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千金拯救了我的未婚夫,却不得善终,重生后她决定放下助人情节冷眼看我们自食恶果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8-23 18:25:31

前世我是京中声名狼藉的妓子,却和京城中最风光霁月的公子相爱。

相府千金也对他芳心暗许,可是她担心我影响他出仕,便命人暗中将我杀害扔去乱葬岗。

在他们成婚当天,安斯予得知事情真相,崩溃下从断崖一跃而下。

从此千金便成了望门寡,一生都在抑郁中度过。

重来一世,千金选择放下助人情节,不再干涉我们。

她说定要好好看看这一世我们如何过的凄惨不堪

……

1

父亲被带走以后,我如前世一般,把信笺递给好友杨舒惠。

我握着她的手,眼神恳求。

“舒惠,拜托你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斯予,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啦!”

杨舒惠瞥了我一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狠。

我说话的语速快,做事情也风风火火。

她因此认定我飞扬浮躁,难登大雅之堂。

前世我崇拜她,她的话我都深信不疑。

她说我心浮气躁,我就拼命让自己慢下来,像个结巴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

可是今世,我对她的崇拜早已烟消云散。

我依旧按照自己的习惯说话,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和前世一样,礼貌地接过信笺,温柔地说:“好的。”

她和安斯予两家的府邸是俩隔壁,所以我才拜托她转交信笺。

今早我上学堂前,看到父亲被锦衣卫带走,我心中不安,想见安斯予一面。

或许来自心上人的安慰,能够抚平我的不安。

但是杨舒惠不相信,她总觉得我是玷污了安斯予的泥点子,是他出仕入阁的绊脚石。

所以前世,她转头就丢掉了我的信笺。她去找了安斯予下棋,却对我拜托的事只字不提。

可是这一次,她也重生了,她会把信笺交给安斯予。

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她恨我和安斯予。

前世,我不知道杨舒惠厌恶我。

她长相明艳,学问又好,知书达礼,又是相府千金,京中贵女们皆以她马首是瞻。

我也很崇拜她。

学堂里,夫子让她与我邻座时,我激动不已。

我小心地收起小糕点、小人书等等和功课无关的东西。

我挺直背脊端坐着,一整天都不敢挪动分毫。

生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那么耀眼,那么完美,渺小的我,何德何能能坐在她旁边。

京城第一贵女的荣光每日都洗礼着我,我每天都崇拜地望着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她,哪怕一句。

当我散学回家,骄傲地说,我邻座是名满京都的第一贵女杨舒惠时,我一向和善的父亲却收起笑,摸摸我的头说:“咱们茵茵也很好,做自己就好。”

我却不依,缠着父亲纠正他:“舒惠那样的才是最好的!”

父亲看书我念叨,父亲吃饭我念叨,连父亲要就寝了我还在念叨。

父亲被我缠得没法,无奈地捂住耳朵:“好好好!茵茵说得对!”

我这才终于放过了他。

在我心里,我崇拜的舒惠就是顶顶好的!

我是贵女们私下嘲笑的长舌妇,因着这个名头,我常常在书院遭到白眼,被贵女们孤立。

每当这个时候,杨舒惠就会来我身边,把我拉进她们的圈子里,劝她们说同窗之间要和气。

这也是我最感激她,最崇拜她的时候。

我将她奉若神明。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我从未说过别人的肮脏话都是杨舒惠诬陷我的。每每她都在贵女圈中说我又说了谁的坏话。她的话无人怀疑,于是我就成了贵女圈里到处说人是非的长舌妇。

我和安斯予情投意合。

可是,杨舒惠却觉得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她觉得一定是我使了狐媚手段,勾引了安斯予。否则像他那样从来对别的女子不假辞色的清冷公子,怎么可能会独独对我温柔备至。

2

所以,我和安斯予任何亲近的举动,在她看来,都是我下贱的勾引手段。

【李茵茵故意扭伤了脚,让安斯予背她回家,白嫩的脸颊贴在安斯予的脖子上,他瞬间连脖子也如煮熟的虾般通红,垂头看路,不敢看李茵茵一眼。

李茵茵却把手臂也缠上了安斯予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安斯予,你为什么低着头不敢看我?”

