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那可是《隋唐演义》里头大名鼎鼎的白袍战将。出身显赫,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武艺更是没得说。但可能就是因为啥都好,罗成这人吧,有点太高看自己,太傲了,做起事来从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他本该有73岁的寿命,结果却早早离世,终年只有23岁。他是在一堆淤泥里没的,走得特别惨。
说起罗成寿命为啥突然变短,好多故事里都讲到了,但说到底,原因都差不多,就是因为他“缺德”,这才让他的寿命一点点变少了。
这事儿得从罗成碰到那个算命先生的怪事讲起。话说罗成,他遇到了个特别的卦师,这事儿可真够奇的。
英武国公走到草棚前停下了脚步。
罗成这个人,长得挺帅气,可就是不太爱笑,这是他的一大特点。
罗成平时头上顶着银闪闪的冠帽,身穿一身洁白战袍,他的铠甲就像一片片银色的鱼鳞,帅气逼人。他骑着一匹大家都夸为“西方小白龙”的神骏宝马。他不仅射箭射得准,鞭子也使得溜,但上了战场,他最钟爱的还是那杆银光闪闪、长达丈八的长枪。
总的来说,罗成这人吧,一眼望去,全身都是冷白色调,让人感觉他不太好接近。再说了,后来罗成靠着自个儿的能耐,当上了高高在上的越国公。
这天,罗成骑着马,挥着鞭子回到了国公府。刚一到,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有的帮他牵马,有的接过他手里的鞭子。罗成把身上的盔甲啥的都卸了下来,然后进屋去换了身便装。
那时候,罗成脑袋里突然蹦出个念头: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干,要不出去找个算命先生瞧瞧?
那时候,仆人正忙着给他换上一件鲜艳的红色里衣,外边搭上一件配色的长袍,用一条蓝色绒绳在腰间一系,接着又给他换上了方头布鞋。罗成简单扫了一眼,就吩咐仆人给他戴上平时戴的头巾,还在额头上加了一块精致的玉饰。随后,他自己从腰里掏出些银子塞好,也不用人跟着,自个儿就出门去了。
罗成走上大街,往西边溜达了一会儿,就看见那边有个草棚子,挺不起眼的。但特别的是,那儿围着一大堆人,围了好几层,挤得满满当当的。罗成瞅了一眼那招牌,心里就明白了,这地方能算命。
都说那些年灾荒连连,算命先生倒是饿不死。他们算命不问人家穷富,一摸钱就知道谁腰包鼓谁口袋空。这行当也有规矩,比如说,少给一文钱,他们就少说一句,得卦钱给足了,才能把话说满,一点不保留。
这个算命摊也差不多。
那时候,罗成瞧着人群挤得密密麻麻的,就大声吆喝起来:“各位大哥大姐,麻烦挪个步,让我这书生来算上一卦。”
大伙瞧罗成这人非同小可,就自发地给他腾出条道儿,放他进去了。
罗成走到卦摊跟前,啥也没说,先瞅着那算命的老头儿。老头儿咧嘴一笑,开口道:“要算全面的卦,得十两银子,少一分我这卦就不准。简单算算的话,五两也行,反正少一分都不算数。”
罗成一屁股坐下,开口说道,要是真有这么灵验,那咱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啊。
算命师傅讲,先把你的出生年月日告诉我吧。
罗成告诉道师傅:“我出生那年是庚午年,生日正好是五月五日的中午时分。”
道师傅一听就连连称赞,说真的好极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能拥有一个“午”(五),这辈子吃喝就不用愁了。要是有两个,那就能进官府,吃上公粮了。要是有了三个“午”(五),官职肯定能往上升,稳稳当当地坐上大官位。而你这里竟然有四个,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罗成讲道,先帮我算算账,看我手头上有多少钱,能混到多大的官职。
道师傅讲,没问题,看你的命相,不是当王爷的命,也至少是个诸侯的命。我稍微一算,就能算出你家里的金银财宝用不完。另外,你被封的官位应该是个国公爷,因为是你守护了我们的国家。
罗成一听到这话,心里头乐开了花,立马接话道:“看来没两下子还真摆不了卦摊,弄不出真本事。道师傅这一掐算,我起初半信半疑,现在可是深信不疑了。”
又说,大师,能不能再帮我掐指算算,我到底能活多久哇?
道师傅低下头去,好一阵子没动静,大家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然后他缓缓抬起头,对着空气说道,我这人啊,算命从来不客气,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当然,钱还是得给的,不能少了这个。
罗成开口就问,啥情况?
