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字孟起,在《三国演义》的艺术加工之下是一个让人非常喜欢的人物。马超长得非常帅,有“锦马超”之称,另外马超非常能打,很勇猛,在三国武将中的个人武力值排名非常靠前。
但是其实对于马超的军事能力一直是有争议的,我们今天就通过渭南之战来看看马超的军事能力到底如何。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马超个人的勇武是没有多大争议的,我想具体讨论的是马超指挥军队作战的能力,两军对垒个人勇武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的却是指挥作战的能力。在赤壁之战前,公元208年曹操以朝廷的名义征兆马腾入许都,马超的两个弟弟和家族全都来到许都。马超独自留在关陇统兵和韩遂继续割据,马超的全家实际上是被作为了人质。其实马腾愿意接受征召进入许都就是为了维持双方的关系,不要撕破脸,但是曹操为了彻底消灭马超、韩遂的割据,是顾不得这么多的。
公元211年春,曹操声言要讨伐汉中张鲁,讨汉中必须经过关中地区,如果马超、韩遂同意曹操军队进入关中,那么就是假道伐虢;如果不同意,那么就是反叛朝廷,曹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讨伐马超、韩遂了。所以如果马超、韩遂等关中各路军阀不想被消灭,只能起兵反抗!渭南之战就此爆发。
马超、韩遂等关中十将聚兵十万屯守潼关,抵御曹操。关西军精悍,曹操避其锋芒,在潼关摆出要和联军决战的样子,然后派兵从蒲坂津(今山西永济西)渡过黄河。曹军绕过马超的狙击防线,马超被迫放弃潼关,收缩到渭南迎击曹操,两军夹渭水对峙。
曹操抓住马超急于求战的心理,故意设置疑兵,暗中渡河到渭南。韩遂、马超狙击不成,速战不得,连吃败仗,于是向曹操提出割地求和的要求,曹操当然不会允许。而且贾诩还建议曹操用离间计离间韩遂、马超,彻底击溃关西联军。
韩遂作代表与曹操相见,当二人会面时,在马上不谈军事,只说当年在京都的旧事,拍手欢笑。马超阵前监阵,会面结束,马超问韩遂:“曹公说了什么?”韩遂却回答:“没有什么。”马超等对韩遂的态度十分怀疑,担心他与曹操私下联系。
过了几天,曹操给韩遂书信,信中却故意在多个言词上涂涂抹抹,改来改去,就像是韩遂改动一样;马超等疑心愈来愈大,曹操便趁此时与联军约定决战。由于韩遂、马超有了隔阂,互相防范,不能齐心协力对抗曹操,结果大败。
此战关中诸将的武装力量基本损失殆尽,从此结束了关中军阀割据的局面,马超、韩遂逃奔凉州,关中大部被曹操占领。
其实在曹操想从蒲阪西行渡河时,马超对韩遂说:“可以在渭河北岸据守,不到二十天,河东粮食用尽,敌军便自行撤军了。”但是被韩遂的“半渡击之”的计谋代替。曹操后来听闻了马超的计策后,感叹:“马超小儿不死的话,我恐怕连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马超的这个建议可以说非常有战略眼光的,可是后来从潼关到渭北河西,再从渭北到渭南,其实马超一直被曹操牵着鼻子走。而且在面对曹操的离间计时,马超的表现却非常一般,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高明的计策,可惜马超没有识破。
从渭南之战的经过来看,马超是有一定的军事能力的,并非是有勇无谋!但是由于联军内部互不统属,互相猜疑;再加上面对的是曹操这样的用兵高手,马超、韩遂落败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渭南之战后,马超开始走下坡路,后来再次起兵反抗曹操,结果导致自己的宗族二百多口全部被曹操杀害。后来占据冀县,结果马超出城迎战后被挡在城外,自己的妻子被杀,马超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先投张鲁,后依刘备,但是不得重用,几年之后,郁郁而终。
乱世当中,割据自立以观天下大势固然没有什么错,但是因为自己的决定导致家人宗族一个不剩,实在是令人非常叹息。
马超临死上疏给刘备:“臣宗族门下二百口人,被曹操诛杀殆尽,只剩下从弟马岱,当以我卑微的宗族让他继承,深深地托付给陛下您,其他的也没什么话了。”一时豪杰,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
参考:《三国志·关张马赵黄传》、《三国志·武帝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