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我第一次去杭州拜年,刚进门,饭菜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香港的年味。
从热情洋溢的亲戚问候到酒桌上的觥筹交错,我渐渐发现,这次拜年的经历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复杂、更有意思。
第一天酒局刚开始没多久,我还在盘算着怎么少喝一点,桌上的亲戚们就拉着我玩起了“猜拳”。
这群人出拳又快又准,好像不是来喝酒的,而是在比赛。
就这样,我一边输酒一边观察,总觉得香港和杭州的酒文化,隔着点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酒局,让我意识到,这趟拜年注定是“有酒必醉”的节奏。
猜拳助兴,杭州酒桌文化里的“游戏规则”在香港喝酒,很多时候讲究的是随意。
气氛好就举杯,酒量不好没人勉强。
可杭州不一样,这里喝酒似乎是一门技术活。
坐下来没多久,桌上的长辈们就“传授经验”了:要喝得尽兴,先从玩“划拳”开始。
亲戚们有一句“六六顺,五五开”,听得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起初,我还觉得这玩意儿简单,不就手势配喊数吗?
但轮到我上场时,发现这背后可没那么容易。
你得记住对方的速率、提前判断他的动作,还得时刻谨慎别喊错——稍不留神,就会多灌一杯酒。
杭州人对猜拳的热情,让我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氛围:这不是强制性的“灌酒文化”,更像是一种热闹的互动方式。
输赢都得将酒喝下,但谁也没有真正输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在享受每一次举杯后的笑声。
从小酌到马拉松:酒局时间背后的饮酒习惯香港的酒局节奏非常快,经常不过两三个小时大家就各自散去。
而杭州的酒局,似乎是一场耐力赛。
吃饭时我问亲戚:“这顿饭一般多久能结束呀?
”他们笑着说:“喝酒嘛,慢慢来,不急。
”我还以为他们是客气话,结果这一桌酒从中午开喝,竟然一直喝到了半下午。
刚开始,我想找个借口先撤,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一个远房舅舅举起酒杯拦住了。
他爽朗地说:“春节的酒局,不喝尽兴怎么行?
”听得我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奉陪。
后来我试问为什么杭州人要这样喝?
亲戚说,平日大家各忙各的,过年难得一聚,这顿饭喝成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坐着,聊个痛快。
或许这比喝多少杯酒更有意义吧?
酒类,品种这么多,咋都这么有特色?
刚到杭州,我还跟亲戚们说“我不太喝白酒”,结果三两顿饭下来,我感叹自己是真的孤陋寡闻。
杭州的酒桌上,白酒几乎是主角,而且种类丰富得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香港,大家喝的主要是红酒和洋酒,可在杭州,我接触到了不同香型的白酒,各有特色。
其中,亲戚拿出的两款酒让我印象尤其深刻。
一种是“南池翠N9”,52度的浓香白酒,听说有几十年的历史,用五种粮食酿造而成,喝起来不冲鼻,入嘴还有点淡淡的甜味。
另一种叫“临江王T6”,特香型,用大米制成,听说需要好几年窖藏,喝起来柔顺,一点也不辛辣。
亲戚们的话让我想起一句香港常听到的话:“饮酒睇口味。
”而杭州的白酒文化,更像在告诉我“饮酒亦睇故事。
”每一杯酒的背后,都有它的风味和传承,仿佛在讲述历史,给这顿饭增添了特别的意义。
酒量的秘密:是环境使然,还是水土养人?
最后一个让我困惑的问题,是杭州人到底怎么这么能喝?
在酒桌上,陪着我喝了一圈的亲戚,脸是红的,话还是流利的,手里的杯子也从来没放过。
我以为这是个个例,但接连几天的观察后,我意识到,这种“能喝”在这里似乎很普遍。
可能是水土养人的原因吧?
在南方湿润的环境里,人们通过酒驱寒,也就更习惯大口喝酒。
不像香港那边,许多人喝得讲究“不贪杯”,加之气候温暖湿润,也没太多喝酒驱寒的硬性需求。
还有亲戚笑说:“杭州的年味全在酒里。
”这话虽听起来有点玩笑,但听多了我却有些认同。
年三十和大年初一,看着满桌的人,你一杯我一杯,热热闹闹,这样的氛围确实难得。
结语这一趟春节杭州行,不仅让我见识到另一种拜年的仪式感,也让我感受到酒桌上的人情味。
无论是猜拳助兴,还是慢慢品酒,每一杯酒里都有亲人的关怀和节日的温暖。
回来以后,我开始重新思考“喝酒”的意义。
它不单单是杯中之物,更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一种媒介,一种通过酒桌拉近彼此距离的方式。
或许下次再去杭州,我不会再只是带着“四个疑问”,而是多了一些理解和适应,也许还能跟他们猜拳玩上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