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桌偷柿子被罚站,提干后与老师女儿退婚,我把心留在雪域高原

情怀难忘 2024-11-21 11:49:28

口述人  任新运

初中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我们班从外地转来了一名女生。她叫许明惠。高高的个子,白净的脸,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像一汪清泉一样清澈明亮。

记得她刚到我们班上时,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和她坐同一张桌子。因为她的头上长有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毒疮,甚至已经漫延到了脸上。全班只有我个子最高,排在最后,并且是一个人独自享用一张桌子。因此,班主任陈老师就让许明惠坐在了我的旁边。

果然不久,许明惠的毒疮就传染到了我的头上。祖母上山挖了一点黄柏,用黄柏皮和菜油涂在我的疮疤上,竟然很快就痊瘉了。我把剩下的那点药膏送给了许明惠,许明惠涂上后,头上毒疮也慢慢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时的农村生活非常艰苦,大部分家庭都是缺吃少穿,孩子们出了门眼睛都盯在别人家的果树上。不管水果成熟没有,只要能吃就开始偷了,害得主人天天守在果树下。

我与大部分孩子一样,也是整天吃不饱肚子,不得不找别人家的水果来充饥。不过我发现大部分水果树都长在主人家的房前屋后,想偷来吃分有很大的危险。只有柿子树长在荒山野岭,无人看守。为了去掉柿子的涩味,我把柿子摘下来埋在河边的水里,然后做好记号,过几天再挖出来吃。

那一天吃过早饭,我去挖柿子的时候,却看到许明惠正坐在河边偷吃我提前泡好的柿子。

我立即上前从她的手上夺下柿子:“还和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还偷吃我泡的柿子?你吃的时候也不知问问是谁泡的?”许明惠生气的把其余几个柿子扔到了河里后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学校。

到学校后一连好几天许明惠都没有和我说话,我感觉有点后悔,我们是同桌,整天坐在一起,不说话那能行?。

过了几天许明惠放学的时候突然给我塞了张纸条,意思是她也泡了柿子,放学后她挖出来还给我。

放学后我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果真从水里挖了几个柿子,我们坐的在河边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柿子。

以后的时间,我们每天都给水里泡柿子,因此我们天天都有柿子吃柿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吃的柿子竟然是班主任陈老师家的柿子。

那是一个星期日的中午,柿子已经有了点红色。我在树上摘,许明惠在树下拣,很快就已经摘了小半笼。就在这时,我们的班主任陈老师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立即从树下溜下来,被陈老师拧着朵在树下站了半天。

到了学校,陈老师让我们两人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检讨,一连三个早读,我们两人都被陈老师罚站,当时我们两人恨死陈老师了。

冬天什么水果也没有了,我们的肚子的饿无法解决,于是们们就在玉米杆里翻,有漏掉的小玉米,我们便拣些柴烧着吃。

听说离我们家8公里的一个厂子有废铁废铜,我和许明惠便一块去检。我们河沟渠里,在院墙外,那里有工业垃圾,我们就在那里翻找。每一个星期都能买三四毛钱。我们用卖废铜烂铁的钱买糖吃,买学习用品。

初中阶段很快就结束了,由于家里比较困难,我上完初中就没 上学了。许明惠上了高中,她还时不时的来我家找我玩。大概一个月后,听说许明惠回了老家。从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在生产队参加劳动两年后就报名参了军。1972年的冬季,我穿上了绿军装踏进了军营。

经过十多天的长途拔涉,们来到了祖国的西南边陲,在三十里营房安营扎寨。在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后,我们这批新兵便被补充到了不同的哨卡,我被补充到了空喀山口哨卡。

空喀山口哨卡海拔5040米,位于喀喇昆仑山口9公里处的一块洼地上。这里四季飘雪,终年冰封,最冷的时候,温度经常在零下30度以下。由于海拔太高,连饺子都煮不熟。常年驻守在这里的官兵一年四季没有特殊事情基本下不了山,就连邮寄信件也是一两个月一次。如果遇到大雪封山一,半年寄不出一封信也不足为奇。

我当兵的第二个年头,有一天,排长带人正常去巡逻,我留在哨卡帮炊事员老郭修理取暖炉。忙两个多小时,总算修好了。老郭让我休息一会,他搬几块冰回来后就开始做饭。我已经生好了炉子,可是老郭搬冰块还没有回来,算算时间,老郭搬冰己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立即延着后山那条小路去寻找。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发现老郭躺在雪地里,一个搬冰用的竹筐滚落在拐弯处的斜坡下。

我急忙扶起老郭,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斜坡下的竹筐说“先别管我,快去把竹筐捡回来,被风吹走后,以后搬冰怎么办?”

