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尘埃——朱自清,你这个大骗子!

真情豫鉴历史 2024-07-31 00:55:26

原创 亲爱的书

室友坐高铁,临上车前,我说: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动。室友愣了一下,咆哮道: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占我便宜!

如果你看得懂这个段子,说明你的语文课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朱自清《背影》

语文教材中那温情脉脉的父子情,是真的吗?

朱自清的父亲真的是“慈父代言人”吗?

朱自清本人又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答案恐怕会让你吃惊。

上门讨走儿子薪水的父亲

《背影》中父亲的背影

朱自清是个“官二代”,朱自清在《背影》结尾描述他父亲“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

图中坐着的老人就是朱自清的父亲——朱鸿钧;身后穿着西装的是朱自清

朱鸿钧,字小坡,是苏东坡的铁杆迷。在朱自清出生时,他的父亲从东坡的诗句“腹有诗书气自华”得到灵感,给新生儿取名“自华”。后朱自清自己改名为“自清”。

朱小坡一直在外任官职,曾任徐州任榷运局长——俗称“烟酒公卖局长”,是个专管盐、烟、酒的肥差。当时的朱自清可是公子哥儿,钱自然不愁花。朱小坡特别讲排场,到哪都要摆摆架子,吃吃馆子、养养姨太太,旧式官僚的做派十足。

朱小坡娶了好几房姨太太,这让一心追求新文化新生活的朱自清心有不满。但此时,两人父子关系也还算融洽。

《背影》开头提到的“父亲的差事也交卸了”,苦日子就开始了,这为后来父子关系恶化埋下了伏笔。

朱小坡交卸官职后,赋闲在家,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格外拮据。心情很坏,脾气很糟。

后来朱自清回到了家乡扬州教书,曾经为官的朱小坡很不满一肚子大学问的儿子选择了老师这么清贫的工作。收入不多的朱自清,还得负担自己的小家庭,能给父亲的钱也少一些。

朱自清父亲甚至自己找到学校校长,把要付给朱自清的薪水全部拿走。这样的举动持续了好几个月,使得朱自清自己的生活陷入困顿。

父子两人,从此形同路人。

青年朱自清

《背影》的故事发生在1917年,朱小坡刚失业,朱自清在读北大哲学系第一年;中间父子两人关系恶化;1925年朱自清刚到清华任教,落笔写下《背影》,期间隔了八年。又过三年,朱自清的父亲读到这篇文章,父子二人才冰释前嫌。

朱自清的弟弟,记下了父亲读到《背影》时的状态:

“1928年,我家已搬至扬州东关街仁丰里一所简陋的屋子。秋日的一天,我接到了开明书店寄赠的《背影》散文集,我手捧书本,不敢怠慢,一口气奔上二楼父亲卧室,让他老人家先睹为快。父亲已行动不便,挪到窗前,依靠在小椅上,戴上了老花眼镜,一字一句诵读着儿子的文章《背影》,只见他的手不住地颤抖,昏黄的眼珠,好象猛然放射出光彩。父亲在看到《背影》的几年后,便去世了。”

位于扬州东关街安乐巷27号的朱自清故居。

家贫如洗,还买紫毛大衣

哪怕是背过课文,可能都不会记得文中“紫毛大衣”,在“滚落的橘子”和“攀爬月台”之间,紫皮大衣这个细节并不明显。

“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

《背影》中的南京浦口火车站

朱自清的弟弟回忆,当初家中所有贵重物品都一一典当了,就连贵重衣物也都全部变卖。此时朱自清的父亲其实已经负债累累、囊中空空如洗,是借了高利贷,才为自己母亲办了丧事。

在这样窘迫的境况下,朱自清的父亲还是给朱自清定做了一件紫毛大衣,并细心铺好在座位上,以抵御北国的风寒。

朱自清是晓得这件紫毛大衣里父亲的关爱的,家里境况他是了解的。

后来这件紫毛大衣下落如何呢?朱自清在《买书》一文中有所交待。

“在毕业的那年,到琉璃厂华洋书庄去,看见新版《韦伯斯特大字典》,定价才十四元。可是十四元并不容易找。想来想去,只好硬了心肠将结婚时候父亲给做的一件紫毛(猫皮)水獭领大氅亲手拿着,走到后门一家当铺里去,说当十四元钱。柜上人似乎没有什么留难就答应了。这件大氅是布面子,土式样,领子小而毛杂——原是用了两副“马蹄袖”拼凑起来的。父亲给做这件衣服,可很费了点张罗。拿去当的时候,也踌躇了一下,却终于舍不得那本字典。想着将来准赎出来就是了。想不到竟不能赎出来,这是直到现在翻那本字典时常引为遗憾的。”

家暴的“坏父亲”朱自清

朱自清自己做父亲后,才体会到做父母的难处在。他《儿女》中写到:

“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强,做父亲更是不成。”

朱自清结婚那年才19岁,21岁有了第一个孩子,阿九;23岁第二个孩子,阿菜。阿九才两岁半的时候,胆小,家里来了生人便吓得哇哇大哭,而来拜访朱自清的朋友又多,总是在孩童的哭闹声中会客让朱自清懊恼极了。一日,朱自清关了门,将两岁半的阿九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这是个家暴的“坏父亲”。

朱自清与长子“阿九”朱迈生、长女“阿菜”朱采芷合影

朱自清有9个儿女(其中有1个夭折),他形容起家庭生活来:

“我若坐在家里看书或写什么东西,管保一点钟里要分几回心,或站起来一两次的。若是雨天或礼拜日,孩子们在家的多,那么,摊开书竟看不下一行,提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事,也有过的。我常和妻说,我们家真是成日的千军万马呀!有时是不但成日,连夜里也有兵马在进行着,在有吃乳或生病的孩子的时候! ”

年轻气盛的朱自清,被家里的孩子们的折磨的够呛。这位新手奶爸,常跟朋友写信倾诉家庭生活困苦:

“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的折磨,实在无法奈何;有时竟觉着还是自杀的好。这虽是气愤的话,但这样的心情,确也有过的。”

随着年岁增长,折磨也折磨得久了,加上周边好友们大概都是爱孩子的,受这些影响,朱自清也渐渐从之前不成材的父亲,变成要“好好地做一回父亲”。

八个跟父亲一起成长的孩子们,也都各有出息,算是达成了朱自清对自己孩子的期望:

“只要不比自己坏就行,像不像倒是不在乎的。职业,人生观等,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定的好;自己顶可贵,只要指导,帮助他们去发展自己,便是极贤明的办法。”

朱自清夫妇和子女的合影,后排右一为朱乔森。

曾被朱自清暴打的阿九,中学毕业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事秘密活动。

二儿子朱闰生,在扬州读中学时,与江是同班同学。

三子朱乔森是中共党史专家。是毛新宇1992年攻读博士学位的导师。

幼子朱思俞成了南开大学计算机系教授,是校计算机系的第一代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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