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 张桂兰 ,今年 58岁 ,住在一个 小县城 。
年轻时,只是个普通的纺织厂工人,初中毕业就进了厂,干了一辈子,厂子倒闭后,拿了一笔微薄的补偿金,后来又做了几年临时工,勉强攒了一点养老钱。
丈夫去世得早,那时候女儿刚上小学,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吃了不少苦。
虽说 日子清贫,但母女相依为命,也算熬过来了 。
这些年,女儿在外地工作成家了,时不时会回来看看我。
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套 两室一厅的老房子 里,房子是丈夫留下的,虽旧但稳固,算是我们娘俩的根。
我早些年还出去做点零工,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就靠着 每月两千多的退休金 过日子,花销不大,日子倒也过得去。
邻里之间相处得也不错,唯独一个男邻居老张,让我有些头疼。
老张比我大两岁,是个退休工人,老伴去世多年,儿女都在外地,他自己一个人住。
从去年开始,他就频繁地来找我,不是借口送点菜,就是说大冷天的灯泡坏了要我帮忙看看,后来竟然开始明目张胆地向我求婚。
这三个月里,他已经求婚五次了。每次被我婉拒,他都不气馁,反复劝我,说什么“一个人老了不方便,有个伴好互相照应”,还说他有退休金,不会拖累我。
可我就是不愿意, 我一个人过惯了,何必再找个老头子来操心呢?
不止他, 我的侄子也突然勤快起来了 。
以前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现在却三天两头往我家跑,给我送水果、送保健品,嘴巴比以前甜了十倍,甚至还主动帮我修家电、换水管。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单纯地孝顺我,而是盯上了我的房子。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我 把房子过户给女儿后 。
其实,这个决定我早就想好了。我只有一个女儿,房子自然是留给她的,何况这也是她爸留下的唯一财产。但一直拖着没办手续,是怕亲戚们有意见,怕他们说我重女轻外,怕他们惦记着这套房子的归属。
但这次,我看透了。
先说老张。
那天,他又来了,拎着一袋刚买的鸡蛋,笑呵呵地站在门口:“桂兰,我买多了,给你送点。”
我接过鸡蛋,客气地说:“你自己也要吃,别老给我送东西。”
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 又一次提起了婚事 :“桂兰,我们年纪大了,一个人过日子多不容易。你看,我对你也不错,我们要是搭伙过日子,互相有个照应……”
我打断他:“老张,我跟你说实话吧, 房子已经过户给我女儿了,以后这里是她的家,不是我的家了。 ”
他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尴尬地笑笑:“这样啊……那,那你女儿以后打算让你住哪儿?”
“还是住这里,女儿说了,不管房子是谁的,我永远是她的妈。”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脸色变了变,勉强扯了扯嘴角,随后匆匆离开了。
过了没几天,他就搬走了。这房子他住了二十多年,从没听他说过要换地方,可这次却突然搬走,还刻意躲着我。 我明白了,原来他所谓的‘互相照应’,不过是想找个有房子的女人搭伙过日子罢了。
再说侄子。
我哥哥走得早,嫂子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我这个做姑姑的,没少帮衬他们。可侄子从小就精得很, 对我这个姑姑可有可无,逢年过节才象征性地打个电话 。可自从听说我身体不好,侄子突然变得殷勤了。
“姑,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给你买了点保健品。”
“姑,家里水管坏了吧?我来给你修。”
“姑,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要不我搬过来陪你住?”
我不是傻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打算慢慢住进来,然后等我百年之后,这房子就是他的了。
可当他 听说我已经把房子过户给女儿了,脸色立刻变了 ,眼神里满是吃惊和不甘。
“姑……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房子是我自己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笑着看他。
他嘴角抽了抽,强笑道:“那倒是……就是有点突然。”
从那天起,侄子再也没登过门,连电话都少了。
事情过去几个月了,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没有老张的纠缠,没有侄子的算计,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有时候, 人老了,未必是孤独,而是清净。
我还是一个人住在这套房子里,女儿偶尔回来住几天,陪我说说话,逛逛街,给我带些新鲜的水果和衣服。 她是真心关心我,不像那些人,心里藏着算计。
房子是她的,可她从来没有催我搬出去,她说:“妈,不管房子在谁名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笑了,心里暖暖的。
人这一生, 最值得依靠的,还是自己真正的亲人,而不是那些对你有所图谋的人。
如今,我不再纠结房子的归属,也不再纠结人情冷暖。 生活简单而安稳,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