我说:“老郭,你怎么了?我先把你背回哨卡,竹筐一会再捡。”

老郭说:“我胸闷,头晕,老毛病,休息一会就好了。快去,先把竹筐捡回来!”

看到老郭一脸的严肃,我立即下了斜坡捡回了竹筐。我背着老郭拿着竹筐回到了哨卡。

刚好排长带着战士巡逻回来,他看见老郭病了,立即给卫生队打了电话。

由于大雪封山,卫生队的车跟本上不来。老郭不停的咯血,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的只能轮流守护着他。直到第三天,一辆送给养的卡车路过哨卡,才把老郭送到了卫生队。

虽经卫生队全力抢救,老郭还是去世了。老郭是一次小小的感冒没有及的休息治疗引起了肺部感染而去世的。他已当兵四个年头了,本来是要退伍回家结婚的,但因一时半会还没有一个合透的炊事员而超期服役了一年,没想到这一年竟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老郭牺牲后我就接过老过的饭勺当了一名炊事员。

1975年9月我正在做饭,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听,原来是离哨卡4公里的地方有一巡诊的医疗队被山下滑下来的雪埋了,让我们哨卡前去救援。

巡逻的战士还没有回来,我给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后就带着尽有的3名同志前去救援。

到了出事地点一看,整个半里多长的一条公路上,都是积雪根本看不到汽车的影子。要清除路上的积雪,没有三五天根本清理不完。

我与几名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路边开始,清出一条一天多宽只能过人的一条小路,然后用铁锹试探找到汽车后,再清理汽车周围的积雪。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找到了汽车,打开车门一看6名同志已经气息奄奄,全都躺上车里不能动了。

我们只能把他们背过来。雪域高原不比内地,徒步走路都气喘吁吁,要是再背个人,走不了几步就出不出气了。况且一尺多宽的小路,路外就的几十米深的积雪,如果掉下去,可能再没有爬出来的希望了。

为了安全,一个人背人,另一个人在后边护着。如此反复,我们把6名同志全部背到安全地方就累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多亏排长带着巡逻回来的同志前来支援,6名同志都被救回了哨卡。

这次救援组织上给我和另外两名同志都记了一次三等功。

1975年7月,在哨卡守卫了3年的我被调回三十里营房参加培训学习。

那天,因为一次感冒去了卫生队,接诊的医生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医生。她问过我的姓名年龄后,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后竟然握着我的手说:“任新运,你怎么跑到三十里营房来了?”

我惊诧地看了她半天,她摘掉口罩后说:“我是许明惠,你认不出来吗?”

好大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当年和我一块偷柿子,捡废铜废铁的哪个许明惠竟然也当了兵。

原来许明惠从小就是部队大院长大的文化大革开始后父母都受到了冲击。父亲又恢复了工作后就把她送进了军营。两年前她从医学院进修后就到了十三里营房。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昔日的老同学。

从此后我们一有空闲就经常聊天,随着时间的推够我的感情越来越深,因为我还是一名战士,不能淡恋爱,要不然我早就向她表白了。

三个月学习期满,我被提拔为排长后,组织给了我二十天的探亲假。于是我就回了趟老家。

我在家里待了两天,母亲就告诉了我一个消息。父亲竟然为我订下了一门亲事。姑娘叫钟瑜,她母亲亲自上门提的亲。

我问父亲,父亲说他给我在信里提过,我没回信,他以为我同意了,所以就把这门亲事订了下来。

我这才想起来有一封信,父亲曾提到过我的婚事,不过还没等我回信大雪就封山了。半年过后,可以下山了,我又把这件事忘了。

果然第三天钟瑜就陪她妈来家看我来了。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钟瑜的母亲竟然是我初中的班主任陈老师。

我只好提出退婚,陈老师竟说我是陈世美,忘恩负义。

不管陈老师怎么挖苦疯刺我都赔着笑脸解释。

钟瑜见事情无法挽回哭着跑了回去,

陈老师临走还扬言要去部队告我。

当然几千公里的路程我相信陈老师绝对不可能去部队。

我回到部队后在三十里营房等待了两个礼拜后又上了哨卡。

1977年我与许明惠在三十里营房结了婚。

我的工作岗位是边防哨卡,许明惠的工作岗位是三十里营房的医疗队。我们分多聚少。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

但我们不后悔,不抢怨,直到我升任连长后才从哨卡调回了三十里营房。

从此我们就生活在了一块,直到脱下这身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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