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主子幽
江南首富的嫡女,过得猪狗不如,差一点死在寒冬。
“做妾是否愿意。”
当然愿意,只要能活着,别说做妾,做猪都成。
他宠我,爱我,护我,奈何有阴狠毒辣的嫡妻坐镇,各种惩罚层出不穷。
嫡妻折磨,他护着,从奉仪到昭训、承徽、良媛,再到太子嫔,最后直接一飞冲天荣升太子妃。
一路升级,都不需要打怪,这速度有点快啊!
可惜,我胆子小,太子妃还是算了吧。
正文:
1、
今年的风雪格外寒冷,若是往年,那纤弱的身子定是月余都挨不住的。
韩姊悦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将那枝头压得摇摇欲坠,好似再落下一片,那纤细的枝干便会断裂。
“去,把那寒梅上的落雪清掉。”朱唇缓缓开启。
“诺。”身边的婢女连忙吩咐下去。
韩姊悦望着,在院子里忙着扫落雪的奴才婢女。不禁想起,一年前的自己,还是无人问津,随时等死的商家嫡女。每年的寒冬,是对她最大的惩罚,没有冬衣,没有棉被,没有炭火,四处漏风的屋子。
那年若不是他走访江南,遇见百年一见的暴雪,被迫停留在了韩家,让她有了伺候的机会,估计自己真的会冻死在那一年里。
说来可笑,堂堂江南首富家的嫡女,既然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谁上自己的生母一出生便难产而死,谁让自己那可笑的生父宠妾灭妻,让堂堂首富嫡女任由那小妾磋磨,若不是自己长了一张倾城容颜还有利用价值,恐怕早就死了不能再死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所以他开口询问,“是否愿意跟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愿意。”
“韩良娣,太子妃有请。”尖细的声音,打破了,韩姊悦所有的思绪。
是的,她攀附的男人,是当朝太子,有妻子,有姬妾,而自己,只是众多女人当中的其中之一,对于良娣这个身份,她很满意,她无所求,只愿有一处栖息之地。
想着想着,便来到了太子妃的院落,“妾良娣,请太子妃安。”韩姊悦顶着风雪,在院子外,给太子妃请安。
不一会儿,婢女前来传话“妾韩良娣,恃宠而骄,罚跪四个时辰。”
韩姊悦没有任何辩驳,便乖乖跪地,这样的情况,这一年来,发生太多了,不辩驳,还少受些苦。
其实她理解太子妃,虽然地位尊贵,但不受宠爱,好似‘宠妾灭妻子’的齿轮再次旋转,而自己成为那个让她厌恶的角色。
寒风刺骨,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冻得没有任何知觉,韩姊悦嘲笑自己“短短一年,身子便越发娇贵了。”
这一年,她得到前所未有的爱意,都是那个叫阡陌寒那个男人给予的。他会陪着她看日出日落,他会一笔一画教她读书写字绘画,他会陪着她食一日三餐。他会陪着她嬉闹,会任由她耍小脾气。
她对他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但他总能给她惊喜。他很忙,但是在忙,也会派贴身小厮前来,告诉他的行踪,告诉她,不要担心他,他很好。
因为有他,之前十四载的苦难好似上天赐予的劫难,渡劫成功方可遇见他。
因为他让生活变得绚丽多彩,因为他,所有的困难,才不会那么苦,也是因为他,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像现在,虽然冻得浑身僵硬,意识渐渐模糊,但她依旧是开心的,只要想起他,她就很幸福很温暖。
2、
韩姊悦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只一眼,她便知道他生气了“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阡陌寒自认为从小到大的情绪管理,做得很到位,但是自从遇见了韩姊悦,让自己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是的,此时的自己很生气,气韩姊悦的事事逞强,不知向自己求救;气太子妃手段残忍蠢笨如猪;更气自己畏手畏脚不能随心所欲。
见阡陌寒不理自己,韩姊悦伸出小手,握住阡陌寒的衣袖“寒哥哥,悦儿,好难受。”
“传太医为太子嫔看诊。”阡陌寒面露焦急。
阡陌寒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何事,喜怒不形于色,但自从遇见了韩姊悦,所有的不应该都变得了应该,所有的不合理都变成了合理,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感,知晓的,要宠着,那个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但依旧坚强露出微笑的小姑娘。
韩姊悦被那一声‘太子嫔’弄得不知所措,根本听不清太医说了些什么?
这一年来,太子妃换着方法磋磨自己,而阡陌寒则是换着方法给自己升位份,好似太子妃欺负自己一次,自己的位份就提升一次,从最一开始小小的奉仪到昭训、承徽、良媛,再到如今的良娣。对了,现在应该是太子嫔了,好似每次苦难过后,都会见到不一样的曙光。
“把药喝了,好好休息”说完就要抬步离去。
韩姊悦连忙拉住阡陌寒“寒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要换作旁人,肯定不会看出,这温润如玉、笑颜如花的人,此时此刻在生气。
“明知我会生气,为何还不爱惜自己。”面对爱的人,所有的伪装都不必伪装。
“我不想你为难。”韩姊悦迎上阡陌寒的目光,几个字,道出了所有的无奈。
是了,太子妃再不得宠,再阴险狠毒,也是堂堂镇国公辅的嫡长女,是继后的亲侄女,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瑞王殿下的白月光,掌握着后宅的生杀大权。并不是太子说废就能废的人。太子、太子妃、继后、瑞王这场博弈,不知谁输谁赢。赢者坐拥天下,输者万劫不复。
阡陌寒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无论遇到何种险境,都会想着为别人遮风挡雨。
“那你可知,你已怀了身孕,若不是孤及时赶来,可想后果如何!”轻柔的语调,有着丝丝的后怕,但同样也彰显出主人的怒气。
在跟韩姊悦相处的时候,阡陌寒是从来不用‘孤’这个冰冷的没有情感的称呼。看样子,此事,着实是把阡陌寒给气着了。
阡陌寒庆幸,自己早早将暗卫派给了韩姊悦,若不是自己防患于未然,有可能真的就一尸两命了。
韩姊悦一愣,双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自己怀孕了,不可能吧!
随后猛然抬头,看向阡陌寒“寒哥哥,可以吗?”
这个疑问,让阡陌寒陷入了沉思,‘可以吗?’,他不敢答应,他怕自己做不到。
3、
“就这么开心。”阡陌寒搂着怀里的珍宝。
“开心,这是我跟寒哥哥最珍贵的宝贝。”韩姊悦那弯弯的柳叶眉藏着欢愉。
从她跟着阡陌寒那一天开始,她便知道,自己不能要孩子,至少在太子妃没有怀孕之前,她是不可以要的,既不能也不敢。
所以,他们二人有了无形的默契,每次完事,都会进行避孕。阡陌寒想得则更深一层,因为韩姊悦年龄太小,他舍不得,让她过早地承受怀孕之苦,更怕如母后那般,拼命生下自己,最终撒手人寰。
韩姊悦沉浸在喜悦之中,忽略了,阡陌寒那抹担忧。
阡陌寒看着怀里开心的姑娘,心道,所有的危险他来扛。
不日,韩姊悦被禁足寒悦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宫。
翔安殿是整个东宫最大的殿宇,比太子殿下的泰安殿还要宏大。这便是太子妃刘淑敏的殿宇,整个翔安殿内笼着森森寒气,彰显主人的怒气。
底下的奴仆更是跪伏,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哪怕是太子妃身边最得宠的奶嬷嬷都不敢多言片语。
翔安殿发生何事,跟寒悦阁没有丝毫的关系。
寒悦阁关起门来,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