李茵茵举止大胆又主动,安斯予只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面对如此娇俏可人的狐狸精,他怎么抵挡得住?自然是为了她魂牵梦绕,为了她牵肠挂肚,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李茵茵总是亲手做一些小糕点偷偷送给安斯予,妄想抓住他的胃就能抓住他的心。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安斯予哪里见过这些狐媚伎俩,还觉得自己心爱的人竟愿意为了自己洗手作羹汤,每日连书也没心思看了,只巴巴地等着见李茵茵一面。】

她在她的手札上,细数我的“罪状”,原来她比那些孤立我的贵女更厌恶我。

所以当她故意瞒下我写给安斯予的信笺时,她毫无愧意。

只有拯救了风光霁月的心上人——安公子的自得。

她甚至命人等在我和安斯予相约的地方,暗中杀害了我,把我抛尸在乱葬岗。

我李茵茵,一个人人避退的长舌妇,举止不端庄,出身不高贵,又粗鄙又放荡,居然想染指风光霁月的安公子,自然是死有余辜。

而她杨舒惠,高贵典雅,更是正义的化身。

杨舒惠把信笺交给了安斯予。

在前世我被杀害的那个夜晚,我在九峰山上见到了如约而至,策马向我奔来的少年。

马儿跑得太快,风吹乱了他从来一丝不苟的发髻,因为太心急,他下马时甚至踉跄了几步。

他奔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就拉着我往马儿走去。

“茵茵,我这就带你走。”

我站定在原地,冲他摇摇头。

前世,父亲被带走后,我知道凶多吉少,所以想让他带我私奔,但是这一世,我想为父亲洗刷冤屈。

我和安斯予坦白我想入教坊司,借机找证据的计划,希望他理解我的做法。

在我灼热的目光下,半晌后,安斯予还是点头同意了。

安斯予长相俊朗,眉目清秀,气质清冷。

虽然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但是他才华横溢,他自创的词牌名《安公子》,自创调之初,就广为流传。

“安公子”之名,天下皆知。

杨舒惠是京都第一贵女,安斯予是京都第一贵公子。

杨舒惠是相府千金,安斯予是太傅嫡子。

无论在谁看来,他们都是最般配的一对。

可安斯予喜欢的人,是我。

我突然抱紧安斯予,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说他是一个异类。

人人都爱耀眼如明月的杨舒惠,他却偏偏喜欢我这颗平平无奇的小星星。

安斯予伸手擦掉我不知何时滚落的泪。

他不错眼地看着我,抿唇轻笑,并不反驳。

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同样深情凝视他的女子。

他本就沉默寡言,平常都是我在说,他在听,我习惯了他安静地陪在我身边。

他不需要应和我什么,只需要冲我笑一笑,我就心满意足。

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吻他。

3

可还没等我做什么,他就忽然把我搂在怀里,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

扑通、扑通……

强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进我的耳朵,震动我的灵魂。

他低头,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茵茵,你是我唯一的北斗星,有你我才能找到方向。”

我的脸突然就热了起来,很难得能听到安斯予说这般肉麻的话。

我把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得真好,我喜欢听,本小姐命令你再多说几句。”

他眉头紧锁,竟真的开始思考起来。

好似我这个问题,比经义策论还要深奥。

不等他想出答案,我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我根本不需要他说多少情话,那两个字——“唯一”,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安斯予对我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可是这一回,他就像是被我引燃的火苗,瞬间变成足以燎原的大火。

一吻结束,我靠在他的怀里平复呼吸,听着他胸膛里比刚刚还要剧烈的心跳声,轻声说:“斯予,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们的约定。”

“嗯,我不会忘的。”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发顶,让我从头到脚像是触电般酥麻。

我坐上他的骏马,让他送我回家。即使我对即将到来的灾祸早已知晓,我也要迎难而上。

杨舒惠知道我和安斯予有个约定,但她不知道我们约定了什么。

她猜,一定是我又要勾着安斯予四处撒野,害他荒废学业,最后名落孙山。

得知她是这么想我和安斯予时,我的内心是震惊的。

这就是我曾经奉若神明的人吗?她怎么会有这样清奇的想法?

