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年度记者会上,就俄乌冲突等热点议题发表了看法。当被问及"是否愿意在乌克兰问题上妥协"时,普京给出了一个让人玩味的回答:"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

这无疑给外界释放了一个信号:俄罗斯方面似乎有意缓和当前对乌克兰的强硬立场。不过,普京接下来的表态又让人捉摸不透——他强调,俄罗斯虽愿意谈判妥协,但必须以"伊斯坦布尔共识"为基础,即乌克兰必须放弃加入北约,不容许西方在其境内设立军事基地,并从顿涅茨克等四地全面撤军。

更为微妙的是,普京明确指出,俄方目前只能与乌克兰"合法领导层"进行谈判,而在他看来,现任总统泽连斯基并不具备合法性,真正"合法"的是乌克兰议会。普京解释说,乌克兰宪法并未规定在战时可以延长总统任期,所以泽连斯基目前的身份是"不合法"的。

这番表态,无疑又给本就错综复杂的俄乌和谈前景,平添了更多变数。一方面,俄罗斯提出愿意谈判,向外界释放了缓和紧张局势的积极信号;但另一方面,俄方开出的谈判前提条件却极为苛刻,让人不禁怀疑其诚意几何。

尤其是,普京对泽连斯基合法性的质疑,更像是俄罗斯方面有意制造障碍,逼迫乌克兰在内政问题上做出让步。要知道,泽连斯基可是2019年乌克兰大选中,以73%的得票率当选总统的,其民意基础之扎实,可见一斑。而如今战事吃紧,泽连斯基更是乌克兰民族抵抗的精神领袖,在国内拥有超高的民意支持率。普京无视这一现实,执意要求乌克兰另选"合法领导人",无异于对乌克兰主权的粗暴干涉,这一点恐怕连乌克兰反对派也难以接受。

当然,普京也补充说,如果泽连斯基能在新一轮大选中获胜,俄方就会承认其合法性。但问题是,在战争阴云笼罩下,乌克兰何以有条件举行全国大选?即便能够如期选举,以俄罗斯目前在乌克兰东部的军事存在,公平竞争的环境又如何保证?俄方提出的所谓"解决方案",恐怕只会把乌克兰推向更加动荡不安的境地。

客观来看,虽然普京表态愿意谈判,但其附加的种种前提条件,却让人对俄乌和平前景难以乐观。一个不承认对方领导人合法性、还要求对方在领土和主权问题上做出重大让步的"谈判伙伴",你又能指望其诚意几何?

更令人担忧的是,即便俄乌双方真的重返谈判桌,但以目前双方在领土归属、乌东地位等根本问题上的尖锐对立,要在短时间内达成全面和平协议,恐怕也并非易事。毕竟,没有互信基础、没有利益交换、没有国际社会的积极推动,俄乌冲突走向缓和,恐怕终究只能是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

在笔者看来,乌克兰要真正走上和平发展之路,最关键的,还在于国际社会能否形成一致和强有力的和平倡议,推动俄乌双方回到理性对话的轨道。各方都应本着互谅互让的态度,通过外交谈判化解分歧,而不是一味指责对方、试图以强权逻辑"说了算"。唯有如此,乌克兰的和平之路,才不至于沦为"普京一厢情愿"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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