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后,大姐夫拒娶二姐,但我家酒楼的经营仍由我大姐夫说了算

大华八扯 2023-05-30 22:56:21

我在5岁那年就没有了母亲。

是我父亲把我姐弟4个拉扯大的,我父亲是我们省城铁路局的一名职工,确切地说是一名开火车的司机。

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小我2岁的妹妹,我是家里惟一的男孩。

当年,父亲的工资虽相比还算比较高,但当时也是免强可让我姐弟四个能吃饱肚子而已。

而我母亲在世时是农民,所以我家四姐弟的户籍按当时国家的政策也是农村户籍了。

母亲病故后,父亲就将户籍仍在农村的我姐弟4个接到了省城生活在一起。半年后西铁局的领导,为让我父亲工作时不分心,就想办法把我姐弟4个的农业户籍迁进了省城。

就这样,我姐弟4个就由农村孩子变成了城市孩子。

在我上面的两个姐姐,无论是在性格上还是长像上却完全不同,大姐比较文静,话不多,人也长得比较漂亮。大姐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圆圆的脸蛋,白净的皮肤,身材比较偏高,且体态丰盈,走在马路上,是那种令男孩回头率比较高的女孩子。

我二姐在长像上跟我大姐相比就差了一点,但我二姐也不丑看。

在性格上我二姐属于比较活泼,喜欢与人说笑,也喜欢扯开嗓子唱一些在当时比较流行的歌曲,如《人说山西好风光》《洪湖水啊浪呀浪打浪》等歌。

实话说,我二姐虽然爱唱歌,可我感觉我二姐的嗓音并不好,且常会把一首原本不错,听起来很好听的歌让她唱得走了调,我二姐在唱歌时,其神情是一种很自我陶醉的样儿。

在这里,做为弟弟的我,没有埋汰自己二姐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虽不喜欢我二姐爱张扬的个性,但我也知道我二姐与人交往没有什么坏心眼儿。

如果不是熟人,我大姐和我二姐站在一起,没人相信俩姐妹是亲姐妹。

自从我4姐弟的户籍迁进城后,我们一家人就住在我父亲他单位职工生活区二间约40多平方米低矮的旧平房里。我和父亲住一间,大姐和二姐以及小妹住在一间。

我大姐高中毕业后,自知不是读大学的料,就没有再回学校复读,而是到一家饭店打工,当前台服务员,但干了半年后,我大姐就有了开一家扯面馆自己当老板的想法。

这天,我大姐对我父亲谈了她的想法后,得到了我父亲的理解和支持。于是,我父亲请了几天假就和我大姐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在市里到处看地方,看什么地方的人气比较旺,房租会更便宜一些,适合开一家小吃店。

三天后,我父亲与我大姐终于在市南郊八里村旁边租了一家三间临街的门面房。

八里村距省师范大学、省外国语学院,以及几家职业学校不远,有不少职校的学生在八里村租房住,平时的人气还是挺旺,特别是到了黄昏,有不少年轻人在这里过往。

我父亲和我大姐拿出家里的一点积蓄,又在单位上找朋友借了一点钱,为我大姐将租的门店做了个简单的装修,添置了桌椅及厨具。

当时,正读高一的我二姐一听家里要开小吃店,就不去学校上课了,主动请缨要和我大姐一起开店。

我二姐的学习成绩也一直不理想,如果不是我父亲后来将我姐弟三个的户籍从农村迁进城里,以我二姐在初中时的学习成绩,可以说是没有进入高中学习机会的。

当时农村户籍的孩子,只有少部分才有机会上高中的,而城市户籍的孩子,无论在初中学习成绩的好坏,最后都会进入高中学习的。

可我二姐不珍惜学习机会,我父亲知道我二姐学习不好,心想我二姐再读二年高中,也是白读,也没有可能会考上大学的。

加上我二姐又执意要缀学回家帮我大姐开小吃店,我父亲也只好同意了。

就这样,我大姐的小吃店就算开张了,我大姐小吃店早晨卖豆浆油条,下午和晚上卖扯面。

但初开始生意不太好,主要是我大姐炸油条的技术不过硬,对油条面的配料掌握的不准。

她此前在别人的饭店打工时,只是看人家怎样干,自己很少动手操作,原以为操作起来很简单的事,没想真正让他自己独当一面干时,才明白不是哪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我大姐初开始炸出来的油条,面团用了不少,可炸出来的油条是个儿小而硬,而不远处有一家早餐店也是卖油条豆浆的,但人家炸出来的油条,用同样多的面团,但炸出来的油条松软而个儿大,口感也要好吃很多。

一连几天,我大姐炸出的油条都不理想,我大姐急得都要快哭了。可我二姐却是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儿,该吃照吃,该喝照喝,该唱时照扯开噪子唱她不着调的歌……

