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滕哈格在为周六的足总杯决赛做准备时,他的曼联上司正在为荷兰教练越来越不可能出现的未来做准备。
曼联已经与潜在的新帅候选人进行了接触,他们正在探讨如果决定做出改变该怎么办——尽管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告诉滕哈格,下课即将到来。在温布利的决死啊之前,曼联高层的主要成员打算做些什么,滕哈格却一无所知,但他肯定有自己的怀疑。
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滕哈格被扫地出门,而曼联球员们也注意到了在对阵曼城的决赛前夕这种尴尬的形势。
这种被认为是两手准备的做法让人感到不安。但从实际情况来看,也可以理解曼联的决策者为何认为需要采取行动。
生活中充满了不成文的规定——不要插队,不要把内裤穿在牛仔裤外面。船长应该是沉船时最后一离开的人,涂鸦艺术家永远不会在礼拜场所喷漆。
在阿尔巴尼亚高原地区,人们的生活受卡农部落法典的支配,这些复杂的规矩已经口口相传了五个世纪,可能会激烈地演变成血仇。就连黑手党也有“禁酒令”的传说。
在体育运动中,板球运动员如果在后面偷球就会被罚出场,棒球击球手永远不会为了打破无安打而安打。
足球却没有这样的规矩。这项世界上最值钱的运动体现的是资本主义,在这种的环境中,豪门为了获得优势,会不择手段,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尽管足球运动可能有“禁止挖墙脚”的规矩,球员、教练有约在身时,其他俱乐部不得直接与他们接触。但足球运动中唯一不成文的规则可能是——成文规则毫无价值。这行没有固定的行事方式。
在滕哈格这件事情上,曼联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落个好。
这与西汉姆告别莫耶斯有相似之处,在联赛还剩两轮的情况下,人们就知道西汉姆已经背着他任命了洛佩特吉。在正式通知莫耶斯之前的几天里,整个训练基地都很尴尬,技术总监蒂姆-施泰登被禁止进入一线队更衣室。而对曼联球员来说,昨天这场比赛前安排阵容和战术的人,下赛季恐怕也不一定在队里。
在莫耶斯离任前的日子里,人们普遍认为这位老教练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是暗箱操作的受害者,西汉姆的目的是悄无声息地将他扫地出门。当然,莫耶斯在老特拉福德也经历过类似的挫折,他看完报纸头条才知晓自己的命运。
然而,在西汉姆,俱乐部做决定的时机至少让莫耶斯提前知情。他获知消息后,还有机会再享受一场主场比赛。
最关键的是,西汉姆提前敲定了洛佩特吉。双方谈妥前,拜仁等俱乐部也对洛佩特吉感兴趣。
在这种环境下,善待他人是情分,而非本分。曼联可能想对滕哈格好一点,但他们说到底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
这是一种双重作用,但这种双重作用的天平偏向一方——如果俱乐部利益的总是大于个人,那最后被牺牲掉的就是个人。
如果曼联决定和滕哈格分道扬镳,那他们就有可能因为延迟启动选帅程序而失去一位潜在的候选人,从而招致批评。
今年夏天的选帅市场竞争激烈,有需求的豪门和俱乐部很多。如果曼联还在原地踏步,他们就有可能错失良机。
例如,伊普斯维奇镇的基兰-麦肯纳也是布莱顿和切尔西的目标。两家俱乐部各有优势:布莱顿可以提供英超联赛中可能是最好的工作结构,切尔西拥有一些世界上最有天赋的年轻球员。
这场竞争的另一个特点是,曼联几乎不可能隐藏他们的意图。
几乎人每一位每一位教练,在职业生涯的某个阶段,都曾考虑过跳槽到其他俱乐部顶替其他教练的可能性,或者偷偷考虑过离开现单位的可能性。例如,滕哈格在2017-18赛季中途离开乌德勒支,去了阿贾克斯。
事实上,老特拉福德还没有人通知滕哈格他可能的命运,这让人感觉很残酷。不过,曼联也有可能是要在足总杯决赛前让滕哈格相信,他仍有机会为自己的饭碗而战。
过去五个月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英力士的主要成员现在开始采取无情的行动,以实现他们的长期目标,这一点不足为奇。不信就去问自行车运动员克里斯-弗鲁姆,这位英力士掷弹兵车队的七届环法冠军得主,在2019年遭遇车祸,导致右股骨骨折、肘部骨折和肋骨骨折。仅仅12个多月后,由于无法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他的合同没有得到续签。
问问苏格兰英力士旗下的格兰杰茅斯炼油厂的工人们吧,早在2013年,该炼油厂的工人们就曾因养老金纠纷投票决定罢工。拉特克利夫粗暴地镇压了这次罢工,并威胁要撤回资金,这可能会给这个依赖炼油厂地位的小镇带来大规模失业。
从这个意义上说,滕哈格的未来也应放在曼联员工的大背景下进行考量,预计英力士将在今年夏天开始进行精简,这可能会导致整个俱乐部裁员20%。
滕哈格并非唯一陷入困境的人,当然他可能正处于绝境之中。但如果曼联需要找到长期计划里的教练,而滕哈格不是那个人,他们就不能在市场外礼貌地等待。当务之急是赶紧行动起来。
克洛普和瓜迪奥拉是定义了英超这个时代的两位教练。当他们的前任罗杰斯和佩莱格里尼还在任时,两家俱乐部就已经和他们开始接触。利物浦在罗杰斯准备默西塞德郡德比时首次与克洛普谈判,曼城在佩莱格里尼还有大半个赛季时开始与瓜迪奥拉谈判。
在成功的9年过后,很少有球迷会对那2位前任主帅的待遇感到惋惜。谁会说利物浦和曼城做得不对?
对滕哈格个人来说,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曼联必须果断行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