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五年的女儿回来了。
她双腿断了,浑身是伤,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
人也疯了。
我得知真相后,毅然决然踏上了复仇之路。
1.
“徐教授,有人找。”
我正在办公室准备后面几天的讲课内容,同事敲了敲门,喊了我一声。
抬起头,刚准备问谁找我,两个警察就并排走进了办公室。
“徐教授您好,您的女儿我们找到了……”
……
医院病房里,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儿,我忍不住老泪纵横。
上前向拥抱女儿的时候,她却像得了失心疯。
“别过来!别过来!”
女儿冲我张牙舞爪,凌乱干枯的头发下,是一双满是惊恐的眼。
我惊愣她夸张表现的时候,只觉得手指剧痛。
女儿菲菲在咬我。
旁边的护士连忙过来阻挠,被我伸手拦下。
“让,让她咬吧……”
十指连心的疼,都比不上我的心疼。
大概是我的温和态度,让菲菲感受到善意,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她很快就松了口。
但菲菲的情绪依旧激动,她似乎很害怕我们,嘴里一直嚷嚷着“别过来别过来”,在我失神于女儿不正常的精神状态时,她挣扎着滚下了床。
我瞳孔瞬间一缩。
“腿呢?!”
“我女儿的腿呢!!!”
“……”
……
医院刘医生办公室里。
刘医生是我大学同学,菲菲的病情他全程关注。
他站在屏诊前,神情凝重道:“菲菲的情况很严重,精神严重创伤,从病诊照来看,她的腿是被人用锤子捶断了,膝盖骨全部都碎了,感染不轻,得做手术。”
“而且……”
刘医生停顿,让我很着急:“而且什么?”
他叹了口气:“而且妇诊科的女同事告诉我,她还有很严重的妇科病。”
窗外,一道人影自上而下闪过。
刘医生脸色一变:
“不好!有人跳楼!”
他第一时间冲出去。
我没心思管谁跳楼,我现在只关注自己女儿!
然而上楼经过走廊时,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女儿的病房门前,挤了很多看热闹的病患家属。
似是有心灵感应,我疯了一样冲进女儿的病室。
窗户开了,窗户把手上,还挂着撕裂一截的病号服……
……
三日后,女儿的葬礼上,只有寥寥数人。
天阴沉沉,凉风带着淡淡的冷意。
刘医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我。
处理女儿葬礼这三天,我去警局询问了关于菲菲的事情。
警方拒绝透露案情细节,只是告诉我,罪犯已经被抓捕,判了死刑。
我跪在警察面前,求他们让我见一见罪犯。
因为我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畜生,把我女儿害成这副模样。
警方以不方便为由,再次拒绝。
我想,刘医生应该是知道一些案情信息。
于是我将他约了出来。
刘医生刚到,我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
他吓坏了,连忙过来搀扶:“老徐!这是干嘛?快起来!”
我不肯起身:“告诉我,到底谁害得我女儿!!”
他叹了口气:“情况比较特殊,我不能说……”
“老刘!我们同学情谊几十年,难道要让我给你下跪都不行吗?”
“难道你忘了,菲菲视你如半个父亲?”
一句话,让他沉默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
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条:“你自己……”
我一把抢过来。
褶皱的纸条上面,是一个村子的名字和地址。
我皱眉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老刘说:“那个村子很特殊……”
那个村子很特殊?
我脸色微微一沉。
……
我是防病毒学教授。
妻子和我是同专业,早些年她应邀参加中国外援医疗团队,两年后回来时,崇高热血的肉身,变成了冷冰冰的骨灰盒。
领导说她冲在一线,救了很多人,后来更是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了一个村子的人命,只是也因此感染了死亡率极高的传染病。
我和妻子结婚二十年,只有一个女儿菲菲。
菲菲深受其母的文化价值观熏陶,毕业后,毅然决然踏上了妻子的传承之路。
五年!整整五年!
她一直都跟我有联系,可每次打电话和视频时,总会被她以不方便为由拒绝。
每每想念女儿时,最后只能拿着家里的全家福反复观看。
一解相思之苦。
那裱着全家福照片的相框,都已经被我摸得包浆。
我的菲菲,本应有更美好的人生。
她会嫁给一个才貌双全的年轻男子,给我生个孙子或者孙女。
我还为她准备好了几百万的嫁妆。
甚至,就算她找一个没本事的丈夫,只要肯对她好,那我也能保证女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辈子。
做父亲的,只想女儿好好地,幸福的就够了。
然而……
看着电脑上关于那个村子的信息,我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作为一个父亲,我总要知道真相的。
……
达拉村的确很特殊。
它位于祖国边境线上。
而且是在深山的深山之中。
路途艰难,交通不便。
我以迷路旅人的身份,混进了达拉村。
好在我带了不少现金,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住进了达拉村村长家。
村长是个小矮子,一米五多一点的身高,皮肤黝黑,一脸麻子。
看上去不像好人。
实际上,整个村子的人,我觉得没几个好人。
每个人的面相给我的感觉都很阴狠。
我快六十岁的人了,见过太多人,所以向来看人很准。
“老郑,你可以啊!”
“居然娶了三个婆娘。”
村长姓郑,晚上吃饭的时候,桌子上多了三个女人,一问之下才知道都是他老婆。
一个跟他年纪相仿,另外两个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老郑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这算啥?我儿子还娶了十个老婆呢!”
“鹿鼎记里的那个韦小宝,混的都不如我儿子!”
我皮笑肉不笑的冲他点点头:“真羡慕!看得我都想在这里定居了。”
“哎?话说你们村是不是盛产美女啊?女多男少吗?”
几杯酒下肚,这个问题我才敢问,本以为老郑会直言不讳,谁料他立马拉下脸:“小徐啊,不该问的别问,如果你想要玩耍,坐在你旁边那个最小的,我可以让她晚上陪陪你。”
“不过嘛……”
他冲我搓了搓大拇指。
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同时心里也很震惊,这老不死的,居然愿意跟我分享女人?
联想到自己女儿,我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个惊恐的想法——难道这些女人都是被拐卖来的?
思索时,对上村长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我敛了心神,笑眯眯说:“最小的就算了吧,我喜欢熟女,要不中间那个?多少钱你说!”
老郑嘿嘿一笑,冲我比了个“1”的手势。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万块丢给他。
“爽快人!”
老郑嘴巴都乐不拢,收了钱后,冷冷地扫了一眼我看上的女人:“小青,今晚可要陪好我的客人!”
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小青脸色一白,但还是顺从的低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村子?
酒足饭饱之后,小青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
一间很简陋的房子,出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着一盏油灯。
进屋后的小青,就开始脱外套。
我伸手制止了她。
“你是被拐卖来的么?”
小青的目光从疑惑变成惊恐。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是拐卖来的!”
她矢口否定。
我皱起眉:“不用怕,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她撇了眼窗户方向,下一秒就把我拉到床上。
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她的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伸手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边摇着床,一边发出诱人的声音。
我反应过来,她一定是被威胁了。
姿势暧昧,我的内心却没有任何旖旎,只有憋屈和心疼。
可考虑到小青的安全,我还是忍着屈辱配合着叫出了声。
窗户外,脚步声越来越远。
小青停下了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