难道在她心中,她暗恋多年的安公子就是这般没有主见的草包之人吗?

还是我有什么蛮族秘术,可以让一个人突然变得蠢笨如猪。

我和安斯予的约定其实很简单。

我们要去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他做他的木雕,我开我的糕点铺子。

之所以瞒着别人,是因为安斯予家中不允许他学木雕。

安太傅要求他科考入仕,将来也做太傅,为家族实现“一门三太傅”的荣耀。

前世,因着对安斯予的变态占有欲,杨舒惠瞒下了我的信笺,不让我和安斯予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

这个决定,最后导致了我们三个人的悲惨结局。

希望这一次,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戌时一刻,安斯予把我送到了府门口。

我踏进府里,却发现府内的下人少了大半,除了签了死契的,其余人听闻父亲被下天牢的消息,都卷铺盖走人了。

我穿过空无一人的回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有婢女,我只能自己打水洗漱。

我站在铜镜前,良久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伸手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脸,很疼。

真好,我真的还活着。

我没有死,没有变成幽魂,没有看着我的亲人爱人走向悲惨的结局,却无能为力。

活着,就代表一切还有希望。

这一次,我定要为父亲洗刷冤屈。

这一次,我也许真的可以和安斯予一起,完成我们的约定。

4

锦衣卫来抄家时,我不哭不闹,配合地跟着他们走。

府门外聚集了许多来看热闹的百姓。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杨舒惠。

她和周围指指点点的人截然不同,如果是以前,我会感激地看向她,感谢她的善良慈悲,但是现在我知道,她的指指点点只不过是藏在心里罢了。

杨舒惠径直向我走来,押解我的锦衣卫主动让开了道。

“茵茵,你真的要进教坊司吗?”她问我。

她以前很少主动和我说话,亲切地叫我小名。

也许,她是想验证她的猜想?

“是的。”我实事求是地说,“按律如此,我只能照做。”

杨舒惠张张嘴,好像还想问些什么,就被一声熟悉的“茵茵——”打断了。

安斯予不顾仪态地在人群里狼狈穿梭,终于挤出人群,来到我面前。

他迟疑了一下,才发现我身旁还有一个杨舒惠,他冲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杨舒惠却快速地打量了安斯予一番,开口问他:“你不带茵茵走吗?”

从她一闪而过的目光里,我看到了她对安斯予的鄙夷和仇视。

她非常非常想看到安斯予为了我自毁前程。

这个想法让我心头猛然一跳,生出一丝寒意。

安斯予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他向来对别人的态度不甚在意。

“不。”安斯予摇摇头,言简意赅地回答她。

这个回答让杨舒惠有些意外,她下意识地追问:“你就任由她被带去教坊司?”

安斯予愣了一下,没有解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杨舒惠的眼里满是震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安斯予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我:“她怎么了?”

我斜睨着他:“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安斯予掰过我的头正对着他自己:“我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样,只是因为你最喜欢她,所以我才问你的。”

我摇摇头,认真地说:“以后再也不喜欢了。”

安斯予虽不理解,也不多问。

他突然提高音量说:“去了教坊司,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传信给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那些人听的,让他们知道我是安公子罩着的人。

我冲安斯予挥挥手,让他放心。

我进了教坊司的第二天,京城里就传起了我和安斯予的流言。

【安公子痴恋教坊司妓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心头一颤。

来了,杨舒惠重生后改变的第二件事。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问我和安斯予那样的问题,无论我们如何回答都暴露了我们的私情。

何况安斯予对我的维护明目张胆,再明显不过。

她想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暴露我和安斯予的关系。

前世,她不想安斯予厌恶她,所以一直为我和安斯予的关系保密。

今生,她当然不会再帮我们保密。

而她如今也不想再和安斯予有任何关系,所以她不会去主动散布消息。

而是用这种引我们自动暴露的方式,既把我俩推上风口浪尖,又可以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刚回到房间,就被同房的官妓扯住头发,推倒在地。

“真是,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

“安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蒙骗了安公子?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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