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当排长到地方征兵,借住公社初中时,和一位女老师情投意合

寇子淳晨想 2024-12-04 15:01:45

文‖原创,图来自网络。

1979年,我刚被提了干,成了二连一排的排长。说是排长,其实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毕竟之前一直当兵,这突然让我带队,心里难免打鼓。不过连长看中了我,说这次要带我一起去地方征兵,还问我愿不愿意。

我哪敢不愿意啊,连长一张嘴,我就连连点头。

这一趟,我们五个人坐着绿皮火车,颠颠簸簸地去了鲁南。说来也巧,公社安排我们住在初中的教室里,地方宽敞不说,边上还有块空地,训练方便。

学校放假,学生都不在,只有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留校值班。她姓秦,年纪和我差不多,模样清秀,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那时候我哪知道,和她的相遇会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年我22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虽然当了排长,但心里清楚,这个排长的位置并不好坐。带兵是一回事,可对上对下,做人做事,门道多着呢。

我没经验,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连长这人心思细,瞧出了我的紧张,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宋啊,这次征兵任务对咱们连很重要,别怕,跟我干,保你没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从部队到地方,我们花了两天时间。坐火车、换汽车,最后一脚才踏进鲁南的那个公社。人武部的干事见到我们,笑呵呵地招呼着,说早就准备好了住处。

结果一看,就是公社旁边的中学。空荡荡的校园,安静得有点冷清。不过教室里干净利落,铺上被褥就能住,倒也方便。

那会儿正值冬末,天还冷得很,晚上冻得人睡不踏实。我裹着军大衣,一觉醒来发现炕边烧的煤炉都熄了。

头天夜里,秦老师听到我们抱怨冷,特地在门口放了一桶煤。那时候她不多话,笑着说:“需要就拿,别客气。”

我心里一热,觉得这姑娘不简单,既不怯场也不多事,真是个爽利人。

白天忙着体检、登记、宣传,我们一帮人来回跑得脚底生疼。秦老师负责学校里留守的事,跟我们搭不上几句话。

但有一回,她端着一盆水走进教室,说是帮我们擦擦桌子。

我拦着她:“别别别,怎么能让你干这活!”

她笑了笑,说:“没事,你们忙了一天,手都冻僵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劲儿,说不上来,但让人舒服。

时间一长,我们也渐渐熟了起来。晚饭后,她常过来串门,跟我们聊聊天,问问征兵的事。

有时候说着说着,她眼里就冒出亮光,像是对外面世界充满了好奇。我那时候年纪小,心思也没那么深,觉得她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可她问的那些话,又让我觉得她和一般人不一样。她问:“部队里是不是特别讲规矩?”

“你们训练辛苦不辛苦?”

“有没有遇到过特别危险的事?”她问得认真,我也答得认真。

有一回,队里有人起哄,说:“小宋,你和秦老师聊得挺投机啊,是不是对人家动心了?”

我嘴上说着胡扯,但心里莫名一紧。其实那时候,我还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她的笑容,她的声音,甚至她走路时轻轻的脚步声,都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当兵的讲纪律,尤其是刚提干的排长,哪敢随便越线?我压着心里的那点火苗,告诉自己不能乱来。

秦老师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平时她爱说笑,可对我,总是带着几分客气。有时候说到一半,她会忽然停下,低头弄弄衣角,好像在掩饰什么。

我心里明白,她不是对谁都这样。她对老兵们亲近,但和我,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我正坐在教室里整理征兵名单。秦老师悄悄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说:“这么晚还没睡呢?”

我抬头看她,她穿着一件旧毛衣,脸上有点倦意,但眼神却很亮。我说:“还有点事没弄完,马上就好。”

她把茶杯放在桌上,轻声说:“别熬太晚了,明天还得早起。”

那一晚,茶杯里散发的热气缭绕着我,心里竟有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她走后,我盯着那杯茶发了好久的呆,心里乱成了一团。

那段日子里,我们几乎天天见面,有时候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对视一眼,也觉得踏实。慢慢地,我发现自己习惯了她的存在,甚至开始期待每天的“偶遇”。

可我心里又矛盾得很,当兵的有规矩,不能随便动感情。我劝自己冷静,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心里放不下她。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秦老师或许已经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个特别的位置。

日子一天天过去,征兵的工作进入了正轨,虽然忙碌,但我的心思却越来越不在事上。秦老师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脸时不时冒出来,扰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有一天,我正带着几个老兵在操场上训练新兵,秦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我们,手里抱着一本书。她看起来像是无意路过,可眼神却总在我身上停留。

等到训练结束,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问她:“秦老师,看得怎么样?我们这帮兵还过得去吧?”

