一起畅饮。

我心头确实松快了不少。

在等岑子瑜买酒的过程,一道强光突然朝我照射过来。

我眯了眯眼,下意识看向光源处。

借着光,我看到了一辆疾驰的小车朝我这边冲来。

他的目标是我。

“老师!”

眼见着车辆就要朝我撞来,一道猛力将我扯了过去。

那车从我身边擦过,没撞到我。

我和岑子瑜双双倒在地上。

我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那辆车。

对我有这么深仇大恨的,只能是薛山鸣!

车主人见没撞到我,重新掉头朝我这边撞来。

岑子瑜拉着我就跑。

我俩肯定是跑不过车的,情急之下,我带着岑子瑜跑上花坛。

车主人开得太快。

这会儿,车子已经来不及踩刹车了,车头猛地撞在了花坛边。

砰——

一声巨响,那车子直接报废了。

“老师,你没事吧?”

“我还好。”

我平复住气息,“你呢?”

岑子瑜捂住心脏,“我也还好。”

警车很快就来了,他们带出了车里的主人。

还真是薛山鸣。

当然,除了他,也没人这么疯狂地想置我于死地。

半年没见,薛山鸣神色近乎颠狂。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两只眼球吐出,他歇斯底里吼道:“柳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要弄死你!等我出来我一定弄死你!”

薛山鸣被警察带走了。

他是故意杀人未遂,这下半辈子得在牢里度过了。

9:

薛山鸣被扣押的第二天,席君宁便匆匆赶来了。

比起半年前,她憔悴了很多。

“柳栋。”

“你是来看薛山鸣的?”我面色无常。

“不是。”她摇头,“我是来看你的,我听说这件事后,就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赶了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哭,“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对你下手。”

“已经过去了,席总,你也不必对我道歉。”

半年的时间,我已经彻底把她放下了。

“这半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

我回道。

岑子瑜是个开心果,时不时还会爆出一些小惊喜。

跟她在一起,我真的很自在愉快。

“我过得不好。”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有爱意、有讨好。

“我很想你。”

她说:“也想亲自跟你道歉。”

我心尖颤动。

太晚了。

我已经过了那个在意她的态度的时期了。

“不用了。”

我拒绝了她的示好。

她拦下我,“柳栋,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滴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汽笛声给打断了。

我和席君宁都看向了声源处,就见岑子瑜从车窗外探出头来,她笑颜如花,明媚而张扬,“老师,上车!”

我被她感染,不由得会心一笑。

“席总,有缘再见。”

我扒拉开席君宁的手,上了岑子瑜的车。

上了车,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席君宁的身影,她站在原地,看着载着我的车离开。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看着她带着薛山鸣离开。

“怎么?舍不得了?”

我听出了岑子瑜的揶揄声。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

片刻后,我又问她,“我以前是不是很傻?”

岑子瑜想了下,不予余力地打击我,“确实挺傻的,奋不顾人地为一个人,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

我张了张嘴,有些哑然。

“但人生嘛,总会有起有落的。”她笑着看向我,“一段失败的感情结束,不意味着人生结束,而是意味着开始,老师,你的路还长着呢。”

不可否认,我被岑子瑜这番话给治愈到了。

10:

席君宁还是会经常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尽管我已经向她讲清楚——我和她是不可能了,不听劝,隔三差五就来找我。

像极了当天我追她时的样子。

福利院的阿妈跟我打来电话,说我捐的那栋小楼建起来了,问我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想着也很久没见阿妈了,就开车回了福利院。

还没走近福利院大门,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孩子们熟悉的欢声笑语。

其中不乏包括一道熟悉的女声。

是席君宁。

我推开门,发出吱呀一声。

开门声提醒到了正在孩子们玩闹的席君宁,她回头看向我,主动解释:“我也很久没见阿妈了。”

我突然知道阿妈叫我回来的意义了。

“嗯。”

我神情淡然地走了进去。

“阿栋回来了!”

