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梁sir,欢迎来到重案讲说人。2010年12月27日晚上9点,家住湖北省随州市的曹娟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了门,她穿着最喜欢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和新买的橙色外套消失在了黑暗中,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那么曹娟在这晚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桩历时7年才得以告破的案件真相又会是什么样呢?接下来请大家跟随民警的脚步一探究竟。
2010年12月28日上午,湖北省随州市高新区费屯村的村民李大壮来到了农田里干活,他发现远处的田埂上堆放着一团红色的物体,于是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近查看,随着自己离那个物体越来越近,李大壮终于看清田埂上竟然躺着一具女尸。
被害人为一名年约16、7岁的年轻女性,死者下身半裸,身旁还丢弃了一件橙色外套,勘察人员在尸体上提取到了属于陌生男性的体液,法医经过初步验尸之后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死亡原因是勒颈造成的机械性窒息。
民警由尸体的状态判断田埂处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于是扩大了搜查范围,他们很快就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部被烧毁的手机和一只粘有大量泥土的红色高跟鞋。死者光着双脚,这只高跟鞋很可能就是她的遗物,大家顺着高跟鞋的鞋印一路追踪到了公路边。这些鞋印的旁边还附有一行男式运动鞋的足迹,办案民警还原了死者生前的行动轨迹之后判断,她应该是被一名男子挟持到案发现场后遭到侵害。
被害人脚穿高跟鞋,她的活动范围肯定不会很远,警方一边对失踪人口进行排查,一边对现场附近的村庄进行走访,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失踪人口信息库里没有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踪人员,周围乡镇的村民也都没有见到过死者,案件的侦查工作刚一开始便出现了困难。
现场发现的手机虽然被烧毁,但是手机内的存储卡却没有遭到破坏,技术人员立即调取了存储卡里的内容,他们在这张存储卡里找到了一张村庄的照片,并且还发现有三个人在案发前与死者有过频繁通话。警方梳理出了有助破案的三条线索,这三条线索分别是犯罪嫌疑人的鞋印、村庄照片和死者案发前的通话记录,办案民警决定兵分三路,同时对这三条线索展开调查。
负责排查鞋印的民警拿着鞋印图案在高新区内售卖运动鞋的商铺进行了逐一走访,但是没有发现与现场鞋印相似花纹的鞋子,他们继续扩大排查范围,整个随州市很快便被翻了个遍,可是大家却依然空手而归。负责排查照片的民警对这张照片进行了仔细分析,最终将照片的出处锁定在了淅河镇的沙河村,办案民警来到沙河村进行实地比对后找到了照片拍摄的地点。被害人曾经在沙河村出现,这条线索立即令大家的兴奋了起来,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村里的居民,有人指出村里曹光耀家的女儿曹娟似乎与被害人的特征十分相似。
曹光耀此时不在家中,他的妻子杨慧兰接待了民警,杨慧兰声称女儿正在卧室里睡觉,但是她敲了半天门,屋内也无人应答,杨慧兰赶紧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结果却发现女儿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床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奇怪,大门明明是上锁的,她不可能出去啊?”杨慧兰早上起床后亲自打开了大门的门锁,一整个上午也没见女儿外出,民警来到后院,他们环顾一圈之后被墙角的一张凳子吸引了注意。
曹娟很可能是入夜后趁着母亲不注意利用凳子从后院翻墙溜走,杨慧兰的心中立即涌上了不祥的感觉,民警为什么会来家里询问女儿的下落,难道说女儿遇到了危险?就在杨慧兰满腹狐疑的时候,民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杨慧兰看到手机内的照片立即被吓得大惊失色,经过她的辨认,死者的身份终于确定。
据了解,曹娟正值青春期,个性十分叛逆,她平时非常喜欢上网,通过网络结交了很多异性朋友,案发当晚与被害人频繁通话的那三人会不会就是她的网友呢?负责调查电话号码的民警已经查清了这三人的身份。
案发当晚与曹娟通话是刘晓东,赵凡和王凯,他们三人都是男性,其中刘晓东和赵凡只有19岁,而王凯已经年过三十,这三人都是随州本地人,只有王凯的住处与曹娟的家距离最近。王凯已经结婚,家境比较富裕,但是村民们对他的风评不佳,此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便到处勾搭单身女性,而杨慧兰也表示这名男子似乎对自己的女儿别有用心。王凯经常对曹娟施以小恩小惠,曹娟却丝毫没有对对方产生戒心,杨慧兰为了这事没少数落女儿,但是女儿却怎么也不肯听劝。