师傅开口说道,你靠近点听我说,我掐指一算,发现你是7岁那年开始认字学文的,紧接着8岁又练起了武艺。所以,到了9岁,你已经是既能文又能武了。
十岁那年,你就敢站出来管闲事,后来这事儿传开了,有了点小名气。到了十二岁,你在山东那边跟强盗有过节,十三岁就直接参了军,还打下了登州城。
你14岁那年就特别出色,出去打仗后回到家乡,在北平府安顿军队。到了15岁,你又领兵一路打到河南,接着一直赢,胜利不断。到了17岁,你在扬州城出了大名,就是因为你拿了英雄大会的冠军。
到了18岁那年,你时来运转,加入了唐王的队伍。从那以后,你在战场上如鱼得水,身手不凡,几乎没受过什么伤。官职也是一路飙升,直到现在,你已经成了受人尊敬的王爷。
到了今年,你已经23岁了。然而,道师傅眼珠子一转,稍微停顿了下,接着说,不过你的寿命恐怕就到这23岁了。
罗成一开始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但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一僵,说:“师父,你刚才说啥来着?能再讲一遍不?”
道师傅又重复了一遍,“我讲你命中注定的寿命只有23年”。
罗成一下子火了,他站直身子,大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好了,我就是那个越国公罗成。子就给我砍掉50年?”
道师傅瞅见罗成脸色一变,赶紧说:“别急眼,别急眼,将军。你愿不愿意听我好好给你唠唠?等我说完了,你再跟我理论也不迟。”
为啥会少活五十年呢?
说起来罗成听到老道那话,脸一下就绿了。老道见状便说,别急,我给你说道说道,听完你就懂了。
接下来,道师傅就开始细数罗成为啥会“折寿”的那些事儿。
道师傅讲,以前啊,罗成的老爹北平王罗艺把秦琼留在了王府里。罗成和秦琼是表兄弟,俩人都年轻,一见面就觉得对方了不起,特别投缘,关系特别好。所以他们就商量好,要互相教对方自己的武功。
教到最后关头,罗成心里犯嘀咕,生怕秦琼全学会了,到时候自己打不过他。于是,他偷偷留了一手,没教秦琼那招“回马枪”。结果,老天爷觉得罗成这人“心胸不够宽广,气量小”,这种不厚道的行为是缺德,就罚他少活了十年。
在说那三十六位好汉离开瓦岗山的事儿时,得提提罗成打孟州那会儿。当时啊,徐安郎特地跑去给罗成帮忙。但没想到,罗成这人后来挺不地道,把人家徐安郎的恩情给忘了,最后还把徐安郎给害了。
徐安郎离世后,家里头就像塌了天,爹娘没了依靠,伤心得身体都垮了。老天爷瞅着这情况,心里不落忍,结果又从罗成的寿命里扣掉了十年。
第三回说的是,罗成为了攻占登州城,硬下心肠,逼得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走上了绝路。这一回,罗成算是欠下了人情债,老天爷看不下去了,直接减了他10年寿命,算是给他的惩罚。
第四次,说的是罗成负责处决他的好兄弟单雄信的事儿。
单雄信以前对罗成有恩,救过他的命,也帮过他。但后来,他死活就是不肯向唐王低头。再加上罗成那个家伙,做事情不顾后果,一闹起来,就让事情变得更糟。结果,唐王铁了心要处死单雄信,这事儿跟罗成的不讲道义有很大关系。
结果,老天爷又发了火,直接从罗成的寿命里扣了10年。
最后要说的一点,就是罗成不该接受唐王这位真龙天子的三次跪拜。
那时候,边境上的胡人闹事,下了战书。为了显示自己对人才的重视,唐王亲自出面,搞了个请战仪式。他把自己平时喝的皇家好酒,连着给罗成倒了三杯。
罗成一口气干了那杯御酒,还硬挺着受了皇上三鞠躬。要知道,皇上啊,平时也就拜拜老天爷和爹娘,这回对罗成这样,对他可不是啥好事儿,反倒是惹祸上身了。他这一接皇上的拜,就成了不忠不义之人,结果又让他少活了十年。
道师傅讲完之后,转头问罗成:“罗将军,你自个儿琢磨琢磨,那减去的五十年寿命里,有哪一条是老天爷错怪了你?”
罗成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头满是懊悔。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口说道:“这事儿我做得不对,您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说着,他从腰里掏出一把银子,递给对方,“这里有十两三钱,请您老人家给指条明路。”
道师傅瞧见罗成脸上有了悔悟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我给人算命有个不为人知的规矩,那就是不收短命之人的钱。看你现在心有悔意,我就再提醒你一句,想再增寿已经没机会了。你把银子收好,将来好当作过鬼门关的路费,能少受点罪。
后来,道师傅瞧见罗成还是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走,就伸手往罗成背后一指,跟他说:“你看,那边走过来的正是我以前的同门师兄,他可能会有增加寿命的方法。”罗成一听这话,赶紧扭头往后看。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道士存在啊?