阿妈声音亲切,她握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怎么一年不见了,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工作辛苦,不好好吃饭?”

“怎么会?”

我比划了一下,拍了拍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这全是肌肉!”

阿妈笑呵呵起来,又招呼起席君宁来,“君君快过来啊,干愣着做什么?”

“哎。”

席君宁笑着应了声。

阿妈将空间留给了我和她,转身去照顾小朋友了。

房间安静了片刻。

我待不住,站起身来准备走。

下一秒,席君宁拦住了我,“柳栋,我们谈谈。”

我唇线抿紧,回头看她,“谈什么?”

见我态度冷淡,她顿时红了眼睛,“对不起,阿鸣对你做的事我很抱歉。”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头再无波澜。

若是以前,我见她这般伤心,定会将她搂进怀中安慰。

“席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薛山鸣之所以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我,皆是因为你的纵容。你选择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对他毫不怀疑地信任。哪怕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点点,我们也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样。”

席君宁放声痛哭。

我叹了口气,抽出了一张纸巾给她。

当年她用纸巾给我擦血,现在我用纸巾给她擦泪。

算是还她了。

席君宁颤抖地接过了我手里的纸,哑声问道:“柳栋,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我没有回头:“没有了。”

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但她都有珍惜。

再一再二不再三。

11: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席君宁了。

只是听说她重整旗鼓,将一个行将朽木的公司,重新拉了回来。

而我还在继续做着自由插画师的工作。

利用工作之闲我去了很多地方,也见了很多风景。

这小半年来,我和岑子瑜的关系倒是亲近不少,偶尔还能凑一起喝点酒。

我想我和席君宁已经不会再有联系了。

谁知,午夜的一个医院电话,突然叫醒了我。

医生说席君宁出了点车祸,需要手术。但他们遍了联系人,只找到了我的号码。

我皱紧了眉,“医生,我不是她家属,签不了字。”

医生:“如果是联系不上家属,我们也不会打给你的。如果你能联系到她的家属,可以帮忙通知一下她的家属”

说起来,我和席君宁在一起这么久,并没有她父母的联系方式。

迫于无奈,我只好驱车去医院。

然而天有不测,我的车却在这时抛锚了。

这个点已经打不到车。

我只好给岑子瑜打去了电话,向她说明了情况。

不到十分钟,岑子瑜便开着车出现在我家楼下。

“麻烦你了。”

我冲岑子瑜道了谢。

岑子瑜把车钥匙给了我,“那你开。”

我哑然失笑。

到了医院,席君宁已经做完了手术。

还好只是个小车祸,伤得并不重。

她已经醒了,见我过来,她死灰般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光亮,“柳栋,你来看我了?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医生说联系不到你的家人。”

席君宁愣了下,又笑笑,“他们很早就出国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

我嗯了声。

“柳栋。”

她看向我,声音热切,“我们复合吧,这一次我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

“那我们就巨型海边婚礼,怎么样?”

“阿栋,我……”

“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

她怔愣住,“你说什么?”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喜糖给她,“欢迎下次来参加我的婚礼。”

这糖是我今天参加代理商婚礼时,放进兜里的,没想到这会儿正好用上了。

席君宁突然偏头,看向了门口,“你女朋友是她吗?”

我回头,看着杵在门前的岑子瑜,点了下头,“是。”

12:

从医院出来后,我和岑子瑜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我清了清嗓子,真诚道:“抱歉啊,给你传了莫须有的绯闻。”

岑子瑜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路上的石子。

我心头不安,强行给自己解释,“不这么说的话,她会一直缠着我。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你道歉。”

岑子瑜抬起头看我,一双大眼睛很亮,像夜空里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半晌,她叹了口气,“老师,我传了这么大的一个绯闻,我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呢?”

