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七十多岁了,住在努敏河畔的大屁股村,他卧床已经一年多了。
一个晨光熹微的早晨,赵老汉感觉自己不行了,跟老伴秀芬说:“秀芬,我不行了,给儿子儿媳打电话,让他俩抓紧回来。”
秀芬急忙用座机给在城里住的儿子赵老抠和儿媳于不萧打电话。
平时儿子儿媳很少回来,有的时候年节也推说工作太忙不能团聚。
贴晌的时候,赵老抠和于不萧回来了。城里离赵老汉住的村庄五十多里路。
赵老汉对儿子儿媳吃力地说:“我的身体不行了,我走了之后,那张银行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我的生日,你俩留着用吧,但是,必须等到你妈走了的时候才能支出来!”
于不萧看看炕上放着的银行卡和遗嘱说:“爸,现在支出来我俩可以在城里做点小买卖还能有些收入。”赵老抠心想,老爸什么时候攒这么多钱,于是也跟着留缝。
赵老汉说:“秀芬,把银行卡和遗嘱收起来,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赵老汉去世了。赵老抠和于不萧给老爸办理完后事,于不萧说:“妈,跟我们进城住吧,我俩也好照顾你!”秀芬说:“我年龄大了,去城里住不习惯,还是守着你爸,也好有个念想。”
秀芬的意思是叶落归根,自己走了以后就和赵老汉合葬。
于不萧一听婆婆不愿意进城,就给赵老抠使个眼色。经过赵老抠再三劝,秀芬就跟儿子儿媳进城了。
秀芬刚开始住楼有些不适应,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儿媳妇的举动让秀芬受宠若惊。
晚上的时候,于不萧主动给秀芬洗脚,每天嘘寒问暖,给婆婆照顾的服服帖帖的。连楼上楼下,楼对门的邻居都夸秀芬有个孝敬的好儿媳妇。
秀芬想,当初,孙子小的时候,让自己进城带孙子毛毛,儿媳妇可不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抽烟不能在屋里抽,得去楼道,怕呛着毛毛,稀罕稀罕毛毛儿媳都不高兴,她拿个塑料袋贴在毛毛的脸蛋上,才让自己亲口孙子,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刚来城里,进卫生间每次出来,儿媳脸阴的像要下雨,说味太重,冲洗不干净。秀芬心里清白,儿媳妇是城里姑娘,爱干净也属于正常。
秀芬忍气吞声带孙子半年之后,就回农村了。老两口一商量,每个月给赵亮两口子一千块钱雇保姆。现在,儿媳妇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五年之后,秀芬去世了。丧事办理完之后,于不萧急忙翻找秀芬的遗物,找到了那张银行卡。两个人去银行支钱。输入密码后,发现存款余额是零,里面一分钱也没有。
两个人回到家里,继续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张纸条,是赵老汉写的遗嘱。只见上面写:儿子儿媳,银行卡里没有钱,之所以说有一百万,我怕我走了之后,你俩对你妈不孝。
两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枯丘坐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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