突然听到有人大叫一声,罗成立马转过身,发现那个用草搭的算命棚子竟然闪烁着金光,慢慢地往天上飘去。刚才还在那儿算命的老头儿,一眨眼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罗成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神仙提前给他的一点提示。
罗成最后栽在了别人的阴谋里。
说起罗成“折寿”的事儿,除了大伙儿都知道的他对表哥秦琼手下留情没使回马枪,还有监督斩首兄弟单雄信那档子事,剩下的三个原因在《隋唐演义》以外的各种故事本子里说法就不太一样了。有的讲,罗成是因为对不起老婆所以折了寿;还有的说,他是因为打了程咬金才被减了寿。反正啊,不管咋说,中心思想都一样。
有人为罗成“寿命被减”的说法辩解,说罗成其实是个讲义气的将领,绝非卑鄙小人,23岁就去世了,确实挺遗憾的。就拿他对秦琼的事儿来说吧,虽然罗成骗过秦琼,但他也确实给秦琼帮过不少忙。
大家都知道,秦琼那时候为了找个好去处,不远千里跑到了罗艺的王府。一来是想投靠亲戚,二来是想试试自己的本事。
那时候,秦琼年少轻狂,一双锏使得出神入化,就像被月光笼罩的一团亮光,根本看不清他人,他就铁了心要在军队里闯出个名堂。
那时候罗成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挺有心眼儿。他初见秦琼耍锏时,没咋吭声,就站在演武场边上默默地看着,心里头还琢磨呢:“老爹肯定还给秦琼哥出了别的难题。”
没过多久,秦琼一不留神,就栽在了自己太想赢的性子上。罗王一问,他就嘴快说了“我也会射箭”。可他哪知道,罗王府的射箭,根本不是外面那些野路子能比的,里面高手如云,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把式。等秦琼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表哥出了个馊主意,说自己“射飞鸟更在行”,罗王为了帮秦琼在军队里树立威信,居然下令十万大军不准出声,停止操练也不击鼓,还让人当场从活牛身上割下牛肉挂在旗子上吸引老鹰。这么做,就是想让秦琼有机会射中“飞禽”,在练兵场上空创造个奇迹。
最终,到了罗成在演武场边上,他和秦琼配合默契,秦琼用的是带着响动的硬毛箭,而罗成则从怀里掏出了他那特别的静音软毛弩箭。两人几乎同时把箭射向老鹰,不过结果却不一样。秦琼的箭被老鹰来了个空中翻转,给藏到了硬毛翅膀底下,而罗成呢,他早就料到老鹰会使出那招“空中翻转”,所以他的软毛竹箭直接穿透了老鹰的心脏。
事后,当着那十万大军的面,秦琼莫名其妙地就拿下了比赛胜利。反观罗成呢,他默默地把功劳藏了起来,从那以后,对于这次帮哥哥“过关”的事儿,他半个字都没再提过。
因此,好多人都讲,罗成的死,真的是既冤枉又悲惨,让人心里头难受。这结局吧,像是英雄该有的样子,可又让人觉得实在太可惜了。
罗成23岁那年,刚算完卦没多久,唐王李渊就把他从李世民那儿调走了,让他去帮他的另外两个兄弟李建成和李元吉。为啥呢?说是要去平定塞北刘黑闼的叛乱。
李建成和李元吉打算在这次打仗时,对李世民的心腹大将罗成动手,想以此来削弱李世民的势力。
起初,元帅李元吉先是找了个借口,下令让人拿军棍教训了罗成一顿。接着,他才让罗成出城,说是去“将功补过”。
那时候,罗成没办法,只能一个人骑着马,提着枪冲出城去。他一路拼杀,硬是把四个城门外的敌人全给打退了。
然而,敌人撤离之后,李元吉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让罗成进城,连干粮和马匹的草料都不给准备,直接让他在城外待着休息。
后来,罗成实在撑不住了,干脆跑到北城门那边去,因为守在那儿的是他的干儿子罗春。
不过,罗春没法不听从军令,他眼里含泪,接过了义父从城头用箭射上来的一封“血信”。这信是罗成亲笔写的,他担心自己死后会蒙受不白之冤,所以在信里讲明了写血信的原因,还交代了托孤的事情,让罗春送到京城去。
换句话说,罗成这时候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这回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接着,他调转马头,又一次冲进了敌人的营地。
罗成之死,说起来真是既神奇又悲壮:
打了一天仗的他,浑身是伤,又饿又渴,累得不行,可敌营的头儿苏定方就是拿他没办法。后来,苏定方琢磨出个主意,在河中间立了个假人。罗成一看,啥也不顾了,直接冲进河里,结果人和马一块儿陷进了淤泥里,最后惨被乱箭射死。
结束部分
罗成之死,是咱们国家民间小说里常讲的一个典型命运安排。一方面,它跟咱们国家的一些老迷信挺契合;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人们,做事得留点余地,给自己留个后路。
不管怎么说,它里头还是有些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