她抿嘴一笑,轻轻点头:“挺好的,比我学生守纪律多了。”

那一笑,像春风拂过,吹得我心里痒痒的。说来也怪,自打那天起,秦老师和我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些。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客气,话也多了起来。每次聊天,她总会问一些我过去的事,比如小时候家里怎么样,为什么会来当兵,平时喜欢干什么。

她听得认真,不插话,也不催促,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说得多了,自己倒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她:“秦老师,你怎么总问我的事?你自己呢,从没听你提过。”

她低头摆弄着衣角,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我没什么好说的,过得很普通。”

听她这么说,我也没再追问。可从那以后,我对她的兴趣更浓了,总想着了解更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有一次,公社领导请我们去开会,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天冷路滑,我冻得直跺脚,远远就看到秦老师的宿舍窗户里透着微弱的灯光。

我心里一热,想着她可能还没睡,就想过去打声招呼。敲了两下门,她披着外套出来开门,看到是我,有点吃惊:“这么晚还没睡?”

我笑着说:“刚开完会回来,路过看看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把我让进屋。

她的宿舍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热茶。屋里不算暖和,但也比外头强多了。

我站在门口,心里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么晚到一个姑娘家,容易让人误会。

她倒显得大方,自然地拉了把椅子让我坐,又去倒了杯热水:“外面冷吧,喝点水暖暖身子。”

我接过杯子,双手捧着,看着杯里的水冒着热气,心里却像烧着了似的。

坐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她:“秦老师,听你总说自己普通,可我不觉得啊,你肯定有不少故事吧?”

她笑着摇头:“能有什么故事,我就是个普通人。”

顿了顿,她又轻声补了一句:“要说有,也就是现在,和你们这些当兵的在一起,算是特别的经历。”

我心里一震,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柔软了许多。我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那点藏在心底的话又压了下去。

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她会在我忙碌时悄悄送上一杯热茶,会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帮我整理桌上的文件。

她的关心是无声的,却一点点渗透进了我的心。我也开始下意识地注意她的举动,留意她的一颦一笑。

有时候,我们会不经意间对视,那目光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但谁也没有捅破。

时间长了,队里其他人也看出了些端倪。有一次,老兵王大勇开玩笑说:“排长,你和秦老师这关系,不简单啊。”

我嘴上斥他胡说八道,心里却是有些发虚。因为我知道,他的话其实并不算错。

再有一天,秦老师偷偷问我:“小宋,你会在这边待多久?”

我愣了一下,答道:“最多再有半个月吧,征兵结束就得回部队了。”

她听了,点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可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失落,让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她看我的眼神。

我终于明白,这份感情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友谊,而我,对她也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心里想,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再继续下去,我怕自己会崩溃。可要是真说出口,又担心会给她带来麻烦。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咬牙,干脆披上外套跑了出去。

秦老师的宿舍还亮着灯。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她的声音:“谁啊?”

我没回答,她打开门看到是我,明显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硬着头皮点点头,低声说:“能聊聊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屋。屋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简单,但一股淡淡的茶香让我莫名觉得安心。

我坐下后,半天没开口,她也没催,只是静静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丝关切。

终于,我鼓起勇气,低声说:“秦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我心里有些话,不说怕以后会后悔。”

她愣了一下,轻声问:“什么话?”

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自从认识你,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善良、聪明,还特别有耐心。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感觉特别舒服,也特别开心。”

说到这,我停了下来,感觉心跳得厉害,像是在等她的回应。

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杯子,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其实,我也很喜欢和你聊天。我也想过,等你们走了,我会不会舍不得。”

这话让我心头一热,忍不住追问:“那……你愿意等我吗?”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过了很久,她才低声说:“小宋,我也不知道。你是军人,部队里规矩多,我怕……”

她的话没说完,却已经让我明白了她的顾虑。

我急忙说:“秦老师,我不怕。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试试看。”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她告诉我她的家庭,她的过去,她的梦想;而我也向她坦白了我的心事。两颗心在那个夜晚靠得很近。

可我也清楚,军人的爱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那天之后,我们都更加小心,生怕被人看出什么。

可彼此的感情却在一次次的对视中愈发深厚。每一次她送来热茶,每一次我们独处,我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直到最后一天,征兵任务完成了,我们要离开。我收拾好东西,去找她道别。她站在学校门口,眼里带着不舍,却什么都没说。

临走前,我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等着我,我会写信给你。”

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眼眶红了。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握住她的手。温暖、柔软,却又让我心痛得厉害。那一刻,我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她。

离开那天,火车缓缓启动,我站在车窗边,透过玻璃看着站台上的她。秦老师站在那里,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双手插在袖子里,眼神追随着火车的方向。

我的心揪得厉害,拼命挥着手喊:“我一定会给你写信!等着我!”

她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可眼泪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我想跳下去抱住她,可身后传来战友们的呼喊:“小宋,别傻了,走吧!”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融入了冬日的雾霭中。

后来,我给她写了很多信,但始终没有回音。我不知道她是换了地方,还是不愿再联系我。每次想起她,我都会怅然若失。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她的样子早已模糊,但那段短暂又炽热的情感却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成了我这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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