心情不好的我大姐,有时会说我二姐几句,我二姐会做个怪脸,但不会犟嘴,她会敛了声不再乱唱,低头忙手头的活计。

这天早晨,一个高大帅气,头戴白帽子,身穿白工作服的青年人路过我家小吃店门口时,看到我大姐炸油条的动作以及炸出来的油条,不由笑了。

这青年人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熄,尔后走上前对我大姐说:“你的油条面配料可能不对呀!油温也有点偏低……”

我大姐一听,眼里闪动着泪花

一时心里难受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男青年一看我大姐的表情,便笑着安慰我大姐说:“这没什么,慢慢会好的,明天早晨我来帮你,我是外国语学院学生食堂面点房的,正好这几天休息……”

我大姐一听,抬手不好意思地擦把眼,尔后高兴地说:“那多谢你了……”

翌日天不亮他就赶到我家的小吃店,教我大姐如何揉面,如何放配料,冬天放多少,夏天放多少,油温把握在大约多少度……

在这位热心青年的传授和亲自操作下,炸出的油条确实变得个儿大、吃起来口感也好很多,过路的顾客看了,就走了过来,顾客当天就明显增多了不少……

对此,我大姐很是感激。

第二天、第三天,这个男青年都会来到我家小吃店亲自操作。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大姐与这个男青年很能谈的来,最后我大姐要求他辞职到我家小吃店干,说工资由他说,这个男青年爽快地答应了我大姐。其实这是我大姐与这个男青年俩人一见钟情。

有他的加盟,我家生意渐渐兴旺起来,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大姐夫。

这年冬季的一天,大姐与大姐夫步入了婚礼殿堂。大姐夫是白水县一个乡村人,是家里的独子,已在省城打了5年的工,一直干的是面点这一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忙碌而快乐,我也了一个2岁的小外㽒。然而,没有人预料到这年冬季的一天晚上,一场厄运悄悄降临在我家,独自一人的大姐在自己的房间不小心,将门窗关的太严,因劳累过度一进屋就倒床睡了,忘了将蜂窝煤炉拎到房间外,最后导致煤气中毒身亡。

大姐遭遇不幸的这天晚上,省城的天空扬扬洒洒飘落着这年冬季的第一场大雪。

大姐夫这天不在省城,而是带着我2岁的小外甥回老家白水县探望他父母去了。

获悉恶耗的我大姐夫赶回来后,到医院太平间,抱住我已长眠不醒的大姐哭得肝肠寸断,站在一旁的亲人们无不掩面泣不成声……

大姐遭遇不幸后,我才50出头的父亲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大姐夫请人开车将我大姐拉回他老家白水县乡下的祖坟安葬了。当时,国家对殡葬的管理还不像今天这么严格,人若客死他乡,基本上都是由死者的家属决定殡葬地点。

让大姐入土为安后,我大姐夫这天就和我父亲坐在一起商议了我家小吃店的生意今后该如何经营的事。

大姐夫说:“伯,桂娟走了,但咱一家人的日子还要过,我想是这样,我们再找一个懂炒菜的厨师和一个女帮工,让我二妹今后负责收钱,我还继续留下来给咱掌管厨房的事儿……”

听我大姐夫这么说,我父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潮红着眼睛说:“娃子,你不是外人,伯听你的……″

就这样,我家的小吃店在我大姐过了头七后,又开始营业了。而在我大姐夫的建议和亲自操持下,我家小吃店增加了各类凉拌菜和水酒的销售服务,生意还不错。

随着生意的好转和忙碌,我家小吃店依照我大姐夫先前的设想,又请了一个专负责扯面和懂炒菜和凉拌菜的师傅,又请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孩在前台迎送顾客,也请了一个年岁稍大在厨房洗涮碗筷的阿姨,我二姐主要负责收银找赎。

我大姐夫负责早晨的油条以及采购店里一天所需要的各种食材。

也就是在我大姐不幸后,我二姐的性情发生了很大变化,不再像先前那般爱说爱笑了,也不再没事就扬开噪子乱唱一气。

起初,我二姐将每天收的钱要交给我大姐夫,但我大姐夫不收,他说:“这店是你大姐和咱伯开的,你大姐不在了,自然就由咱伯全权负责,至于我的工资,由咱伯给开了,开多少由他老人家说了算……″

自我大姐不幸后,我父亲他单位领导也就不再安排我父亲出车跑长途,而是安排我父亲到货场干别的事,所以我父亲在此后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踩辆单车到我家小吃店走一圈。

