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女朋友是京圈最会玩的大小姐。
却独独喜欢上了我这个保姆的儿子，为我收心做了贤妻良母。
可婚后第5年，她腻了。
她开始夜不归宿，带着小情人出入酒吧。
我们的儿子病了，躺在医院里哭着叫妈妈，可她却只忙着和小情人暧昧。
最后儿子病危，临死前打的最后一通电话竟然是她的情人接的。
“姐姐说，要死就趁早去死，别影响我们跳舞。”
……
儿子躺在床上，原本胖嘟嘟的脸被病魔折磨瘦的吓人，只有一双眼还亮晶晶的带着期盼。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
“我想妈妈了。”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忍不住心疼。
儿子两个月前病了，可周雪却带着小情人去了瑞士滑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摸摸儿子的头，再次拨通了周雪的电话，对面滴滴两声在我以为就要被挂断的时候突然被人接了起来。
我顾不得电话那边吵闹的音乐声，赶紧和周雪说。
“周雪，儿子病了，想你想的不行，你快点来医院。”
可对面传来的却是周雪情人李唐的声音，“呦，江哥现在都学会用孩子争宠了，不过姐姐忙着跳舞呢，可没空接电话。”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可为了孩子我还是忍住怒火和他好言商量。
“把电话给周雪，让她快点来医院，晨晨他病的很严重，医生说撑不了多久了。”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周雪模糊不清的声音，儿子听到周雪的声音一脸期待地凑了过来。
下一刻李唐的话却像铁锤重重锤在我的心口。
“姐姐说，要死就趁早去死，别影响我们跳舞。”
儿子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我急忙摁断电话，声音嘶哑地向儿子解释。
“那个叔叔是妈妈的朋友，在和宝宝开玩笑的，妈妈很快就过来了。”
儿子呆呆地盯着墙面，脸上乖巧又苍白，“爸爸，真的吗？”
我避开儿子的目光，心酸地点了点头。
他安静地笑了一下，怯怯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要我给他打水擦脸。
可还没等我把水端回来儿子他就进了抢救室。
被推进去之前，一边吐血一边不停地喊着“妈妈。”
儿子的手术最终还是失败了。
医生说进去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我呆滞地走进手术室。
儿子单薄的身体上盖着沾满鲜血的白布，整个人只有喘气的力气，抓住我的手轻声呢喃。
“爸爸，妈妈……我好想见妈妈一面啊。”
我忍着眼泪，用力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却怎么也忍不住声音里的哽咽。
“妈妈就在在过来的路上了，很快……”
我不想让孩子带着遗憾离世，再次拨通了周雪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儿子的目光在漫长的铃声中一点一点地涣散下去。
终于电话接通了，我几乎瞬间把电话放到他的耳边，“晨晨，妈妈接了，快听是妈妈……”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
我手一抖，手机落在地上。
儿子他躺在病床上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迷茫地搂住晨晨的身体，叫他，“晨晨，妈妈接电话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死亡时间2124年3月16日，先生，您节哀。”
两个护士把我拽离手术台，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给晨晨盖上白布推了出去。
晨晨他死了？
我茫然地跟着医生从手术室到了太平间又看着他们把儿子放进冷柜。
护士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休息一下吧，孩子的后事还有得忙。”
我目光呆滞地回了家，直到坐在沙发上彻骨的痛意才突然在心脏中搅动。
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周雪回来了。
她喝的醉醺醺的，肩膀上好几道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红痕，她随手把包丢在地上，理所当然地叫我，“江城，我头疼，快去给我煮醒酒汤。”
从前看见她这样子我肯定很生气，冲出去和她大吵一架再心疼地给她煮醒酒汤。
可现在我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她没有得到回应，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老公，你快去啊？”
“怎么了？吃醋了？好了，我以后不见他就是了，别闹。”
酒气混杂着几种香水味一下窜入鼻腔，我突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周雪的脸瞬间黑了，“江城，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不就是几天没回家吗？难道嫁给你之后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
“别忘了，是你配不上我。”
我抬起头，周雪短裙上的亮片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那是A家的定制款，我好几个月的工资才买得起，我好像第一次这样清楚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
“这样啊，”我钝钝地想了想，“那就离婚吧。”
离婚这两个字吐出之后，我的心脏止不住绞痛可同时压在身上的大山却好似移开了。
“离婚？你竟然敢跟我提离婚？”
周雪惊讶了一瞬，然后脸上立刻充满了愤怒。
“江城，你竟然想用离婚来威胁我？”
她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吃醋，狠狠地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
“离，离就离。”
她抓起地上的包，‘砰’地摔门离去。
直到晨晨葬礼结束我都没能再打通她的电话。
2
我把晨晨葬在了我妈妈的墓旁。
爸爸去的早，妈妈为了养育我在周雪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结婚后周雪嫌我妈的身份丢人，怎么也不肯叫她一声妈。
到她死也没能盼上周雪的一声妈。
周家人觉得我配不上周雪更是几次三番羞辱她，可我却被爱情迷昏了眼睛，半点也看不见她的委屈。
我不是个孝顺的孩子，希望晨晨见到奶奶之后能替我给她道个歉。
走出墓园天色已经黑成一片，手机里周雪更新了朋友圈。
我们儿子下葬的那一刻，她坐在浪漫的玫瑰花田里和别人拥吻。
配文：“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讽刺地勾起唇角，在她朋友圈下点了个赞。
