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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
她堪称碰瓷界的“传奇人物”,疯狂作案10年愣是没被警方抓到实质证据,下到街边的小商贩、环卫工,中到饭店、超市,甚至大到医院都是她耍无赖的对象。
非但如此,她还将碰瓷发展成为了家族“事业”,靠着讹来的钱增设房产,警方接到她的电话感到头疼,医院看到她的身影感到反胃,小商小贩看到她更是如同见到了“活阎王”。
●— 天津“瓷王” —●
天津曾经有一个人见人骂的“碰瓷王”,人称杜大娘,原名叫杜茹英,这个头衔的背后,是她10余年如一日的"辛勤付出",在3000多个日日夜夜里,杜大娘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没脸没皮。
杜大娘70多岁,她有个"光荣"的数字“351”,这是杜大娘多年碰瓷生涯里,被记录在案的报警次数,换句话说这个老娘们儿平均每个月都要报警3次,一个平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报不了5次警,但杜大娘却在10年达到了351次,可见其有多不要脸。
在天津随便走进一家超市、饭店,只要提起杜大娘,恐怕没有商户会不知道,大家对她避之不及,生怕被她盯上,因为一旦被这个“活阎王”选中,那就意味着要掏一大笔钱。
若是谁想着“我就是不给,看这家伙能把自己怎么办”可就太天真了,不给钱万万行不通,否则杜大娘就会在店里撒泼打滚,甚至还会随地大小便,把店主的生意搅得一团糟。
报警也没有用,因为杜大娘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而且这个70多岁的老太太还患有15种疾病,出门全靠轮椅代步。
面对这样一个要死不活的老不死,警察叔叔也不敢动用强用手段,万一动了粗杜大娘再犯个什么病,派出所可是有的忙喽。
除此之外,杜大娘非常擅长钻法律的空子,她每次讹诈的数额都不大,往往达不到立案的标准,警察最多也就是做做思想工作,劝大家息事宁人,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报警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直接给钱打发走她。
身体原因外加钻法律漏洞,杜大娘成了人见人怕的"碰瓷大王",派出所、市场监管局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想太得罪这位祖宗,生怕这犊子玩意儿死自己地面上。
至于“赚”来的钱杜大娘可没闲着,在天津红桥区她买下了两处房产,过上了让人艳羡的生活,出门代步有电动轮椅,看病全靠医保报销,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不过杜大娘的"战绩"远不止于此,为了“事业”薪火相传,杜大娘把自己的儿子、儿媳都拉下了水,一家人配合默契,渐渐形成了一个专业的碰瓷团伙,有了家人的加入,杜大娘的碰瓷事业如虎添翼,越干越顺手。
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碰瓷队",恐怕全天津甚至全国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家,在杜大娘的带领下,一家人志得意满,没事儿就串个门,交流交流碰瓷心得,聊聊敲诈技巧,俨然一个江湖帮派的样子。
●— 碰瓷“业务”广泛 —●
杜大娘最爱光顾的就是各大餐馆以及小吃店,她每次出现店家都是一脸的惊恐,因为杜大娘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总能找出些蹊跷的茬儿。
假如今天菜里有根头发丝,明天杯子上有个污点,大后天又说自己吃出了苍蝇,甚至还污蔑店家的牛羊肉是用鸭肉做的,反正不管真真假假,她都能据理力争,逼着店家赔钱。
还有就是超市、商场,杜大娘更是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买个方便面,硬说里面有虫子,买瓶饮料非说过了保质期,总之五花八门,只有商户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的,商家们为了息事宁人,往往选择私了,给杜大娘一笔"封口费"。
杜大娘碰瓷的不单单只是商户,甚至连环卫工人也不放过,只要看见环卫工人,她准来个"人工摔倒",轰的一下就躺在地上装死,然后撕心裂肺的声称自己被地上的垃圾绊倒,要环卫所赔钱。
环卫工人们对此也非常无奈,但为了避免麻烦,这些本就没什么钱的人只好自掏腰包打发走杜大娘。
在杜大娘的字典里,似乎……啊呸,不是似乎,是根本没有"廉耻"二字,她完全无视法律和道德,把碰瓷当成了谋生手段,有人去劝她收手,她还振振有词,声称自己这是在“打假”,是在为民除害,言语间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杜大娘的儿子、女儿、儿媳跟她学得有模有样,一个个尾随其后,形成了一个碰瓷家族,他们狼狈为奸,专挑软柿子捏。