种种迹象都显示王凯存在重大作案嫌疑,民警立即对他进行了询问,王凯声称自己在案发当晚确实给曹娟打过电话,可是对方接电话时却说已经外出,王凯询问曹娟这么晚出去做什么,曹娟却挂断了电话。据王凯回忆,当时因为天色已晚,他因为担心曹娟的安全,所以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便立即外出寻找,他走了两三里路也没有见到曹娟的身影,于是便再次拨打了曹娟的电话,哪知道此时曹娟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
王凯在回答民警询问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他的说辞也合情合理,警方对他的怀疑渐渐降低,大家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刘晓东和赵凡的身上。刘晓东声称自己于几年前在网络上与曹娟相识,二人平时经常接触,因为他近期打算去外地打工,所以便打电话约对方出来告别,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约定地点等待曹娟,但是对方迟迟没有露面。
刘晓东在案发当晚九点至九点四十分之间一共打了7个电话催促曹娟,可是十点钟再次拨打电话时,对方的手机却已经关机。刘晓东左等右等,曹娟却始终没有出现,出租车司机也等得不耐烦了,一次次地劝他返回,刘晓东最终只得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家里。案发当晚搭载刘晓东的出租车司机反映的情况与刘晓东所说的基本一致,刘晓东自始至终也没有与被害人见面,他的作案嫌疑也被基本排除。
剩下的嫌疑人只剩赵凡了,他在面对询问时也是非常镇定,据赵凡交代,他与曹娟只是普通网友,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二人约好当晚在淅河镇会面,他来到淅河镇后便马上入住了一家旅馆,民警判断他对曹娟存在不轨的企图。赵凡声称自己一直在打电话询问曹娟所处的位置,曹娟却只是回答已经在路上了,可是等到十点再打去电话时,对方的手机却无法接通,赵凡在旅馆里苦等了一晚也没有见到曹娟的身影,打电话过去,听筒里传来的也全是忙音,他在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民警来到赵凡入住的旅馆对他案发当晚的活动情况进行了调查,旅馆的服务员能够证实他所说的基本属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死者在遇害当晚竟然同时与两名男子有约,三名嫌疑人还都能对自己当晚的行迹做出合理解释,刘、赵、王三人都被排除了嫌疑,难道说凶手另有其人?DNA的比对工作还需要一些时间,警方决定在等待结果期间再次对案发现场进行复勘,勘察人员经过地毯式的搜索之后,终于在杂草中找到了五根毛发。
经检验,五根毛发与之前在被害人身上提取到的生物检材属于同一名男子,警方手头掌握的证据更加坚固,此时DNA的比对工作终于有了结果,刘晓东、赵凡和王凯都被彻底排除了嫌疑。办案民警得知这一结果后都感到非常失望,之前掌握的线索全部都被查否,案件的侦查工作只得重来。
案发现场旁的那条公路位置偏僻,沿途也没有设置路灯,目前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与曹娟相遇之后临时起意,犯罪嫌疑人既然深夜在费屯村的公路上行走,那么他很可能就是附近的村民。警方将怀疑的焦点集中在了前科人员和案发后离家的人员身上,可是他们在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却没有任何进展,谁也没有想到这桩看似简单的案件一查就是7年的时间。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办案民警换了一批又一批,案件的调查始终没有停止,2017年1月24日,此时已经临近春节,又一批外出务工人员返回了家中,而返乡人员中有一个名叫费钟祥的男子格外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费钟祥是淅河镇高岗村的村民,他独自一人生活,案发后便突然离家,去向一直不明,这些年来高新区的打工返乡者陆陆续续都接受了调查,唯独这个费钟祥却始终不见消息。费钟祥突然回家,警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们立即前往高岗村提取了他的生物检材与犯罪嫌疑人进行比对,比对的结果振奋人心。
费钟祥就是杀害曹娟的凶手,可是负责盯控的民警传回消息,他已经偷偷离开随州市,前往了陕西省榆林市的定边县,警方顶着风雪日夜兼程赶往陕西,终于在2017年2月22日下午将费钟祥逮捕归案,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之下,犯罪嫌疑人终于供述了犯罪事实。
据费钟祥交代,案发当晚,他在随州市城区和朋友一起喝酒,酒足饭饱之后便骑着摩托车回家,他在行驶至案发路段时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姑娘,因为夜色昏暗,他在酒精的作用下突然色心大起。曹娟奋力反抗,费钟祥便将她掐晕后实施性侵,他在作案之后害怕罪行败露,于是便决定杀人灭口,免绝后患。
迷案历时七年终于告破,警方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给了被害人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曹娟的在天之灵得以告慰,杀人凶手必将接受法律的严惩。年轻的女孩千万不要在深夜独自外出,谁也不知道擦身而过的男人会不会心存歹念,费钟祥一失足成千古恨,梁sir希望类似的悲剧不会再次上演。我是梁sir,这里是重案讲说人,感谢大家的持续关注,我们相约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