“祝99。”
我驱车回家，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一抬头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周雪竟然把她的情人带回了我们的婚房。
我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出去！”
周雪的情人李唐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火气别这么大嘛，江哥，姐姐最讨厌乱发火的男人了。”
从前他说再过分的话只要听到周雪二字我都忍了，可是现在我已经不爱周雪了。
我想起晨晨临死前的那通电话，怒火如同燎原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我直接扑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那一拳。
曾经为了让周雪喜欢，哪怕李唐几次三番挑衅我我也没有这么暴力过。
李唐大叫一声抬起手就要打回来，可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一脚一脚又一脚，我揪着他的衣领骑在他身上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着。
周雪围着松垮垮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住手给我住手！”
她尖叫一声走过来强硬地想要把我拽起来。
我也确实打够了，照着他的脸又狠狠地锤了一下才松了手。
李唐的脸肿了起来，又青又紫，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周雪心疼地给他擦了擦血迹，愤怒就地转过身质问我。
“江城，你干什么？他是我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野蛮？”
“另外这都几点了？你不好好在家看孩子，出去乱走什么？晨晨呢？”
“不是说想见我吗？真是麻烦。”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我捂着太阳穴，一脚踹翻了茶几。
周雪被我吓了一跳，“江城，你发什么神经？”
“周雪，”我认真地看向她，“晨晨以后再也不会说想见你了。”
“他死了，他死的时候一直再喊妈妈，一直在等妈妈来见他。”
“你，”我指着周雪，声音带着哽咽，“不配做他的妈妈。”
周雪皱眉，“你又再耍什么花招？你把晨晨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跟你离婚就是了，你就是再吃醋也不能这么咒我们的儿子。”
到现在她竟然还以为我是在吃醋。
我正要说话，李唐顶着青肿的脸打断我，“江哥，我知道你是介意我的存在，但是我只想陪在姐姐身边不会跟你争什么的。”
“你不要因为这个难为姐姐了，快点让晨晨出来吧。”
周雪伸手搭住他的脖子。
“你看看李唐多大度，行了，别闹了。”
我呵了一声，一把把晨晨的死亡证明拍在沙发上。
“看见了吗？”
周雪拿起纸张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冷冷地呵了一声，“两个月期间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个短信，你什么时候认真听过我说话？”
周雪紧紧地抓住纸张，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后悔。
李唐拍了拍她的背，“江哥，孩子是你看的，你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就在家里看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还来质问姐姐……”
“是你无能没照顾好姐姐的孩子。”
“我没照顾好？周雪你自己说是这样吗？”
“当时是你说你不愿意带孩子，又怕保姆虐待孩子，我一个大男人为了让你过的舒服，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周雪这次没有站在李唐这边，让李唐走了。
她还想和我说什么，我直接摔门进了房间。
3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发现她还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
我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洗漱完就要出门。
“你干嘛去？”
“我找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当然你也可以找律师。”
她抿了抿唇，眉头微皱，“江城，我不想离婚，离了婚别人会怎么看我？周氏的股票也会跌。”
“咱们不离婚行不行？”
我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心里再次闪过一抹刺痛。
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当初的我万万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似乎看到了我那一丝的犹豫，“晨晨没了，咱们再生一个就好了。”
“江城，我愿意给你再生一个孩子。”
我楞了一下，晨晨是她亲生骨肉，在她眼里竟然是可以轻易代替的。
我一直以为，虽然她现在有了更喜欢的人，但我们曾经的感情，也算得上是美好的回忆。
她对孩子都能这样，更遑论对我？
我和周雪之间说起来是个很俗套的故事。
我妈是她家的保姆，我偶尔会过去帮我妈干活。
而她是周家耀眼的小公主，我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按道理我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
直到有一天，她不知怎么得罪了街边的小太妹，被一群太妹围在了巷子里。
我路过，替她挡了那一砖头，颅骨骨裂，缝了九针。
因为妈妈在她家做工得力的缘故，我也有幸在小姐公子们读书的学校上学。
从前我们是不熟悉的，自那以后，她就喜欢追在我后面。
我也从一个寂寂无名的普通学生，成为了周家大小姐“爱慕”的对象。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全心都投在学习里面，只觉得她的行为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我把她约到奶茶店，十分小心地和她说了我的困扰，希望她不要再这样了。
却没想到她竟然哭了，她当着我的面把我给她买的奶茶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弄得鞋子、裙子上全是污渍。
一双眼也哭的红彤彤的，看着比掉进污水沟的兔子还可怜。
“江城，你好的很，你看不上我我还不喜欢你了呢！”
这时我才知道她竟然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