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公社招人修水利,于是我跟父母便去大队报名了,等到了地方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是来修水库的,当时没有大车也没有挖机,全靠人力挖,每天都需要挑100担泥土,虽然很累,但大家都很开心,甚至到任务结束都不愿意走。

非常的高兴,在我五岁的时候,亲眼见证了新中国成立,当时举国欢庆,人们都非常高兴。
50年代后,开始施行公社,然后就有了生产队,父母因此也跟大家一样,加入生产队中挣工分,当时工分就是钱,可以换来粮食。
乡下的生活基本每天都一样,除了节日需要祭祖外,其他时候都在耕田种地,全国焕发着生机,大家都在努力干活,期待着以后的好日子。
当时物资匮乏,什么东西不是需要工分,就是需要票才能换,因此家中连一块好布都没有,连上厕所都得用破抹布,并且还是共用的,每次用完就得洗。

家里很穷,父母就生了我一个,爷爷中年时去参军了,接着就再也没回来了,当时奶奶非常伤心,在将父亲养大后,也抑郁而终,之后父亲自力更生,住在空荡的房子内,每天下地干活。
后来在村民的介绍下,娶了同村一个姑娘,之后便有了我,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不少负担,母亲一段时间不能下地干活,家里又有三张嘴要吃饭,父亲因此累得不行。
好在有惊无险,虽然天天喝稀饭,但也将我养大,长大后,我念完了初中便没有再上学了,而是在生产队帮父亲一起干活。

1962年,我刚好成年的那一年,公社发出了通告,说是要招一批人去修水利,没有工资,但管饱。
一些家里还算过得去的,听到没有工资,便打了退堂鼓,而一些连吃不饱饭的村民则没有讲究这么多,直接去报名了,我和父母也在其中,反正觉得乡下也没有亲人了。
拖家带口的,着实吓着了登记员,不过我恰好成年,倒也合规矩,于是我们就成为了行军的一员。

出发当天,我们头一次坐上了火车,不过是那种闷罐车,当时人挤人的坐在一起,大家都很期待,将这次任务当成了一次旅行。
许多第一次坐火车的人感觉到了不适,在车上口吐芬芳,幸好一旁准备好了桶,想来就是应付这个问题的。
最终辗转多次,我来到了一个山沟沟的地方,还未到,就听到了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热火朝天的声音,翻过一座山后,密密麻麻全是人,都在井然有序的干活。

怀着震撼的心情,我们一家来到了住宿区先安顿好住处,这里都是一些简易的房屋,不能说是房屋,更像是宿舍,住的地方有了,很快就来人给我们分配了工作,母亲被安排去了后勤,负责洗衣物和做饭这些,而我和父亲则是被带到了施工区,这边一排人,全在铲土。
我被安排去了铲土,而父亲则是要去挑担子,每铲满两斗就需要挑到指定的地点,远处还有一排炉子,好像是在烧红砖。
来到已经是中午,因此我们先吃了一顿饭,这里粮食很充足,并且不用钱,我们大队来的人,全都放开了吃,我也好久没有这么过瘾的吃饭了,往常都是喝稀饭,这里则是馒头、米饭和各种蔬菜,虽然肉还是比较少,但吃饱的感觉可不一样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接着开工的铃声就响起了,这里的铃声是一个人拿着榔头在敲一个金属罩子,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大队长告诉我们,来到这里也是有工分的,每天十工分,大概换算过来是4毛钱左右,等这次项目结束后,可以回村里大队领取,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十分惊喜,原本想着管饭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还可以挣工分。
下午开始干活,大家铆足了劲,热火朝天的干,周边还有广播传来军歌,领导考虑得真周到。
在劳动中,太阳渐渐落山,虽然身上已经湿透,但心情依旧亢奋,“当当当…”下午劳动的时间已经结束,大家扛着工具有说有笑的一起返回营地,在这里我认识了许多五湖四海来的民工,有些跟我们一样是跟随大队来的,有的则是民兵。

晚饭结束后,看着大家搬着小凳子都往空地上聚集,我感到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晚上并不用劳动,并且还有娱乐节目,一般都会放电影,或是宣传队表演节目。
兴奋的我赶紧拉着父母一起去瞧瞧,等所有人都集合得差不多时,几个领导干部走上台,对大家表示了慰问,并且称赞了个别队伍出色的工作表现,接着寒暄了几句后,就拉开了幕布,开始给我们放黑白电影看。
这里的生活简直比起村里好太多了,虽然村里过节,大队偶尔也会请人来放,但一年下来手指也数得过来,相较于这里,有吃有睡,干完活后还有娱乐节目消遣,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就这样,我们一家子不知不觉,已经在工地上劳动三年了,我也到了21岁,期间还和后勤部一个姑娘好了,周边人都起哄,让我们在营地结婚,而领导在看到大家这么热情后,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在晚上的时候举行了联欢晚会,也就是相亲大会,营地里还有很多单身男女,这些人都有机会参加,如果真的喜欢,上面也不建议将他们凑合在一起,这样也能增加营地的幸福度。
很快,我和后勤的小月便被大家推上了舞台,最后在营地举办了一次简单的婚礼仪式,小月的父母也在营地,他们对此也很开心,可惜的是,我们双方的家乡离得比较远。

一眨眼,又过了两年,我们来到工地已经五年了,这天,领导在台上宣布,我们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感谢大家的努力付出,接着告诉大家,各队长会安排大家陆续回家,当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些离家几年的民工终于可以回家了,而像我们这种一家子都来的,则不舍这里的生活,因为实在比家乡好太多了,可无奈我们只能服从命令。
两个月后,也轮到了我们队出发了,小月也跟着我一起走,在和朋友们告别后,我们再次坐上了闷罐车。
回到家乡,乡亲们都好奇的问我们,修水库的工作怎么样,辛不辛苦什么的,我们也没隐瞒,将事情说了出来,这下大家都后悔了,当初怎么没有一起去。

第二天,我和父母便去了大队领工分,五年下来赚了不少钱,最终我们一家人决定,用这笔钱,到镇上去租个店铺卖包子,母亲和小月在营地学了不少手艺,光是包子都包了不下上万个。
1970年,我们在镇上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开始支摊,母亲和小月负责做包子,我和父亲负责卖,为了多拉一些客户,我还负责跑腿,去给人送上门。
开了一段时间后,生意异常的好,我们定价便宜,并且馅也足,主打的就是薄利多销,虽然每天累死累活的,但一个月下来的收入,也比在生产队赚得多。

生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一直到90年代,我们的包子铺也成了老字号,熟客都习惯买我们家包子,而当初的包子铺也被我们盘了下来,再也不需要租。
如今孩子们都到城市里去生活了,而我和老伴依旧在巷子中卖包子,再做两年,我和老伴便决定退休了,到城里去帮孩子带孙子,如今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但省着点,过得也算如意,只要不生大病,一家人依旧很幸福。
编辑:82年的南瓜
本故事纯属虚构,为了提升观感,图片仅供参考,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