在我大姐夫闲下手后,我父亲就会与我大姐夫坐在一起,搞个凉拌拼盘,饮点小酒唠嗑几句家常话,翁婿两人的关系相处得很是融洽。

我父亲给我大姐夫开的工资应说是当时我们那一块小吃店厨师傅里最高的,但我大姐夫有时觉得我父亲给他开的工资太高,心里过意不去。就会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退给我父亲,死活不收。

这让我父亲非常感动。

就这样,虽然没有了我大姐,但我大姐夫仍然把我家的生意当成自己的生意而全身投入。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看不到的厄运又悄悄降临在我家。

我上五年级的小妹芳娟在翌年的初春,整天感到身体不适,莫名及妙的乏力困倦等症状,后送到医院一检查,患了尿毒症。

众所周知,治这种病无论是当时,还是在今天,要花费的医疗费都是一般家庭所难承受的。

为了给我小妹治病,我一家人都是愁眉不展,而这种病最好是在初期发现就抓紧治疗,越拖越难治。

为了给我小妹治病,我父亲到处找人借钱,但能借到的钱,对治我小妹的病来说是杯水车薪,而从根本解决这种病的治疗方法是肾移植……

其各种费用在当时来说也要十多万元。实在无路可走的我父亲就和我大姐夫商议把我家的小吃店转让了,但我大姐夫没有同意。

大姐夫不同意的理由是如果把生意正好的店铺转让了,日后就断了家里较大的收入来源,为此得想法保住家里的小吃店,而对我小妹的医疗费他再想别的办法……

这天,我大姐夫没有打招呼就从店里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时,还不是人人都有手机,想联系他都比较难。

我父亲和我二姐很担心我大夫会撒手不管了,毕竟没有了我大姐,我大姐夫人家没有责任把我家的什么事儿都揽起来。

到了第五天的黄昏,我大姐夫盈脸疲惫回来了,一进店门就让大厨炒了两个晕菜,又拌了两个凉菜和我满脸愁容的父亲坐在一起,问我父亲小妹的手术费还差多少。

我父亲说他手头借到的和家里此前积攒的一些钱加起来有9万多元,初步估计还差2万多。

我大姐夫从他身上背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包的钱说:“伯,给小妹换肾的钱夠了,我这里有3万伍仟,你全拿上,明天就让医院安排手术的时间……″

父亲又惊又喜地问我大姐夫一下子从那里借到这么多的钱,大姐夫轻叹一声,说:“伯,这钱不是借的……”

听了我大姐夫的话,我50多岁的父亲两手捂脸,清亮的泪水一滴一滴从手指缝涌了出来。

原来我大姐夫回到老家白水,把他乡下才盖没几年的三间大房卖给了村里一户兄弟们多的人家,一家人的10多亩耕地,也一次性承包了别人,一次性收了别人5年的承包费,这才凑了3万伍仟多元的钱。

接下来,我大姐夫将他父母接到他在省城租住的房间里。

半个多月后,省医院专家成功地为我小妹做了肾移植手术。

就这样,我大姐夫保住了我家生意还算不错的小吃店。

三年后,我家不仅还清了欠下的外债,还掏首付在省城买了一栋房,但没有人想到,我父亲是以我大姐夫的名字买的,我大姐夫直怨我父亲买房时不与他商量……

自我大姐不幸后,我二姐就喜欢上了我大姐夫,我二姐私下向我父亲暗示过想嫁给我大姐夫,我父亲也有这个意思。

为此,我父亲这天晚上请了一个与他关系要好的同事,到我家小吃店吃饭饮酒,当着我二姐的面,让他同事对我大姐夫提说了这事。

没想到我大姐夫沉默了一会,抱歉地一笑说他与我二姐不合适,一是他大我二姐6岁,彼此间有了代沟,其次是俩人在性格上差异甚大,让我二姐不敢再耽误,遇到合适自己的就抓紧把亲事定了……

我大姐夫的直白,让我二姐当场捂脸哭着跑了出去,也让我父亲多少有点尴尬。

我大姐夫接着手儿颤抖着点支烟,轻叹一声,眼含热泪,不无抱歉地对我父亲说:“伯呀!希望您老不要介意,桂娟虽不在了,但我永远是您的女婿……”

我父亲直点头,说他知道。

一晃,又几年过去了,我家的小吃店,在我大姐夫的精心打理下,也由小吃店变成了一家装修豪华的中型酒楼,每天门庭若市,我从高中毕业后,我家酒楼营业执照上我大姐的名字换成了我的大名。

我二姐也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和她一样爱说爱笑的男青年。

我大姐夫也和一个在我家酒楼打工的女孩子携手迈入了婚礼殿堂,但早晚见了我父亲都会亲热地喊一声:“伯。”

我虽是这家酒楼的法人,但我什么事都听我大姐夫的……

大家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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