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患病的弟弟卖掉年产万斤稻田,二十年后他托人捎来一个铁盒子

马良说体育 2025-03-01 02:56:42

村里人都说我哥傻,卖了祖上传下来的十亩水田救弟弟。那片田年产万斤稻谷,是我们村最好的水田。我哥说,田能再种,人没了就真没了。

弟弟那年刚上初中,突然就病倒了。县医院查不出啥名堂,转去省城,大夫说是白血病。我哥听了这话,一个大男人愣是在医院走廊里哭得像个孩子。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每月工资三百出头。爸妈都是庄稼人,一辈子没攒下什么钱。就我哥,这些年靠种田、养猪,手里有点积蓄,可远远不够弟弟治病的费用。

隔壁李婶来串门,说她侄子在省城血液科当护工,托人问了,光前期化疗就得二十多万。我妈听了,当场就瘫在板凳上。

“卖田。”我哥站在堂屋门口,掏出皱巴巴的红双喜,手抖得点不着火。

奶奶生前最疼我哥,临走前拉着他的手说:“老大,这片田可不能卖,种了几辈子了,年年都是好收成。”

村里人劝我哥:“你傻啊?卖了田,全家下半辈子咋过?”

我哥不说话,默默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骑着摩托车进了县城。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了,脸晒得黑红,眼睛布满血丝。他拿出一沓钱,说已经在县上找好了买主。

弟弟住院那段日子,我哥天天骑着摩托车往返于村里和医院之间。医院不让带饭,他就在医院门口的小店买盒饭。有一次我去医院,看见他蹲在墙根,捧着个冷掉的盒饭,一口一口往嘴里扒拉。

化疗很痛苦。弟弟吐得厉害,整个人瘦得皮包骨。我哥就坐在病床边,一遍遍给弟弟擦汗、揉背。那时候病房里没空调,蚊子又多。我哥就用旧报纸叠成扇子,一坐就是一整晚。

半年后,弟弟的病情稳定了。大夫说这个病得长期治疗,但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我哥听了这话,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那片田后来种上了草莓。我偶尔回村,路过那里,总能看见大棚里忙碌的身影。新主人家日子过得不错,前两年还盖了新房子。

弟弟后来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医学专业。毕业后留在了省城的医院工作。这二十年,他一直想方设法要补偿我哥,我哥总是说:“你活着就是最大的补偿。”

去年冬天,我哥照常去地里干活。隔壁王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说有人找。我哥放下锄头,慢慢走到村口,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个铁盒子。等走近了,我哥才认出来,是弟弟。

“哥,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报答你。”弟弟说着,打开了铁盒子。

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纸,最上面那张写着”土地承包经营权证”。我哥拿起来,手又抖了起来,比二十年前还厉害。

“那片地,我买回来了。”弟弟说,“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原来那家人。他们去年想转让,我就…”

我哥没让弟弟说完,转身就往村里走。弟弟追上去,看见我哥的眼角有泪光在闪。

“你这娃子,净做些没用的,”我哥抹了把脸,“那地早就不一样了,种不出咱家那会儿的稻子了。”

弟弟笑了:“哥,我请了农业专家评估过,那片地的土质其实更适合种水稻。我还找到一些抗病新品种,产量比以前还高。”

第二年开春,我哥又开始忙活了。村里人都说他傻,好好的草莓大棚改种水稻。可我知道,那片田对我哥来说,不只是土地,更是一段割舍不掉的记忆。

今年秋天,我回村时路过那片田。金黄的稻浪在风中起伏,像二十年前一模一样。我远远看见我哥和弟弟并肩站在田埂上,影子在夕阳下拉得老长。

村口的老槐树下,我遇见了王婶。她说:“你哥年轻那会儿就傻,现在还是傻。”

我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事,旁人看来是傻,但对我们家来说,却是最珍贵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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