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美味,还是更多偏向于“家常”的俗食,当您静下心来,去“品味”一番时,也许会感到,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正悄然散发出来,而这一切,正来源于同样的民国时代下的不同笔者的品味风格!
俞伯平充满橘子味的童年
在俞伯平的眼里,橘子如孩子的拳头大小,正好可以握在手里,皮特薄,色明黄,到嘴里有一种柔和的清新味。而在普通人眼里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尤其那淡淡的酸涩是大多人不太喜欢的,也是人们避而远之的根源所在。只是到了他的笔下,橘子似乎又变得另有味道了,尽管他对其有点不满意的仍是“不甜”,但这并未改变他对橘子的情有独钟。回忆着儿时吃的蜜桔都是成篓成筐地装着,吃了那么多,也并未看出对其有厌烦的不喜。尤其是快到深秋那段时日里,“打橘子”更是成为了小孩子们的一大乐事。手拿着细竹竿,仰头在绿荫里就是希里霍六一阵,轻则不掉,重则要破。于是乱打一通之后,叶子多于果实,真正完好无损的没有几个。好笑的是,引来一群抢、夺者,还有些自己没打,看见别人手里有橘子,便走过去不问情由地说“我吃!”,哪怕分得几瓣都很满足。
老舍笔下的落花生
普通不过的花生,被他这样描述:“大大方方的,浅白麻子,细腰,曲线美......”,倒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重新去认识这“窃究淑女般”的落花生。种类还特多呢!可以做出各种风味的落花生,下雨天边吃点煮花生,边喝点玫瑰露,就可激发起作好诗的灵感,再者,看着《水浒传》,枕边放些花生米,到处弥漫着这般香味,便也成了老舍先生怡然自得的天国,又或冬天路上吃着花生,也能让自己忽略掉寒风暴雪带来的刺骨……好生让人惬意!连女人一辈子的头等大事——结婚,更是和这扯上了些许关系。我倒是有听老人们讲过,确实要放一些花生,好像有代表着“早生贵子”中的“早生”这一寓意。“其实花轿里真放上一包花生米,新娘子未必不一边落泪一边嚼着。”我想,现实中若真有这一幕,怕是被人看见,定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北方大陆风味的松柴烤肉
只要一提到烤肉,北京人必会提到“南宛北季”——宛氏的烤牛肉和季氏的烤羊肉。宛氏的烤牛肉,鲜滑香嫩,有着“赛豆腐”这一美称。听闻笔者张恨水这一番叙述,便也有些垂涎三尺,恨不得想要坐着时光机回民国时代去亲自品尝一番。你瞧,那卖肉人的刀工也是了得,一块肉竟也能被切成牛皮纸那么薄,巴掌大一块。客人吆喝一声:“掌柜的,来两碟!”长袍儿大襟一撩,右脚随意踏在凳子上,好不惬意!随着那肉块摆在火炉架上,各种香料搭配,一会肉气味、葱气味、酱油酒气味、松烟气味,融合一处,铁烙罩上吱吱作响,再用那竹竿作的长棍子来回翻,越翻越香。
一群人围着,边吃边喝上一口小酒。那小生活可是真怡然自得。最好笑的是,烤肉人若站在下风头,准会被炉子里的松烟给熏得直流眼泪,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幕:边揉眼睛边夹长筷子烤肉。当然,作者还不忘同情一下那些士大夫阶级,为他们无法品尝到这种美味而觉得可悲。只是,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味也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如同曾经停着的那些再漂亮的汽车。越是美好的东西,即使消失之时,谁都不愿意面对现实。于是乎,更加理解了作者会有如此怀旧般的感慨:“唉!于今想来,是一场梦。”
周作人也很会吃,看了他写的羊肉肉粥馋死了
哪个年代有烤肉?咋不说元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