有了家人的配合,杜大娘愈发嚣张,碰瓷技能也随之升级,现在想想,这一家子还真应了两句老话,分别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以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杜大娘的碰瓷事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得心应手,医院也成了她常光顾的地方,她没事就装病住院,躺在病床上跟护士叨叨自己的“英勇事迹”,把病房当成了家。
医生为难,护士愁眉,谁也拿这位"大姐大"没辙,毕竟在杜大娘眼里,医院就是个大型的养老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敢管她?病房里大呼小叫,走廊里推搡护士,杜大娘可谓是无法无天。
对此,医院里的白衣天使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叫杜大娘的身体不好?万一得罪了把她气死了可咋整?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大家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杜大娘胡作非为。
●— 对碰瓷者的执法难度 —●
面对杜大娘的碰瓷“事业”,法律常常陷入一种无奈的境地,这老不死的东西似乎总能钻法律的空子,让执法者们束手无策。
这种无奈首先体现在取证的难度上,杜大娘碰瓷多年,手段之高明可谓登峰造极,她深知法律的灰色地带,总能把自己的行为控制在“非法”与“违法”之间,这就给取证工作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比如杜大娘常常装病住院,这一招看似简单,却很难从法律角度定性,究竟是诈骗还是其他违法行为,警方一时也拿捏不准,毕竟生病是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不能因为嫌疑就剥夺。
法律的无奈还体现在惩戒的力度上,对于屡教不改的杜大娘,法律本应严惩不贷,可在实际操作中,执法者们的手脚却被束缚得很紧,一方面因为杜大娘年事已高,本就是从轻处罚的对象,另一方面,她善于打"感情牌",每次都能博取同情。
更雪上加霜的是,杜大娘还擅长诡辩,每次被抓她都振振有词,要么装可怜博同情,要么装糊涂充愣头,让警方很难从口供中找到破绽。
久而久之大家都感到有些泄气,明知这个犊子玩意儿有罪,却拿不出确凿证据,想严惩不贷却又受制于执法程序,这种无力感成了执法者的集体困扰。
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尾巴的时候,进入到2019年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在全国展开,杜大娘身为臭名昭著的“碰瓷大王”,自然被列入了打击的重点对象。
杜大娘万万没想到报应会突然降临,曾经那些被她欺凌的商户,都变成了检举揭发的证人,那些被她敲诈的钱财,也成了她难以脱身的罪证,这个碰瓷界的“传奇人物”终于走到了末路。
打击杜大娘绝非一时心血来潮,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周密部署的"围剿"行动,为了揪出杜大娘及其团伙,警方可谓是煞费苦心。
先是秘密侦查,摸清了她的犯罪路线;再是深入走访,获取了大量的证人证言,最后还联合相关部门,对杜大娘实施了"断水断粮"的制裁。
一系列组合拳下来,杜大娘的“防御工事”被逐一攻破,她那些难缠的“病情”再也骗不了警察叔叔,她那些“铁杆亲友”,纷纷选择了退避三舍。
在扫黑除恶的威力面前,杜大娘的倒台可谓显得顺理成章,但对警方而言,这场仗却打得异常艰辛,为了给杜大娘定罪,他们需要在犯罪事实、证据规则、法律程序等方面做到无懈可击,稍有闪失,辛苦收集的证据就可能前功尽弃。
更何况杜大娘其人诡计多端,让警方很难一网打尽,她那些隐蔽的“小金库”、藏匿的赃物、捏造的不在场证明都成了难题,警方不得不花大力气破解,办案期间还遭到了不少阻力,但执法者们最终还是攻破了难关,成功将杜大娘抓捕归案。
●— 小结 —●
碰瓷现象之所以屡禁不止,很大程度上源于其低成本特性,对不法分子而言,碰瓷几乎是一本万利,只需演技、脸皮和一些小伎俩,就能坐享其成。
与之相比,受害者维权的成本却高得吓人,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甚至名誉,一套流程下来,付出的代价甚至比给碰瓷者一些钱还要惨重。
执法部门在面对碰瓷时常感无力,其中包括了取证难、定性难、惩处难等,种种因素叠加使得碰瓷成了一些人的“趁手好活”。
降低碰瓷的预期收益,加大对碰瓷者的处罚力度,或许是遏制这一歪风的良方,唯有如此才能斩断歪曲的利益链条,让碰瓷者得不偿失,让法律的震慑力不再打折扣。
主要信息源:
1、新京报2019年5月31日:《杜大娘专注“碰瓷”十年,低道德优势是她的“大杀器”》
2、人民政协网2019年5月31日:《天津杜大娘的“碰瓷”十年被刑拘 涉案20余起》
3、新京报2019年5月30日:《天津杜大娘的“碰瓷”十年》
4、央视网新闻2019年5月9日:《10年报警351起 70岁“碰瓷王”为何至今才被刑拘?》
5、澎湃政务-天津二中院2019年11月7日:《天津警方公开征集这4人违法犯罪线索,有你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