我有些窘迫。

“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君宁知,我不会往外乱说的。”

她似乎被我气到了,瞪了我一眼,“你真是个笨蛋!”

“我大半夜地陪你来医院,就是为了听你说一声对不起吗?”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老师,你得对我负责。”

我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算了。”

她眼睛暗淡下去。

见她要走,我下意识地拦住了她,“我和席君宁的过去,你不介意吗?”

这半年多以来,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意思。

但我刚从一段失败的恋爱中走出来,不想耽误她。

“要说不介意嘛,那是不可能。”

她向来坦率,“但人嘛,谁没有一点过去呢?我都还有一个下头的前男友呢。”

我被她逗笑了。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能表个态吗?”

她气呼呼的,小脸圆圆的。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她拉进了怀中。

13: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我和岑子瑜在一起了。

比起席君宁,我和岑子瑜似乎相处得更融洽、也更快乐些。

我们会四处去旅游,见识不同的风景;也会因为一部电影的分歧而吵架,但每次吵架后冷战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岑子瑜是个很坦诚的姑娘,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摆在了脸上。

相恋两年后,我跟她求了婚。

有了上次的新娘逃婚的经历,我拿戒指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岑子瑜握住我的手,冲我嫣然一笑。

她抬头示意了下屋外,“席总在外面站了很久。”

我回头看去,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席君宁。她穿着简单的职业套装,身形消瘦,人也看起来疲惫很多。

“她看起来有话要对你说。”

岑子瑜开口。

“你放心让我出去?”

我微微挑了挑眉。

岑子瑜笑:“大不了我也逃一次婚咯。”

没想到岑子瑜竟然这样无条件地信任我。

我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岑子瑜嗯了声。

我戴上戒指,走出了房间,客套道:“席总怎么来了?”

“听说你结婚,我过来看看。”

席君宁脸色微白。

“谢谢。”

我真挚地道了谢。

席君宁咬了咬唇,“我准备去国外发展了。”

我嗯了声,“那挺好的,以你的才华完全可以在国外闯出名头来。”

席君宁紧紧地看着我,眼眶通红。半晌后倒,她才勉强扯出了一抹笑,“阿栋,你恨我吗?”

“以前恨过。”

我如实地开口:“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恨你了。”

时间可以磨平任何创伤。

而且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席君宁笑容苦涩,“我倒是希望你一直恨着我,这样,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我最怕,是你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开口。

“我走了,祝你新婚快乐。”

席君宁转身就走。

我叫住了她,“君宁,也祝你幸福。”

席君宁怔愣了片刻,大步离开了婚礼现场。

她知道,我能这么平和地叫出她的名字来,就说明我心里真的已经没有她了。

随着音乐声渐渐响起。

我和岑子瑜的婚礼也正是开始了。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我和岑子瑜交换戒指,结为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

从此以后,我会和岑子瑜幸福地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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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7-04 10:56

    男主是祖传当舔狗的料

  • 砖家 11
    2024-07-19 11:09

    这个君宁居然没有捅渣男两刀。

  • 2024-08-19 22:46

    一场婚礼,双方父母都不在,一个你不敢说,另一边的情况完全没有去了解。这种婚礼当然得走,活该

  • 2024-07-15 11:35

    为啥挨巴掌的都不还手

  • chyx 4
    2024-08-02 16:28

    就佩服作者这种为了一点流量不惜自绿的精神

  • 2025-03-14 20:44

    尽是这种无脑女人的小说,有意思吗?不知道作者是不是被女人虐成了宇宙尘埃,才弄出这种文。唉!UC里尽是这些女人虐男人的文,就俩字“恶心”,没有一点营养,女人不值得爱,不值得宠,男人都知道,没必要如此拉仇恨。

  • 2024-08-08 11:51

    好,就应该这样,真解气!

  • 2024-10-27 20:16

  • 2024-07-21 03:00

    他为什么要隔半年才放出证据

  • 2024-07-27 10:57

    十一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